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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官经年-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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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成了,卢大哥会怎样?还能好端端地请妹子去吃肉喝酒吗?'

卢怀任一愣,却不知该怎么答她,嘴唇颤动了半天,挤出一个笑容,颇显凄凉,他不看经年,只看向闭眼假寐的刑天,软声软语地道,'小妹子,算大哥求你,就这一次,让我来吧……'虽仍然没给经年正面应对,但这番话说出来,便像是印证了经年的臆测。

经年道,'就这一次……哪还来的下一次呢?'见他的神情,不依他怕也不成,卢怀任的五脏六腑早被灵珠的阳气残嗜,若不是手拿白虎镜,凭借镜中灵气护身,只怕那阳气早破体爆出,哪还容他站到现在?而眼下,就算是将那灵珠取出,能保命的几率也是微乎其微。

这是早在吞了灵珠时便注定下来的结果,经年心里却也有数,只是当真要眼睁睁看他送死,心头又挣扎得很。

卢怀任又求道,'小妹子,莫不是要大哥枉来这一遭吗?'他本想说枉死,见经年满面愁容,那个'死'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候,殿外传来一阵鼓噪,像是许多人争先恐后地往里面涌来,经年嗒嗒嗒跑到门口站定,对尸五爷轻道,'五爷,过来吧。'

尸五爷仍旧维持原来的姿势,动也不动,经年心想:是了,卢怀任身自天尊寺,五爷自然也不舍得任自家同门后辈去做自寻死路的事儿,但左右都没退路,这会儿折腾不折腾都没得回头了,只叫他遂了心愿安稳去吧。

便又提高音量唤了两声,尸五爷才缓缓的收手,立起身来,跃到经年身边。

只听通神道上脚步声嘈杂,经年偏身一看,正是殿下领着一队人马赶了过来,玄影紧随在殿下身侧,黑色劲装破开了几个口,右臂绑了一圈血渍斑斑的布条,殿下的头冠歪在一边,剑鞘空荡荡地悬在腰侧,后面青青的一片竟是步兵团的人。

殿下率先跑到堂口,被经年伸出一臂挡在外面,他先盯着经年细细瞧了一遍,露出宽心的微笑,接着看向堂里,见刑天倒在地上,卢怀任正把他拖向堂中央的法阵里,问道,'卢兄弟这是在干什么?地上的……莫不是陈木?元天师在哪儿?'

那日自土窑镇一别,殿下自往丞相府上去讨兵马,只把矛头对准元天师,却对陈木的变故一无所知,在宫里与经年匆匆照了个面,也没来得及说话,是以看到眼前的场景兀自一头雾水。

经年笑道,'殿下,你真个行事莽撞,啥都还摸不着边就敢兴兵造反,累得贤臣相平白丧命。'

这番话像在打趣一般,并不含半点责怪的口气,却叫殿下面上一红,嗫嚅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经年只道殿下一时心急才赶不及地去搬救兵,却不知晓殿下与贤臣相早就暗中招兵买马,策划多时。若是太子能顺利登上王位,这场战势必要放在继位后,用来肃清宫中的敌对势力,但现下既然颁了圣旨要废储君,便是叫他们处于被动局面,趁着新君尚未登基,借剿除元天师为名也好在事后摆脱一个'造反'的罪过。

但三皇子会招回镇守边境的铁骑兵团回来助战也在意料之外,若不是那一彪骑将当关,校场的关隘虽注定要损兵折将,却也不算太难突破,只可惜贤臣相一马当先会敌首,被铁骑兵的团长一刀下了首级。

经年见殿下不说话,只叹了口气,将陈木的变故草草说了个大概,于卢怀任与陈木之间的纠葛却只字未提,只叫他明白元天师是受了刑天的旨意屈居在这宫墙内,等时机来临便做法解放刑天的灵魂,好让形魔再世。

殿下早就从经年口中得知关于青龙镜封镇魔魂一事,加上谈话间多有提及,对于元天师的动机也摸了个六七分准,这时倒不觉讶异,只是没料到一路跟在左右的僵尸行头竟然就是幕后的主使者,之前的处境当真是凶险万分。

殿下一面听一面留意堂内的动静,当见到卢怀任将刑天拖到法阵上那口大洞边缘的时候按着小腹干呕,不由急道,'咱们不去帮忙吗?就靠卢兄弟一人成不成?'

经年道,'成,咱们只要看着就成!'这话说得又快又干脆,还带着一股不容他人质疑的气势,只叫殿下把刚跨上门槛的脚又缩了回去。

卢怀任呕出一颗玉白珠子拈在手里,又哇的一口吐出大滩黑血,殿下往里探身,却被经年挡在门槛外,玄影始终站定殿下后方,那些青衣步兵依令行事,没得到命令都只惴惴地站在原地。

卢怀任先自洞中的鼎盖上取下青龙镜,将玉珠安在龙眼上,再把青龙镜竖立在法阵南向的弧形沟槽内,镜面对向法阵中心,接着扶起刑天,让他面向青龙镜盘坐,自己则捧着白虎镜坐在他身后,一手支住他瘫软的身子,一手捧着白虎镜,将镜面针对其后背,而刑天头顶正对屋顶上的破洞,那破洞便是方才经年破法阵时留下的。

将刑天扶正后,卢怀任转头看向经年,道,'事后麻烦小妹子把这两面镜子交给还情姑娘。'

经年点了点头,卢怀任又道,'见了那姑娘,啥也甭问,她受着那脚枷的刑罚,说得越多那脚枷就收得越紧……'

经年又点了点头,此时心中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静静地看着卢怀任。卢怀任回给她一个宽慰的笑容,这时一束白光自洞中射将下来,直照在刑天身上,地上的法阵随之散出点点荧光,慢慢朝法阵中央聚拢,点点荧光飘入白虎镜内,原本黯淡的镜面又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时,一直沉默的刑天开口了,只听他轻笑两声,幽幽地道,'莫怪你能在通魔道上找出结印点,原来是阎王寺插手……叫你以丹田阳气催动四神阳珠,仗白虎镜护体,交自身肉体为容器,吸纳魔魂导入四神阳珠,再将阳珠嵌入青龙镜内,以天光催动法阵再启,借白虎镜灵气重施封魂禁咒,连我这躯体中残留的一丝魔魄也送进封咒中……但你可知道,封魂术乃三大禁咒之一,本不该凡人使用,若是用了,必遭劫难。'说到这里,他有意无意地朝经年瞥去一眼。

卢怀任咬牙切齿地道,'我本来就是个死人,还怕什么?多蒙你给我续命,我才能苟活到现在,亲眼瞧见你的下场!'

刑天轻哼了一声,低道,'既然点拨你到此,却不告知你真相,可恶可恶……'

卢怀任瞪眼问道,'什么真相?你什么意思?'

刑天偏头朝后望了一眼,呵呵笑起来,'你可怨恨你的仁兄么?你可知他当真是为了你才不顾一切使了封魂的禁术,只是那本所谓封魂术实则为移形换体的禁册,是我给他的,因他救你心切,病急乱投医,不管禁册真假只待试了再做道理,却不想把一条命也给搭上了。'他停了一会儿,偏头瞥见卢怀任张口结舌,便又道,'直至风花谷之前,你那仁兄便真真切切是甘为你交心换命的朋友。'

卢怀任呐呐道,'那风花谷,仁兄之所以发狂……'

刑天接道,'他本就是我看中的好皮囊,自然是在移形换体术上追加了三道操魂咒,何时要用它,只需催动咒术,便能换得他来。'

卢怀任问道,'你将仁兄唤出风花谷,就是为了取他肉身来用?那他自己的魂魄又如何?'

刑天道,'魂魄被驱离肉身之后何去何从,你做尸官的还会不清楚吗?'

卢怀任听他这么说先是愣了一会儿,继而吐了一口气出来,嘴角微微上扬,眼角也隐隐闪出泪光,只见他一面不停摇头一面喃喃自语,'原来真是我错怪了仁兄,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要小弟也有幸到天上做个逍遥神仙,便去找仁兄你喝酒赔罪……'说着说着,口角不断流出血来,他只咧着嘴笑,听到好友自始至终都没背叛过自己,那份狂喜涌上心头,哪还感受得到肉体上的痛苦,更不曾细想刑天为何要在这时候说出这些话来。

天上的红光渐敛,日头西下,浓云遮蔽下,万物尽都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突地,一束白光降下,正降在祭脏堂上,从屋顶破洞处直射下来,照在卢怀任与刑天身上,这时白虎镜突放异彩,七色光直往刑天萦绕而去,像一条条斑斓的锦带绕着刑天飞旋飘荡,就见几缕细细的黑气自刑天七孔中析出来……

第 35 章

失去元神的躯体就如同一副空皮囊,待黑气尽数被吸入镜中,刑天的身子便软软瘫倒在地上。就在这时,青龙镜与白虎镜倏然散出红光,俱照在卢怀任身上,便见一缕青烟自卢怀任头顶蒸腾而出,咻一声射入方才嵌入青龙镜的玉珠内,白光沿着镜框游走,瞬时将其它三颗玉珠点亮。

此时,交会在卢怀任身上的红光直窜天际,冲破云端,团聚的浓云逐渐散去,祭堂中央的法阵也黯淡下来,就见卢怀任垂着头盘坐在原地,七孔中不断有黑血涌出来。

时至夤夜,三星归位,日毕于荫,红光渐隐,明晃晃一盘阴月高挂天头,经年见天象已恢复正常,方才放开殿下,退身让到门边。

殿下吩咐兵将在外把守,率玄影护卫往法阵走去,玄影上前先探了探卢怀任的鼻息,在他胸前搭了一会儿,又摸上刑天后颈处,然后直起身,对殿下摇了摇头。

殿下怔愣半晌,回头望向经年,结结巴巴道,'卢……卢…。。卢兄弟他……他没气了……'

经年握紧尸五爷的手,隔了许久才吐了一句话出来,'人死了当然没气。'随即旁若无人地走过去收了两面镜子,全部揣在怀里。

殿下见她对卢怀任的尸首瞧也不瞧上一眼,不免感到意外。听她平日里左一口大哥又一口大哥叫得多亲热,怎的人死了不落半滴泪,连分毫眷念也感受不到。

殿下不愿相信经年是如此无情的人,只道她是强忍伤心,不忍心再多看一眼,见她走回来时,投给她一个宽慰的笑容。

谁想经年只一径瞧着尸五爷,对殿下的笑脸视而不见,殿下自觉尴尬,轻咳一声,作势往两边张望,纳闷道,'怎么不见元天师的影子?'

经年把手往通魔道的方向一指,闲闲提醒他,'人在后边儿躺着。'

殿下闻言,忙下令叫玄影带着十数名兵士往通魔道寻去,岂知那一干人众才踏上几层台阶,就听喝斥声打观祭台上传来,'大胆!谁敢在此造次!?'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有两人从石柱后方绕出来,当先一人鎏冠黄袍,腰束金缕带,昂首阔步走到观祭台中央站定,正是当朝天子。随后紧跟着的人浑身上下湿漉漉一片,连头发都在滴着水,不是元天师又是谁?看他的样子显然是从阴水里刚爬出来没多久。

外头的兵士一见到皇上都齐刷刷跪下来,经年悄悄拉尸五爷跨出门槛,借墙壁掩身。玄影也带着部署退下石级拜伏在地上。

元天师偏头扫了法阵一眼,看到趴在地上的尸体时眉头紧皱,匆匆别开脸,转而看向堂外,厉声道,'穆御官,你好大的胆子,见了皇上还不下跪?'

经年背靠墙壁,拉着尸五爷的手,透过半只鬼眼看向皇上体内,却发现缠裹心脏的咒符已解,不由暗自诧异,再看皇上的面色红润异常,与不久前判若两人。

奇)皇上背手俯视,隔着三重顶冠流苏,叫人看不清眼神,只听他沉声道,'皇子造反,罪加一等!'

书)元天师紧接着将手一挥,喝道,'还不将人拿下!'

网)一声令下,从堂外兵将中窜出五名青盔兵士,疾扑向殿下,亮出佩刀便待砍上,危急时刻,玄影化剑为长鞭,使出大焰火龙一式,将五名兵士尽数扫开,随后跳到殿下身边护持。

经年看那五名兵士眼露凶光,口中赫赫呼气,心知他们必是中了操心术,正准备提醒殿下,却见玄影侧转上半身,将臂一甩,发出五根银针,各中那五名兵士的眉心,中针者犹如被点了穴一般,定在原地再也动弹不得。玄影再挥一剑,将五人的脑袋齐颈削落。

殿下手指皇上,厉声质问,'父皇今在菩提宫修身养息,你又是元天师从何处找来的妖孽,胆敢在此冒充圣皇!?' 又转头对堂外兵将下令,'还不快将人拿下!?'

众兵将你看我,我看你,都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帮哪一方拿人。唯有经年看得清楚明白,且不论皇上有没有被人操纵,但观祭台上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天子,殿下故布疑阵必是另有所图。

就在经年思考的同时,元天师纵身一跳,跳到刑天尸首旁,经年见他将刑天的身体扛在肩上,忙示意尸五爷上前拦阻,但唤了一声后,半晌不见反应,她又叫了两声,尸五爷才缓缓上前,动作却是僵顿不开,一如刚进风花谷时那般。

经年心下忐忑,没等尸五爷走两步便又把他唤回身边。殿下对玄影使了个眼色,就见玄影电般冲向观祭台,这时,元天师驮着刑天正打算往柱子后面绕,见玄影逼来连忙躲到皇上身后。

皇上似也不畏惧,直挺挺地挡在元天师身前,玄影不收脚,自石级中断纵跃到半空中,手中火鞭逐渐恢复原形,剑身如同吸收了火气一般散射出夺目的红光。

经年心一凛,叫声'不好',往前跨了两步,眼见一道利芒划过,玄影已一剑将皇上与元天师的首级斩下。

殿下的嘴角微微上扬,大步迈上观祭台,面向堂外兵将,举起一手,扬声道,'元天师仗权倚势,图谋不轨,于南山游猎时布线伏击圣皇再令人充之,幸得贤臣相暗中相助,救得皇上藏于菩提宫内,而皇上伤重难愈,元天师眼线众多,未免再生枝节,遂让这妖孽横行至今,现罪臣已伏诛,不日便可迎接真皇归位,重振朝纲!'

玄影当即伏地跪拜,适才随玄影登上石级的部署也跪倒高呼'万岁',不多时,这万岁声便由堂里传到堂外,起伏波荡,连绵不绝。

经年只觉得心里阵阵发凉,紧握尸五爷的手,偏头对他笑了一笑,轻道,'五爷,我们走吧。'

说完这句话后,她感到掌心一紧,尸五爷竟没等她迈步,径自往前缓缓行出,经年叹道,'原来五爷也不喜欢这地方,是啊,人这么多,看了就叫人心烦。'

她也不加快脚步,就这么任尸五爷牵拖着挤出人群,来到通神道的入口处,解阵提出贤臣相的首级,随尸五爷顺来时的路折返,人尸马尸堆堆叠叠,瘫得到处都是,经年与尸五爷便踩踏着这些尸身一路出得宫去,尸五爷行动迟缓,经年也跟着慢慢走,经半个时辰才越过土窑镇的窄道,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经年回头看去,就见殿下孤身一人骑马追赶过来,到了近处悬蹄翻身下马,走到经年面前,气喘喘道,'你要走?'

经年摊了摊手,'我已经出来了。'

殿下低头看着鞋尖,不一会儿,又抬头凝望经年,'你不是要载入尸五爷的御册吗?待父皇归位,我便向他呈请,此次你立下大功,向父皇讨一名御尸作为赏赐也不是难事。'

经年见他说的煞有介事,不禁冷笑道,'归位?人都死了哪来的归位?就算真有所谓的归位,恐怕过不了几天也会因故传位吧!'

殿下面色微变,急匆匆抢道,'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以为台上那人真是皇上?你万万不能……'

经年不等他说完,便变换出一只鬼眼瞪向他,冷冷道,'你瞒得过别人,瞒不住经年这只眼睛,就算你真从菩提宫接出一个皇上,也是用来避人口舌的幌子,打从被废储君的那一刻起,你就盘算好了是不是?'

殿下被那只变色的眼睛盯住,只觉得内心所想的一切都无所遁形,心神更是像要被吸进去一般,忙别开脸不敢再多看一眼,面对她咄咄逼人的问话,沉默了许久,才苦笑一声,闷闷道,'在你的心中,我已经成了夺权弑父的罪人了吗?你以为,我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坐上父皇的尊位?'

经年见到殿下的眼神一黯,不由想起自己曾任玄影护卫的时日,每当下朝,便能在女皇的眼中看到类似的眼神。

她心中一动,口气不自觉地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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