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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将军-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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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琉国的禁军不可能来。”平阮儿转过身来,笃定地看着肥将领,说道:“紫琉国禁军要拱卫京畿安危,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前来,更何况,禁军的出动无异于逼着咱们联合攻打魏远明,这种情况下,紫琉国不会妄动。”

“那咱们干嘛不直接攻打魏远明?何须等着紫琉国禁军来逼?”

平阮儿挑眉,扫了眼不知何时已经围上来的众人,知晓这个问题迟早要解释,不由得睨了眼宁有意,说道:“宁军师,你来说。”

宁有意刷地一合起了手中折扇,随即走上前来,开始对众人解释。

看着侃侃而谈的宁有意,平阮儿眸光幽深,最终叹了口气,慢慢地退出人群圈子,站到了城墙边上。

看着火光映照下幽深的护城河,以及远方残留着零星火焰的凌乱战场,她心中思绪万千。

之所以没有主动联系司马兄弟围攻魏远明军队,是因为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将其完全歼灭,正如紫琉国的禁军不敢妄动一般。

而她的目的并非是侵占紫琉国领土,紫琉国国情复杂特殊,其百姓桀骜不驯,根本不可能被同化,若贸然将其关口并作自己国家领地,或许还埋下了祸患也不一定,所以,她的目的只是占据丰州,以切断其经济脉络逼迫紫琉国低头,重新签订合约,奉上赔款以及粮食等物,毕竟赤焰国此番损失甚大,粮草更是接济不上,不从紫琉国这里抽点血,只怕赤焰国得缓好多年才能恢复如初。

说白了,她的目的已经不是屠杀与占领,而是胁迫与夺取。

因目的不同,能不打则不打,反正她如今在紫琉国地界,吃的丰州的粮,用的丰州的物,要将她这尊大佛请出,那就要紫琉国拿相应的代价来换了。

总之她只需要守住丰州便可。至于魏远明,过了几日,他便明白所做的一切皆是徒劳无功,也会渐渐参透她的意图,至于紫琉国何时低头,这就难说了。

“老大,若紫琉国一直不低头怎么办?”李朗走至她身侧,担忧地问道。

平阮儿扭头看向李朗,但见他那丰神俊朗的模样已经褪去了少年的青涩稚嫩,心中不禁感慨时光匆匆,又不由得想起相伴多年的猴子,一时间思绪翻涌。

敛了心绪,她转而问道:“丰州比起云龙城如何?”

李朗有些不明所以,这与云龙城又有何关联?

平阮儿却轻笑一声,自顾自叹道:“盐城丰州之所以为丰州,取的便是丰饶之意,比起云龙城,自是繁华富有得多。魏远明兵力与我们相差无几,他们能在云龙城熬多久,难道我们还熬不过他们么?”

眼眸霍然一亮,李朗豁然开朗,紫琉国帝君就算不在意丰州被占,也须得在意困守云龙城近十万的将士,只要己方能守住丰州,截断魏远明等人与帝京那头的来往,那么紫琉国服软是迟早的事。心中明白过来,不由得佩服老大想得长远,正欲抬头与之说话,却发现她脸色淡漠,眸光悠远,仿佛诸事都不放在心上一般。

这样的老大,太过遥远,太过孤绝,令他陡然生出一种她要远去的恐惧,是以,他不由得迟疑出声,“老大?”

“嗯?”平阮儿闻声回头过来。

“你在想什么?”他出声询问,不愿她再次陷入那种寂静沉默中。

“想什么?”她喃喃重复,最后低头轻笑一声,似自嘲般在唇角勾起一弯弧度,然后转身看向火光明灭的战场,幽幽叹息一声,道:“只是在想,这样的死亡与战斗的意义。如果说当初出兵是为了捍卫家国,那么我们现在又在做什么?雪耻,还是报复?这样的征讨,这样的背井离乡,这样的抛头颅洒热血,撕开种种表面上冠冕堂皇的借口,是否又是新一轮的‘征伐与掠夺’?”

李朗一怔,显然没有料到平阮儿会这般说,这样的言论,若被有心人听见,完全可以参奏她一个大逆不道。

看到李朗怔愣的表情,她不由哂笑,“是我太钻牛角尖了,这世上不是你争便是我夺,哪来的这么多为什么。”说罢伸手拍了下李朗的肩头,便大步走下了城头。

纤瘦的背影渐渐远去,李朗黝黑透亮的眸子渐渐变得深沉晦暗,其实这尖锐而*的疑问,却也是他在看到战友受伤死亡之时心底最隐秘、最激烈、最想要喊出口的……

这头,平阮儿刚走到楼梯口,宁有意便追了上了,挤到她身旁同她一起下台阶。

“你方才是在动摇军心。”玩笑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或许吧。”她幽幽叹息一句,浑不在意。

“就不怕被人参奏?”刷地一声,他将折扇打开,一边摇扇一边含笑望着她。

平阮儿停住脚步,扭头望向一脸笑意的宁有意,斜睨道:“你去?”

刷地一声,宁有意又将折扇合了起来,立即挺直身子,“哪能呀!”

“这不就结了!”她白了他一眼,随后继续抬步朝下走去。

“哎,等等我。”宁有意急忙跟上,紧紧伴随着她身侧。两人一路沉默着朝丰州府衙走去,直到快到了府衙门口,宁有意才开口问道:“老大你方才是想到猴子了吧?”

夜风习习,吹起府衙门口的灯笼左右晃动,摇曳了一地浮光掠影。

盯着地上飘渺的影子,平阮儿突然陷入了沉默,过了许久,她才抬起头来,转头看向宁有意,盯着他的眼睛,问道:“臭书生,你有没有遇到过,有一件事因为家族、或者因为责任与使命必须去做?尽管你心里不情愿,尽管会牺牲掉你周围的人,尽管,甚至会与好友分道扬镳执剑相向?”

宁有意动了下眉头,挑眼看向她,与她对视片刻,随即垂眸,似思索般眨了几下眼,唇角溢出一声苦笑,然后才偏头看向头顶高悬的半轮月亮,半晌,长叹了一口气,道:“今夜,是七夕。”

平阮儿也抬头朝天上看去,才发现夜空中竟是星月同辉,除了一轮月亮之外,更皆繁星如织,一条灿烂星河横亘天际,似跨越时空万里,连接天上人间。

这样的景象倒也难得,按理说月明之际很难看到这么多星子的。

“我倒忘了,是七夕呀。”她是真的忘了,其实正确来说,应该是她从未记得过,这样的节日,于她这个刀光剑影中来去的女将军而言,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你说,你苏姨和我们看到的月亮是否一样?”

平阮儿不由得扭头看向他,却看到他眼中溢满温柔之色,只是那温柔中带着求不得的苦涩以及思念的怅然,或许,还有命运的束缚。

“当然一样,难不成蓝水国的月亮还能比紫琉国的圆一些不成?”她不由得打趣道。这样沉闷的气氛,实在不太适合意气风发、乾坤尽握的宁军师。

“没准儿,”他轻笑,继而道,“若是可以,倒宁愿自己走一遭去亲眼瞧瞧,眼见为实,或许还真不一样呢?”

只是,却不知他想看的是月亮还是人?

何况,什么叫若是可以?生命中有太多的设想,最终实现的却没有几个,宁书生,你真会去吗?你真能去吗?

她终是沉默,没有出声。这样的节日,本该是千里相会、共享盛日,却在战乱中演绎出了伤感悲凄的味道,令她也难免惆怅。

“夜深了,我先去睡了,你早些休息。”宁有意回头对她说道,然后便先一步抬脚上了台阶。

望着宁有意修长的背影,平阮儿叹息一声,随后也抬步上了台阶,一路回了房间。

刚回到房间,一直隐匿她身旁的经护法就迫不及待地现身,一脸凝重道:“主母,你们明明道不同不相为谋,为何还故意询问他?何况他问及苏将军之事,分明就是要挑开你与皇甫勋之间的嫌隙,虽然本护法看不得皇甫勋这等无耻之徒,却也不喜宁有意这等心怀不轨、藏头露尾之人。”

他大喇喇地坐在凳子上,挑眉说道,一脸不屑。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怎么倒觉得,我与宁有意,挺同的呢?”她轻笑一声,在经护法的瞪眼神功中坐了下来,见他仍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不由得解释道:“放心,我没糊涂,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看着眼前的经护法,她不由得联想到千里之外的楚轲,或许她与宁有意唯一的不同,就是她遇到了一份可以追逐的爱。

“对了,昨日讲到哪儿了?”这几日,她一有时间就让经护法给她讲关于红氏的事,毕竟她以后将会同楚轲面对更大的风雨,她必须对今后的战场有所了解。更重要的是,红氏,将会是她的家,所以她怎能一无所知呢?

当日楚轲走得匆忙,以至于她一直不知道血木棉为何物,问过经护法之后,经护法也不清楚,只说这是红氏秘宝,千年之内只见记载不见实物,故无人知晓其威力,亦无人知晓其用途。

尔后,经护法又告诉她,红氏子嗣单薄是有根源的,红氏祖训要求,红氏子弟必须一夫一妻,不得多娶,不得纳妾。而灵殿之所以有红氏血脉,乃是因为红煜的妻子生了一对双生子,两兄弟智慧绝伦,开创了灵殿,将追求武艺至道者归于灵殿,潜心进修,并专门管辖红氏刑罚族规,由此而保证了红氏的长盛不衰。

所以,根本就没有平阮儿所想的什么纳许多妾、生许多孩子这回事!

不过令平阮儿诧异的是,一夫一妻竟然是始祖红渊定下来的,而事实上,红渊一生根本就没有娶妻,至于他为何会定下如此规矩,就不得而知了。

“今日,干脆讲红氏刑堂吧,这是三公子经常光顾的!”经护法一脸坏笑,丝毫不为自己抖露红筠的糗事而感到不好意思。正当他要开口讲述时,空气中突然爆裂开一朵紫金色的花朵,他面上立即一喜,手立即将花朵划拨开,说道:“家主来信了!”说罢身形一闪,就将房间里所有的空间留给了平阮儿。

------题外话------

本来这一章准备直接跳到两个月之后,但突然想到七夕佳节将至(无论是现实的还是故事中的),所以便临时加了这么一段。何况,好消息得挑个好时候说,对吧?什么好消息呢?大家猜一猜?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大家七夕快乐哟!

第48章 方得圆满(一更)

房中,一面紫金色光芒的镜面悬在半空,正对着平阮儿。

望着镜中人俊朗邪魅的面容,还有那含笑的深邃凤眸,平阮儿不由得叹了口气,无奈道:“无事就动用魂力,你真是……”

“谁说本家主无事了?”即便隔着镜面,平阮儿却依然能清晰地看见他那略微上扬的眼角眉梢,听清他那语气中淡淡的傲然。

“好吧,请问家主,您有何事?”她略微挺了挺背脊,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专注模样。

“嗯……今日是七夕。”

“我知道。”她耸肩,并未觉得七夕就有任何不同。

“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么冷淡。”他似一点儿都不讶异她的反应,反而笑道:“知晓你是这么个态度,所以也懒得同你绕弯,这样,让乾护法直接同你说罢。对了,我已经到了王家堡,明日就准备对解州进行初次试探,一切如计划进行,你不用担心。”

“嗯,一切小心,我这头也是,一切顺利,无须担忧。”

说罢,镜面便灰暗下来,不过片刻,紫金色的光芒一闪,画面便切换到了另一边。

其实平阮儿心中还是有些疑惑,楚轲特意来提醒她七夕,却又只说了两句话就关了唤灵镜,还让乾护法同她说,那么,乾护法又会说些什么呢?再说,乾护法不是在红景山红氏主宅吗?

还未琢磨过来,镜面那头便传来了乾护法恭敬的声音,“参见主母!”

“无须多礼。”她略微颌首,眼神却留意到,乾护法人正在一间房屋中,而且镜子里面的声音有些杂乱,似乎,人有点儿多。

正认真观察间,乾护法往后退去,一人从镜子左侧走入了镜面,与她相对。

霎时间,平阮儿整个人僵立在原地。

那一刻,她几乎觉得心跳与呼吸都停止了,因为难以置信!下一瞬,她又觉得心脏都快冲出胸腔,呼吸都快急剧得跟不上,因为喜悦没顶!

手颤抖的缓缓抬起,捂住了脸,这一瞬,她几欲泪流。

事实上,在她捂脸之后不过眨眼间泪水就已决堤而出。晶莹透明的泪水自黑色睫羽间滚出,从指缝间滑落,漫过手背,顺着手臂一路淌下,在手肘处汇聚成了大颗饱满的珍珠,在紫光映射下闪烁着璀璨光芒。

“怎么还哭上了?我死都没见你哭得这么伤心!”依旧讥嘲的语气,依旧难听的话语,此刻却没有让她忍不住揍他一顿,而是听得鼻头一酸,恍若梦中,不敢出声惊醒,而眼泪,则愈发汹涌,止也止不住。

“嘿,还哭呢!原来咱们鼎鼎大名的平大将军也不过一哭鼻子的大姑娘!”

“滚!”她抬起袖子一抹脸上泪痕,“那会子你都死透了,怎么还知道我哭没哭!”

“谁说我死透了,瞧瞧,这不是又活过来了吗?”镜子中的人将胸脯拍得啪啪作响,闹得平阮儿破涕为笑,“是没死透,还这么贫。”

她半捂着脸,似要捂住这又哭又笑的复杂心情,眼泪扑簌簌地落,笑容也止不住在眼底蔓延。

猴子,终于醒了,终于,醒了……

“臭猴子,你等着,骗了姑奶奶这么多眼泪,还不给姑奶奶袖子擦鼻涕!哼!”

“就你那金豆豆,得了,还是让咱妹夫兜着吧!”他含笑冲她说道,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宠溺。

平阮儿鼻头一酸,却还是依然笑着,再次毫不客气地骂了声滚。他们之间的这种相处模式持续了半辈子,丢了两个月,让她觉得仿佛丢了自己的半生,如今他重新站到她面前,对她笑,对她骂,对她不客气地讽刺,好话也说得那般难听,她却觉得好生满足,再无他求。

她的兄长,她的亲人,终是回来了。

“苏小珉,该喝药了!”镜中突然传来了一声脆朗的女声,刹那打破了酸涩的气氛。平阮儿有些诧异地看向镜中的苏珉,眉头微皱,心中暗道:这女声怎么有些耳熟?

却见苏珉眉头高高皱起,眼中闪过无奈之色,对正大光明闯入他房中并走入镜面中的女子说道:“孙姑娘,在下唤作苏珉,并非苏小珉。”

“嗯,知道了,苏小珉。”女子瞥了眼镜中的平阮儿便转过头去,仿佛根本不认识平阮儿一般,然后捧起手中的药碗,再次道,“该喝药了。”

从头到尾,她仿佛就只在意一件事,那就是让苏珉喝药。

“苏珉。”苏珉再次纠正道。

“知道了,你先喝药。”

苏珉无奈,却还是接了她手中药碗,仰头便一口干了,喝得一口不剩,连眉头都不曾皱一皱。

“苏小珉,你果然好样的!”女子立即递上一小碟早已准备好的蜜饯。

“……”苏珉的眉头皱了起来,却无言以对,颇为头痛的样子。

噗嗤,却是平阮儿十分不厚道地笑了,不过她没敢笑得太大声,而是用手捂住了嘴。

镜面中执意叫猴子苏小珉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楚轲的前未婚妻——孙书影。看来上次她被楚筠救了之后就一直跟着楚筠一起去了宝象山,并留在了那里,还结识了昏迷中的猴子。

从刚才她瞥自己的那一眼,平阮儿便知晓,这女子的确看开了,否则,就以孙大小姐那盛气凌人的架势,怎么也不得用目光将她剜出几个大孔才肯罢休呀?

不过,这大小姐还依然那般敢于争取。

很显然,她对猴子有意思。若不然,不会特意挑这么个时候来打断他们的说话,不会特意看自己这么一眼,也不会特意强调“苏小珉”……

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很不厚道地觉得好笑,这姑娘虽然架子大些,却难得坦然,且并非胸大无脑之人,关键对感情认准了就愿意去付出、去争取,说难听是难缠,说好听却是执着,这得看对象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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