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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风流-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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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有所作为。”

赵璇也是有些担心的道:“可咱们就这样的一事不做,也不是个办法,总要有些准备不是。”

陈尧咨呵呵笑道:“这些日子倒是不用担心,咱们着急,那章公子就不急么,他可是比咱们更着急。他与我可不是已是误会了,有此机会,定是想置我于颜面扫地而后快。”

范浱不觉冷笑,道:“咱们岂能怕了他,咱们不如去问一回杨院士,这比试之题到底为什么?”

陈尧咨摇了摇头,道:“章公子定是已经走在咱们前面了,杨院士岂会轻易地便告知这比试题目,所以咱们去也是白劳一回。”

贺山贼兮兮的道:“那让小的去探探这公子的口风,咱们总会知晓一些吧。”

赵璇也是赞同的道:“此言有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法子虽是有些不对,可对这些人何必讲究?”

陈尧咨呵呵笑道:“咱们几人,今日只管游山玩水,畅游一番。”

赵璇不禁有些着急了,俏眉紧蹙道:“这不是什么都不做,难不曾咱们要坐以待毙?”

陈尧咨呵呵笑道:“几个时辰之后,章公子必然得到消息,我等又是游玩一整天。”

范浱也是疑惑了起来,道:“这是为何,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有心人之眼下?”

陈尧咨点了点头,指了指方才所指之处,笑道:“这晴天艳阳之下,为何这劳作的耕夫这么早便下山回家去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范浱道:“这也将近午时,想是归家吃午饭去了吧,这劳作之人,甚是费力。”

陈尧咨不禁笑了起来,道:“耕夫百姓,最为看重的便是锄头、犁具、牛犊这些,可你们看,为何这几位耕夫扔下这些都不管,犁不下鞍,却忙着归家吃饭去了,这不是可疑么。”

赵璇不禁看向那几位方才陈尧咨所指之处,却发现这几位耕夫无影无踪了,只剩下些乱扔的犁具、锄头,没有卸鞍的牛犊,似是有急事,扔下便不管一般的走了。”

范浱见此,心中佩服不已,不觉拱手道:“嘉谟果真细致入微,这些小事居然也能洞察熟悉,一清二楚。不得不让人佩服。”

陈尧咨笑了笑道:“这也是碰巧罢了,我观自那日齐夫子拂袖而去之后,便有人询问此事,本是以为乃是凑巧而已。但事事反常即为妖,为何总有几人每日的询问,这不是反常么。咱们枫林小院这几日更是多了些学子,便不得不让人怀疑了。”

范浱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咱们的一举一动,皆在其注视之内了。”

陈尧咨嘴角不觉微微一扬,折扇抚了抚脸颊,笑道:“这些人哪会什么监视,便如今日这些人,就露出了马脚。殊不知这些事怎能着急,如是一不小心,便是漏洞百出。”

赵璇点了点头,不觉心里沉思,忽而瞪着他道:“如此说来,你这些日子只是悠闲地看书习字,游山赏景的,也是做的给这些人看的了。”

陈尧咨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范浱见他发现了这些,不禁跳将起来,道:“好你个陈嘉谟,我们都是担心不已,没想你知晓了此事,却现在才告诉我们,你瞒的大家好苦。脸上甚是愤愤不平之色。

陈尧咨呵呵一笑,道:”这怎能怪我,如是我告诉你们,你们便多了防范,这戏便也唱不成了。如是这戏唱不成,岂不是一大遗憾。”

赵璇不由得瞪了他一眼,面色微微绯红,有些似嗔的道:“你这人,如此多的心眼,也不知道要骗了多少女孩子的心思。”

陈尧咨听他此言,不觉莫名其妙,似是自我的陶醉,道:“我也是真么认为的,这绝活可不能外露了,还准备去哄几个了。”

赵璇听他如此之说,不禁气急,直道:“你,你这人,便是自我陶醉无双。”说着,不在理会,径直的往前走去。

陈尧咨紧走几步,跟在他身后,笑道:“我就小小的忽悠了一回这章公子,就能骗多少女儿家的心,那不是成了那传说中的那个什么人物了。”

范浱笑道:“这也如此,如是你这心思拿去红那芙蓉书院的小姐闺秀们,少不得要惹一身风流债,到时候看你如何脱身。”

陈尧咨瞪了他一眼,道:“我可是为了大家好,却被当成了坏人,这世事无常,人心叵测啊。”说着,似模似样的感叹起来。众人见他如此作秀,不觉莞尔。

第十二章 比试(一)

陈尧咨见这几人没心没肺似地,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在理会几人,径直的往山下走去。此时将近午时,秋日照耀之下,这山上泥路亦是不再泥泞不堪,虽是还有些湿滑之处,走起来也是畅通之极。

赵璇走了过来,疾声道:“嘉谟慢走,这山路崎岖蜿蜒,须得费上些功夫。”

陈尧咨呵呵一笑,停了下来,道:“这山路能走了,只是你未曾走过这般崎岖之路,当然有些慢,只要多走走便好。

赵璇听他的解释,微微的绯红的脸上不禁有些愧色,道:“读书便如这崎岖之路,不到这一弯处,不知前面景色。家父常以此教导我,今日方有此体悟。”

陈尧咨慢慢的走着,见他有些感叹,不禁摇了摇头,这俏公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太过脂粉之气了,旋即笑道:“可是不到这下山之处,不知这山上之人有多小,这也是如此。”

赵璇轻摇步子,走了近来,有些奇异的道:“咱们虽是与章公子较量了这一回,可咱们也不知晓能考些什么,这不是与章公子一般,摸着石头过河么?”

陈尧咨笑道:“谁说不知晓,我猜想章公子正在研习《孟子》,此时正是孜孜不倦之刻。”

赵璇疑惑道:“你可是又使了什么法子了?”

陈尧咨轻摇着扇,笑道:“咱们刚才不是说,这些时日,总有人看着咱们么。”赵璇点了点头,专心的听着他的下文。

陈尧咨继续的道:“我就来了一个反间计罢了。”

赵璇更是迷惑了,道:“咱们这些时日,你与章公子皆未曾见面,那这计从何出?”

陈尧咨俊眉微微一扬,道:”这些日子,谁来问我,我便告知他,杨院士已经把这比试之题告知于我,而这题便出自《孟子》,这说的隐晦,更是使得他们不得不信。而在这些时日,我一直在看《孟子》此书,也就由不得他不信了。依章公子急切的希望取胜之心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定会专注于《孟子》,而不会去看别的书。””

赵璇这才知晓,这些时日,他为何拿着一本《孟子》看围棋,原来是有心做给一些人看的,不觉急道:“你这人,就单凭这些,便如此整日的逍遥自在,倒是我们这些人瞎担心了。”

陈尧咨不觉打趣道:“子璇倒是说的对了,这人总有些是逍遥之人,也有些人命理注定要操劳了。”

赵璇本是有些焦急,待他此言,不觉有些恨他太过自信,道:“你这人,偏是如此心思,好坏之人都分不清楚,难不曾我便是那无事乱忧心之人?”说着,心中似是气愤,不在理他,自顾的走下山去了。

陈尧咨顿时弄的摸不着头脑了,这人怎么如此的小气,不就是一句玩笑话,这就生气了,这些公子小姐们,真难伺候,他心中感触至深,也跟了走了下去。

回到这枫林小院,赵璇却是不在与他说话,一头的扎进屋子,陈尧咨与范浱不觉面面相觑,无奈而笑。贺山奇异的道:“这赵公子也太过小气了吧,这么简单的便生气了,都不打招呼的。”

陈尧咨不禁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会他,范浱更是道:“生气还要打招呼,你这人脑袋让咱们书院那驴给踢坏了不是。”

贺山自知理亏,摸着你官窑盘子大的脑袋,讪讪的笑着。

…………

这人真是小气之极,自从与陈尧咨闹过这别扭,便再不理会他。几次的敲他的房门,也没有人回话,碰了一鼻子灰之后,陈尧咨也懒得理会了。这文人学子的,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就弄得形同陌路,果真没有风趣,陈尧咨不觉的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小女子般的气量了,既是如此,也不再去找没趣了。

正是金气秋分,风清露冷秋期半。凉蟾光满,桂子飘香远。泉聒栖松鹤,风除翳月云。本是养生之时节,《素问·至真要大论》所说:“谨察阴阳之所在,以平为期”,阴阳所在不可出现偏颇。这便是切记浮躁,忌讳火气、暑气,以养“收”气。

这秋分之日,天色不明,却是没有丝毫的减少这墨池书院学子们的兴致。今岁秋试解元与第二名亚元的文试,自是吸引了众多学子的目光,就连这芙蓉书院的大家闺秀,也争相的跑过来,好奇的围观,不想错此良机。

墨池书院的前门的宽阔的大围院子里,已经有不少的士子们站在此地,三两之间的细细言论着。这一场比试,题虽是由杨院士所出,但这比试之判官,却又齐夫子在内,陈尧咨要想取胜,怕是要费一番功夫,对陈尧咨信心十足之人,更是少之又少。

这赵璇时过,气液消散的差不多了,虽是不与他说话,也不是还是冷眼相对的。陈尧咨仍旧有些纳闷,这祸从口出,就一句戏言,便惹得这么麻烦,这个中酸楚,只有他能知晓了。

众人正是喧哗嚷闹着,杨院士几人已是走了出来,在那席上太师椅坐定,便与这几位比试的判官聊了起来。但看齐夫子面容红光,微微的捋这胡须,不断地点头,如逢喜事般的畅快。

只听这章公子身后一人低声的道:“公子放心,咱们这回做的万无一失。这陈尧咨口口声声称其知晓这比试之题,这些时日,一直看着那《孟子》,想来不会有假。小人派人探查过了,他不是游玩、便是看看《孟子》,其他无一事做,想来自负之极,今日公子便可轻取这一场阵势。”

章公子微微点头,露出了一丝笑意。

范浱与贺山倒是有些紧张,两人也在三言两语的议论着,贺山不由得道:“范公子,你说少爷能哄得过那章公子么?”

范浱不由得浑身得瑟一抖,道:“这我怎能知晓?”

贺山不由得急道:“那可如何是好?”

范浱一拍脑门,道:“咱们去试一试不就知晓了吗。”

贺山疑惑的道:“这话虽如此,可是这该如何个试法?”

范浱看了看众人,低声的道:“咱们去试探一番。”说着,拉着贺山便往章公子之处而来。

章公子见这二人前来,不觉心中疑惑,正是对阵之时,他二人为何前来,莫不是真是心怀大气,不计前嫌之人。还未分晓,只见范浱拱了拱手,笑道:“章公子有礼了。”

章公子无法,只能回礼,便不再言语。

只听范浱笑道:“今日比试,想必章公子准备充分了。”

那小厮听了此言,不禁趾高气扬的道:“这自是如此了,我家公子可不比某些酒廊饭袋之人,这游山玩水还可以,要比得真才实学,却是一无是处。”

范浱朗声道:“对极对极,章公子可是这些时日一直看《孟子》之言?”

章公子听闻他说起《孟子》,不禁脸色一变,没有说话,这小厮却是心中惊奇,道:“是有如何?”

贺山听他此言,顿时哈哈的笑了起来,把陈尧咨那本《孟子》扔给了那小厮,笑道:“真是蠢货,这哪是什么孟子,骗的章公子白读了这些书了。”范浱也是哈哈大笑起来,两人几乎是笑的抱成一团。这些学子见几人如此,都好奇的看了过来,满是疑惑之色。

章公子面色变得铁青,不禁似咆道:“你胡说。”

范浱笑的更放肆了,道:“学子监视如蠢货,耕夫扮的如牛犊,这是胡说吗?”

贺山笑道:“章公子,你被我家少爷耍啦,真是人蠢,这扈从都蠢了起来。”两人笑得差点差了气,只是觉得从未有过如此的舒畅。”

这些学子也是明白了,感情这章公子想弄些手段,不想被陈解元来了个将计就计,赔了夫人又折兵。”众人皆是心中笑意,却强忍住了。

看着两人笑的如此放肆,扬长而去的模样,章公子面色铁青,愤怒之极,顿时一巴掌的给这小厮打了过去,急匆匆拂袖而去。

第十三章 比试(二)

陈尧咨见贺山二人哈哈笑笑的走了过来,笑道:“你们去找那章公子可是有何事?”

范浱一拍陈尧咨稍小的肩膀,笑道:“嘉谟,你的计策真高,咱们去试探了一番,这章公子现在估计已是憋的岔了气了。”说着,又是呵呵的笑出声来。

陈尧咨一听,不觉“扑哧”的笑了出来,道:“你们真去说了?”

贺山笑道:“要是不说,这章公子能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么?”

陈尧咨本是心中疑惑,这章公子为何方才还是言笑晏晏,见着这二人便是面色铁青的,原来都是这两人的把戏,不觉笑道:“你们这倒是比我聪慧多了,比试之人,切记心浮气躁,这一气之下,章公子心态不平,要取胜怕是要费些功夫了。”

赵璇也是笑道:“没想你们这法子,倒是使得够火候。”

众人也是疑惑,这好好地章公子,为何便转眼之间,笑脸全无。那小厮挨得这一个巴掌,也是委屈至极,愣愣的在那里,也不知犯了何事。

只听一声锣响,众人熙攘之声不约的停了下来,都不禁的望向那席上而去。只见杨院士捋了捋胡须,站了起来,朗声道:“今日秋分时节,我书院学子章明诚章公子欲欲今岁解元陈尧咨陈公子相比试一回,二人出自书香门第,皆是自小沐圣人之言,今日比试,亦是相互切磋,精求学问。”说着,便请了这几人上台而来。

赵璇听闻此言,不觉的看了看陈尧咨,见他似是无所表露,不觉低声道:“你可是要小心了。”

陈尧咨不禁舒了一口气,这小公子,还真不好伺候,脾气也是没了边际的,不时的冒了出来,他可是吃了苦头了,见他说话了,陈尧咨微微一笑,道:“这还能应付,倒也不妨事。”说着,便走了上去。

见章明诚也走上了台,杨院士捋了捋胡须,笑道:“这比试有三回合,胜两回者为胜。这评判之人,有三位夫子,不知几位可有异议与否?”

陈尧咨笑了笑,道:“在下并无异议。”

见另一人章明诚也是点了点头,杨院士笑道:“这第一回简单之极。”说着,从扈从手里拿过一个筑球,笑道:“这第一回,便是比这蹴鞠,谁能在这半柱香之内,如是谁能踢进风流眼最多,而筑球不落,便算是胜出这一回,二位公子可是听好了。”

陈尧咨转身看,这书院的前门的院子,已是搭起鞠城,中间隔着球门,球门中间高筑两尺多的“风流眼”,远远的看去,甚是宏伟。

看着这手中的筑球,陈尧咨也不禁心中诧异起来,这回可不是直接对抗的鞠城了,那些盘带早用不上了,现在要取胜,只能是凭着运气了。

范浱见这情形,不觉担心起来,走过来低声道:“嘉谟,这法子可不是你的擅长之物,还是让愚兄代为出战,到也可増些胜算。”

陈尧咨也是有些无奈,这般的踢法,他还真是‘二把手’一个,但愿这老天站在他一边了。正要说话,却见那章公子也是站在球门前了,面色已是恢复过来,道:“陈公子,在下久违了,咱们快开始吧。”

陈尧咨笑了笑,道:“章公子何必如此性急,在下自当奉陪。”说着,便往这鞠场走来,到这场中站定,准备开球。

“两位公子且慢,”正是章公子欲要开球之时,这说话慢悠悠的杨院士又微微一笑,开口道:“这蹴鞠乃是其次,这比试之目的,是要二位公子在这对抗之中,能进球之时,要说的出或做出一首蹴鞠之诗词,只要文理可观即成。”

这杨院士说完,便是一声锣响,陈尧咨见此,踢脚便起,这筑球沿着风流眼飞进,一个转弯的,便是直奔章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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