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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千羽--中国古代的异闻奇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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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原本的意图是想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见大家对此事如此热衷,知道自己是骑虎难下,索性一狠心,硬着头皮,高声道:“试就试,哈哈!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好!那就看兄台你的了!”旁边有人推波助澜。

试人胆色,这可是个技术活儿,书生们都比较擅于纸上谈兵,一动真格的,就有点发懵。正当他们绞尽脑汁,挖空心思地冥思苦想时,有一个人一拍胸脯,噌地站了起来。“各位仁兄,安静——安静——且听我说!”

在座的儒生们渐渐停止了议论,都朝这个人看来。

“鄙人有个亲戚,家里很是富有,宅院到处都是,他家郊外有一所大宅,本是拿来消夏用的,原本住得好好的,谁知道,有一年仲夏时分,兴师动众地搬过去之后,还没呆上一天,就慌里慌张地跑回城里来了,据说是……”他压低声音,神秘的眼风幽幽地扫过众人,“据说是——闹鬼——有两个仆人,当天晚上死在那里,啧啧——血流遍地呀,奇的是,验尸的仵作怎么查,也没查出伤口来!”

书生那诡异的表情加上慢悠悠、神叨叨的嗓音,听得众人脖子后面冷风嗖嗖,有胆子小的,当时就变了脸色。书生自己似乎也被吓着了,打了哆嗦,接着道:

“闹鬼的房子,那就是凶宅,谁还敢住啊,这事传开了,卖都卖不出去,好在他们家宅院也多,这房子就空置起来了。兄台你要是敢一个人在这个宅子里住上一晚,又毫不畏惧,我们就服了你!”

“是啊,是啊,你敢不敢啊!”众人又兴奋起来,连声催问道。

“哈哈——这有何难!”反正也是豁出去了,此时再畏畏缩缩,岂不招人笑话,以后,自己在众人面前也难以抬起头来了。想到这里,那号称胆大的书生一口应承下来,“但不知,小弟在鬼宅里呆上一宿之后,各位仁兄又有什么表示?”说罢,他狡黠地笑了一下。

表示?怎么表示书生才会满意,而又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呢?这可是一件颇费思量的事,这时候,那个负责提供凶宅的人又站出来为大家解围了:“好说,好说!兄台若独宿此宅,一宵不惧,我等在京师最大的酒楼摆上一桌酒宴,恭迎兄台凯旋,你看如何?”

书生听了,颇有豪气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是酒香四溢,爽朗地说道:“就这么定了,各位仁兄静候我的佳音吧!”

“好!好!果然有胆色!”大伙儿在旁边鼓掌叫好,书生听在耳里,更是洋洋自得。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打着饱嗝离席而去。那个自称胆大包天的书生,回到家里,却是辗转反侧。酒劲一消,他不禁对自己当初的冲动有些后悔,自己还年轻,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经历,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啊!再说,他平时晚上,连去趟茅房,都要有家人明火执仗地陪着。让他一个人在凶宅呆上一宿,岂不是活活要他的命!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今次,自己就是豁出命去,也得硬着头皮装一次英雄了。

断断续续地做了很多噩梦,第二天,已是日上三竿,书生才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此时,参加聚会的书生一个不差,早已齐集号称胆大的书生家的门前。听了家里小厮的报告之后,书生匆匆忙忙地用凉水洗了把脸,就带着黑眼圈出去见客了。他一露脸,众人就是一阵欢呼,简单吃过午饭之后,人们前呼后拥地把这个自称胆大包天的人送到了那个凶宅。

一干人等坐车来到郊外时,太阳已经开始向西沉落,路越走越开阔,人家却是越来越少。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好大的一片空地,看起来是经过了人工平整,砖石的缝隙里,钻出毛茸茸的草来。空地中间,矗立着一所宅院,青砖灰瓦,飞檐挺翘,两扇朱漆的大门紧紧地关着,因常年经受风吹雨打,又没有及时修缮,早已经是一片斑驳。门口还挂着两盏褪了色的灯笼,隐隐露出红色的底子,在晚风中不住地摇晃。周围树木环绕,同周遭的旷野隔绝开来。

从远处看去,那所宅院是如此的清幽和冷寂,静得没有一丝的活气。

书生举目望去,看到这样的情景,心脏无端地加速了跳动,嘴里分泌出大量的唾液,他朝左右看了看,不禁暗暗地吞了一口口水。

跟随他一同前来的书童,下意识地往书生身边靠了靠,用只有他主人能够听清的声音道:“公子,我看这宅院有些古怪,就是没鬼,晚上睡在这儿也挺吓人,家里亮堂堂的多好啊,又有人巡夜,你……你当真要在这儿过夜?”

书生虽然心中忐忑,架子端的却甚是了得,在下人面前怎么也不肯示弱,回头朝书童豪迈地一笑,道:

“有道是疑心生暗鬼,世人多是自己吓自己,好端端的宅子有什么可怕的?再说咱们就在这里住一晚,天亮就走人了,我就不信,真就那么寸,妖魔鬼怪就单赶上今天晚上蹦出来!”

书童裂了裂嘴:“公子,您这是哪的话儿啊?没听说鬼怪还挑时辰的!”

书童原本还有许多话,一抬头,见主人对他怒目而视,也就生生地咽了回去。

众人来到宅院门口,那个借用他亲戚宅子的人跳下马来,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钥匙,在门上拧了半天,拧开了锈蚀的铜锁,将锁头拿下来以后,双手在门上一用力,在一阵令人牙齿发酸的咯吱声中,大门敞了开来。

院子里面仍是一片寂静,庄院幽深,除了他们这伙人的私语声和马蹄声以外,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动静。然而,正是这无始无终的静谧,令人感到心里不安。

院中石板铺径,路两边载有不知名的花草,由于长久无人打理,那些花草挣脱了束缚,拼命地疯长,花朵开得烈烈如焚,极是恣肆。

东西两边,各有一排厢房,隐隐能够看出雕梁画栋的痕迹,窗纱却已经破败了,一捅一个窟窿。所有的屋子都落了锁,提供房子的那个书生从马背上拿出来一串钥匙,交到今晚要在这里留宿的书生手里,还郑重地在他手上按了按。交代道:

“今天晚上,这宅子里所有的房子都归兄台你来支配,想要进哪个房子住,打开门锁就行。那里面的家什都还能用。”

此人接过钥匙,点了点头。

为了避免此人静夜无聊,大伙儿还体贴地为他置办了美酒、熟食、果品、灯盏和蜡烛,让仆人从车上搬进屋子里。饶是如此,大家还一再追问,书生还有什么要求。书生沉吟了一下,道:

“我手中有一柄家传的宝剑,危急时刻可以用来自卫,其他的,各位就不必担心了,咱们明天酒楼见!”

“兄台果然有豪气!”众人赞道。“既然是家传的宝剑,必是吹毛短发的神兵利刃,不知可否借我等一观,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这有何难?”书生从腰上解下那把宝剑,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对面有人伸出双手,恭恭敬敬地接在手里。此时天已擦黑,有人拿竹签子挑亮灯火,借着烛光,细细观看。那把剑初见时并无特异之处,片刻之后便光华四射,令人目眩,剑身似一泓清水,甚是锋利,用手指轻弹,如波纹一般不住地轻颤,与此同时,耳边亦可听到剑作龙吟之响,这的确是一把好剑。

众人交口称赞,书生对此非常满意,微微一笑,道:“有了这把宝剑,不管这里闹的是什么鬼,是男鬼、女鬼、吊死鬼、淹死鬼、还是色鬼、赌鬼、酒鬼,我一并将他们斩落马下?“

说完之后,学练武之人危身侧立,状似潇洒地挽了一个剑花,一片剑芒飞起,眼前寒光闪闪,众人纷纷退避:刀剑不长眼,落到谁身上,谁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书生见状,大笑不已,将宝剑收入剑鞘。抬头看了看天,朝众人一拱手:“天色向晚,归路且长,我就不多留各位了!”

众人知道书生有送客之意,于是拱手告辞,每个人面色都很凝重,仿佛正经历生离死别一般。走到门外,细心地帮书生锁上院门,便各自乘车驾马,往家里走去。为了表明自己不是作弊,连那个随他一起前来的书童,也被打发回去了。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书童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那个借给他宅院的书生走在最后,走出很远,还在不安地回头看,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此时,一轮金黄的圆月已经爬过树梢,原本还十分明亮,过了一会儿,不知道从哪儿飘来一片薄薄的云彩,笼罩在上面,遮蔽了月亮的光辉,说明不明,说暗不暗,昏惨惨地挂在半空。

晚风带来阵阵凉意,这人衣衫单薄,不禁打了个寒噤。刚想回屋,忽然想起自己骑来的那头毛驴还没有安置,于是把毛驴从窗前的柱子上解下来,牵到另外一间屋子前面的栓马石上,自己找了一个阁子,打开行囊,拿出被子,简单地铺了一下,就安顿在那里。

合衣躺了一会儿,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好一阵,却怎么也睡不着。万籁俱寂,耳边只听到灯花的爆响。

以前总抱怨家人打扰他的美梦,现在才知道,原来过度的安静也是一种折磨。书生实在无法入睡,索性爬了起来,灭掉灯盏,怀抱宝剑,向隅而坐。

夜色转深,他的心跳也一阵快似一阵。

三更时分,月亮终于从云层里钻出来了,从窗隙里面斜照进来。书生正低着头打盹,点头的刹那,猛然惊醒,抬起头来,向四周扫了一眼。这一眼看得他魂飞魄散,只见衣架之上,有一个类似大鸟的东西,不断地鼓动着翼翅,翩翩欲飞的样子,不知道是刚落下来,还是正要飞走,在绯红色的月影之下,看起来好不阴森。

书生被吓得睡意全无,手握宝剑,凛然惊起,宝剑在室内划过,带起一股凌厉的气流,朝那个怪物刺去。一击而中,那东西噗的一声,应手而落,掉在墙壁下面,似是遭遇了重创,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寂无声息。

书生虽然初战告捷,却是心如鼓擂,也不敢跳下床去,点燃灯盏,看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只是手中的宝剑,握得更紧了!

到了五更左右,外面忽然起风了,吹得院子里的木叶沙沙作响,月亮又钻进了云层里,屋子里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书生眼前是一团团的黑色,张牙舞爪地向他涌来,仿佛要将他淹没。书生十指紧扣,咬紧牙关,同那从心底不断涌上来的寒意做着殊死搏斗。

正在此时,耳边忽然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响起,声音杂沓,由远而近,向他住的这间屋子里走来。书生吓得连心跳都要停止了,心里后悔不迭:宴会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就自己楞冲英雄好汉呢,报应来得可真快呀!

笃——笃——笃——笃——

那东西已经走到了台阶上,开始伸手敲门。敲击声在夜晚传得很远,每一下,都敲在书生的心坎上。

门是反锁着的,那东西试了试,没有推开。又从台阶上走了下去,书生紧张的神经微微松懈了一下。然而,那东西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打算,摸索了半天,突然从墙角下的狗洞探出头来,一边转着脑袋闻来闻去,一边咻咻地喘着粗气。

——难道是吃人的恶魔?

书生吓得魂飞魄散,他凝聚起全身的力气,猛然暴起,双手举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前刺去。没想到,刚才精神过于集中,根本没注意自己的脚下,起身的刹那,被床上的褥子绊了一跤,只觉得掌中之剑似乎在什么东西上划了一下,自己便已重重地跌倒在地,剑也失手抛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这人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半天才缓过来。他也不敢去找那把宝剑,揉了揉跌的生疼的膝盖,在地上趴着听了一会儿动静,,虽然是四野无声,他还是不敢怠慢,悄悄地爬入床底,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等了好一阵,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那东西再也没有回来,书生又困又累,趴着趴着,就睡着了。

不知不觉中,天已大亮,家里人放心不下,早早地派奴仆来接他。打开院门,来到书生所住的阁子里,敲了半天没有人应声,仆人心里着急,伸出手指头,在脆败的窗纱上捅了一个窟窿,眯着眼睛,朝屋内看去。

这一看,心跳就突然漏了半拍,床榻之上一片狼藉,枕头、被子和褥子纠缠在一起,他们的公子,却已经不见了踪迹。

这时候,有个仆人忽然尖叫一声,双眼圆睁,指着墙角下的一个半掩的圆洞,神色惊恐,嘴里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身边的人低头一看,也是惊骇不已。

那是一个狗洞,洞口洒着淋漓的血迹,那血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都凝固成了黑褐色……

难道主人已经遭遇了毒手!

仆人一声惊呼,当场痛哭起来。——公子身遭不测,他们回去,怎么跟老爷交代呀。

儒生被惊叫声和哭声惊醒,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开门的时候,仍然惊魂未定,双手抖抖索索地摸了半天,才算把房门打开。

仆人们眼见公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而且全身上下完好无损,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活见鬼,就要做四散奔逃状,书生连忙抬手喝住了他们。然后,跌坐在床上,将昨晚同怪物作战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跟他们描述了一遍。

这个时候,院门再次被推开,他的那班朋友们也大清早地赶过来看他。见书生神色灰败,纷纷上前问候,书生又把自己昨晚的遭遇讲了一遍。

听了书生的讲述之后,只见借给他宅子的那个朋友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犹豫了半天,终于吞吞吐吐地说:

“这……这不能够啊!”

“什么?不能够?”书生一听火冒三丈,“在下能剩下这条小命,也是上辈子的造化,要是万一有个偏差,我……我今天,就……就见不着诸位兄台了!”说罢,喉头哽咽,差点就当场抛洒英雄泪。

那个被抢白的书生忙说:“兄台逢此凶险之事,能够死里逃生,真是可喜可贺!你昨晚不是击落一只大鸟一样的怪物吗,那怪物遭受重创,既已毙命,想必还在这间屋子里,咱们干脆就搜它一搜,看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众人一听,连连称是。仗着人多,胆气也壮,便四下搜寻起来。

根据书生提供的线索,重点搜查对象,当然是墙壁之下,找了半天,一无所获,只在墙角发现了一顶破败的帽子。那个提供宅院的书生凝神想了一会儿,突然一拍手掌:

“哈哈哈哈——这就是兄台昨夜砍死的那只怪鸟吧?让我想想,这顶旧帽子以前是搁在衣架上的,为风所吹,帽翅就会象鸟的翅膀扇动,哪有什么鬼怪呀,兄台不过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昨夜被吓惨了的书生怒目圆睁,假如目光能杀死人,他早就把这个书生杀死在自己那充满了义愤和谴责的目光里了。他愤愤不平地道:

“就算那怪鸟是这顶帽子,那……那……那个要从狗洞子钻进来的怪物呢,又怎么解释?”

大伙儿环顾四周,有一个书生眼尖,叫道:

“快看!剑在那儿呢!”

众人循声望去,果然,在狗洞旁边,扔着一柄剑,正是书生昨夜给他们看的那柄。

书生把剑拿在手里,百感交集,这可是他们家的传家之宝啊,昨夜,竟然救了他一命!

众人循着血迹,追踪而去。那血迹起初还很多,后来就变得星星点点,但是一直也没断了线索。绕着阁子走了一圈,终于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大伙抬头一看,书生的那头黑毛驴正趴在地上,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驴的嘴唇好似被刀剑之类的利器削了一下,唇齿缺破,还在往外冒血。众人面面相觑,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有几个笑得欢的,就差倒在地上打滚了。

——看来,这就是昨夜那个要从狗洞里爬进来的怪物了。

在众人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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