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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味聊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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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罪了……”顺着阿扣指的方向,尤阿布看到了忘川,到现在她都没反应过来,忘川究竟是何许人。
李文宇站在忘川的旁边,刚好能接触到尤阿布的眼神,狐假虎威的说:“你得罪的是鬼医忘川,不要说做人,做鬼都难了。”
“什么?!传说中的鬼医真的存在?!”尤阿布恐怕不是到现在,她是不会想到传说是真是假,一个自命不凡的黑巫女遇上了无所不能的鬼医,也是在这个时候,她应该明白了,明白为什么她下的蛊和毒都被人解掉,天底下除了白巫术的巫女,还有人能破她的巫法,但她想不通,那个传说中千万年都呆在彼岸不出的鬼医为什么会来到人世。
一旁候着的鬼差大概是怕迟了会被判官责怪,于是小声的问:“忘川先生,现在可以拿魂了吗?”
“不!不!”尤阿布突然挣扎,甩开阿扣的手,扑到了忘川的面前,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阿布有眼无珠,不知是忘川先生,求先生救我。”
“作恶多端,无药可救。”忘川看了一眼尤阿布,这个女人虽然身世可怜,但已经发展到了他不想救的地步,否则他也不会出手。
尤阿布满脸泪痕,抬头看着忘川,哭泣道:“我知道阿布作了太多的孽,上刀山下油锅避免不了,我只想问忘川先生一个问题,到底我的祖先是想和平还是报仇?”
“我不知道,如同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做这么多的恶事,伤害这么多的人。”
“我……”眼泪从尤阿布的眼睛流出,从何时开始她变了?命运的安排真的是这样吗?她天生就应该做黑巫术的巫女,完成祖先的遗愿的同时,伤害至亲的人?当年的阿布天真善良,为了救妹妹,答应外婆的要求,成为黑巫术的巫女,一天天的做着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心里却依然纯净,渴望真爱,遇到了那个命中所爱的男人时,她也是那么希望自己能够平凡的幸福。可是,都没有了,男人因为自己是黑巫女而抛弃自己,跌落山崖至死,腹中骨肉也被亲爷爷奶奶杀害,从那时起,阿布的心里好怨好恨,恨人世的不公,每到夜里,她总在想,如果她不是黑巫术的巫女会如何?只是,太多的如果都是假设,于是,她想到了一件事,外婆临终前的遗言,那个黑巫术与白巫术信物的秘密。
原来,黑巫术与白巫术的信物分别是祖先蚩尤的头与手,白巫术的信物是象征和平纯洁的大银角,而黑巫术的信物则是蚩尤的武器,在蚩尤死后,这两样东西分别被两大派所得,只有第一代黑白巫师知道信物秘密,因为是他们用了四千四百四十条人命诅咒加持福做成了这两件信物,当两件信物齐聚,遇上最强大的巫师的时候,祖先蚩尤之魂就能被复活,他的复活能满足巫师的一个愿望,同时,有可能会毁灭已经发生过的事物,历史将会重修。
“所以,你才会去偷大银角,想和你妹妹合体?”
“为了让死去的阿爸复活,为了让死去的孩子复活,我不得不复活我的祖先。”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问我那个问题?”
“不是我要问的……”尤阿布哭着摇头,回忆道:“外婆做了一生的女巫,但是她在临终前才告诉我,连她也不知道做黑巫是对是错,到底我们的祖先是要战还是要和。”说着,痛哭起来。
阿扣看得眼泪直流,走到尤阿布身边,用小手为尤阿布擦拭眼泪,劝道:“阿布,别哭了,一切都过去了。”
“阿扣……”尤阿布可能最无法面对的不是别人,应该是眼前的小女孩,是她利用了阿扣的天真,取得了阿扣的信任……
“忘川先生……”两个鬼差向前走了一步,看样子有些着急。“小的奉命……”
“时间到了,尤阿布,有什么到了阎王殿跟阎王说吧。”忘川也不想为难鬼差,只好告知尤阿布。
尤阿布被鬼差抓住了手,铐上了铁链,还在拼命的喊着:“忘川先生,你有换命改世之能,求你让我孩子重新投胎吧,我不是一个好母亲,可他也是无辜的。”
“阿布……”阿扣看尤阿布慢慢的远离自己的视线。
在尤阿布就快消失在他们眼前的时候,尤阿布终于说出了阿扣想知道的答案,那个声音在夜空中回荡着,像是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
“阿扣,如有来生,做我女儿,让我好好还你吧!”
声音犹在耳边,魂已经下了地府,看着漆黑的四周,再多的建筑物都显得空荡,李文宇叹息着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这时,阿扣一摸怀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样东西,拿出来一看,居然是用巫术变小的‘大银角’,是何时,尤阿布将大银角放回了她的身上,她不知道……
第258章 血飞天(一)
千里之外的大漠,黄沙飞舞,一个身穿墨绿长裙,长发环髻的少女站在沙丘之上,抬头看着天上烈日自言自语:“这是什么地方啊,好热。”说着,用手拭脸,洒了一滴汗在黄沙之上。
这时,远处一个上身半裸,下着舞裙的女子正在看着沙丘上所站的少女,她已经观察了很久了,那个少女看起来不像现世的人,因为那身衣服,还有身上所散发的气息,想了很久之后,她向那名少女走了过去。
“你在等人吗?”
“我在找人,不是等人。”绿衣少女答道。
穿着舞裙的女人笑了一下,看着绿衣少女说:“只怕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在这里住了上千年。”
“什么?上千年,你不是人?”绿衣少女瞪大了眼睛,就像看到了怪物一样,只是眼前的女人太过美丽,那丰满的身躯,光滑的肌肤,环绕手臂上的丝带似乎会随时滑落一般。
女人早就看穿了绿衣少女的身份,所以笑着反问:“那你是人吗?”
“我……我……我当然是人,你没看到吗?我有手有脚。”绿衣少女明显有些底气不足,脸被太阳晒得通红。
女人蛾眉一挑,看着绿衣少女,故意刺激道:“我看啊,你根本不是人。”
“你胡说!”绿衣少女气得嘟嘴,再也不想理面前的女人了,双手插腰,不分方向的就要乱走,走了没几步,忽然,从空中飘下来了一个人,裙随风摆,姿态撩人,飞舞着落在了绿衣少女的面前。
看着从天而降的人,绿衣少女咽了咽口水:“你到底是何方怪物?为何挡我的路?”
“我啊,不是怪物,我是飞天。”女人笑着回答。
绿衣少女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想她小鹦活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什么叫飞天,问得有些傻气:“飞天是什么东西?”
“这个嘛……我可以慢慢告诉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你……你想要干嘛?!”小鹦涉世不深,却也知道世间有危险这一说,尤其是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方,再傻,她也懂得,人世跟彼岸的不同。
女人笑而不语,对着空中吹了口气,刹那间,那口气便在空中化成了无数的鲜花,花瓣随风飘洒,小鹦几乎能闻到那花朵的芳香,像她久违未见的春天一样,甚至感觉周围的气温都下降了很多,没有那么炎热。正当小鹦傻傻的看着漫天花落的时候,女人拉着小鹦的手,不由分说,腾空飞起,奔于天际,云之近,仿佛托着舞裙,风之急,似将裙带吹落,小鹦曾认为雪狐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没想到却在这里遇到了像仙女般的人物。
当她们落在个洞窑前,小鹦才问出了口:“你是仙女吗?”
“进去再说。”女人一抬飞臂,笑着回答。
小鹦根本没有太强的防人之心,真的就跟着进了洞,一进洞窑,她就惊呆了,里面虽然不大,但是漂亮得让人不敢相信,四面墙上皆有彩画,彩画上的人物跟眼前的女人相似,或飞起,或舞动,美仑美奂,不由得小鹦不赞美:“哇,好漂亮,都是你吗?”
女人不答,伸手凭空变出了食物,将其一一放到石桌上,热情的招呼:“先吃点儿东西吧。”
“哦。”小鹦一转身,看到石桌上玲琅满目的各式瓜果时,忍不住口水直流,伸手就拿,一口咬下去,甜汁溢出口中,满嘴的香气。“嗯,好好吃哦。”
“坐下来,慢慢吃吧。”女人笑着先坐了下去,用手托着腮,看着小鹦。
小鹦乖巧的坐到了女人面前,也盯着女人看,总觉得眼前的女人很美,跟雪狐的美不同,脸比雪狐要圆,嘴唇也比雪狐丰唇,还有那衣着,就算她小鹦看起来也非常的诱惑。一边吃东西,小鹦一边在心里想,她在想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会飞的肯定不是凡人,把果瓜吃得饱饱的之后,小鹦看着女人问:“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是谁呢?”
“那你呢?你又是谁?”女人笑意盈盈的看着小鹦。
小鹦有些不满了,明明是她先问这个女人的,这个女人偏偏都要反问,于是嘟着嘴说:“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干嘛要带我回家啊。”
“哦,那你怎么知道这里是我的家?”
“这里都是你的画像,不是你的家,难道是别人的家吗?”小鹦指了指墙上的彩画。
女人浅笑着点头,看着墙上的彩画回答:“这里的确是我的家。”
“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小鹦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十分好奇。
“嗯。”女人叹了口气,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是啊,只有我一个人,很久很久了,都只有我一个人。”
“那你不是很寂寞?”
“你也知道寂寞?”
“当然知道啊,我……”小鹦刚想说出自己呆在彼岸很久的事,就闭上了嘴,因为雪狐曾经告诉过她,不能对别人提及自己的身份,否则忘川先生会生气,小鹦不想让忘川先生生气,所以尽管她不想骗人,也只好隐瞒。“有时候,我也会寂寞的嘛。”
“真的吗?那你留下来和我作伴吧。”女人的神情突然很开心。
小鹦觉得自己像是上了贼船一般,头摇得跟拔浪鼓似的,拒绝道:“不行,我还得去找人的。”
“那你想找的究竟是什么人啊?是情人吗?”
“……”小鹦的脸红得像熟得会落地的苹果,嘟着嘴回答:“才不是!”
“那是亲人?”
“嗯……”小鹦在脑子里回想着跟忘川先生在一起的日子,那种感觉好像就是亲人,而且小鹦也一直把彼岸当成是自己的家。
女人好心的问:“那你可否告诉我你亲人的名字,也许我能帮你。”
“他叫……我不能说。”小鹦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想着反正吃饱了肚子,她还得赶紧去找忘川先生,于是对女人说:“谢谢你的款待,我要走了。”
“你不能走。”女人双手一张,拦在了小鹦的面前。
第259章 血飞天(二)
小鹦这下知道情况严重了,但在彼岸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现在还没到怕的地步,双手插腰的看着拦路的女人。“你想打架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遇到危险。”女人皱着眉头,言犹未尽。
“对哦,这么热的天,要是没有水喝,真的会很危险。”小鹦满脑子都是吃的,看了看桌上没吃完的瓜果,笑着说:“不如你好人做到底,把这些瓜果送我吧,这样我就不会渴死了。”
“我不是说这个……”女人犹豫了一下,说道:“如果要想从这里走出去,必须要经过血雨沙漠,那里非常的危险……”
“血雨沙漠?嗯,这个听起来是有些恐怖。”小鹦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么说,你从来没有出去过?”
“出去过,不过是在血雨魔王统治那里之前。”女人哀伤的回答,双眸蒙上了回忆的风沙,一个人经受了太久的寂寞后,总想找个人说说话,于是女人把很久以前的从前说给了小鹦听。“这里叫鸣沙山,位于敦煌,它的闻名因为丝绸通商,是丝绸之路的必经路段,在很久以前没有我的时候,繁荣一时……”
“等等。”小鹦突然喊道,眼睛眨巴着问:“打扰了你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血飞天。”
“血飞天?这么说,你跟那个血雨魔王是亲戚?!”小鹦往后退了一步,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
血飞天见小鹦害怕,忙轻声解释:“你别怕,先听我说。”这一说,就是一天一夜,事情得从血飞天有生命那天开始。如小鹦所料,血飞天并非人类,她的存在原本只是一幅工匠创作的壁画,因其栩栩如生,得到许多文人墨士的喜欢,渐渐的,便有不少雅士商人愿意流连在这洞窟之中。
有一天一个文人提着壶美酒,醉醺醺的来到了洞窟之内,摸着画壁上的画像,带着几分醉意,嬉笑着吟起了诗:“罗裙轻解随风去,美人逐月入怀来,厌却人间纷繁事,直奔九宵化成仙。”
“好诗,好诗。”
一个声音附和着,文人回头一看,却是一个拎着木桶与刷子的泥水匠,于是便有几分不屑。“你一个泥水匠也懂诗?”
“只知一二。”泥水匠身着粗麻,满脸灰尘,嘿嘿的笑着。
文人衣袖一甩,冷哼了一声:“那依你看,这画中仙是何等菩萨?”
“嗯……”泥水匠抬头看着壁画,想了许久,答道:“不是菩萨,也不是仙。”
“哼,说你无知,你却不信,你一个小小的泥水匠岂能领会其画中仙机。”文人提壶喝了起了酒,一不小心身体摇晃了一下。
泥水匠前上搀扶,劝道:“公子已经醉了,酒虽好,少饮为妙。”
“呵呵,醉非醉,醒非醒,你不明白的。”文人红着脸,笑了起来,说罢,一摇一晃的走了出去。
泥水匠摇头,把桶拎到画壁前,开始精心的修补画壁上缺失的地方,弄好之后,他痴痴的凝望了画壁许久,才离去。
异日,那个文人又来了,同样的,手里拎着壶美酒,一进洞中,见泥水匠也在时,笑了起来:“难道你也留恋这画中仙,不愿离去?”
“公子笑话了,我是奉师傅之命,好好的看守这壁画而以。”泥水匠礼貌的回答。
文人点头,觉得一个人独饮没什么意思,便邀泥水匠共享美酒,两个人边说边聊,也竟有了几分了解,这文人姓赵,字敬名,曾中举,无奈朝中无人,被权贵给替了下来,于是,心怀不满,远走他方,四海留浪,年近三十了,还未娶妻。而这泥水匠才二十出头,生于此,长于此,是个孤儿,被他师傅带大,而他的师傅就是画这壁画的人。
闻听此言,赵敬名惊呼:“你师傅何许人,竟然能画出此等菩萨仙女。”
“不瞒公子,我师傅也只是一个匠人而以,当他奉命画这画时,也未多想,师傅曾说,心中所想所渴望,便是美之全然,于是他就把他认为最美的人画了上去。”泥水匠老实的回答。
赵敬名喝饮过酒,还没醉,听得泥水匠这翻话好,不禁好奇:“世间果然有这等美人如仙?”
“没有,还有一事,我必须告知公子,这画中之人,非仙也非佳人。”
“何出此言?”
“此画中人物名为飞天,非男非女,意为佛生无相无别。”泥水匠看文人赵敬名如此痴迷,便好意提醒。
赵敬名听后,扭头看着壁画中几乎飘然欲出的仙女,那身材体态,让他难以信服这画中人不是美人,而是非男非女的‘怪物’,于是摇头:“不信,一定是你诓我。”
“诶,赵公子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泥水匠叹气,摇头起身离去。
此时,夕阳如血与沙丘平行,那抹余辉投进了油窟之内,照在了石壁上,不知道是不是赵敬名喝多了酒还是幻觉,画壁中的人物竟然跳起了舞,摇摆,转身,每一个眼神都飞向赵敬名,让他如痴如醉。
第二日,有人发现赵敬名死在了洞窟之中,全身干枯,没有一点血色。发现之人报官后没多久,泥水匠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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