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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歌而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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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蔽语夹起一筷子放进嘴里。彭息风一直在对座观察着,等看到她脸上逐渐现出欣赏的神色,他这才放下心来:“还行么?”

席蔽语笑着点头,接着又夹了一筷子。彭息风嘴角微微弯起,却不料彭起烟正盯着自己看,有些尴尬地问:“怎么了?”

彭起烟偷偷冲他眨了眨眼睛:“没什么。”

彭息风觉得自己妹妹笑得很奇怪,还待再问,却听詹傲元说话了:“息风兄,这次找你出来,是有事儿相求。”

“詹兄但说无妨,能帮的,息风定然帮忙。”彭息风放下筷子。

詹傲元看了看在吃饭的彭起烟和席蔽语,这才说:“不知道息风兄这阵子去没去过天卷书局?”

“天卷书局?”彭息风困惑,“息风这阵子待在家中念书,并没有去过书局。”

“那看没看过一卷画册?”詹傲元又是一杯酒下肚。

彭息风思索一会儿才说:“詹兄指的却是那卷《双面伊人》?”

席蔽语突然一阵咳嗽,彭息风忙递上一杯水:“没事吧?”

席蔽语忙摇头,看着那詹傲元。詹傲元还以为这席家小姐对那画册感兴趣呢,便侃侃而谈:“就是息风兄所说的《双面伊人》,这一阵子京城里人人竞相争买呢。”

彭起烟从碗碟中抬头:“你们在说什么呀?什么《双面伊人》?”

“一本有趣的画册。”彭息风伸手将怀里的丝绢递给彭起烟。

彭起烟就着丝绢擦了擦嘴角,不解地问:“画册?什么画册这么热卖?”

彭息风见席蔽语似乎也很感兴趣的样子,便很耐心地解释:“那本画册甚是有趣,不用水墨,竟是用炭描上去的。画册上的人物奇特又怪异,非常特别的画法,还在旁边附上文字作为解说和会话之用,形象生动而且趣味满溢。”

“真的吗?那我可得买一本看看。”彭起烟觉得十分神奇。

詹傲元笑着说:“恐怕这几天是买不到的,天卷书局又赶着重印呢。”

“又赶着重印?看来这本画册真的不简单。不过这名称怪有趣儿的,双面伊人?”彭起烟双手托腮。

“不仅这名儿有趣呢,这画册里的故事情境更是让人捧腹大笑。”詹傲元说。

彭起烟连忙说:“快说快说,是什么故事?”

“一个将军的故事,这画册啊要亲自看才有趣儿呢。”詹傲元道。

彭起烟向彭息风印证,彭息风笑着点头:“是,文权那儿倒是藏有一本,明儿我向他讨去。”

“赶紧,赶紧。哥,你现在就去吧?”彭起烟耐不住性子。

詹傲元在一旁说:“在下那儿倒是还有一本,彭小姐若是不嫌弃的话,在下现在就可以回去取。”

“好呀好呀,我跟你一块儿去。”彭起烟说着就站起来。

彭息风无奈地劝:“起烟,别胡闹。明儿我就上文权那给你拿来。”

彭起烟撇撇嘴:“我才不相信那个什么魏文权会主动拿出来呢。我不管,我现在就要看!”

“彭小姐倒不必亲自去,在下现在去取来也是一样的。”詹傲元没料到这彭小姐说风就是雨的。

彭息风不好意思地说:“舍妹任性,真是对不住詹兄了。”

彭起烟突然想起早晨自家祖母跟她提的那件事,偷偷看了看一旁的席蔽语,灵机一动,霍地就站起来:“詹先生,我跟你一块儿去取。”

“起烟……”彭息风又是无奈又是担忧,今儿彭起烟连一个护卫都没带呢。

彭起烟突然凑过来小声地说:“放心吧,我彭起烟这十多年的武不是白学的。哥你还不放心?”

席蔽语却是有些吃惊,彭起烟调皮地冲她眨眨眼睛:“瞧不出来吧?一般人都不知道的。”

彭息风还想再劝,彭起烟丢下一句:“哥,蔽语就拜托你了,咱们家里见咯。”

看着彭起烟风风火火远去的身影,彭息风和席蔽语相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随后都笑了。

“起烟从小就是这样,家里人都拿她没办法。”彭息风说。

席蔽语微笑着摇摇头,表示理解。接着两个人就静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还是彭息风说话了:“咳!席小姐想看那本画册么?”

原以为席蔽语定会点头的,却不料席蔽语很坚决地摇头。刚找到的话题又断了,彭息风只得绞尽脑汁再想:“席小姐这是第一次出府吧?”

席蔽语点头。

“席小姐晚上要回去席府么?”彭息风问。

席蔽语摇头。

彭息风心中突然一宽:“方才起烟说这几日席小姐要住在彭府,可是真的?”

席蔽语点头。

看到眼前的人点头,彭息风耳根子突然莫名红了起来。他只觉得自己现在在席蔽语看来,一定是十分面目可憎的吧?为了掩饰羞窘,彭息风转头看窗外将黑的天,建议说:“不知席小姐是否介意息风代起烟当次向导?”

席蔽语疑惑。

“再过半个时辰就有夜市,到时整条街都挂满灯笼,甚是美丽养眼。街上还会有许多独特的风味小吃,席小姐可愿意去逛逛?”彭息风笑得极为温润。

席蔽语眉眼含笑,点头。

“逛一逛,息风再同席小姐一同回府吧?”彭息风又是忐忑地想确认一下。

席蔽语再次点头。

两人刚走出栖凤楼,迎面就是汹涌的人潮,席蔽语原本还以为两人被人群挤散了呢,却没想一转头就看到彭息风正站在离自己一步远的距离。这之后便一直保持着一步的距离,但若前头有人就要撞到席蔽语,彭息风却又能十分及时地将那人挡开。

席蔽语不得不承认,彭息风是个很贴心的人。

☆、夜景

沿路温暖绚丽的灯光透过薄纸流泻而出,覆在少女光洁的额头上,静谧而又美好。眼前这个在摊子前垂首俯身挑选的女子,是不同的。蓦地,席蔽语抬头,手里握着一支碧绿色的长簪子,眼里流动闪耀着微微的雀跃。

彭息风笑着问:“很喜欢么?”

席蔽语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簪子,重又抬头笑了笑,接着将手中的簪子往彭息风这边递了一些。彭息风不明就里:“嗯?”

便又看她转过身去摊子上随意拿了两支一样的簪子,一同递到彭息风手中,彭息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息风并不懂鉴赏女子饰物……怕是瞧不出个所以然。”

不过看席蔽语那期待的神情,彭息风只得仔细地观察这几支簪子,随后彭息风对着席蔽语最先递给他的那支愕然地说:“这不是和田……”

只见席蔽语伸食指在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有些调皮地笑了。在彭息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席蔽语已经将那支簪子买下了。

那支簪子是正宗和田青玉打磨而成的,却没想被混在一干赝品之中售卖,不过又有谁会想得到呢?彭息风有些好笑地说:“席小姐的眼力实在厉害。”

席蔽语摆摆手,指着前面不远的一个小摊子,彭息风一看,那是一个售卖胭脂眉笔等货什的摊子。老实说,彭息风是有点尴尬的,可他总不能眼看着席蔽语一个人前去,只得跟在后头。

却见席蔽语径直走到放置眉笔的地方,看也没看旁边的胭脂,并且对着长短不同颜色各异的眉笔细细地挑选了起来。彭息风一低头,刚好能看到席蔽语的眉,弯弯地缀在那双淡然的眼眸之上。倏地,那双眼眸突然正对着自己,眼里带着疑惑,彭息风这才意识到自己再次失态了:“咳……”

席蔽语倒没有多追问,却冲他摊开双手,只见她手上齐齐摆放着十几支眉笔,彭息风又困惑了:“席小姐,这是?”

席蔽语冲他伸出右手食指。彭息风问:“挑一支?”

席蔽语点头。彭息风虽然觉得奇怪,但是既然席蔽语让他挑,他马上就拾起十二分精神挑选了起来。

这摊子的小贩非常郁闷,也不知道自己这摊位的眉笔有什么好玩的,面前这对男女都玩了一刻钟了:“公子小姐,不知是想要什么样式的?”

彭息风露出亲切的笑容,握着他最终选择的眉笔说:“老板,就这个。”

仔细看,会发现这是一支青黑色的眉笔,中等长度。席蔽语似乎对这支眉笔很满意,接过去的时候对彭息风点了点头。

彭息风有些惋惜地说:“虽说特别,但若拿来画眉,又是不适合的。”

却见席蔽语笑着摇了摇头,彭息风疑惑:“不是拿来画眉用?”

席蔽语点点头,想将眉笔收入腰间的小荷包中,不料眉笔还是有半截露在外面。彭息风笑着说:“席小姐不介意的话,息风愿先代为保管。”

席蔽语看了看自己那异常小的荷包,叹了一口气,而后将眉笔交给彭息风,彭息风将眉笔放进自己的荷包。

这之后,两人再没有买旁的什么东西,虽只有彭息风偶尔的只字片语,但是这一路行来却并不无聊。有时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人,或者看到什么特别的物事,席蔽语脸上便会露出与平常不一样的神情,她觉得这真是十分美丽的夜景。彭息风觉得,她脸上动人的神情才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夜景。

走过一条石拱桥,就是彭府。彭息风偏头问道:“席小姐,京城的夜景如何?”

席蔽语偏头看他,真诚地笑着点头。

彭息风还想说什么,却被彭起烟一声欢呼打断:“蔽语,你们终于回来啦!”

“有你这么待客的么?”彭息风伸手拍拍一阵风冲过来的彭起烟的脑袋。

彭起烟眼睛亮亮地问席蔽语:“蔽语,难道晚上玩得不开心么?”

席蔽语立刻摇头,彭起烟挑衅地看向彭息风:“所以啊哥,我早走才是对的。”

彭息风答不出话来,只得转开话题:“起烟,接下来席小姐就交给你了。我得去老太太和母亲那儿……”

彭起烟却又跳了出来:“哥,老太太和母亲都睡下啦……”

“这么早?”彭息风惊诧,自家祖母和母亲什么时候这么早歇息的?≮我们备用网址:≯

“反正就是睡了嘛。我准备了一些酒菜招待蔽语,哥你也一块儿去呗?”彭起烟拉住席蔽语的手。

彭息风明知道自己应该要拒绝,可却鬼使神差地点头了:“好。”

酒菜摆放在彭起烟院子里的观月亭里,暑夏夜晚的凉风习习,搭配上可口的菜肴,倒是雅致得很。彭起烟让丫鬟们都退了下去,只余三人在亭子中谈笑赏月,心情甚是舒畅。

“蔽语,我听晚歌说,你的生辰是在九月末?”彭起烟替席蔽语剥了一片柚子。

席蔽语接过柚子,笑着点头。

彭息风看了看席蔽语,用竹签叉了两块冰西瓜,一块给了彭起烟,另一块给了席蔽语:“才切开的,尝尝看。”

席蔽语抬头冲他笑了笑,低头咬了起来。

彭起烟看了看自己哥哥,又看了看席蔽语,忽然说:“哎呀,染心这丫头又偷懒去了。我可得去厨房催催,柚子和西瓜可都没了,你们先吃着,我去去就来。”

丫鬟们不至于这么粗心吧?彭息风疑惑地四处搜寻,便看到桌子旁的圆凳上还摆着一大盘切好剥好的西瓜和柚子:“这不是还有么?”

可是彭起烟已经被一阵风吹走了。

彭息风无奈地摇头,不一会儿他就发现了一个十分严重的事情,虽然是在起烟的院子里,可是现在就他和席蔽语两个人啊。席蔽语也觉察出不对劲,两人就这么茫然地对看了两眼,随后席蔽语忽然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并且走下了亭子的石阶。

她不会是恼了吧?彭息风也随之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却发现席蔽语正站在最末一个石阶上,回头看着自己,彭息风脸一下子就红了。

席蔽语却袖中掏出一样东西,在石阶上蹲了下来,彭息风好奇地跟了过来:“席小姐这是?”

却见席蔽语用方才买到的那支长簪子在花园的泥土地上写字:“谢谢彭公子的款待。”

彭息风忙说:“席小姐多礼了。”

看了看地上那行端正秀丽的小楷,他忍不住笑道:“这世上用和田玉写字的人,怕只席小姐这一人呢。”

席蔽语又写:“无妨,这玉也是侥幸所得。”

彭息风从怀中掏出绢帕铺陈在石阶上:“席小姐请坐。”

等席蔽语坐到绢帕上后,彭息风一掀月白色长衫也在石阶上坐下:“息风想向席小姐借一样东西……”

席蔽语一愣,随后就见彭息风取下腰间的荷包,从中拿出那支还未削开的青黑色眉笔。彭息风又说:“可否借息风一用?”

席蔽语在地上写:“送彭公子亦可。”

“多谢席小姐。”彭息风在旁写上一行字,眉笔在泥土上写字,字迹必然是轻的,但依然能看出字体潇洒而又傲然。

席蔽语写:“一支眉笔而已。”

“也是一只好笔。”彭息风写完晃了晃手中已然沾满泥土的眉笔。

席蔽语看了看面前已然被两人写满字的泥土地,微微笑着:“满了。”

彭息风写:“席小姐若要将整个彭府都写满,息风也奉陪。”

“走着。”席蔽语写。

“奉陪。”彭息风写。

花园中那凝神写字的两人,当然没有察觉到“砰”的一下什么坠地的声响。

“常暮,你干嘛!”农晟整个趴在地上,揉揉摔惨了的屁股,咬牙切齿地骂道。

常暮又给了他屁股一脚:“好看么?”

农晟半坐起来:“好看什么呀,那两人也不知道在地上写什么,把整个花园绕了一遍。”

“哦?”常暮嘴角抖了抖。

“文人什么的最欠揍了,就知道欺负我们。”农晟撇撇嘴。

常暮眉毛一挑:“我们?”

农晟扑过来:“我和你呀,咱们是一路的。”

“嗷”的一声,农晟又被常大将军踹了一脚:“常某可是文武双全。”

“哼!农某我不信。”农晟鹦鹉学舌。

常暮问:“跟了一天了,不累啊?”

农晟捶胸顿足:“你为什么会知道?”

“谁让你黑。”

“我黑?我黑?”农晟大叫。

“是,你黑。”

农晟拍拍脑袋,琢磨起来:“这话怎么那么熟?”

“是熟了。”常暮说。

“嗯?什么熟了?”农晟用力嗅了嗅。

“你那煮熟的媳妇儿就要飞了。”

农晟指了指面前那堵墙:“没啊,她不是正在里头写字么?”

“那也得看是在跟谁写字。”

农晟幡然醒悟:“不会吧?”

常暮装糊涂:“什么不会?”

“我媳妇儿看上那小子了?”农晟一把抓住常暮的手臂。

说时迟那时快,常暮一把甩开:“你觉得呢?”

农晟支支吾吾:“你觉得呢?”

“我觉得那小子看上你媳妇儿了。”常暮边说边打着哈欠走远。

农晟恋恋不舍地看了看彭府,最后一咬牙还是跟上了常暮:“你倒是说清楚呀。”

(文,)“月上柳梢头。”常暮说。

(人,)农晟叫:“念什么酸诗呢?”

(书。)常暮没答。

(屋。)农晟又问:“这诗啥意思?”

“今晚月亮真美啊。”

“是这意思?”农晟挠头。

常暮打哈欠:“那可不?”

☆、游湖

“息风今儿在府里?”老太太端起茶正要入口,听下首荣氏说起息风今儿一反常态地待在府里,有些惊讶。

荣氏嘴角含笑:“可不是么?魏府那边早上还派人过来请呢,息风当面就给拒了。”

老太太听了,嘴角也咧开:“我说儿媳妇,看来我那老姐姐说的却是真的了?”

“席府老太太说的话,倒从没失过准儿呢。”荣氏说。

老太太想了想,叹了一口气:“蔽语这孩子是好的,就是说话儿上……”

“母亲。前儿王嬷嬷送蔽语过来时,跟媳妇提过这事儿……”荣氏凑到老太太跟前说,“早几年席二老爷和二夫人还在时,蔽语这孩子是能说话儿的,到了这两年才渐渐不张嘴的。”

“阿弥陀佛,想是吓着了。”老太太捏了捏手中的佛珠。

荣氏又说:“王嬷嬷还说了,大夫看过说蔽语身子已经大好,只要再将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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