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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千羽--中国古代的异闻奇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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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珉楚停在沟边,俯下身去,看了一眼,只一眼,便如同被马蜂蛰了一下似的,忽地跳起来,转眼之间,脸色惨白,在旁人看来,简直同死人差不了多少。

身后的人知道事情起了变化,都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有几个胆大的,退了几步,又觉得就这么离去有点不甘心,于是仗着人多,又凑了过去。

只见沟渠的淤泥里,躺着一个令人胆寒的东西。

——那是一只已经有些腐败发黑的、死人的手!

(完)

原文:

广陵法云寺僧珉楚,常与中山贾人章某者亲熟。章死,珉楚为设斋诵经。数月,忽遇章于市中,楚未食,章即延入食店,为置胡饼。既食,楚问:“君已死,那得在此?”章曰:“然,吾以小罪而未得解免,今配为扬州掠剩鬼。”复问何为掠剩,曰:“凡吏人贾贩,利息皆有数常,过数得之,即为余剩,吾得掠而有之。今人间如吾辈甚多。”因指路人男女曰,某人某人,皆是也。顷之。有一僧过于前,又曰:“此僧亦是也。”因召至,与语良久,僧亦不见楚也。顷之,相与南行,遇一妇人卖花,章曰:“此妇人亦鬼,所卖花,亦鬼用之,人间无所见也。”章则出数钱买之,以赠楚曰:“凡见此花而笑者,皆鬼也。”即告辞而去。其花红芳可爱而甚重,楚亦昏然而归,路人见花,颇有笑者。至寺北门,自念吾与鬼同游,复持鬼花,亦不可,即掷花沟中,溅水有声。既归,同院人觉其色甚异,以为中恶,竞持汤药以救之。良久乃复,具言其故。因相与覆视其花,乃一死人手也,楚亦无恙。(出《稽神录》)

87/孤馆偶寓

有个叫马举的人,曾经任山南步奏官一职。有一次,他受上级的委派,到蜀地去执行公务。

当时,战火刚刚止息,他走的路又很是荒僻,除了林莽和杂草以外,方圆数十里,连一个住家都没有。

连日来急着赶路,马举是又累又饿,想找个歇脚的地方,举目四望,没有一处人烟。

他就着山溪,喝了几口凉水,心想,要是还见不到人,今晚,就得露宿荒郊了。虽然艺高人胆大,可是,想到深山里那些狼虫虎豹,仍然免不了心里发怵。

没想到,跋涉了一段时间之后,当夜幕降临之际,他竟然在一个丛林密布的地方,发现了一处馆阁。那馆阁雕梁画栋,气势非凡,只是柱子上的红漆剥落了不少,露出下面原色的木茬,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

谁在这个地方,建了这么一处宅子呢,大概是哪个富人家用来休闲的别墅吧。马举心想。

荒山野岭,找到这么个地方,也算是幸事。至少,夜里不用防备野兽了。

正想着,忽然听到从东廊下传来一阵隐约的人语声。马举心头大喜,来到廊前,朗声问道:

“主人在吗,马某路过此处,意欲借贵地投宿一晚,不知可否?”

说话声立时就停了,周围静得连枯叶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这寂静令马举混上上下都不得劲,简直比在战场上面对敌人的千军万马还要紧张。过了一会儿,有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中堂有床,客人自己过去睡吧!”

马举道谢之后,退了出去,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找到了中堂。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屋子里面一团漆黑,迎着那片深不可测的黑,他走了进去。

马举在屋子里摸索了半天,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方土塌。塌上硬邦邦的,手摸上去,泥土便簌簌地掉落,连一块席子都没有。

“主人家,有火没有?”马举问道。

“没有!”这次回答倒很是干脆。

这家可真是奇怪,屋子里竟然没有火,难道他们就一直这么摸着黑住吗?

奇不奇怪,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快安顿下来,明天早晨还要赶路呢。不过,就这么合衣躺在土塌上,跟躺在荒郊野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吧,只不过多了四壁和屋顶。想到这里,他又问道:

“有席子吗?”

没有人回应。不过,马举话音刚落,就从隔壁掷过来一领席子。席子重达十余斤,落势却如同鹅毛,轻飘飘的,想是对方内力十分深厚。

马举伸手接住。他也是豪杰之士,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将席子展开,铺在土榻上,就这么合衣躺了上去。脑袋刚沾上席子,就响起了鼾声。

半夜,他睡得正酣,忽然听到屋子里有窸窸窣窣的响动,马举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的,多年的戎马生涯,使他的神经十分的警觉,一听到响动,马上便睁开眼睛,屏住呼吸。

朦胧中,眼看着一个黑乎乎的,象猴子似的东西,爬到他的床上来。马举大惊,他一跃而起,举起身边的铁锤,猛地朝那个东西砸去。

一击而中,那东西嗷的一声跳起来,抱着头逃走了。

马举也不穷追,放下铁锤,躺在榻上,听了一会儿,见没有什么动静了,又沉沉睡去。

一夜无事。

第二天早晨,他早起到东廊下向主人告别。令他倍感惊讶的是,主人对他即将离去这一事实好像非常生气,怒不可遏地斥道:

“昨晚见君独处,老朽担心阁下孤独,令不肖子前往作伴,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差点把他削(xiao)死!现在,就想这么走了,没门!”

马举一听,牛脾气也上来了:你说不让我走,我就不走了!我现在就走给你看。于是几步掠到门边,伸手就推。

谁承想,昨夜还运转自如的房门,好像被顶了块大石头似的,怎么推也推不开。

“还真是没门!”马举心想。

他透过门缝,朝外面看了看,想看看门外到底有什么古怪。这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门外堆得小山一样高的土堆。

那么自己昨晚,岂不是住在……,这个屋子里的主人,难道是……?

想到这里,他的心跳也加快了许多。手上,更是运足了力气,猛地朝那扇门拍去……

那扇门最终打开了吗?马举能够脱险吗?屋主人又会想出什么样的法子阻止他的离去呢?

这些我们已经无从知晓。

我们只知道,若干年后,马举擢升为太原大将,官至淮南节度使。

(出《稽神录》)

作者:林素微 提交日期:2009…10…31 11:06  马举马举,常为山南步奏官。间道入蜀,时兵后僻路,绝无人烟。夜至一馆,闻东廊下有人语声,因往告之。有应者云:“中堂有床,自往宿去。”举至中堂,唯有土榻。求火,答云,无火。求席,隔屋掷出一席,可重十余斤。举亦壮士,殊不介意。中夜,有一物如猴,升榻而来。举以铁椎急击之,叫呼而走。及明告别,其人怒去。更云:“夜来见伊独处,令儿子往伴,打得几死。”举推其门,不可开。自隙窥之,积壤而已。举后为太原大将,官至淮南节度使。(出《稽神录》)

作者:林素微 提交日期:2009…10…31 16:06  88/黑面

世上有很多胆大或者是号称胆大的人,这样的人,前面的故事里就提到不少。不管是不是真的胆大,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听不得别人说他胆子小,甚至连“胆小”这两个字都忌讳。而且,抓住一切时机向周围的人炫耀,自己是如何的胆大包天,勇敢豪迈,必得别人点头称赞才算罢休。

唐代咸阳县尉李泮有个外甥,就是这样一个角色。

李泮的外甥,个性骁勇,还有点年青人的鲁莽,无论对什么都是一副浑不吝的样子。家里有客人来了,他总会向人家夸口,自己神功盖世,刀枪不入,拳打武当,脚踢少林,天生无所畏惧,就是鬼神来了,也不在话下。一定把对方打得屁滚尿流,连北都找不着。

神经正常的人,谁跟他计较呢。客人们当然是连连点头称是,脸上,还得配合着做出钦慕的表情来。在众人景仰的目光中,年青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最大的满足。恍惚之间,真的觉得自己是盖世的英雄了。

这天晚上,年青人在外面同一干朋友聚会,席间喝了一点小酒,便开始天南海北地胡吹,年青人趁此机会,又讲起他以前的那些遇神杀神,遇鬼斩鬼的“奇遇”。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年青人也说得飘飘然。

直到半夜,酒席才散去。他跌跌撞撞地走回家,一路冷风吹着,酒也醒了不少。回屋之后,点燃灯盏,靠在塌上躺了一会儿。

灯火摇曳,年青人一边剔牙,一边想起酒席上大家说的笑话,不禁又嘿嘿地笑了起来。

半躺在榻上,他的眼睛,无意中扫到这间屋子的南墙,这一看,惊得年青人手上的竹签子差点扎到他的嘴。

只见南面的墙壁上,出现一个影子。那影子是红色的,开始的时候还很淡,朦朦胧胧,若有若无,渐渐的,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仿佛是从墙里面渗出来的血,一片一片地,不祥地洇开。

长到大约一尺左右,影子便停止了它在墙面上的扩张。直到这个时候,年青人才发现,这是一张人脸!

影子虽然是平面的,但是,通过明暗,他却能够分辨出哪里是眼睛,哪里是鼻子,哪里是嘴。总之,这张脸五官俱全,人脸上该长的器官,一样都没少。

这是一张丑陋的,狰狞的脸。塌鼻子,凹陷的眼睛,血盆大口,如同刀锋一般尖利的牙齿……

要说这年青人倒也真有些胆色,他冷不丁从榻上一跃而起,举起醋钵一样的拳头,就朝那个影子打过去。

影子应手而灭。年青人的拳头结结实实地撞在墙上,墙壁在这股巨大的冲力之下,颤抖了一下,落下许多灰来。

年青人活动了一下疼痛的手指,笑道:

“哈哈,看来鬼也怕恶人啊!”

话音刚落,就见刚才那个影子又出现在西面的墙壁上,这次变成了白色,白得如同失血过多的死人的脸。

青年怒不可遏,又一拳击去。墙壁上的人脸象方才一样,再次消失。

年青人接受了上次的教训,没有过早地流露出胜利的喜悦。而是朝其他的三面墙壁望去。果然,那张狞恶的,令人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反感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东面的墙壁上。颜色也随之发生了变化,由白色,变成了青色。形状倒是一如从前。

年青人不由分说,扑上前去,又是一记重拳。那张该死的脸好像跟他捉迷藏似的,倏忽之间,又在北面的墙上朝他挤眉弄眼了。

这次,变成了黑色,浓重的,仿佛能够吞没一切的黑色。面积比以前的那个两个还大,边缘有一种粘稠的感觉,形貌也愈益吓人了!

青年屡击不中,还被耍得团团转,气得发疯。连出数拳,打在那张脸上,没想到,那张丑恶的脸竟然不再躲闪了,就贴在墙上,纹丝不动。看那表情,好像是在嘲弄眼前这个根本就拿它无可奈何的年青人。

年青人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折辱,眼角的余光忽然看见放在桌案上的一把刀。这刀是一个相熟的好友送给他的,锋利异常,平时稍微碰一下都会划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他把刀擎在手里,刺破空气,凶猛地朝墙上的那张脸扎去。

那脸先是一愣,接着便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好像已被命中,并且疼痛难忍。

年青人还想补上几刀,就在此时,那黑色的,令人心生恐怖的脸,忽然离开了墙壁,朝他扑了过来。

年青人没有料到会有如此变故,伸出手去推拒,但是,任他使出浑身的力气,不管怎么推,也推不开。

那张脸铺天盖地的朝他逼过来,逼过来,带着一股浓稠的死亡的气息,渐渐地,贴在他的脸上,与他的脸合为一体。

年青人感到自己的胸口异常的憋闷,好像要爆炸一般。他张大嘴巴,拼命想吸进些新鲜的空气。可是,鼻孔和嘴边,好像被什么粘稠的东西死死地堵住了一样,没有一点缝隙。

挣扎中,年青人的呼吸渐渐停止,终于,他咣当一声,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他,还保持着那个推拒的姿势。

几天以后,青年的尸体,装殓入棺,葬入家族的墓地。

当尸体被抬进棺材的时候,一阵风,吹开了盖在他脸上的黄表纸,有人发现,年青人的脸,还是那么黑,黑得象漆一样,黑得如同最深最浓的夜色。

——那是,死亡的颜色。

出《纪闻》

咸阳县尉李泮,有甥勇而顽,常对客自言,不惧神鬼,言甚夸诞。忽所居南墙,有面出焉,赤色,大尺余,跌鼻睔目,锋牙利口,殊可憎恶。甥大怒,拳殴之,应手而灭。俄又见于西壁,其色白。又见东壁,其色青,状皆如前,拳击亦灭。后黑面见于北墙,貌益恐人,其大则倍。甥滋怒,击数拳不去,拔刀刺之,乃中。面乃去墙来掩,甥手推之。不能去,黑面遂合于甥面,色如漆,甥仆地死。及殡殓,其色终不改。(出《记闻》)

89/午夜惊魂

唐文宗开成年间,有个叫卢涵的书生,家住在洛下。他在万安山的背面,有一处庄院。

这所庄院背靠青山,周围是广阔的原野,视野开阔,风景绝佳。尤其是秋天,天空湛蓝,麦子也熟了,田野里一片金黄,枝头果子飘香,离很远,就能闻到那股香甜的气息。

长时间住在城里,人都变得没有精神了。卢涵打定主意,要趁着秋高气爽,到郊外去呆上一阵子。同自然亲近亲近,舒活舒活筋骨,也尝尝树上的那些时鲜的果子。

说走就走,他收拾了几卷书卷,趁天色尚早,骑上自己的那匹小马,就往城外赶了。

庄院离城市甚远,他骑马走了很久,还没望到那片房舍的影子。所幸沿途景色不错,边走边看,也不觉得有什么烦闷和寂寥。

离郊外的庄院还有十多里左右,一片茂密的柏树林出现在眼前。树林旁边,有十来间新盖的房子,房子修葺得十分整洁。门前挂着匾额,看起来象是新建的店铺。

此时,太阳渐渐落山了,卢涵看了看天色,发现夜晚已经不知不觉地到来。而胯下的马差不多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了,正烦躁地喷着响鼻,于是便跳下马背,走到店铺里面,想叫人给马喂些清水和草料,自己也趁机休息休息。有两个仆佣样的人应声出来,按照卢涵的吩咐,把马牵到马圈里喂食。

卢涵站在树下,边等边百无聊赖地看着四周,忽然,有一头梳双髻的妙龄女子,从林边走来。

那女子身量不高,容貌却极是俏丽,见卢涵正地朝她这个方向看,抬起头来,嫣然一笑。这笑容如春日阳光一般明媚,看得卢涵心醉神弛。他斗胆问道:

“恕我冒昧,请问小姐府上是哪一家啊?”

“小姐?”女孩用袖子掩住檀口,轻轻地笑了几声。“我不是小姐,我是……给耿将军守冢的青衣。父兄都不在家,也不想起火做饭了,正打算出去采点野果子吃呢。”

卢涵听了,心里也很是喜悦,趁机同女孩攀谈起来。女孩言语乖巧,态度谦卑,更兼一双明眸眼波流转,顾盼生辉,令人心生爱悦,所谓的解语之花,也不过如此吧。

说到高兴处,女孩好像想起了什么,对卢涵说:

“我家有藏了数十年的佳酿,不知道公子能不能喝上一点。”

“我还有些酒量。”

女孩微微一笑,转身进屋,不一会儿,捧出一个古铜樽来,给卢涵斟满,自己也倒上一杯,两个人就着月色,便开始推杯换盏。

杯子里的酒仿佛以某种野果酿成,颜色殷红,味道芳香甘冽,果然是百年不遇的佳酿。身边又有佳人相伴,卢涵喝了一杯又一杯,怎么也不愿意停下。那女子也饮了不少,脸颊酡红,憨态可掬,喝着喝着,突然放下酒杯,醉眼迷离地看着卢涵,道:

“有酒无菜,终是不美,小女子献丑了,现在就唱一支小曲给公子下酒。”

卢涵听了,马上拍手表示欢迎。女孩整了整衣襟,敲着酒樽,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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