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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冲喜霸妃-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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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里虽然这样说,心里其实犹如吃了蜜一般的甜,眉宇间风云骤散,灿若黑水晶的眼儿笑的弯弯,俨然春风满面。

他就是这般幼稚,喜欢看萌紫玥为他着急,为他吃醋,尤其喜欢她全副身心都放在他身上。

萌紫玥见把人哄高兴了,忙要起身。

冷不妨羽千夜天外飞来一笔:“玥玥,我若是迫不得已,真娶了别人,你会怎么办?”萌紫玥知道若是不回答呢,他又会没完没了,特特地问个不休。

她紧蹙着眉头,佯装费神的思索了片刻。然后握着拳头,大无畏地道:“抢啊,把你抢回来呗!”

羽千夜眉眼倏地一亮,莞尔一笑,令人如沐春风。

但下一刻,萌紫玥脸色一冷,突然将白嫩的拳头逼近他鼻子晃了晃,冷冷地道:“想得美!不管是不是迫于无奈,你都娶别人了,那便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夫君了。我若是去抢你,岂不成了坏人姻缘的小三儿了!与其这样,我不会再去找自己的美满姻缘啊?笨!”

言罢,她也不管是不是光着身子,趁着羽千夜发怔的功夫,推开他跳下床,去竹椅子上大大方方的穿衣服去了。

“狼心狗肺的女人,没良心的女人……”羽千夜恨恨捶床,怨念不止。哄他高兴的话言犹在耳,转眼她便泼他一盆如同三九天的冷水,害他白高兴了一场。

尽管这样恼恨她,可他依旧舍不得将视线从她身上离开。他慵懒的斜倚在床榻,以手托腮,目不转睛注视着她令人垂诞三尺的玉体被衣服遮掩起来,心里惋惜不止——又不能一饱眼福了。

稍后,为了回湮国的事,两人意见相左,很快便起了分岐。羽千夜想让萌紫玥同他一起回湮国,借着这个机会,回去把婚事办了。

萌紫玥经过深思熟虑,却认为羽寰的赐婚已摆明了态度——他不赞成羽千夜娶自己,所以为羽千夜挑了一位无论是身份还是家世上能与之相匹配的女子。

假使羽千夜罔顾圣旨非要娶自己为妻,那便是抗旨不遵!羽寰新帝上位,正是立威之际,君无戏言,他会允许羽千夜抗旨吗?

如果自己这时候跟着羽千夜会湮国,只会沦为千夫所指的狐媚祸水,更会成为他们兄弟阋墙的导火索。届时,所有的人兴许不会指责羽千夜,却会将矛头纷纷指向自己。

再说了,她纵然委身羽千夜,和他有了夫妻之实,但这是在男未婚,女未嫁的前提下,顶多算露水姻缘。可她若义无反顾的和羽千夜回湮国便不一样,无媒无娉的,正是典型的“奔者为妾”。

她思来想去,权衡再三,决定还是留在栖凤村。

羽千夜好不容易找到人,惟恐分开后夜长梦多,态度坚决的非要带走她。

两人各持己见,久辩无果。

末了,萌紫玥满脸无奈,挪谕道:“你已被赐婚,是位有妇之夫,我和你回去,后路全无,能做个妾已是奢望,难道这是你希望的?”

“怎么会是妾?除了你,谁也不配当我的王妃!”羽千夜不满地瞪她,认为她太轻贱自己。

“那好!”萌紫玥笑道:“我在这里静候佳音,倘若你没有了婚约,我二话不说的嫁你。”

羽千夜顿时眼眶泛红,迷人的黑眸中氤氲渐生,似蒙上了一层雾气,哽着喉咙恨声道:“你真狠心!”

后又不放心的追加一句:“但你要说话算数,绝不能诳我!事情一解决,我便派人来接你。”

萌紫玥忙不迭地点头,主动伸臂抱住他,安慰道:“我这也是为我们的将来着想,假使你我都在湮国,你哥一手遮天,可以像搓汤圆一样把我们任意的搓瘪捏圆。但我在栖凤村,如果你和他闹翻了,欢迎你随时来投奔我!”

“贫嘴!”羽千夜搂着她亲吻,心里却难受欲死,美目里晶莹的水汽更分明了。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分离!尚未分开,他便开始想念了!

……

村中一户人家,院门口开满黄色的野菊花,一丛丛灿烂无比,清香扑鼻。

宽敞而整洁的院子里,一棵枝叶茂密,呈伞状的大树下摆着一张楠木方桌,桌上放着一套精美的紫砂茶具。

罗祺懒洋洋地斜坐在靠背木椅中,一手持折扇,一手握着紫砂茶盏在优雅地品茶。他锦衣华服,黑发高束,腰上玉佩香包一个不少,端地是一身风流贵气,俊俏中透着隽逸。

一位黑衣随从立于他的身旁,正恭敬地禀报着:“公子,属下们一直在彻查杀手拈花一笑,可不管派出多少人手,依旧是一无所获,拈花一笑仿佛是凭空出现一般,没留下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

罗祺轻抿了口茶水,乌黑而明亮的眼睛微微眯起,黑密的睫毛轻颤几下,漫不经心地道:“岂止如此,随着三当家人马的撤离,他也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不留下半丝云彩。”

属下惭愧地低下头,“公子,正是如此。但他因杀人的手法和其血腥的程度,令他的名声不胫而走,迅速成为时下家喻户晓的风头人物。如今大街小巷,拈花一笑的消息甚嚣尘上,被传的如火如荼。”

“呵呵!”罗祺摇了摇折扇,晒然一笑,意态潇洒:“天枢,你的用词真是太客气了,人们议论的并非是他太血腥,而是他令人匪夷所思的行径。你不觉得他很诡谲吗?为何让人死前出家?为何杀了人不速度离开,还胆大包天,且不怕麻烦的刻一幅画儿?并且,画儿上的花朵,为什么恰好是曼陀罗?”

天枢深有同感,郁闷地道:“公子乃真知灼见。实际上,论其血腥和令人发指的程度,他远远赶不上其他有名的杀手。但人们却独独记牢了他,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罗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天枢敏锐的感觉到了,马上继续道:“公子,您让调查的那位叫阿九的人,属下们只查到他是一位从易国来的商人,另外那七个人是他的随从,就这样子。”

“多一点的消息都没有?”罗祺挑眉问他,懒洋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这叫什么属下?一个个真是太不中用了,查到的消息居然和他知道的差不多。

天枢约摸也知道主子不高兴了,便费神的想了想,然后道:“有,他马上就要离开栖凤村了。”

唰!罗祺一把甩开折扇,双神瞬间发出万丈光芒。

但他面上却不动声色,仍维持着主子的威仪,甚是平淡的微微颌首:“甚好!天枢,你代本公子传令下去,从现在起,所有人密切注意南水孟虎,鹂山刘渲,以及安定城洪颛的消息,这三方人马一旦有任何异动,速速报来!”

“是,属下告退。”天枢来无影,去无踪,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罗祺心情愉快地搁下茶盏,正要起身。但他想了想,突然沉声道:“天璇。”

“公子,有何吩咐?”天璇正在屋子里忙碌,听到公子唤他,便匆匆出来了。天璇就是一直跟着罗祺的那个随从,因为罗祺这次出行没带小厮和丫鬟,身边的一切杂事便都是他包揽了。

他既要保护公子,又要收拾屋子和床铺,还要打探消息兼跑腿。前些日子范晴没来的时候,天璇还要洗衣服,扫地,煮饭,一天到晚忙的像个陀罗,可谓苦命侍卫一枚。

罗祺吩咐天璇:“你花点银子,去村里寻一位婆婆来做杂事,往后,你只需打探村东小月姑娘的动静即可。”

天璇一听再不用做杂事了,高兴坏了,马上道:“公子,属下这就去村东。”

“别!”罗祺唤住他:“莫去,那个阿九还未离开,本公子尚且不是他的对手,何谈你们?等他离开了你再去。你先去寻一位婆婆来做工吧。”他边说,边伸手按了按左肋,眼神微恼,表情颇有些忿恨。

“是!”天璇欢快地离开了。

这时候,范晴头插玉钗,一身素雅,袅袅婷婷地从屋子里出来。

她在屋子里将外面的话听的一清二楚,此时望着罗祺,红唇微张,恍然大悟地道:“师兄,你左肋的伤,莫非是那个阿九打的?我就说你在这穷乡僻壤能惹上什么厉害的人物,原来是阿九啊?”

她那日被羽千夜误伤,吃了个亏,自然知晓羽千夜的身手决不能等闲视之!

罗祺缓缓放下手,恼怒的神情已敛去,恢复成懒洋洋地模样重新坐下,淡然地道:“正是他。”

范晴浑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她温婉地在罗祺对面桌下,手肘撑在楠木桌上,纤手托腮望着他,秀丽的脸上满是不解:“可是师兄,你为什么会和阿九过招?是切磋还是结仇?”

罗祺俊美的脸上立刻飘过可疑的红云,握着紫砂茶盏喝起功夫茶来。

他怎好意思说他是去小月的院子里,殊不知阿九也在,两人便在树上交起手来。后来为了躲避出来查看的小月,他们俩又打到灶房。结果不但打碎了小月的两个瓷碗,他还被阿九打伤了左肋。

当时,他们两人不敢久呆,很快就收手了,然后相继离开了。

这件事,只有他和阿九知道,两人心照不宣,惟恐被小月发现了真相,有外人时便当没事人一样。

然而私下里,阿九来找过他,逼问他那晚为什么去小月的院子里,是偷窥,还是居心不良欲行不轨之事。他当然极力否认,只说是因白天见他一个陌生人出现在小月的院子里,担心小月吃亏,夜里便来巡视一番,看看有无异样,也好放心。

阿九固然不相信他的话,可他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毕竟他初来乍到,罗祺和小月走的近这是事实。

于是,阿九冷冷地警告了他几句,不许他在接近小月。而他却对阿九的话不屑一顾,反讽他居心叵测,接近小月是另有所图。

两人各不退让,又不好将事情闹穿。此事便不了了之了,但这段日子,阿九一直亦步亦趋地守护着小月,他即便想接近,也接近不了。

“师兄。”范晴见罗祺不说话,不由得颦起轻烟似的细眉,隐含睿智的水水杏眼里疑惑加深了——师兄这样子,俨然是难以启齿,或者是有什么难言之瘾。可以前,师兄无论什么事都会对她据实以告的啊?如今的师兄倒越发叫她看不懂了。

不过她是位善解人意的姑娘,马上柔柔笑道:“师兄,如果感到为难,那你便不用说了。可是师兄你为什么要让天璇去打探小月的消息啊?”

这个问题,罗祺同样回答不出来,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他为何想知道小月的情况。

他烦恼地想,师妹为人什么都好——相貌、秉性、琴棋书画、女红,样样不落人后,若是评选大家闺秀,她定能拨得头筹。唯独这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毛病要不得。也可能是师妹平日里书卷看多了,学了那些书呆子的傻气和执拗,爱认死理,不懂变通。

比如小月,就从不问他一些不相干的问题,她连他从哪里来的都不问,只当他是从石头缝里踹出来的。然而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小月这样也不好,她好似对他太漠不关心了,连个朋友的起码关心都做不到……

他在这里抱怨来抱怨去,范晴又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师兄不回答,想必是有难处。她便不追问了,反而问道:“师兄,若是阿九离开了,他的随从想必也会跟着他离开,可他们走了,那村里的操练岂不是要停下来?”

她这话倒是说到点子上了,提醒了罗祺。他用扇子敲着掌手,凝眉道:“对啊,教头都走了,村民还要怎么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肯定行不通。”

范晴微微一笑,秀丽的脸上显出几分不以为然,淡淡地道:“其实小月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一个庄户人家,只需会种地便行了,要练把式和身手干嘛?真有那盗匪来了,人家不但身手好,又是马,又是刀,又是弓箭的,这些村民饶是练了几天,照样不顶用,敌不了别人两刀。”

罗祺紧了紧眉头,抬眸盯着她,乌黑的眸子若有所思,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师妹素来有才女之称,可是有什么好主意?”

范晴的外表虽给人楚楚可怜之感,但性子颇为伶俐干脆,当下直截了当地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练好身手和武功,必须持之以恒,岂是短时期所能奏效的!我和师兄,哪个不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所以我认为,与其让村民们做无用功,不如另辟蹊径。”

“另辟蹊径?比如?”

“比如可以放弃栖凤村啊,这里既不富裕,还时有匪乱。与其守在这里等死,不如另选既富饶又安全的地方将村人迁移出去,岂不是两全其美?”

罗祺垂下眼帘,拎着紫砂壶为自己斟了杯茶水,语气异常平静地道:“师妹,你认为哪里既安全又富饶?你只须说个地名,我和小月负责去说服村民迁村。”

“……这……”这问题还真有些考倒范晴了。她仅是就事论事,未尝考虑到旁的。的确,凌国现在一片混乱,即便是京城也不见得多安全。再说了,外面盗匪横行,就算找到新的地方迁村,村民们能不能平安抵达还是个未知数,搞不好路上会死于匪乱也未为可知。

罗祺慨然而叹:“师妹,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乱世中,世人皆是苟且偷生。栖凤村这么大,老的老,小的小,想迁走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何况这里若是没有匪乱,当真是一个依山傍水,风景秀丽的好地方。这里的村民很恋家乡,稍有一点活路,都不愿离开的。”

范晴似有所感触,微微低下头,美丽的杏眼微红:“是啊,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喜欢尚且来不及了,岂能弃之?师兄,是师妹太过于鲁莽了……想想我自己,何尝与这些村民不是一样呢?当初若不是发生那样的事,我也许……”

“师妹,颠沛流漓非你所愿,莫想太多。”

罗祺抬眸望着天光,扬眉浅笑,“还是学学小月吧,她常说做什么事都要尽力而为,若惹不起,躲之!若躲不掉,迎难而上吧,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村民们如今学操练的确是晚了,听起来颇为儿戏。然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矣。”

范晴烟眉含愁,掩下满腹心事,强颜欢笑道:“真真叫人惭愧,小月年纪比我小,倒比我强上许多,她这人,一天到晚干劲十足,也不知她哪来那么大的信心?楞是在这里住着不走了。”

罗祺听她提起小月,便有些坐不住了。

这些天,他自个有事不在村子里,再说他不想看到阿九,一见阿九那副小月归他管的样子,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因此他也有几天未见到小月了,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像少了些什么。

这会儿一提,就有一种非要去见她一面的强烈**。

他忽然站起身,对范晴道:“师妹,上次你晕倒,不是借了小月的一双鞋吗?师兄恰好有事找小月商量,便代你将鞋子还给她吧!”

范晴一怔,想了想道:“呀!只怕今儿个还不了,上次穿回来,我本想洗洗再还给她,奈何一直不得空,方才刚洗了晾着,只怕还滴着水啊。”

见罗祺神色不明的望着她,她忙道:“师兄,小月的鞋样和我差不多大,正好我前些日子做了一双新鞋,还未试脚呢,不如拿去送给小月吧。旧的等晒干了我再还她如何?”

罗祺焉有不同意之理,他不过是找个理由罢了。

范晴用灰色的布帛包着一双新鞋出来,本想递给罗祺,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娇笑道:“师兄,横竖我在家里也无事,不如和你一块儿去吧,小月家那只猴子挺好玩的,我去逗逗它。”

“你说阿呆啊。”

罗祺摇着扇子,提步往院子外面走,嘴角泛起清朗的笑容,“它好玩是好玩,就是太皮实了些,捣起蛋来,哪儿都被它弄的乌烟障气。幸好它听小月的话,不然还真让人吃不消。”

范晴却笑靥如花,“那是以前的阿呆,如今它不捣蛋了,改行养起猫来。师兄,你没见过它的猫吧,雪白雪白的,可爱到不行,除了娇气,没别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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