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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女医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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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探访

鹤年堂在南城蓬莱书院的旁边,地势并不十分好,若汐从县衙出来,要经过富贵街和济生堂才能到得。如今时候还早,济生堂空空荡荡,并没有什么人,精瘦精瘦的孙掌柜依旧站在柜台前算着那似乎永远算不完的帐,刘大夫则不在诊台。

“若汐姑娘,咱们进去么?”雷昌看着若汐在济生堂前驻足,上前询问道。

若汐眼睛盯着济生堂的招牌,轻轻的摇了摇头。“咱们先去鹤年堂吧。”说着扭头又向南走去。济生堂的招牌是朱老板题的,济生堂三个大字下,有“药堂朱”三个小字,很容易明白,雷昌看了一眼,想不出有什么稀奇,呆了一呆,快步跟上若汐的脚步。

不多时二人来到鹤年堂的门前,相比济生堂,鹤年堂不管是规模还是装修都豪华了很多,一看就是给有钱人家开的。和蔼的胖掌柜站在酸枝木柜台后面,手指伶俐的打着算盘,灰漆的诊台上搁着纸笔和一方不俗的砚台,靠墙的多宝格里放置着一些白瓷大碗,里面应该是一些药材补品。门口两个石狮子娇小可爱,黑色的牌扁上不知是谁题的字,右下角的属名上,依稀有个徐字。

若汐看了半晌,抬脚进了药堂的大门,走到酸枝木柜台前,一脸严肃的看向胖掌柜。

“这位小姑娘,您是抓药还是看病?”胖掌柜放下手上的帐册,抬起头来,一边扭头喊了一声伙计。“大牛,出来抓药。”

“耿掌柜,这位是县衙新任的医官,若汐姑娘。”雷昌上前一步,给胖掌柜介绍着。这胖掌柜是耿大夫的远房亲戚,倒也姓耿。

“哦,小老儿有礼了。”胖掌柜很惊讶,这么小的小姑娘,竟然是县衙的医官,真是人不可貌相。“不知若汐姑娘有何事?”

县衙医官的职责很杂,有些大县里,还会有多名医官,分担不同职责,不但要管着县太爷相关人等的诊病,在大疫之年,也会出诊,平时对于县乡间的病例要收集上报,县城里的大夫都归医官管辖,对于药堂,有指导之权,就是说这个药堂的药好不好,大夫能不能看病,是本县的医官说了算的。登州城太小,一直以来就只有一名,管着所有的事情,因而耿掌柜听说若汐是县衙医官,虽然惊讶却不敢半点怠慢。

“您客气了,听说最近有些人家得了天花、水痘的病证,不知可有此事?”若汐没有跟老头儿客气,直接就把话问了出来。

老头儿挠了挠头,有些为难的看着若汐“这个么……”对于病人的情况,除了家属,一般是保密的,耿掌柜的确很难办,不说,得罪医官,这个药铺还要不要开了?说,得罪病人,如果传了出去,则药堂的名声就完了,何况这鹤年堂可是专诊富贵人家的医堂,哪个又得罪的起。

“确有此事”耿掌柜正踌躇着,就听一个男声响起,若汐抬头一看,一个面容白净的年轻男子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正跟自己打着招呼。“鹤年堂耿仲言见过若汐姑娘。”

若汐一愣,这个年轻男子不过十多岁的样子,想那耿大夫应该是四十岁的中年之人,一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雷昌看若汐没有回答,忙上前寒暄,“小耿大夫”听着雷昌的话,若汐才想起,这个鹤年堂的老板耿德昌还有一个儿子,人称小耿大夫,看来这位就是了。

“言儿?”一个男声从门外响起,众人扭头望去,小耿大夫更是上前一步向着那男子行了个礼,打着招呼“爹,您回来了。”

那个男子跨进药堂,面容富态,一看就是保养得当,一缕长须垂在胸前,颇有些医家的风范,后面跟一提药箱的小童,比济生堂的刘大夫倒不知强了多少。

得知若汐是新任的县衙医官,来了解当前痘疹的病例,便将若汐二人请到后堂说话。耿大夫倒还懂些规矩,知道官差问话,必然言无不尽,且痘疹不比其它病症,传染性极强,如因未能上报而形成瘟疫,这罪过可不他能担得起的。

几番寒暄过后,从耿大夫口中得知,除了城东开当铺的姜家的少爷得了水痘,并无其它病例。大顺朝开国以来,赋税不重,且延续了明朝的部分制度,官员贪污的情况极少,李自成太祖登基后,像朱元璋一样,狠狠的整治了官吏贪污,因此,大顺朝的百姓一向过的还算不错。当铺这个行业并不很吃香,姜家的富贵在登州却也排不上号。

“听说方家的少爷也患了病,没有请耿大夫去诊治么?”若汐坐在后堂的朱漆红木椅上,端起桌几上的骨瓷茶碗,静静的撇着浮在面上的茶叶;好似随意的问了出来。

“若汐姑娘恐怕不知,这方家自己有一个大夫,一向是不请外人诊治的。”耿大夫一愣,脸上颇为不悦,却还是很快的就回答上来。一旁的小耿大夫也跟着附和。“是呢,据说这个大夫姓年,是京城带来的,一直想拜望,却未曾谋面。”郎中之间,会互相拜望,探讨医术,特别是外来的大夫,一旦在此地坐诊行医,需要向本地有名望的大夫拜访。这个年大夫来了倒有两月,耿大夫一直没见过,要么是个不懂规矩的,要么就是个有身份的,所谓有身份的,就是医官了,小耿大夫却没有明说。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怎么听说他们家竟然请了济生堂的刘大夫去家里诊治过?”若汐就是想了解这鹤年堂为什么被方家所忌惮,装作不知的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姑娘有所不知,这个年大夫听说只给方家的老夫人和少年诊治,下人们是不管的,都是请济生堂的刘大夫去诊治。”耿大夫没有言声,小耿大夫忙替他回答若汐的话,心里却是有气,这登州城的富贵人家并不多,方府算是一等一的,就这么个大户人家,竟然弃了自己,请那济生堂的老刘去看,怎能不让他生气。

耿大夫却并不这么想,方府的事情作为县衙的医官竟然不知,还要问到他这里来,这个小姑娘,究竟安的什么心,心里虽然这样想,面上还是跟若汐陪着笑。

“嗯,原来如此。”若汐装作明白的样子又跟二个人寒暄了一二,又嘱咐了耿大夫如有相应病例一定要到衙门禀报,便准备告辞离开。走到门口,若汐抬头看着漆黑的牌扁,问小耿大夫:“这招牌上的字真不错,不知是谁的手笔?”

小耿大夫微微一笑,“这是当朝徐阁老的题字”

☆、第五十七章 真相

“当今朝廷,徐阁老和方尚书分庭抗礼。鹤年堂的耿大夫跟徐阁老有旧,自然跟方府不合,有病不请他看倒也正常。徐阁老是二朝老臣,有一帮门生故旧,皇后又是他的小女儿;而方尚书虽然只是前朝探花,一步步爬到现在这位子,却跟今上交好,据说,当年今上还是皇子时,两人就认识,又帮着今上跟太子斗法,情份自然不同,今上登基后,还将其妹收入宫中,封为贵妃。”

登州县衙的后花园,知县大人的书房中。徐治清将这些朝廷大事和宫中秘闻向若汐婉婉道来,若汐猛然惊醒,不禁脱口而出:“那李平是、是……”

“是,李平原名是李承平,在登州城才叫李平,他是方贵妃的儿子,也就是当今的二皇子。”徐治清点头。

“我有病,母亲送我来祖母这养病,我娘去求了我爹,让我留在她身边,我爹不允,还训斥了我娘。我、我想我娘……”若汐想起初见李平时,李平的话,皇后把这孩子送到登州来,是为了给养病?

徐治清见若汐没有说话,便拿起桌上的青瓷茶碗抿了一口,继续说道:“五月初五方家上香,拒绝了县衙保护的提议,用他们自己的侍卫,可是二皇子还是在竹林寺遇袭了,立时有人上报,便惊动了县衙,我跟准备离开登州前往济南府上任的马大人推掉所有事务,一同去跟方老夫人请罪,要知道,马大人定的第二日出发,五月初五准备在醉仙楼宴请同僚,本想趁这个机会吃顿好的,结果因为这个事情连杯水都没有喝上。不过,这个事情的确很严重,说起来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不过是皇子受惊,受一顿斥责,往大了说,就是刺杀谋逆,乌纱帽是小,上面一怒,可能我们两任的项上都保不住。”

想着那日马大人坐轿子的窘像,若汐不禁莞尔,但想到李平却又笑不出来了“二皇子,那当今太子又是?”方老夫人的悲伤跟这个不无关系吧。

“今上只有二个儿子,至今却还未立太子,皇长子是皇后所出,今年不过十岁,只是性子绵软,虽然聪明,却不喜读书。这个二皇子虽然聪明好学,颇有主见,却有咳喘之症……”徐治清说着摇了摇头。

皇长子性子绵软,不喜读书;必然不得今上的欢心,二皇子聪明伶俐,有主见,如果不是有咳喘之症,说不准,太子之位就落到他头上,只是皇后必然不能坐看这事情的发生,调教皇长子并不容易,但如果早早的把二皇子除去,让皇上没得选,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徐阁老权倾朝朝,又是皇后的老爹,就算她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只要没有证据,就像五月初五那天的大火,烧了也白烧,徐治清找了这么多天的证据,人家却光明正大的把狗都杀了,却又能将他怎样?如今皇上把二皇子打发到登州来,二皇子的命说不准能保住,一来不在宫中,皇后的手伸不到这么长,二来,有其外祖母护着,总归安全些。

若汐长长的叹了口气,终于明白方老夫人想干什么了,想把自己收入府中,当个贴身的保姆,或者给自己一个小姐或者医官的身份,保护李平的安全。

“方老夫人想让我进府当二皇子的医官?”若汐想了想,决定把方家的事情跟徐治清说一说,看看他的反应,只是她说完,徐治清却并没有惊异,只是轻轻将青瓷茶碗放回书桌,好像等这句话等了很久。

“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听到徐治清的问话,若汐不禁一呆,她以为自己说出前一句话,徐治清要么就直接说“准了”拂袖而去,要么就是暴跳如雷的训斥自己的朝秦暮楚;却没有料到,他竟然会跟自己商量。

“我不知道。”若汐实话实说,她是很喜欢李平,可是还没有想把自己卖给方府的冲动。

“我觉得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不是什么人都能跟着皇子身边的,他只要平安长大了,哪怕不居上位,你也至少能混个富贵,说不准能找个好婆家,封个诰命什么的……”徐治清的话还没说完,若汐就急的跳了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你的下属,所以才这么欺负我?还是你还在记仇,当初我不就是让你交了二文钱么,至于记这么久么?我告诉你徐治清,你最好别指望我进了方府来提拔你,我要真进了方府就先把你给免职了,让你这辈子都当不成官”一脸的愤怒使得若汐白皙的小脸泛起了粉红,显得格外可爱。

徐治清不禁咧了嘴笑,穿着正经的官服,抱着膀子靠在书桌的一侧,一副看戏的神情,若汐见了却更加生气。

“我不跟你说了,我饿了,我去用饭了。”若汐见徐治清不理她的茬,便自己找台阶下,临走时还回头白了徐治清一眼,徐治清却仍然无赖的笑着,一脸的不以为然,这个小姑娘,竟然还是这样,虽然面上看起来谦卑有礼,骨子里还是一如即往的倔强。

在县衙的食堂吃了午饭,若汐便带着雷昌去了济生堂,济生堂的刘大夫一早就出诊了,直到若汐二人从鹤年堂回来也没有出现,若汐只好先回了县衙,待午后造访济生堂才见着了刘大夫。

“一共二例,都是水痘,十岁以下的小儿。”得了刘大夫的准信,若汐才放下心来,不过既然各省都有天花,登州城却也不能放松了。回了县衙,若汐便布置起预防措施。

将想到的水痘防治措施都写到纸上,又将天花需要预防的措施过了一遍,若汐这才发现天色已暗,又想着今日还没来及去方府看望李平,便急忙出了县衙往方府走去。

“若汐姑娘。”徐治清的声音出现在若汐的身后。

“徐大人这是去哪儿?”虽然中午吵了一架,也不耽误她现在跟徐治清寒暄,何况后来若汐仔细想了想,徐治清说的倒也不无道理,当今的世道,作为女子,可不就是找个好婆家,再封个诰命么,不要小看了这个封号,那是能领银子的。

“你猜?”徐治清没有穿官服,只穿了件粗布长衫,就像若汐小时候的邻家大哥,眉眼带笑的跟若汐说笑。

☆、第五十八章 思量

斜巷,凌家小院。

长方形的黑铁鎏金令牌漆黑冰冷,默然的躺在若汐的手心,晶莹青翠的方形玉佩静静的摆在桌面,幽暗的烛光下,那把纯金打造的小算盘闪闪发光,看着这三件不俗之物,若汐盘膝坐在炕桌的旁边。

“妹子放心吧,木香姑娘不会是坏人”凌虎也歪坐在炕桌的另一边,打量着若汐紧皱的眉头,出声安慰道。“妹子你也一定是好人家的女儿。”

若汐不禁莞尔,抬头问道“哥为什么这么肯定?”又歪了头笑着问“如若我不是好人家的女儿呢,比如说贪官之女,或者是匪首家眷?”

凌虎摸了摸头,不知应该怎么回答,愣了一愣,又道“你就是我妹子,谁也不是”

扑哧一声,若汐笑了出来,这个凌虎,倒也可爱,只是凌虎这是真的把自己当妹妹了,倒是什么也不顾,不由得心里一暖。

可是,自己到底是什么人呢,到底要不要去找这个答案。若汐又想起今日方老夫人的问话:“你到底要的是什么?”

——

从县衙出来,若汐便与徐治清分开,徐治清带着雷昌去了富贵街,说是下个月就是乞巧节,徐治清没有经验,要去跟一些匠人请教这乞巧节的灯会、赛事如何举办。而若汐便去了方府。

方府,李平正在昏睡,自有丫鬟仆妇照顾,年大夫暂时还没有离开方府,自然用不着若汐出手,若汐便被朱喜家的带去见了方老夫人。

“徐大人,想必已经将平儿的身世告知于你?”方老夫人这次没有遮掩,没有试探,开门见山的跟若汐把事情摊开了说。“作为皇子的医师,就是正五品,你还是不愿意么?”

“老夫人,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为奴为婢。”若汐依然站在花厅的中央,朗声回答,不顾坐在卧塌上的方老夫人不时的蹙眉。“上山采药,沿街做铃医,虽然辛苦,却是自力更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半晌,老夫人才幽幽的开口:“天下之大,莫非皇土。天下的人,都是皇家的奴才,你虽然进府做医官,但却也是凭自己的能力吃饭,自有人敬重于你,你是二皇子的医官,平儿是皇上最小的儿子,一直对其宠爱有加,量谁也不敢小看于你。若汐姑娘,你这个担心却是多余的了。”

若汐一愣,是呵,这是个皇权的世界,跟着皇家的人混,混的好了却是前程无量,只是李平现在的情况却不是方老夫人说的这么乐观,一句宠爱有加,就把朝廷纷争,深宫内乱遮掩住了,自己可不是个十岁的不问事世的小姑娘。

见若汐没有说话,方老夫人端起手边乳白色的茶碗抿了一口,这是要送客了,若汐便躬身告辞。

“你有没有想过,你到底要的是什么?”临出门,方老夫人幽幽的声音从屋里传出,若汐顿了顿,却没有停留,转而出了方府。

坐在昏暗的烛光下,摩挲着手中冰冷的令牌,若汐缓缓的道出:“虎子哥,你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虎子疑惑的看着若汐,有些不解,却是认真的想了想,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夜色,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要你和娘过上好日子,不受人欺负。”

烛光给这个十一岁的男孩子镀上了一层金色,黝黑的圆脸上,一双大眼睛闪闪发亮,从来没有见过虎子这样的认真,过好日子,不受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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