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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红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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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一树繁花开得绚烂无比,景色好不迷人。

初盈漫无目的的下了台阶,寻着春意出了院子。

傅家并非那种百年望族,宅子还是皇帝御赐的,五进五出不能算小,但是和那些公卿候府也没得比。有个不大不小的花园,隔得并不远,初盈刚上了连廊,便见凝珠气喘吁吁追了上来。

“看你慌的。”初盈一副老成的样子,训道:“便是心里着急,也不能叫人看着慌里慌张的。”

凝珠一脸惶恐,忙道:“是,下次记得了。”

“走,我们去扎个花篮再回去。”初盈一时没有想出好法子,决定先把何九儿的事放在一边,“凝珠,过来帮我拿着。”猫着腰走进了花丛里,东掐一朵、西摘一束,还扯了几根细长细长的柳条,开始编起花篮来。

凝珠看着她手上动作熟练,赞道:“小姐懂得真多。”

懂得多?初盈心下微微自嘲,…………前世在何九儿收下讨生活,自然不会成天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自己又不愿意出门,只好做这些事情来打发时间。

前世那些憋屈的记忆再次浮上来,心底的声音越发强烈,不管用什么法子,什么手段,这一世都不能让何九儿生下儿子!

眼下条件对自己有利,不会想不出办法!

心里想着心事,手上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面上也是一如平常,没多会儿功夫,一个漂亮的花篮便扎好了。

初盈想了想,干脆又扎了一个,方才拍了拍手上碎花瓣,起身道:“娘一个、姐姐一个,能在屋子里放好几天呢。”也没让凝珠帮着拿,自己一手提了一个往回走。

刚到连廊拐角处,听到一个声音传过来,“你什么时候有空,就时常过来我家散散心,便是吃饭留宿都使得。”

“好。”另一人声音不疾不徐,宛若清澈的小溪水缓缓流过,“过些日子你就该做新郎官了,先给你道个喜,正日子再补贺礼过来,到时候我人就不过来了。”

初盈一听,前面说话的人是哥哥傅兆臣,旁边的人却不知道是谁,听起来和哥哥还挺亲近的,多半是一起读书的公子哥儿。

只是那人说话好生没道理,既然彼此交好,连到傅家吃饭留宿都可以,怎么哥哥的大喜日子反倒不来?看来交情也是一般般,多半是些狐朋狗友罢了。

正在出神,便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从连廊那边下来,初盈一时急着闪避,结果反倒脚下踩空了,“啪”的一下甩了个四脚朝天,手上的花篮也被摔散。

“阿盈!”傅兆臣看见仰面跌倒的妹妹,赶忙走了过去。

“傅家妹妹?”那白衣少年微微吃惊,年约摸十六、七岁的年纪,五官俊美、气质出尘,仿若画里面谪仙一般的人物,特别是那一双长长的凤目,隐隐含光仿佛可以慑人心神。

再加上一身因守孝而穿的素白衣袍,越发的丰神俊逸。

傅兆臣见妹妹摔得十分狼狈,忍了笑拉起人,替她拍了拍身上尘土,问道:“磕着哪儿没有?疼不疼?”

初盈抿着嘴唇,目光冷淡的看着那个白衣少年。

…………真是冤家路窄,到哪儿都能遇见谢家的人!还都这么晦气。

谢长珩上前了几步,拱手赔礼,“真是对不住了,盈妹妹有没有摔着哪儿?”看向那微微发红的手掌,“原来是擦着手了。”一脸贴心表情,“我家有上好的擦伤膏药,抹了以后好得快,而且不会留疤痕。”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初盈心里更加着恼。

上辈子就是为这自己头上有疤,谢长瑜才会嫌弃,结果成亲当日逃婚了,难道这辈子哥哥还要弄一个?兄弟俩都不是什么好人!

初盈回头睨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自己留着慢慢用吧。”

“阿盈,不得无礼。”傅兆臣斥了一句,回头道:“阿盈年纪小有些淘气,谢贤弟别放在心上。”

谢长珩微微一笑,“不怪她,原是我错在前头。”

初盈看他一副宽容大度的样子更不快,好像他还吃了多大亏似的,…………懒得再这儿跟谢家的人说话,一转身连花篮也不要便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让凝珠打了水洗净了,仔细一看,只是轻微的擦伤了一层皮,即便不抹药,过几天自然也会好了。

凝珠一脸惴惴不安之色,想哭不敢哭。

…………自己刚跟在小姐身边就闯祸了,要是给太太知道,责罚自己事小,就此撵了自己出去可怎么办?又想起那人说有可能会留疤,更是担心不已,万一小姐的手真的留下疤痕,岂不是自己没看好的罪过?

“行了,我还没哭呢。”初盈心里本来就为何九儿烦躁,又被谢长珩撞了,自然没什么好气,挥了挥手,“去给我端碗茶过来。”

凝珠赶忙去倒了一碗泡好的茶,过来小声问道:“小姐,手上还疼不疼?”

初盈并非真的小孩子,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皮肉伤哭哭啼啼的,淡淡道:“自然是疼的,一会儿就好了。”

中午吃了饭,午睡起来没过多会儿,绣屏过来传话,“四小姐,太太让你过去。”

初盈的脑子还有点迷迷糊糊的,懒洋洋走到正房,刚一进门,便先看见桌上的一大堆东西,…………两只又大又漂亮的鲜花篮子,一个小小的白玉圆盒,还有一大盒福茂斋的什锦糕点,堆放了大半拉桌子。

宋氏看向小女儿,问道:“谢家刚让人送过来的,怎么回事?”

初盈心下微微讶异,…………怎么会有人这般小题大做?这下可好,倒成了自己有事瞒着母亲不说,真是没事找事!却也无法,只得把上午的事全都说了。

“磕着哪儿了?”宋氏做为母亲,第一反应自然是女儿有没有碰着,拿起初盈伸过来的手,细瞧了瞧,“还好只是蹭破了皮,没别的伤了吧?”

“没有了。”

宋氏眼光一扫,“今儿是谁跟着小姐的?”

凝珠顿时吓得低了头,初盈怕她被责罚,借着自己年纪小,赶忙赖在母亲怀里撒娇哄道:“娘……,不碍事啦。”

宋氏见她护着凝珠,有心让凝珠承初盈一个情,便故意板起脸来,沉声道:“看在阿盈为你求情的份上,便罚你一个月的月银。”重责可免,该罚的还得罚,不然以后不长记性,让女儿吃了亏。

初盈看向吓住了的凝珠,笑道:“还不快谢过太太。”

凝珠今年才得九岁,说起来还是一个小孩子,刚调到小姐房里就出了事,正在心惊胆颤之中,现下听见只是罚一个月的月银,方才收回了心,赶忙跪下去磕头谢恩。

宋氏叹了口气,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既然是给你赔罪的,就都拿走吧。”

初盈不想多生事端,点了点头。

宋氏因见女儿并无大碍,此刻放松下来,不免又想着好笑,说道:“长珽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如今长大了更知礼了。不过一点子小事,还这般认真隆重,想着你是小孩子,连吃食都给送过来了。”

初盈弯了弯嘴角,不置可否。

…………明明是谢长珩撞倒了自己,有错在前,怎么一番折腾过后,倒成了他表现待人有礼的机会了?想着他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越发觉得虚伪。

18、惊鸿(中)

初盈心心念念都是何九儿的事,…………何九儿可能怀孕了,何九儿给她爹送信了,何九儿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至于和谢长珩的小小插曲,早就抛到了脑后。

这天和往常一样,初盈跟着母亲去上房请完安回来,母亲开始分派一天的事,傅家的下人们陆续领了差事而去。

初盈在一边听着母亲交代处理事务,觉得有用的就记下,以备将来自己嫁人了,知道该如何使唤身边的下人。正在心里胡乱琢磨之际,突然瞥见了哥哥傅兆臣进来,赶忙上前喊了一声,“大哥。”

傅兆臣侧首问了一句,“手上好了没有?”

“差不多好了。”初盈伸出手给哥哥看,见他眉头微蹙,似乎还有着别的事情,便没再多加啰嗦,说完乖巧的站到了一旁。

宋氏也瞧出儿子似乎有事,紧着打发了下人们,然后方问:“你今儿没去学馆?一大早的还在家里。”

“去过了。”傅兆臣挥了挥手,让宋妈妈等人都出去了,方才说道:“过几日是赵夫子的寿辰,我们几个学生想给夫子送份贺礼。”

宋氏想了想,问道:“是不是银子不够了?”

“是。”傅兆臣的眼神闪了闪,垂了眼帘,“我们几个看上了一方鸡血石的印章,一块有些年头的古墨,东西是极好的,就是价钱上贵了一些。”

宋氏闻言微微点头,“夫子教导你们一场,送点好的贺礼也是应该的。”又问:“还差多少银子?”

“还差三百两……”傅兆臣略作犹豫,又道:“不,二百两就足够了。”

“哦?的确是不便宜。”宋氏沉吟了一下,叫来宋妈妈吩咐道:“去给臣哥儿拿三百两银子,不用动公中的,从我的私房钱里面拿便是。”

傅兆臣神色有点复杂,不过还是跟着宋妈妈走了。

宋氏一时好不到合适的人说话,便问小女儿,“阿盈,你哥哥说得是真话吗?”继而摇了摇头,像是连自己也不能相信。

初盈并非真的只有六、七岁,自然看出哥哥话里不实,…………但哥哥一向是个稳重守礼的人,有什么事情值得他瞒着母亲呢?况且看起来,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也不会来找母亲要银子。

很有可能,哥哥已经把自己的积蓄掏了出来,却还是不够数目,迫不得已才来找母亲的,…………那得是多少银子啊?!

宋妈妈取了银子给了人回来,进门问道:“太太,臣哥儿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宋氏皱眉道:“说是给夫子买东西……”

“娘……”初盈把自己猜想说了出来,又道:“哥哥多半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宋氏惊讶于小女儿反应之快,思路详尽如同成人,不过很快因为对儿子的担心,把这一点忽略了过去。

宋妈妈同样一脸讶色,继而点头,“盈姐儿说的有道理。”问道:“要不……,太太叫臣哥儿进来问一问?若是真给夫子买东西还罢了,若是被人哄了,那么些银子可不就都白搭了。”

初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何九儿让人给她爹送了信,加上她有可能怀孕了,不应该一直安安静静的,这一切都透着一股诡异的味儿。

难不成……,哥哥要银子的事其中有蹊跷?

先头总想着何九儿心术不正,可能对未出阁的姐姐打主意,却是忘了哥哥,…………哥哥是傅家长房唯一的儿子,如果哥哥出了什么事……

初盈被这个念头吓得不轻,当下道:“娘,我去把大哥叫回来。”不等母亲点头,便一溜烟儿的出门而去。

到了二门问了丫头,得知哥哥没有出门,而是去了书房,心下方才稍稍安定。

“阿盈?”傅兆臣正在和小厮交代事情,回身看见妹妹,问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又对小厮耳语了几句,挥手道:“快去快回。”

那小厮手里捧着一个包袱,应道:“知道了。”

初盈见哥哥好端端的站在跟前,觉得自己刚才过于多想了,挠了挠头,随便扯了个谎道:“娘担心你乱花银子,叫我过来说一声,让你买东西别被人哄了。”

不料傅兆臣脸色微变,追问道:“娘还说什么没有?”

“没有啦。”初盈摇了摇头,…………心里刚沉下去的疑惑,又浮了上来,哥哥的这个反应一定是有事,并且瞒着母亲不愿说出来。

傅兆臣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对妹妹道:“我这儿没什么好玩的,你呆一会儿便回去。”又问:“怎么没看见丫头跟来?”

初盈灵机一动,上前挽了哥哥的胳膊,笑眯眯道:“大哥,等下你送我回去。”

傅兆臣皱眉想了想,说道:“也好,等下我出门时带你过去。”找了一副如意九连环出来,递给妹妹,“拿着这个去玩儿罢。”

初盈拿了九连环坐在一旁瞎玩儿,心里不停琢磨,…………既然哥哥连母亲都瞒着,那就更不会告诉自己,便是问了也是白问。

可是就这么让哥哥出门去,又隐隐不放心,等下回了正房,一定要让母亲留下哥哥问个清楚!即便跟何九儿没关系,也不能让哥哥被别人给骗了。

没多会儿,方才出门的小厮回来。

初盈一看更是吃惊,那小厮居然递给哥哥两张银票,一张一百两、一张二十两,什么东西卖了一百二两银子?

环顾了屋子一圈,视线在百宝格的右上角停了下来。

…………哥哥居然把那盆“岁寒三友”玉雕给卖了?!

那可是因为哥哥的文章做得好,祖父才特意给的奖励,平日宝贝的紧,怎么会随随便便就卖掉了?

傅兆臣收好了银票,再往怀里揣了一封书信,招手道:“阿盈,走吧。”

“嗯。”初盈心下怀疑越来越重,抿着嘴跟在后头,到了正房的大门口,不等哥哥开口说话,便“啊”的一声晃了晃,然后哭丧着脸道:“大哥,我的脚崴了。”

傅兆臣赶忙上前扶住她,责备道:“怎么走路不当心?平地里也能崴着脚。”不好撇下“崴了脚”的妹妹离开,只得扶着人一起进去。

“娘……”初盈一进门,便装作小孩子模样告状道:“我亲眼瞧见的,哥哥把祖父给的‘岁寒三友’卖掉了。”

傅兆臣闻言一怔,没想到妹妹居然是过去当细作的。

“臣哥儿!”宋氏的脸色转为严厉,问道:“你要银子,到底想做什么?”

“我……”傅兆臣见瞒不过,皱了皱眉,无奈只得把怀里的信掏了出来。

宋氏眼里尽是疑惑不解,赶忙展开了信。

初盈不敢去看哥哥的脸色,扭了脸去看信,一目十行看完,心头顿时一阵“扑通”乱跳,…………信居然是以泼皮黄三的名义写的,要哥哥给他六百两银子,否则的话,就把母亲的阴私揭露出来!

“娘。”傅兆臣解释道:“儿子想着这种泼皮最是无赖,怕闹出什么事端来,便想先拿银子哄住他,然后带人捉住再打一顿。”

初盈低着头,心里飞快的分析起来。

不……,这事不对。

当年何九儿被泼皮缠上一事,别人可能会以为是意外,但自己却是知道,那都是自己暗示母亲的结果。

母亲又不傻,做这种事怎么可能给人拿住把柄?黄三一个小小的混混,手上无凭无据的,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威胁帝师家的嫡长媳?难不成是嫌命太长了?

况且信上语焉不详,根本就说不清楚具体的事情,…………基本上可以断定,书信是别人仿冒黄三写的!而外人不可能知道这件事,与之有关的,便只剩下何家的人了。

傅兆臣神色有些犹豫,最终没忍住问道:“娘,这个黄三是什么人?”

宋氏还没有回答,初盈抢先道:“哥哥这说得是什么话?娘怎么知道这人是谁?不过是个泼皮无赖,随便乱攀诬人讹银子罢了。”

傅兆臣顿时有些愧意,忙对宋氏道:“娘你别生气,是儿子说错话了。”

…………俗话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又有言“子不言父母之过”。

初盈清楚哥哥的脾气,是个眼里容不得一粒沙的人,于他心底肯定不希望母亲真的做过手脚。况且要跟哥哥解释清楚,就得从何九儿有做继室的心思说起,还得牵扯到祖母身上,拉拉杂杂太多也毫无用处,于是便借机打断了。

那个写信的人,不就正是拿捏住了这一点,断定哥哥不会告诉母亲,才会鬼鬼祟祟的让哥哥送银子吗?

初盈看向沉默不语的母亲,心下突然有了一个主意,在肚子里琢磨一会儿,“娘……,前几天何姨娘不是往外送信了吗?”这句话是专门说给哥哥听的,底下又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娘呢。”

宋氏正在不好回答儿子,闻言问道:“什么事?”

“有天我去花园里玩儿。”初盈决定编个谎话,借机说出自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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