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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冲喜霸妃-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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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人大多性子老实,并擅长撒谎,不是脸色不对,就是漏洞百出。

这种情况,罗祺也无法,只好采用萌紫玥的方法,先杀人灭口再说。

喜得这些兵士忙着收集粮草,没有多少空闲人手寻人,故而每次都不是大规模的人马来,他们还杀得过来。

较幸运的是,用不了多久,凌国的大将周清临危受命,率着十万部众,浩浩荡荡奔赴南水,与孟虎一水之隔驻扎了营地。

孟虎不敢掉以轻心,时刻准备和周清决一死战!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那些筹集粮草的军队很快就撤走了。

萌紫玥为了尽快知道敌人的情况,令天璇暂时充当栖凤村的斥候——在外打探一切消息。当天璇回来,道军队的营地撤走了,顿时举村欢呼。

终于能松一口气了,萌紫玥也不禁喜笑颜开。但令她烦恼的事也来了,那就是天水族的那一拨人。他们请求她跟他们回天水族,她果断拒绝。可他们并不罢休,干脆在栖凤村住了下来。

这次杀孟虎的人,宗族长帮着出了不少力,他和他的两个手下身手不凡,动作迅猛而彪悍,杀起人来干净俐落。而阴森森的萨觋师虽然长相凶恶,但懂医术,会帮着受伤的村民治伤,倒获得不少村民的好感。

饶是萌紫玥一再坚称自己不是天水族的人,可宗瀚却死活不信,因为证据都在,而且萨觋师的卜卦之术,也证实萌紫玥就是他们要寻的人。

实际上,萌紫玥对他们的话已信了七八分,奈何她无法告诉他们,原主已死。

话说那天,因她不信宗瀚的说辞,宗瀚便让芸娘拿出证据,以证实她就是天水族人。待知道证据是什么后,她简直哭笑不得。

原来,天水族历来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便是每一代的族长夫人,皆是在族中甫降生的女婴中选出。

这名女婴的左臀有一枚胎记,这枚胎记必须是艳红色的,还必须是一朵花的形状。天水族人称那朵花叫曼陀罗花,因为天水族历来都以种植神秘的曼陀罗为生。

芸娘言之凿凿她的左臀有一朵红色的曼陀罗花。

听到曼陀罗,萌紫玥心里不由得一怔,她想起羽千夜的话,两人亲热时,他屡屡提到过她左臀有块红色的胎记,还是一朵漂亮的花儿。

她问他是什么花?他总是笑而不答,再不就是咬她一口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忘记此事。

她每每扭过头查看,想看看究竟是块什么胎记,却总是看不到那个部位。到了洗澡的时候,她又会忘记拿靶镜来,心里就想着下一次再看吧!结果到了下一次便再推下一次,如此循环,日子一忙碌,她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若不是芸娘说起,她准忘了个一干二净。

这种情况下,萌紫玥已知道他们说的不是假话了。其一,他们没必要编一个莫须有的故事来骗她。其二,身上的胎记如果真是朵曼陀罗花,那事情就不会只是巧合那么简单。

她为了验证芸娘的话,专程进了里间,脱了衣服,拿了鞭镜反复照后背,还摆了各种高难度的姿势。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终于发现左臀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呈花朵状,正是曼陀罗!

她仔细端详那花儿几眼,然后默默的穿上衣服,默默的静立片刻……她在想,这个胎记为什么好眼熟啊?还是曼陀罗?似乎是在哪里见过,正是这朵红色的曼陀罗。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现——杀手拈花一笑!

拈花一笑手中正是一朵曼陀罗,因他是用刀剑在人的脸上刻画,因此那画儿就是红色的,曼陀罗也便是红色的……

她狠狠地眯起了美眸,这一刻,她终于知道拈花一笑那厮是谁了!可恶的混蛋!

☆、041 人怕出名

罗祺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俊面不动声色,也未就此事发表任何言论,仅是乌黑的眼睛里有细碎的锋芒一闪而过。

张少昊起初不知道,是宗瀚向他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一开口就道他是萌紫玥的未婚夫。彼时他正在试新弩,闻言手一抬,险些将宗瀚射杀在地。

当时他什么也未表示,仅是用一双漆黑的双眸淡淡扫过了宗瀚的脸,然后风度绝佳的弯了弯嘴角。饶是落魄如斯,但他毕竟是将门虎子,百年望族之后,那骨子里养成的气度还是磨灭掉的。

过后,萌紫玥拿着使用过的弓弩来还给他,那时他正在院子里的大树下检验各种木材。

他如今带领着十几号人做弓矢,都是细活儿,一点儿也不能马虎。单是弓身的选材便有许多种,竹弓乃最次的材料,寻常都使用柘木,檍木、柞树,杉木这些硬而有弹性的木材,这些木材伐下后还需阴干,让木质变紧密。

箭簇用料倒简单,取铜、铁、竹等等则可,轻而韧的竹、木是箭杆的首选材料,当然也要讲究射程和射出的力度。箭头一般是铜箭头,铁箭头,钢制的等。

这些萌紫玥是不管的,她每次使用弓箭,光会说这把好用,这种箭杀伤力大。然后提些稀奇古怪,荒诞不经地要求——比如,箭射中敌人时可不可以炸开一类……甚至还想要他做出十连弩。

十连弩一弩十矢,杀伤力极大,杀伤范围惊人,所到之处敌军闻风丧胆,甚至不战则降!这些都是萌紫玥听说来的。

但张少昊精于箭术,却知道十连弩并不适合小打小闹的阵仗。其一,十连弩携带不方便,同时箭的用量过大。其二,一连十发,上箭的时间太长,且在射击时命中率不高。其三,所需力气太大,且射不远。

当然,他没必要和萌紫玥说这些,说了她也未必懂。

张少昊有时候想想,自己都觉得好笑——他学了那么多兵法谋略,一样都没派上用场,唯独用上的,却是做弓箭的手艺。

他见萌紫玥过来,便抬眸觑了她一眼,然后不着痕迹地垂下眼帘,状似无意地道:“何时与你未婚夫回南疆?”

这次杀孟虎的人,几个人通力合作,配合的相当默契,渐渐有了些许过命交情的感觉,萌紫玥对张少昊也少了那种怪异的感觉,开始视他为朋友了——这世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

而张少昊不愧为将门之子,他身上天生就有一股杀敌如割草芥的将军气势,既豪迈又儒雅,当之无愧的儒将之才。

兼之他面如冠玉,眉如黑漆,眸如璀璨双星,生的分外地俊俏,又有一手出神入化、能取敌首级于千里之外的好箭术。这次不知有多少兵士丧命于他那把巨大的铁胎弓之下。

正因为如此,他获得了村民的一致赞赏,人气和风头很快就与罗祺并列了。凡是见到他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会红了脸,并不停的偷瞧他。

却说萌紫玥见张少昊也八卦起来,不禁错愕地瞪大眼:“哪来的谬论?完全是子乌虚有的事,我脑子又没坏,回南疆干嘛?”

见张少昊面无表情,略带一丝忧郁的深遂双眼却微露疑色,她神色冷淡地道:“先不说他们的话是不是真的,即便是真的,南疆我人生地不熟的,那里不比中原丰腴,穷山恶水不说,毒虫瘴气甚是厉害,去了稳定会水土不服,说不得还会丢了小命,光凭一个莫须有的未婚夫,我冒不起这个险。”

闻言,张少昊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慢慢平静下来,绷着的唇角悄然翘起一丝弧度,又佯装若无其事地道:“既是打算留在栖凤村,就要早做准备。如今投奔栖凤村的外村人越来越多,倘若都来种庄稼,种了也会被人抢走,总之不得安生,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才好。”

由于周清和孟虎开战,少不得要征兵和服劳役,许多不想白白送死的人纷纷往栖凤村而来。起因正是萌紫玥那一句“不想被征兵,不想被劳役死,就每天雷打不动的去操练,其他人种地,日子照过!”

这句话不知怎么的被传出村外,并越传越邪乎,各种版本都有,但就是没有一句和原话的意思相同。

萌紫玥的本意是针对栖凤村的村民说的,结果传得最为广泛的却是那句“只要不想被征兵,不想被劳役死的,统统来栖凤村参加操练,小月姑娘保管你们日子照旧过!”

萌紫玥自己或许不知道,她如今可是小有名气的人,栖凤村就不必说了,便是栖凤村方圆百里的盗匪也对她的名字耳熟能详。

当然,这也是流言惹的祸!

她分明只杀了三十来个盗匪,结果传开去,就变成她单人杀了一百多名凶神恶煞的盗匪,且钢刀都砍缺了好几把!传言里盗匪的人数变幻不定,最少的是一百多个,居中是的三百多个,传的最邪门,且最厉害的是一千多个……

对此,萌紫玥只有苦笑——现在她和女罗刹齐名了,搞不好她的名字还可以治小儿啼哭。

张少昊的话令她眉心微拧,白里透红的脸蛋上带着几分深沉和思索的味道,俯身拾起地上的一块檍木,随手挥了挥,然后抬头望天,万分惆怅地道:“流言蜚语害死人,流言猛于虎!古人诚不欺我也!”

张少昊见她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忍俊不禁低笑道:“你应该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你如今就好比那头肥猪。”

嗷嗷嗷!他这下无异于捅了马蜂窝!

萌紫玥微挑两道轻山远黛般的眉,马上一挥手中的檍木,对着背靠大树的张少昊攻了过去,声音清脆如山泉滴落:“张三疯,你活的不耐烦了是吧?敢骂姑奶奶是肥猪?”

张少昊瞬间大汗,边闪身躲开她的攻击,边解释:“我也就是打个比方,你怎么就当真了呢?再说了,上哪找你这么漂亮的猪?”

多说多错,永远是个可怕的真理。他有解释等于没解释,说来说去还是猪!

“姓张的,不消说的,今儿少不得要让你认得个怕字。”萌紫玥玉靥绯红,冒火的美眸熠熠生辉,如瀑青丝一荡,手中招式一变,挽了个剑花,决定放开手脚好好教训他一顿。

张少昊觑着眼前这个活力四射,却艳如桃花的女子,不禁笑意染眉,心情竟前所未有的愉悦,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他半真半假的赔着不是,嗓音温润动听:“是我的不是,不知道天下女子原来这么忌讳……这个。”

这时候,范晴端着一个大木盆跨进院子,瞅见他们两人摆开了架式,她倏地停住步伐,如烟细眉轻轻颦起,略带复杂的眼神在他们之间梭巡。尤其瞄到张少昊明亮的双眼竟带有笑意时,她眸色微沉,觉得这一幕非常刺眼!心里很不是滋味!

张少昊一来到栖凤村就住在罗祺的院子里,按说他和范晴同住一个屋檐,低头不见抬头见,两人之间应该更熟稔才对。但张少昊为人少言寡语,身上又保留着名门子弟的优雅和矜贵,每每见到范晴,不是彬彬有礼,就是远远的避开,决不越雷池一步。

他这种行为固然有主动避嫌的成份,却令范晴十分不舒服——他对所有人似乎都一视同仁,总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唯独对萌紫玥格外的不同。

她暗中观察过几次,每当张少昊和萌紫玥在一起时,既不沉默寡言,更不会文质彬彬。他话也多了,会问萌紫玥许多问题,且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生动极了,双眼神采奕奕,灿亮如炬。

师兄说他们之间有仇,范晴坚决不信!哪有仇人像他们一样的啊,一个可劲儿的奴役压榨另一个,被压榨的那一个被支使的团团转,却乐在其中,甘之若饴。

萌紫玥正要雪耻,蓦然发现范晴伫立在院门口。她如蝶翼般的眼睫微翘了翘,连忙扔了手中的木头,两手交替拍了拍木屑,企图粉饰太平。

张少昊也收敛了笑意,瞬间恢复了平静如水的神情。

范晴见他们发现了自己,便压下翻腾的心思,红唇微张,诧异地道:“你们两个……这是要唱哪出啊?”

萌紫玥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盈盈美眸,马上变得笑吟吟:“没事,你又去河边洗衣服啦。”说着,她伸手将垂至额前的青丝捋至耳畔,快步走上前去接过范晴手中的大木盆。

范晴眼含秋水,目光若有若无的瞟了的风仪玉立的张少昊一眼,秀丽的脸上略有羞赧之色,柔声道:“是香兰帮着洗的,我只拿来晒晒。”

萌紫玥一点也不羞,她除了内衣自己洗自己晾,外衣什么的,还有袁越和武野的衣服几乎都是张家母女和马大婶们包了。

张少昊见范晴回来了,向她微微颌首,随后默不作声的踱出院子。

忽然,风度翩翩的罗祺回来了,扬声唤住欲离开的张少昊:“少昊,先莫走,有要紧事。”

……

罗祺嘴里的要紧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原因是由于投奔栖凤村的人多了,来的又良莠不齐,鱼龙混杂,宇村长为人老实,来者不拒,长此以往肯定会出乱子。宇世成看出苗头不对,正四处寻萌紫玥,碰到罗祺便一起来了。

众人围桌而坐,纷纭出谋划策。

萌紫玥单手托着粉腮,静静地听着,粉嫩的唇瓣微抿,宛若黑水晶般晶莹剔透的眼眸偶尔眨动,便有一股蛊惑人心的美丽散发出来。

范晴也觉得这样甚是不妥,她依旧带着村里的姑娘们练着拳脚,后来萌紫玥见太单调了,便又加了一套简单的棍术进去。棍术是袁越琢出来的,也是他在教。

她委婉地娇声抱怨道:“那些外村的女子,有的会跟着我们一起练拳,有的着实过份,好像在看戏,还捂嘴窃笑,我们又不是耍猴把戏的……”

“咳咳!”罗祺连忙放下紫砂茶盏咳了几声,只一个劲儿拿眼睛偷觑萌紫玥,弯起嘴角要笑不笑,这位不就是一位耍猴把戏的吗?师妹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很。

萌紫玥不以为意,连眼神也没有丝毫异动,略作沉吟,清冷的视线往众人身上一扫,轻启樱唇:“其实可以在栖凤山路口那里设栅栏,让人守着路口,以此甄别那些真投奔和假投奔的。至于已来到村子里的人……”

她顿了顿,远山黛眉微蹙,纤纤柔荑徐徐按上桌面,柔弱堪怜的气质中带着优雅和睿智,毅然地道:“国不可一日无法,家不可一日无规!来了的那些人,横竖村子里荒地多,就让村长安排他们去开荒种地,不老老实实干活的、成日里东闲西逛的、或者别有用心的,二话不说,统统驱出村子,咱们这里不养闲人!”

“好!”罗祺连声喊妙,慵懒迷人的声音带着赞赏之意:“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无五音难正六律!栖凤村也该定下规矩了,稍后我去寻宇村长议议,总归得有个像样点的村规,方能显示出栖凤村的与众不同。”

张少昊的视线几乎没怎么离开过萌紫玥,他觉得这家伙甚是奇怪。

论长相,她是个非常标致的少女,精致的眉眼混合着妩媚与青涩,别具魅力,尤其是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顾盼之际隐隐带着一股冷傲灵动,夺人心魄。且先前她明明漫不经心,俨然悠悠哉哉的模样。可一旦认真起来,却沉稳坦然,整个人如同傲霜红梅和骄阳般从容自信,威仪摄人。

张少昊心想,所谓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大抵就是她这副模样吧!

他扬起嘴角淡淡一笑,不慌不忙地接过罗祺的话头:“实际上,但凡规模大点的庄子,其庄主为了保护自己的收成和财产,一般会在庄子门口设上持着武器的打手,栖凤村完全可以这样做。还有许多地方与我们一样,村里同样组织青年参加团练,用来对付盗匪和各种突发事件。”

范晴见张少昊一直注视着萌紫玥,杏眼微闪,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甚了,似被淋上了醋汁。

她纤细的手指渐渐收拢,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咬了咬红唇,扬起如玉的脸蛋望着张少昊,烟眉间含愁,忧心忡忡地道:“那会不会让他人误会我们啊?以为我们想……”

“误会什么?”

罗祺打断她的话,脸上笑意不减,懒洋洋地道:“我们做一些必要的防范措施,不过是为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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