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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凰女-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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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夏侯渊站起来,整个人已经有些摇晃,看样子酒喝了不少。

“朕乏了,先回去了,诸位爱卿继续喝吧。尉迟爱卿,待会儿就由你带二皇子去他们的住处,他们都是贵客,吩咐下去,切不可怠慢。”

尉迟晔领旨:“是,皇上,微臣遵命。”

夏侯渊点点头,被一个老太监搀扶着往回走。那个老太监苏云墨认识,宫里人都叫他老梁头,是两朝的老人了,之前就伺候过先帝,对夏侯皇室尽职尽责,夏侯渊对他很是信任。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苏云墨的错觉,她怎么觉得最后夏侯渊转身的时候,老梁头的目光转向了这边,看的好像是君白夜。

如果只是普通的看一眼倒没什么,但那种眼神很奇怪,出奇的平静,却又仿佛暗藏玄机。

君白夜是羌国的皇子,母亲是月曜国的人,和西照应该没什么牵扯,兴许是她想多了吧。

苏云墨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对了。”夏侯渊走到一半,突然停下来,对着众人道:“方才领头跳舞的舞姬叫什么名字?”

此言一出,秦柳若的眼底立刻燃起嫉妒的怒火,诸位大臣都知道他们这位贵妃娘娘善妒,所以谁都没敢吱声。

“皇上,您要是累了,臣妾伺候您沐浴就寝如何?”

“今晚,朕就不去你宫里了,你自己先休息吧。”夏侯渊趁着酒意道,“老梁头,把那个舞姬带来见朕。”

老梁头声音苍老低哑:“嗻——”

秦柳若简直快要气疯了,戴着护甲的手指深深的嵌进座椅的垫子里,像是要把软垫生生撕下一块。

夏侯渊拒绝她的陪侍,却让老梁头帮他找方才那个领舞的舞姬,什么意思已经不用明说。

苏云墨听到底下有大臣偷偷议论:

“刚才那个舞姬你看到没有?长得似乎有几分像已故的先皇后。”

“我也看出来了,皇上一直盯着那舞姬看……哎,这也不知道是第几个了,咱们皇上就是这个性子,贵妃娘娘也没法子。”

“那舞姬也真是可怜,被皇上临幸本是好事,但贵妃娘娘她……”

“嘘——小点声,别叫人听到。”

夏侯渊一走,秦柳若也憋了一肚子的起,甩袖而去,其余大臣陆续离开。君白夜和尉迟晔留在了最后。

“二皇子殿下,微臣已经派人安排了好了住处,还请殿下随我来。”尉迟晔别的事一概不问,只尽职尽责的做好皇帝交代的事。

君白夜客气的道谢:“有劳尉迟大人。”

于是苏云墨便和君白夜一道出了宫门,由尉迟晔领着去了下榻的地方。

等到了地方一看,是个还算体面的宅子,里面干净宽敞,环境也不错,只是离市井有些远,显得有些冷清。不过苏云墨和君白夜都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清静些也好。

送尉迟晔出门之时,苏云墨拱手对他揖了揖,真心实意的道了一句:“多谢。”

尉迟晔没有多言,回了一礼:“皇子妃不必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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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景王

一行人舟车劳顿了半个多月,终于到了西照的京都,可以松一口气安心休息了,各自回到房间以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君白夜有什么事要和珦单独说,所以留下苏云墨一个人出去了。苏云墨正好借这个机会理一理头绪,想清楚接下来第一步要做什么。

夏侯渊行事果然手段狠辣,东方家的人已经被他斩草除根,父兄的英魂不知埋身何处。更可恨的是,父亲一生奉献朝廷,为西照立下汗马功劳,连先帝都曾多次褒奖父亲是国之栋梁,可夏侯渊却以谋逆之罪诛杀了东方家满门,让父亲九泉之下仍然含冤受屈。

说到底,还是她连累了父兄。

夏侯渊的狗命可以暂时留着,现在她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查清楚真相,还父兄的清白,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就在苏云墨在为日后的行事谋划打算的时候,窗外突然飘来一阵低沉委婉的箫声。苏云墨不禁有些奇怪,据她所知,和君白夜同行的侍女随从里面并没有会吹箫的,而且这三更半夜众人早就累的睡下了,谁还有这种闲情雅致爬起来吹箫。

不过,这箫声似乎有些耳熟,苏云墨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可能是时间太过久远,所以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思绪被这突如其来的箫声打断之后,苏云墨也没什么心思继续坐着。反正她并没有睡意,出于好奇,于是顺着箫声走了出去。

原来箫声并不是他们所住的这个园子里人吹的,而是从墙外面,顺着夜风传到的耳边。

有风声和伴,更显得那箫声凄凉忧伤,如泣如诉。

苏云墨走出了园子,才发现原来隔壁不远处也有一座规模不小的宅邸,只是宅子上并未悬挂匾额,也不知是哪家的宅子。

圆月当空,银光流泻,夜色的静谧中,一个身影倚靠在园子里面两层水榭的栏杆旁边,吹奏着长箫。

月色下,男子的一头墨发在空中凌乱飘飞,衣袖也被风鼓动得猎猎作响,有种遗世独立的空灵之感,只是因为隔得太远看不清那人的面庞。

苏云墨就这么站在不远处抬头望着,也不知是不是回到了故土引起了诸多愁绪,还是这萦绕在耳边的箫声勾起了对亲人的思念,苏云墨竟不知不觉的眼眶有些发红。

等到一曲终了,苏云墨还站在原地,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绪,免得待会儿回去被君白夜看到问起。

“吱呀——”园子的玄关突然从里面打开,方才那名吹箫的男子突然从里面走了出来。

“姑娘,夜深人静,你来到此处,可是因为在下的箫声搅了你的好梦?”

听到那人略微低哑的声音,苏云墨蓦地一怔,心中百感交集,千言万语集结在喉,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景王,夏侯景!

他竟然是夏侯景!

可这五年不见,他实在是憔悴清瘦了很多,嘴边还有一圈青黑色的胡渣,眼神中都充满了忧郁。

单看他此时的模样,实在很难想象,当初那个淡泊豁达,谈笑风生的青年才俊景王殿下和眼前这位是同一个人。看来这五年,他受了许多煎熬和折磨,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上,他都显得老了许多。

不过二十六岁,年轻正茂的年纪,他却身心俱疲,了无生趣。

夏侯家的几个兄弟中,夏侯景和夏侯渊的关系最为亲厚,他是打从心底敬仰自己那位大哥,虽然夏侯渊给东方家还有夏侯璟盖上了谋逆的罪名,可到底还是留了他一条命。只是,堂堂的景王殿下,放着自己的宽宅大院住不得,只能屈尊在这一处僻静的小院,门庭冷清,再无出头之日。

也难怪他郁结在胸,面容惨淡。

“姑娘?姑娘……”

夏侯景见苏云墨站着出神,又叫了两句。

苏云墨回过神来,忙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悲喜交织,笑了笑道:“不,不是,我也是晚上睡不着出来走走,正好听到此处有箫声便循着声音找到了这。”

“原来如此。”夏侯景淡淡的点了点头,叹息一般道,“看来这么好的月色下无心睡眠的并非我一人。”

苏云墨道:“我听这箫声婉转低沉,幽怨而伤感,不知这位公子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算是吧。”夏侯景坦然道,“人生在世,总有诸多不如意,谁还能没有几件烦心事。姑娘夜半三更不睡觉,莫非也是心中愁闷?”

苏云墨点点头:“是有点事,不过听了公子的箫声好了许多。”

“哦?是么!我倒不知在下的箫声还有替人解忧解愁的功效。”夏侯景对苏云墨的第一印象还不错,“姑娘若是不嫌弃,不如到院子里喝杯薄酒暖暖身子,如何?”

苏云墨笑了笑:“好,那我就叨唠了。”

故人相见却不能相认,一起喝杯酒也好。说到底,夏侯景沦落到今天这个凄凉的下场,十之八九也是被她所累,看到他如此憔悴,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进了门,夏侯景又笑着开口道:“姑娘真是个怪人。”

“此话怎讲?”苏云墨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

夏侯景道:“你我今日是头一次见面,姑娘孤身一人竟敢应陌生男子之邀,到园子里来喝酒,就凭这份胆识,整个西照恐怕都找不到几个。”

“公子此言,是在夸我还是贬我?”

夏侯璟忙道:“不,姑娘误会了,在下的意思并非说姑娘不矜持,这是这种行事做派洒脱自然,很像……很像在下的一位故友。”

“故友?”苏云墨大概知道夏侯璟说的是说,不过面上装作好奇道,“那不知你的那位故友现在何处?若是有机会真想见识见识,和她一起举杯畅饮。”

“她……”夏侯景的眼神黯然了几分,有些落寞的笑了笑,“她已经不在了,姑娘的心愿只怕不可能再实现。”

果然,说的是她。

苏云墨抿了抿嘴角,道:“既然故人已逝,公子又何必过分伤感,人总要活在当下,眼看将来,若是一直沉溺在过去的伤痛之中,浑浑噩噩,不知春秋,大好的青春韶华就这么白白浪费了,岂不是可惜?”

夏侯景笑着点点头:“姑娘所言甚是有理。”

两人边走边聊,很快就来到了水榭。

夏侯景一直很喜欢临水的建筑,无论是赏月饮酒还是吹风看雪都是极有雅兴的所在。眼前这座水榭设计装潢虽然不比王爷府上的恢弘精致,不过简素幽静,亲近自然,也别有一番意境。

夏侯景吩咐侍女送来一壶花雕和几样小菜,然后屏退侍从,和苏云墨两人单独坐在水榭里喝酒。

“我这儿没什么好酒,姑娘凑合着喝一杯暖暖身吧。”夏侯璟全然没有王爷的架势,亲自给苏云墨斟酒。

苏云墨心中不免有些唏嘘。

这么多年不见,他骨子里的随性洒脱还是一点也没有变,只要是聊得投机看得顺眼的人,无论对方什么身份,姓甚名谁,都能毫无戒备的同人一醉方休。只是如今他屈身在这一方宅院里面,恐怕很难有机会再去结交一些志同道合之人,更不能与人举杯共饮到天明。

“多谢公子。”苏云墨端起酒杯,嗅了嗅,一股醇香扑鼻而来,在旁人看来这已经是上等的好酒了,不过对于夏侯璟来说,这确实只是一般的花雕。

夏侯景爱酒,更爱美酒,所以当年的景王府里珍藏着的都是整个西照最好的酒,她和兄长还有宋北辰等人经常厚颜无耻的去他府上蹭酒喝。

红泥封着的酒坛一色排开,什么女儿红,竹叶青,状元红,菊花酒,杏花酒,梨花白……应有尽有,全都是二十年以上的陈酿,一打开封泥,那香气能把四面八方的酒鬼都招来。

一个个站在景王府的外面踮着脚跟巴望着,纷纷在猜景王殿下又开了一坛什么好酒。

也正是因为爱酒,好结交性格豪爽的文人墨客,江湖侠士,所以景王夏侯景在江湖上的名气很大,很多时候人们只当他是一个有钱有势的纨绔子弟,不记得他是当朝的皇子殿下。

想到当年一起喝酒赏月,无忧无愁的岁月,苏云墨的心里像是被什么搅乱了一般,久久无法平息。

如今,两人再坐在一起喝酒,他却连她是谁都不知道,而她却不能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

“怎么?我的酒这么难喝,另姑娘难以下咽?”夏侯景见苏云墨只喝了一小口便怔住了,不由得皱了皱眉。

苏云墨忙将杯中的花雕饮尽,笑了笑道:“不是,公子误会了,只是这杯花雕酒让我想起了一些往事,心中有些感慨罢了。”

“原来如此。”夏侯景点点头,并未多问。他向来如此,不过问太多,也从不为难别人,君子之交淡如水大概就是这种境界。

苏云墨见夏侯景一连喝了三杯,不免有些担忧他的身体,劝阻道:“公子,酒虽是好东西,不过,小酌怡情,大饮伤身,还是浅尝辄止比较好。”

夏侯景微微一愣,缓缓将酒杯放了下来,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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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莫名熟稔

苏云墨见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笑了笑道:“公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夏侯景点点头:“好,那我就直说了。”

“请讲。”

“在下与姑娘虽是头一次相见,却有一种相识了许久的熟稔之感,不知姑娘是否和在下同感?”

这次换苏云墨愣住了,看来陌生的面容并不能遮掩住熟悉的气息,夏侯景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不瞒公子所言,其实我与公子也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苏云墨想来想去,只能这么搪塞过去才不会被夏侯景怀疑。

夏侯景也颇为赞同的点点头:“或许你我前世便是知己之交,今日你我因箫声结缘,也算是缘分,不如通报一下姓名,他日有机会再相聚。”

“好。”苏云墨点点头,既然回来了,那就不可避免的以后会和夏侯景有接触,“我叫苏云墨,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苏姑娘。”夏侯景客气道,“在下夏……璟。”

“夏景?”苏云墨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夏侯景重复道:“姓夏,春夏秋冬的夏,单名一个景。”

苏云墨点点头,这回听真切了,夏侯景报的是假名。不过也可以理解,在西照,夏侯是皇姓,普通人不可能姓夏侯。看来他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西照皇室的身份。

“夏公子。”苏云墨对他拱拱手,两人算是正式互报了姓名。

夏侯景听了苏云墨的话不再喝酒,抿了一口花茶,想起来道:“苏姑娘深更半夜一个人出来走动,也没有个人陪着,是不是不太安全,待会要不要我派个人送你回去?”

“不必了,多谢夏公子的好意。”苏云墨客气道,“我就住在隔壁的那个院子里,今天刚住进来,日后还请夏公子多多关照。”

“隔壁?”夏侯景愣了一下,道,“莫非你是羌国来的?”

“正是。”苏云墨点头承认。看来夏侯璟虽然带在府里闭门不出,对外面的消息也并非一无所知。

“那,羌国的二皇子是你什么人?”夏侯景上下重新打量了一下苏云墨,见她的衣着打扮也不像是普通的侍女,所以才有此一问。

苏云墨也没打算隐瞒,坦然道:“我是他未过门的皇子妃。”

“皇子妃?”夏侯景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太相信。

苏云墨笑着道:“怎么?我不像?”

“不像!”夏侯景点点头,正色道,“既然是皇子妃,当然是举止文雅贤淑的大家闺秀,苏姑娘你怎么看都不像是做太子妃的人。”说到一半,似乎想起来什么,又改口道,“不过……也不尽然,像不像是一回事,是不是又是一回事,夏某以貌取人了,还请苏姑娘别往心里去。”

说起来,那个人也不像是做皇后的人,可她偏偏当了他的皇嫂,从此成了他可望不可及的一个梦……

“哪里,夏公子耿直坦率,才是真正可以结交的朋友,我也并非小气之人。”苏云墨半点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准皇子妃罢了,还算不上是真正的皇子妃,夏公子还是称呼我苏姑娘好了。”

夏侯景对苏云墨又多了几分好感,他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时候也不早了,苏姑娘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待会儿要是二皇子找不到你,怕是要闹出大动静来。”

苏云墨点点头,起身告辞:“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改日有时间我们再叙。”

夏侯景也起身:“我送你。”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夏侯景一路把苏云墨送到门口,看着她进了隔壁的园子才让人关上大门。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有几个瞬间,他似乎从这个陌生的女子身上看到了她的身影。无论是喝酒时拿着酒杯的姿势,还是兀自出神时的神态……只是,一个是羌国的皇子妃,一个是西照的前皇后,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更何况……她已故去多年,是他亲眼看着她被葬入了皇陵。

不可能,一定是他想多了。

不过,今日和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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