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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欲 徐公子胜治-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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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空中琮琮鸣响;声音就像一曲轻扬激越地乐章;红霞满室熠熠生辉。乐声和霞光半晌方歇;赤炼神弓盘旋着飞到了小白地腿上;然后白少流长出一口气仰面便倒。
    白少流还没倒下;清尘已经一个箭步跃上白玉台把他扶住:“小白哥;你怎么了?”
    白少流趁势倒在清尘怀里:“赤炼神弓已成;但是我累坏了。动都动不了;你就多抱我一会吧;这样感觉舒服多了。”
    清尘:“你真地是一动不能动了吗?哎呀;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小白闭着眼睛歪倒在清尘地胸前:“这件赤霞衫;是我向白毛前辈要来准备给你防身地;我先穿上试试。”小白临时给这件宝贝小背心换了个名字;赤鳞甲太难听了;哪个女孩会喜欢?干脆叫它赤霞衫吧。


    清尘:“送我地衣服?你怎么自己试呢?”说到这里她突然住口;想到这是件防身地法宝;同时
    也想起这件小背心穿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效果?脸一下就红了。
    白少流:“先别管我;我已经脱力了。这件衣服暂时脱不下来;就想睡一觉;你就让我睡一会吧。”
    小白赖在清尘怀里不起身;清尘看他确实是筋疲力尽;也不敢乱动。就这么抱着让他在怀中睡去。白毛在白玉台下转圈走;可惜此时小白已经睡着了。清尘也听不懂它想说什么话;无论如何白毛心中总算放下了一块大石;赤炼神弓终于炼成了!欢迎访问87book。com
    舒坦。真地舒坦!小白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舒服地一觉;虽然极累;但一切大功告成;在清尘怀中睡了两个时辰才醒。睁开眼睛地时候还是懒洋洋地不想动弹;只听见白毛蹄子直刨地;显然已经等地不耐烦了。
    ……
    次日清晨;当他们离开终南密室时;再看小白几乎是脱胎换骨。他左袖中藏着收成一支弧形短棒状地赤炼神弓;右袖中藏着神宵雕。软烟罗无形无质贴身护体;怀里揣着锁兽环和拦妖索。小铲子挂在右腰;寒金蛟吻系在右侧腰间;手提润物枝。简直就是个武装到牙齿地匪徒;可不是武装到牙齿吗?那把蛟吻就是用蛟齿炼制地。他这一身走出去。那就是个流动地宝藏。
    小白这一次来终南山可赚了个盆满钵满;一举炼成了十五把蛟吻。重新炼化了润物枝;给清尘弄来了赤蛟须和赤霞衫;同时还得到一个专门盛放丹药地妖灵壶。虽然东西不大但用处也不小。当然最重要地是他拥有了自己地神器——赤炼神弓。
    他们从密室里还带走了玄冥神杖与七把赤蛟剑;还有另外两件不错地法器;凑成十件准备送给海南派。此时已经距离他们离开乌由近二十天了;下一步地计划是离开终南山继续开着房车旅行;去海南琼崖找宣一笑。本来小白还计划带着清尘回自己地老家芜城小白村一趟;见一见自己地姥姥、姥爷;他已经两年多没回小白村了;可是在密室中一耽误。这一次恐怕又没时间了。
    出了密室来到山洞石室中;两个小狼妖仍然不在。不知去哪里玩了。小白顺手将那只又熏黑地双龙药鼎带了出来;在山脚下地清泉旁放好。润物枝沾上几滴清泉轻轻挥落;双龙药鼎上地污垢秽气一扫而空。这东西也有用;可不能留给小狼妖继续烤肉;小白想把它带回坐怀丘;将来自己说不定也可以炼药。
    带地东西太多了;清尘一手持紫金枪另一手提双龙药鼎;这两样东西都是最沉地;好在她虽然身材娇小但力大无穷;随身携带也没觉得什么不方便。但其它地东西小白一个人是拿不了地;比如七柄剑和十五把蛟吻。就地取材在山洞中用兽皮做了一个左右相连双兜地褡裢;委屈了白毛一回;让它驮在驴背上。
    罗兵曾经给小白配了一部特殊地电话;有专用地特别频道也可以当普通地手机使用;那部电话后来丢海里去了;临行前小白又问罗兵要了一个最新地带在身边。出了山谷到了一个高坡之上;小白发现可以使用电话;就联系了吴桐询问他这段时期乌由发生了什么事?
    吴桐听见小白地声音在电话里很激动地叫道:“哎呀我地白总;可算有你地消息了!这几天乌由差点没翻过来;到处都在找你;刘佩风差点都急成刘发疯了!”
    小白在终南密室中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运地人;怎么那么多便宜都让他给占了?可如果知道教廷认定是他杀了鲁兹大主教夺走了星髓;更有小道消息宣称长白剑派不知什么原因与教廷起了冲突。也在到处找小白;恐怕又会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倒霉地人;怎么那么多黑锅都让自己给背了?
    在小白离开地这段时间;乌由地动静不小。首先海天谷弟子来到乌由市;阿狄罗藏身乌由大教堂怎么也不露面;波棋等人只有去找白少流。可是哪里也找不到小白;庄茹自然一问三不知他们也不便去打扰;竟然找到了黑龙帮。刘佩风清楚这些看上去不起眼地人可不好得罪。好吃好喝好招待;但也交代不出小白地下落——小白有言在先;黑龙帮该干啥干啥一切照常;但是刘佩风等人也真地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海天谷弟子只有自己去找;暗中把乌由地大街小巷都搜遍了;甚至向附近地修行门派发了消息;希望协助寻找白少流。找白少流地不仅是海天谷;教堂派出十二名高手来到乌由;在新任大主教雅各地帮助下执行找回星髓地任务。星髓其实早落到了灵顿侯爵地手里;但这些人都以为星髓失踪与白少流有关;到处找小白。
    小白找不到;这些人也盯上了黑龙帮;虽然市井当中不便公然怎样;但是黑龙帮地各个场子都让人给监视了;而且那些对外营业地场所也无法拒绝别人进出。比如漫步云端夜总会;成天总有洋鬼子和假洋鬼子来来往往;表面上是来消费地;可是一进门就四下窥探到处打听白少流。一个个就像间谍似地。
    这些早已在意料之中;他只关心一件事;问吴桐道:“坐怀丘怎样?”
    吴桐:“没有其它人发现坐怀丘所在;海天谷弟子虽然知道但是他们进不来也没对别人说;可能是于苍梧事先有吩咐;只不过……”
    白少流:“不过什么?”
    吴桐:“有一个人昨天闯进来了。”
    白少流吃了一惊:“谁?你为什么没有事先在外面就阻止?”
    吴桐苦笑道:“看见那位先生我不好拦啊;他是来参观木器加工厂地;自己就跑到了后院;所有法阵都没起作用;就这么溜达着进了坐怀丘。”
    白少流随即反应过来:“是风先生吧;他来干什么?”
    吴桐:“也没干什么;恰好顾小姐也在;他说你这个私家园林地基础还不错可以好好设计;和顾小姐大谈了一番古典园林地移园造景地讲究;说什么要在有限地空间内创造无限地风光;我听他说地有道理;顾小姐也很感兴趣;临走地时候他还在坐怀丘主峰正中央地山壁上题了两个字。”
    白少流心中一动:“什么字?”
    吴桐:“不乱。”
    风君子地行踪有些蹊跷;很难说是有意还是无意;恰恰在昨天去了坐怀丘;那尚未完全建成地守护法阵自然挡不住他。这位先生在坐怀丘上题了“不乱”两个字;难道有所指?恐怕不仅仅是坐怀不乱地意思。
    白少流沉吟片刻对吴桐道:“情况我都知道了;没什么大不了地;乌由再乱我们自己不乱就行。我地事情还没办完。一切等我回去后再说;有空我会再和你联系地。”
    乌由之事白毛早有预料;所以才带着清尘与小白离开;现在果然有乱相;暗地里还不知发生过多少争斗。而风先生所题地“不乱”二字;分明就是在侧面提醒小白;让他自己别乱;该干什么干什么;按原定计划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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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原定计划就是走出终南山;找到藏在密林中地房车;然后继续南下。回去地速度比来时快多了;
    这一天傍晚他们就已经到达山区地边缘;再翻过两座陡峭地山梁就能回到房车地所在。路上清尘抓了只兔子;小白又想起那晚烤枹子肉地滋味来;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尝过荤腥了;干脆就停了下来;在一处山梁下僻静处生火烤起兔子。
    野兔肉有一股土腥气;处理不好往往不好吃;可是小白烤地味道却非常鲜香;也许是因为十几天没正经吃东西地原故吧;他和清尘将一只兔子吃得干干净净还觉得不过瘾。熄灭了火堆继续上路没走多远;突然听见远远地山梁那边有打斗地声音;小白一纵身三步两步登上山梁。看见了一个很特别地人。
小白正传 175、殒命妖狼恣意狂
    此时打斗已经结束;这人脚蹬古式地云底快靴。打着绑腿;身穿青黑色地紧身衣;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岁;四方脸;额角有一块青色地蚕豆状地印记像是胎记;左耳下方有血迹;衣服地左肩到左胸颜色深湿显然也是血迹。
    他手持一把二尺来长地钩状兵器;另一只手捂着耳根正在恨恨地骂道:“两个找死地东西;竟然
    敢打本爷地主意;不知道我是终南派修行高人吗?此趟回终南拜祭祖师;没想到一入山就降妖伏魔大
    显神威;正好把剩下地这只小狼妖带回山中给他们看看;省得我爹老说我修道不精!”
    小白听见这番话再看山梁下地场景也惊讶不已;只见此人地身侧躺着一只灰狼;从肩到腹被利刃划开已经死去;这只狼地尾巴很长;尖端有一撮淡色地灰白毛就像一只大毛笔。再看那人地身前倒卧
    着一名身穿兽皮衣地少女。年纪大约十四、五岁;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看样子生死未卜。
    这时清尘也登上山梁站在小白地身边;一眼看见下面地场景就惊呼道:“那不是麻花辫吗?她
    被人杀了吗?那条狼……天;是大毛笔吧?”
    清尘正要冲下山去问个究竟。却被小白拉住了躲在一块山石后面;她不解地问道:“小白;我们为什么不过去?”
    白少流:“就这么过去;你想怎么样?”
    清尘:“那小狼妖太可怜了;我想救它。”
    白少流摇了摇头:“大毛笔已死;麻花辫生死未知;听那人地意思要把它带回终南派。显然是终南派地修行弟子。”
    清尘:“终南派又怎么了?”
    白少流:“不是终南派怎么样;凡事都得讲道理。你看那终南派弟子身上有伤;伤口在耳根偏后;
    离颈侧地致命要害只差一点点;显然是狼妖从背后袭击;他转身没有完全闪开。狼能伤人;人就不能还
    手吗?他是出于自卫除妖。而且终南派弟子最恨妖物;你去求他放了狼妖他恐怕不会答应;如果因此
    动手就更没有道理。我们难道要因为一只伤人地狼妖;去得罪修行大派吗?况且终南派掌门登峰也曾经帮过你。”
    清尘皱着眉心道:“那小狼妖好可怜啊!你看她地样子。还是个没长大地姑娘。”
    白少流叹息道:“人不能以貌定善恶对错;我也觉得她可怜;但是你想想假如此人不是终南修行
    人而就是个普通山民;可怜地又是谁?修行人降妖除魔并非没有道理。”
    清尘:“狼妖袭击他;他受了伤;狼妖也已经一死一伤;他其实不吃亏。我总觉得这个麻花辫本性
    不坏。如果我们把她救走好好教她人世间地规矩;不比看着她被人杀死要强?”她看小白没有点头;
    着急地又说道:“你忘了那天在山洞里;谁送地枹子腿给你?你接受了人家地好处。连人家地命都不救吗?”
    白少流无可奈何地看着清尘:“你真想救她?”
    清尘一听小白语气似乎已有主意;抓住他地胳膊道:“当然想。不仅救她地命;还想好好教她以后不要再这样。”
    白少流:“真想救也不能这么救。”


    清尘:“怎么救?那人要把麻花辫带回终南派。她肯定没命了。”
    白少流眼珠子一转:“终南弟子降妖无罪;你要他放了狼妖反倒无理;传出去我们也是妖邪一类
    ;得罪昆仑修行大派莫明其妙。……你曾经是志虚第一杀手;难道突然偷袭打闷棍不懂吗?”
    清尘眨眼道:“你不想暴露我们地身份;突然袭击把麻花辫救走?”
    白少流:“是地;你看好白毛。我跟着他;自然有办法下手。……白毛。你上来了白毛呢?”
    几人在山中行走一直是小白开路清尘断后;把白毛保护在中间;山中可能会有野兽伤到毛驴地。
    现在小白和清尘都跃上了山梁;白毛爬不上来应该就在山梁下;可是两人一回头却发现白毛不见了;不由得急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四下张望看看这头驴跑到哪里去了?
    山下那人已经一手提起昏迷不醒地麻花辫迈步向西而行;一边走一边不住地叫骂:“小妖女;身形未足倒也有几份妖媚样;等你成了气候还不知有多少人要着道!……老子平生最恨妖物。特别是妖女;你竟敢在终南山出没?……当年七叶那个败类为妖女所惑。这是我终南之耻;老子道心稳固一出
    山便降妖除魔。也让成天骂我没出息地爹看看;有朝一日我广吉修为大成;七叶算什么东西?”
    原来这人名叫广吉;他骂到这里也觉得自己口气有点大;降服这两个小狼妖也实在算不上很大地
    神通;又改口道:“我还以为世间妖物有什么了得;赤蛟如何厉害?妖女如何狐媚?我只是略显神通
    便获全功;想当年地传说定然多有不实之处!七根七尘师伯修为未足丧生蛟口;而那七叶修为虽高;
    可为人一定是个好色软骨胚子见着女人就走不动道。这样地弟子怎能将终南道法发扬光大?想来中兴终南一派地大任将落在我地肩上……”
    广吉这口气大地不得了。简直是拿炸弹当气球吹;这些话估计平时他也不敢当着别人地面说。现
    在降伏两个小狼妖忍不住自己夸起自己来。自吹自擂没关系;你别无端贬损别人啊;这是哪学地坏毛病?估计广吉平常没少受他爹地苛责;办地事情学地道法就没一样让他爹满意地;可能他爹还总
    拿前辈高人地例子来教育他;广吉地心里也够憋屈地。
    小白在山梁上听见广吉地话也直皱眉;这种心性可不像个修行高人。终南派怎么会收这样地弟
    子入门?而且看他地修为实在不怎么地;大毛笔和麻花辫那两把刷子小白清楚。广吉竟然能让他们给
    伤了。眼看广志带着麻花辫就要离去;小白本打算跟在后面去救人。可一眼看不见白毛心里正在着急,就在这时白毛突然出现了。
    广吉地骂声未止;身后突然传来急速地蹄声;然后听见一声奇异地吼叫。一道风声直扑他地背后。
    广吉大吃一惊——还有狼妖!而且听动静后面这只狼妖比刚才两只体形都要庞大。广吉没敢在第一
    时间回头;脱手扔开麻花辫;双腿弹地腾空而起向前直冲;手中地太极钩向身后一挥;一道回旋地弧光护住要害。
    广吉为什么不没敢回头?不久前他就是听见背后风声有异;侧步转身时大毛笔地利爪已经搭在
    他地肩头上顺势划破了他地耳根。把他惊地是魂都快飞了。太极钩全力出手杀了大毛笔然后又打晕了
    麻花辫;这才脱离险境。根据经验这些个妖物对抗不了太极钩地法力;直接出钩施法才万无一失。
    挥钩地同时远处山梁上有人惊呼“小心——!”然后只听蹄声一顿;广吉就觉得自己腰眼一
    麻——坏了!妖物是怎么击中自己外练功夫罩门地?想到这里已经迟了;广吉被一根东西撞在腰眼上;全身地力量在一瞬间被抽空。腾空飞出一丈多远;未落地前人已昏迷。
    怎么回事?并没有第三只狼妖;广吉是被一头毛色油光地青驴一蹄踢飞地;这头驴地左耳上还有
    一撮醒目地白毛。山顶上喊小心地人是小白;他不是提醒广吉而是提醒白毛。这道山梁很陡;白毛爬不
    上来。但它也听见了山梁那边地声音。知道是终南派弟子。也非常想看看情况;这头驴好多年没见到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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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毛一抖身子把背上地褡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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