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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经-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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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对死人很熟悉的金梨花来回扫了几眼那些尸体高耸的肚子说:“应该都是淹死的”。

我直起腰打量了一下其他船员,发现都没找到活人,这么一扫之中我发现有几个肚子确实在动。就在我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个死人的肚皮突然爆开,从里面“乎”的一下冒出来一大股黑水。

那些黑水很快在甲板上成小滴,到处滚动,这个时候我才看清,原来都是个头有花生米粒儿大小的黑色虫子,数量之多已经难以用成千上万来形容,黑压压的一大片仿佛是一池墨汁在不停的蠕动。

这些虫子像是有人指挥一样,先钻出来的立刻对着甲板喷出液体,很快甲板上就被腐蚀出一个又一个的洞,这些虫子顺着小洞又很快钻到了船体内部,我们连忙操起水枪想把虫子冲到海里,但是已经晚了,控制室不停传来监控船体状态的船员的喊声:“船体受损……动力系统受损……船身进水……”

第十章 骇浪狂鲨(1)

随着扬声器里控制室船员一个接一个坏到不能再坏的警报消息,老张的脸都扭曲了起来,习惯性的拿着对讲机大叫:“除了伤员以外和控制室,所有能动的,都给我下底舱”。

扯着嗓子喊了几声,发现对讲机里一点回音没有,老张这才回过神儿来,意识到对讲机在雾中不能工作,而船上的扩音喇叭是用导线的,所以还能用,就立刻跑去控制室又大吼了几遍。

我叫伊万和老黑先把我们载着食品、淡水、装备和备用弹药的冲锋舟放下水,带着驴哥和金梨花也跟着去底舱帮忙,但顺着楼梯向下面一看,我就知道完蛋了,根本救无可救了。

从那五十多个死人肚子里钻出来大量的黑虫子,从甲板上钻进船体之后,又像自杀攻击的敢死队似的到处喷酸液、乱咬线路。把电线,输油管什么的统统弄断了。文登号是一艘现代化程度很高的货轮,很多地方是用计算机直接控制。但如数据线被弄断后,动力也失灵了,自动排水,抢救和封闭门控制系统也统统罢了工。更加要命的是,很多油管里流出来的柴油又遇到电火花,此刻底舱好几个地方已经冒烟起火。

随着火势越来越旺,那些浓烟呛得船员根本不敢靠近,只有大喊着四处找灭火器。由于对讲机失灵,所以现在通讯基本靠吼,没有统一的指挥调度所有人都乱了套,回去找灭火器的,又和那些抬着水泵想下去排水的人挤在狭窄的楼梯上,一时间是乱成了一团。

可能是觉得只有浓烟和烈火的不热闹,这些要命的虫子又钻到了底舱的地板下面,黑压压的聚成一个又一个大小不同的圆圈,纷纷喷出肚子里的酸液,把地面腐蚀出很多大窟窿,小的脸盆大小,大的比油桶粗些,汹涌的海水立刻顺着那些洞喷的好高,几秒钟的功夫水位已经到了膝盖高度。

我和金梨花站在楼梯入口向里一点点的地方,两个人各拿一个灭火器,从背囊里拉出军用的防毒面具扣在脸上,对驴哥说:“你离烟远一点,吸到肺里呛也能活活呛死”,但他好像没听到,扬着头看着灰色的天空,似乎是在想什么,右手的食指又在那里不停在划动,看样子是在空中写一些看不见的阿拉伯数字和四则运算符号。

我也扭了一下头,顺着他的视线向上看,却发现除了雾什么都没有,就用手搥了他一下说:“干嘛呢这是?吓傻了?”

被我碰到之后,驴哥像是回过神了,对我说:“二十分钟”。

“什么二十分钟?”,我纳闷地问。

“彻底沉没”,他一脸的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从防毒面具的镜片后面瞪大眼睛问他道。

“根据船的吨位体积,货物总重和进水量算出来的”,他用手在船头和船尾划了个圆儿,又指了指底舱正在冒着大量白沫涌进来的海水说。

“他说的没错”,还没等我对他的计算结果提出质疑,跟在后面的,捧着笔记本电脑的张文鑫就证实道:“和船体损管控制系统算出的结果差不多”,说完又把他手里的电脑屏幕给我看,上面一个红色的倒计时正在一闪一闪的,剩下时间还有22分钟零40秒。

“我操,太牛B了,传说中的云计算?”,我被这家伙看着天空就能心算出来的数据吓得有点发蒙。

“嗯,我这个是雾计算”,一向很颓废的驴哥总算找到了一点自己的用武之地,语气中也多了一点幽默。

“你们两个挺有诗意啊,船都快沉了还有心情在这里云山雾罩的扯王八犊子,冲锋舟准备好了,怎么办?”,老黑和伊万两个人,把我们的军用冲锋舟放到水里后跑回来说。

这个时候,船长老张也看了自己侄子提供的数据,尽管不愿意承认,但这个老船长还是对现代科技的运行结果很信服,带着万般的无奈,下令弃船。

船员们在这要紧关头动作都很快,按平时演习的顺序,都穿好救生衣,又把文登号上的救生船逐个放到海面。

“晓红,带着你儿子快上船”,老张指着第一艘已经准备好的救生艇,对背着包,一手牵着阳阳的红姐说道,又对自己两个儿子说:“小龙小虎,带人先把伤员抬上去”。

“爸,你先……。”,张文龙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张的眼神吓得吞回了肚子,带着几个人去抬前几天对抗海盗时候受伤的船员。

任何远洋船只上面的救生设备,都是非常受重视的,救生艇的数量要足够全船人员使用,上面箱子里还会备着GPS,卫星电话,信号弹和一些口粮淡水及药品工具等。常在海上漂难免不沉船,船沉了有保险公司去赔,命没了虽然老婆孩子也能拿到保险金,不过还是活着给老婆孩子赚钱比较好,所以没人会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

在老张的指挥下,众船员都慌而不乱,一切都还算有秩序,即没有人丧尽天良的让领导先走,也没有抢救生艇而发生大打出手的情况,40多人分别乘着四条救生艇,我们五个也顺着绳子跳上了自己的冲锋舟。

“快划”,老张带着船老大的气势,像是赛龙舟一样对手下喊道,因为要避开沉船漩涡,所以大家都拿起桨拼命的划水。张文龙和张文虎在第二条救生艇上,张文鑫带着控制室的那些人在第三条上,最后面的是老张和一些年长的船员。

我们的冲锋舟上是有个小型推进马达,所以此刻可以当成临时的拖船用,老驴从背囊里抽出盘在一起的登山绳,抖开后把一头扔给了第一艘救生艇上的人,他们在船头的扣手上绑好后,我们就先把红姐和几名伤员的船拖出去很远,又放开绳子回来接应其余的船。

在我们来回折腾的这个过程中,“文登号”已经严重倾斜,甲板上摆的集装箱大量翻入海,紧跟着船身开始断裂,那些被用来藏毒品的跑车也四散着落入水里,最终断成了两戴,冒着气泡在灰色的雾霭中慢慢沉了下去。

有些上岁数的船员,目睹着三角形的的船头渐渐消失在水面的过程,像个不屈的斗士在向天空呐喊,都禁不住老泪纵横,老张也抹了几下眼睛,又喊道:“都是大老爷们,哭个球,命在就好”。

被老张很提气的嗓子骂了几句,一干船员稳定了一下情绪,喊着号子开始向雾中那个小岛划去。

从落水的地方,到那个岛大约还有四五公里的距离,我们开始向那个岛前进,越向前越发现这个岛其实比想象中要大。而且岛周围风急浪高,暗流涌动,礁石林立,一个又一个半米多高的浪花拍在岛礁石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由于浪很大,所有船上的海员们都拿着桨拼命划动,就在我们和海浪搏斗的时候,老黑那贼溜溜的的眼神又发现了新的威胁,只听他喊道:“快准备驱鲨剂,有鲨鱼群”。

老张他们的船上有潜水员,处理一些水下的推进装置故障,也随身带着民用的驱鲨剂,我们带的更是最新的A…2型军用版,是死鲨腐烂后的提取物再混上一些其它的东西,据说鲨鱼特别讨厌这种味道。

海蛇给我们展示效果的时候,特意跑到一个水族公园,一滴这东西下去之后,十几条鲨鱼都飞快地掉头游到了其它地方。就算我们往水里扔鱼都引不来它们,搞得其他游客都以为鲨鱼生病了。

和张文鑫在同一条船上的潜水员先把自己的驱鲨剂瓶子用绳栓着放到水里,瓶上有小孔,里面的东西会一点一点的扩散到水里,这样可以长时间使用,但是那黄色的瓶子扔到水里之后,那潜水员猛的冲我们打手势,一边喊着告诉我们,他的驱鲨剂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效果。

“山赛货,看我的”,老黑自信满满的把他带的从船头放了下去,谁知道那些鲨鱼还是在周围打转,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我操,搞什么飞机?”,我大叫一声。

“这些鲨鱼不太对劲儿,好像有点特别的……。”,伊万棕眉下一双小眼睛紧盯着水面,一边在找合适的词。金梨花冷冷地接上了伊万想说那个词:“疯狂”。

听他俩这么一说,仔细一看,确实是这样。一般来说鲨鱼在进攻之前,会仔细的观察并判断目标的强弱程度,是否受伤等等。而这些鲨鱼看上去,好像马上就要拉开架势要开咬,简直像是一群疯子。难道这里的鲨鱼和那些弄沉文登号的黑虫子一样,是组成队来进攻的?但仔细一看又不像,它们是各自为战,时不时的还相互撞两下以示警告。

随着驱鲨剂确认无效和它们越来越多,我心猛的提到了嗓子眼,想:“真他妈屋漏又逢连阴雨,船破又遇打头风,老天爷又开始不玩死我不罢休了”,周围很多鲨鱼背鳍像是一面面小三角形旗帜一样伸出水面。

有些游近之后,能看清鲨鱼的形状,虎鲨、槌头鲨、牛鲨一应俱全,在所有的鲨鱼中,最具攻击性的几种基本全都出现了,我甚至胆战心惊地看到几个粗壮的大白鲨在周围晃悠。

“小心那些伤员,别让他们碰到水”,驴哥把双手圈成喇叭状,对红姐、阳阳和伤员他们所在那救生艇喊道。又转过头对我们四个说:“1米长的鲨鱼的嗅膜总面积就可以达到近5000平方厘米左右,这东西可以分辨百万分之一的血腥味,能在几公里外闻到血的闻道并寻着血腥味找到受伤的猎物,这里鲨鱼又这么多,要是闻到血腥味非疯了不可”

对驴哥这种平时总被欺负的人来说,找些机会通过知识证明一下自己的智商可能是一种必要的心理需求吧。但听众就倒霉了,一次两次还可以,觉得能长些见识,多了总觉得这家伙怎么如此唠叨。而且和谁说话都带着一付科学普及加知识扫盲的口吻,搞得我们都像白痴一样。其实鲨鱼喜欢闻着血味而来这些大伙都懂,只不过很少能像他似的一张嘴就说出具体原因和数据的。

我还能忍一忍,毕竟他是我叫来的。但老黑的字典里可没有忍这个字,只听老黑说道:“知道了,十万个为什么先生,要不要你和它们说两句,让他们游到别的地方去?”

谁知道这驴哥一脸认真地说:“鲨鱼对人类语言的识别程度很低,通过训练也很难做到,要是海豚没准还有可能”。

如果不是趴在一条风大浪急四周满是鲨鱼的冲锋舟上,我想我此刻已经跳海了,连伊万都直皱眉头,金梨花则摇着头说:“一个白痴,一个脑残”。

说话的功夫里,我们的冲锋舟越过了后面三条救生艇,和红姐他们那条汇合在一起,我们准备 继续用绳子牵引他们,谁知道浪实在是太大,两条船都晃的厉害,扔了几次绳子都落到了海里。

就在我们拼命想用绳子把两条船连在一起的时候,猛的一个高出海面半米多的浪兜头就打了过来,我们连忙低头把身子伏下,以免让浪卷到海里,这个时候掉下去,自己成了鲨鱼的点心不说,那些鲨鱼一旦见血兴奋起来,就会攻击小船,搞不好我们这些人就成了鲨鱼群的自助餐。

浪过去之后,我浑身都湿透了,刚直起腰来,就听到红姐一声尖叫,定睛一看之后,心晨暗暗开始叫苦。

原来这个大浪不仅把我们五个浑身湿了个透,红姐他们船上的人也是,但不同的是,他们船上有七成都是伤员,而且刚才顺着绳梯爬上爬下这么一折腾,好几个伤员的伤口已经裂开,血已经洇透了纱布并滴了一些到船上,但这些浪过后,一些海水从船左面进,右边出,把血水都给冲到了海里。

本来那些鲨鱼还只是围着我们几条船做环形运动,此刻却纷纷加速向我们这边游了过来,几条离着近的,已经开始冲撞红姐他们的救生艇。红姐就是被一条大嘴露出水面,嘴里两排三角形锯齿牙的大白鲨,吓得把阳阳挡在身后同时也尖叫起来。看得出她已经被吓得快丢了魂,只是一个母亲的本能促使她还在保护自己的儿子。

老黑侧过头来对我说:“吃人家的嘴短啊,还人情的时候到了”。端着突击步枪就站在冲锋舟的船头,大喊道:“红姐莫慌,有我小黑在”。说完对着那条大白鲨就扣动了扳机。

鲨鱼没有硬骨,这一特性使它们能适应深海的巨大压力,但却也更容易被子弹伤害,连着被扫了十几枪以后,这条鲨鱼带着满脑袋的弹孔停止了游动,已经聚过来的其他鲨鱼哪管什么是不是自己同伴,冲上来就开始撕咬,水里顿时冒出大股的血红。我们几个相互看看,脸色都有点变化,均想要是自己落到水里,此刻哪还有命在。

驴哥看到鲨鱼越聚越多,有些急了,对老黑说:“你看看你,打死一个,招来了三十个”。

“你有更好的办法?”,老黑头也不回,眼睛盯着水面反问道。

“这个,真没有”,驴哥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

“那不结了,博士生大哥,这世界上有些事不是用知识和语言就能解决的,还要靠这东西”,老黑拍了拍自己的枪说。

此刻这些鲨鱼已经完全兴奋了起来,纷纷开始攻击我们几条船,几条救生艇上的人有枪的有枪打,没枪的就用船桨拍,叫骂着与这些号称海中之狼的鲨鱼展开了殊死的搏斗。

见到这船情景,我知道今天注定是个大开杀戒的日子,也端着G36C站了起来,对同伊万和金梨花说:“掩护船员”。

现在是老黑照顾离我们最近的红姐那条救生艇,伊万和我支援后面另外三条船上的人,金梨花对付我们冲锋舟附近的鲨鱼。

我们的冲锋舟最轻,所以被撞的时候晃得也最厉害,几次差点把我掀到水里,所以又不得不趴着开枪,但这样一来射界又受到很大限制,无奈只好单膝跪在舟里面开火,心里默念道:“别看老子姿势像求婚,送的可不是钻戒哦!”

驴哥见到金梨花一个人应付冲锋舟的四个方向有些吃力,就壮着胆子拿起冲锋舟上的桨当武器,迎着那些鲨鱼的鼻子就狠拍上去,一边拍一边对其他人喊:“打它们的鼻子,这里最柔软”。

但他砸下去时候狠,抽回来时候慢,没几下就被一条鲨鱼咬住了桨,抢了几下没抢过水里那条体长二米的家伙,一松手坐在船里脸色煞白的喘粗气,喘了几下又去拿另一个船桨。

换弹匣的时候,我对他打趣道:“行啊,文化人,书读的那么多胆子还这么大,不错不错”。

没想到这家伙,都这时候了还是不忘了甩几句话出来雷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血性气节人人皆有,与才学多寡无关。君不见南宋文天祥、陆秀夫,明末朱舜水、袁崇焕;还有近代那些死在独|裁者坦克之下的斗士,都是我辈书生么?”

“你狠,你有种,我他妈的现在很忙,不然好好和你理论理论”,说完我就连续开火不再出声,心想这家伙太可怕了,比老黑和钱掌柜俩加起来都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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