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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宠,暴君很头疼-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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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我们再去求求皇上,好不好?”婢女顾不得满脸的血迹,一心为主子着想。
    芷衣悲戚摇首,“没用的,他认定我毒死了他的新欢。求他,不过是让他更加憎恨我、厌恶我、鄙视我!我们就去冷宫,没什么大不了……”
    才说两句,面色痛苦起来。
    “娘娘,您怎么了?”虹彩察觉到不对,赶紧问道。
    “肚子……好疼……”芷衣忍不住低喃。
    虹彩顿时慌了手脚。
    “娘娘,不是还有两个月才临盆吗?怎么会疼呢……”抹了一把额上流下的血,令整张脸看上去滑稽又骇人,可她已经顾不得这些,搀着主子,手在不停颤抖。
    芷衣摇头,“我不知道。可能……,是真的要生了……”
    一波又一波的疼痛袭来。
    虹彩赶紧把主子搀扶到榻上去躺着。
    “娘娘,您等着,我去找人来。”又抹了抹脸上的血,婢女急匆匆奔了出去。
    芷衣躺在榻上,疼出了冷汗。
    “孩子,你是不是受不了你爹的冷酷无情,所以急着出世来保护妈妈呢?”不停深呼吸,抚摸肚子,安抚孩子也安抚自己。
    她不知道,出去求救的虹彩却遇到了困难。
    原来,刚刚穆离走的时候,已经遣散了玉凉轩所有的宫人,那些太监宫婢们接旨之后未作逗留、集体离开了玉凉轩,连招呼都没敢跟主子打一声。
    想来,他们知道芷衣已经被打入冷宫,生怕受牵连,所以才作鸟兽散吧!
    可怜了虹彩,出去找不到一个人,便赶紧去御医院求助。
    让婢女崩溃的是,没有皇上的旨意,御医们一个也不肯前来,任凭她说破了嘴皮子,还是没用。
    救主心切的虹彩暗暗懊悔,一开始就应该假传圣旨,让御医去给娘娘看了诊再说。
    可现在再谎称是皇上的旨意,已经无人肯信,只得想别的办法。
    至于稳婆,原本倒是在宫外指定了两个。只因禾妃的产期是在两个月后,所以,稳婆尚未进宫来。
    虹彩本来撞破了头,又流了那么多血,眼下一急,人就更迷糊了。
    晃来晃去转了几转,知道再待在御医院也是无用的,便准备回玉凉轩去照看主子。
    这个时候,又是“万金油”制药御医,悄悄地给她支了个招,让她去浣衣处找一个叫做廖婆婆的人,据说她曾经为冷宫里的一位娘娘接生过,有做稳婆的经验。
    千恩万谢之后,虹彩不敢耽搁,匆忙奔赴浣衣处。
    找到廖婆婆,可人家不肯让其出门。
    灵机一动,虹彩拔下头上的金簪,送给了管事儿的。
    那簪子本是芷衣送给她的,因了贵重,她日日戴在头上,没想到却派上了用场。
    浣衣处本是没有油水的地方,管事儿的收了礼,便兴高采烈地让廖婆婆跟虹彩离开。
    二人火速往玉凉轩赶。
    路过筱月阁的时候,虹彩看见了正要进门的福海,便赶忙扯住了他。
    “福海公公,能不能麻烦您禀报皇上一声,就说我们娘娘要生了……”讨好地哀求着。
    没想到,福海竟然同意了,“那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回禀。”
    并不是福海多么善良,而是因为他一直忙于筱月阁的事儿,还不知道玉凉轩的变故。
    再加上虹彩满脸满身都是血,看上去真跟伺候过临盆产妇似的,不得不让人信以为真。
    遂,不敢怠慢,急匆匆上楼去,向主子禀报。
    然而,皇上听闻之后,并没有表现出大太监意料中的焦急。
    “要生了?怎么可能?不是还有两个月才临盆吗?定是又要耍什么花样了!算了,不必去管她。”穆离断然回绝。
    “皇上……”福海担心龙裔安危,还想再争取一下。
    然,穆离却派给他新的任务。
    “你,亲自去洪府通知筱妃的父母亲,并请他们进宫来为女儿奔丧。记住了,只说病逝,别的都不要说。如果他们追问,就说进宫一看便知。”
    福海知道这件事的轻重缓急,便没有再坚持劝主子去看看禾妃,领旨后就出了筱月阁。
    虹彩焦灼不安地等着回复,见大太监耷拉着脑袋走出来,便知道这事儿没指望了。
    意识到不能再耽搁,她便拉着廖婆婆往隔壁玉凉轩疾奔而去。
    “诶……”福海对着婢女的背影喊了一声,见她没有站下,不免心生不满。
    “小蹄子,看把你给狂的……”剜了一眼虹彩离去的方向,这才急匆匆地去内卫司,拿令牌出宫。
    婢女感受不到大太监的怨怼,她的全部心思都在主子身上。
    当她带着廖婆婆赶到玉凉轩的时候,芷衣已经疼得小脸煞白。
    六十多岁的廖婆婆虽然见惯了宫里的尔虞我诈、世态炎凉,却还能拥有一颗向善之心,一见女子痛苦的样子,即刻心生怜悯。
    “娘娘,您不要怕,有老奴在呐!”到底是上了岁数的人,知道在这个时候,安抚人心是很重要的。
    随后,掀开被子,为芷衣进行了检查。
    “廖婆婆,怎么样了?”虹彩追问道。
    “娘娘这是动了胎气、要早产了……”忧心忡忡地沉思片刻,继而眼神坚定地看着婢女,“姑娘,你去准备开水和剪刀,顺便把给孩子预备好的小衣裳也拿过来。”
    虹彩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转身风一样地跑了出去。
    “婆婆……,才七……个月,能生……下来吗……?”芷衣焦虑不安地问着。
    廖婆婆慈爱地一笑,“娘娘放心。自古,在民间就有‘七活八不活’的说法。通常,七个月的早产孩子反而比八个月的结实健壮呢!”
    话虽这么说,老妇人免不了心里没底。
    可她没有怠慢,而是帮女子做起了生孩子的准备。
    很快,虹彩就把东西都给拿来了,之后,一直跪在榻边,为廖婆婆打下手。
    她本可以不跪的,一来是紧张所致、双腿发软;二来,她相信上苍看见她跪着祈祷,一定会保佑主子平安诞下孩子;第三点就是,她想跪着迎接小主人的降生。
    然而,早产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情,岂是说生就能生下来的。
    从早晨折腾到中午,芷衣痛得吟声不断,孩子还是没有露头。
    “廖婆婆,你确定娘娘是真的要生了吗?为何她疼了这么久,还是没有生下来呢?”虹彩不停地为主子擦拭额头的汗水,焦急地追问老妇人。
    廖婆婆强压慌乱的心情,顾自擦了一把脸,一边轻抚芷衣的肚子一边柔声安慰,“娘娘啊,生孩子就是这样的呢!老奴跟您说啊,那些平素性子绵软缓慢的女人,生孩子都可痛快了;越是平日里雷厉风行的急性子产妇,在生孩子的时候就越慢。具体是什么道理,老奴也不懂,但事实确实是这样。”
    虹彩跟着不停点头,“没错没错。娘娘,我娘就是个慢性子,可是生我的时候那叫一个快啊!在田里劳作,忽然就肚子疼了。人还没走到地头儿,我就生下来了……”
    芷衣惨然笑了一下,为这紧要关头身边还有两个善良的人而感到欣慰。
    随后,双手用力抓着床单,继续迎接又一波的阵痛。
    廖婆婆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转头望向虹彩,“姑娘,你去给娘娘准备点吃的,没有力气是不行的。”
    虹彩急忙起身去准备食物。
    可是,腿已经跪麻了,走了两步,就“扑通”一声摔在了地毯上。
    “虹彩……”芷衣担心地叫了一声。
    婢女用力砸着痛麻的双腿,冲主子挤眉弄眼笑着,“无碍的娘娘,马上就好。”
    待到腿脚稍微有了点知觉,便强撑着爬起,急匆匆离开。
    “娘娘,您千万要撑下去啊!”廖婆婆
    语重心长地对芷衣说道。
    她这么说,是因为进宫这么多年,看尽了后宫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
    拈酸吃醋所带来的血雨腥风,甚至比战场上的厮杀更令人心悸。
    在战场上,至少是明刀明枪的来,你若有能力,别人自然打不胜你。
    可是在后宫,反倒越是独树一帜、技压群芳,就越是会成为众矢之的。
    廖婆婆九岁进宫,做了七年的杂工,在十六岁那年,好命地成为新封皇后宫里的人。
    在宫中,皇后虽然不得不跟所有女人平分皇上,可她的权力却是任何人都瓜分不走的。
    即便再得宠的妃子,大不了多领受一些赏赐,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从皇上那里要来本属于皇后的些微权力,这是礼制,任何时候都不可能动摇。
    而作为皇后宫中的婢女,自然也就比其他妃嫔宫中的奴婢地位要高。
    可惜的是,廖宫女的皇后主子却是个软柿子,不仅拿不出做皇后的威仪,甚至,还要备受宠妃们的欺辱。
    而当时的皇上,纳娶皇后不过是一场政治婚姻,自然也不会太待见这个他并不满意的妻子。
    久而久之,皇后因郁结而伤了身子,不仅怀不上龙裔,连容貌也渐渐衰败。
    她娘家当权的时候,皇上尚且顾及到政事,对她还算礼遇三分。
    数年后,皇后娘娘的父亲因病过世,家中的权势一下子削减成半,皇上对她就开始不闻不问了。
    皇后境遇每况愈下,反过来又影响到了她兄长的政途发展,依附、帮扶他们家的诸多股小势力纷纷借机另择高枝儿。
    又过了几年,皇后家的势力彻底瓦解。
    没多久,早就急不可待的宠妃进了谗言,皇上一时被蒙蔽,便找了个借口,废了皇后的名号,打入到冷宫。
    身为废后,没人愿意跟随伺候。
    只有廖宫女一个人,忠心耿耿地追随主子,从富丽堂皇的皇后大殿,搬到了寒酸肮脏的冷宫里。
    起初,那里只有他们主仆二人。
    后来,又来了一个废妃。
    有一天,廖宫女无意间发现废妃竟然怀了身孕。
    原来,她被打入冷宫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已经怀上了龙裔。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不被心肠歹毒的新皇后给荼害,她故意口不择言,领受了忤逆犯上的罪责,躲到这无人问津的冷宫来。
    廖宫女被废妃的母爱所感动,在尽心尽力伺候废后的同时,也好生照顾着废妃。
    每日以泪洗面的废后身子越来越孱弱,最后,终于郁郁而终。
    主子被廖宫女伺候走了,她本可以离开冷宫的。
    可想想可怜的废妃,她又留了下来。
    十月怀胎,废妃在廖宫女的帮助下,生了个美丽可爱的公主。
    主仆俩都如释重负,——公主的诞生预示着她们母女不会成为公敌,尽可以放心大胆地让所有人知道了。
    果不其然,皇上赦免了废妃当初的罪罚,不仅恢复了她的封号,还对小公主疼爱有加。
    而廖婆婆,自然也跟着出了冷宫,伺候重新身处荣耀的主子。
    直到主子辞世,她都一直伴随身侧。大半辈子,受尽主子的信任,也备受阖宫太监和婢女的尊敬。
    五十岁的时候,新帝登基,大赦天下,连带着允许宫里四十岁以上的宫婢离宫。
    廖婆婆几乎没有犹豫就拒绝了。
    她在宫外已经没了亲人,出去反倒孤苦伶仃,莫不如老死在宫中。
    那么多年的冷眼旁观,她已经学会了如何欣赏主子们之间的勾心斗角,那,何尝不是一场场人间悲喜剧呢!
    就这样,她熬到了今天。
    当虹彩心急火燎地去浣衣处找她的时候,她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个忠心为主的自己。
    而第一眼见到躺在榻上的无助产妇,她一下子就想到了前主子在冷宫为废妃时的凄凉境遇。
    廖婆婆对自己说,一定要帮到这对主仆。
    然而,事实却残忍地让她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她追随、保护、照顾别人一辈子,却未必能救得了眼前这个倔强又无助的女子。

  ☆、108。108悔之晚矣

与此同时,玉凉轩隔壁的筱月阁,热闹非凡。
    上午,福海出宫去了洪府,把噩耗告诉了洪老爷、洪夫人。
    他们当时就愣住了!
    好端端的一个人,才出去两天,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洪老爷、洪夫人,您二位要节哀啊!眼下,是该进宫去为筱妃娘娘奔丧的……”福海不敢多说什么,怕惹火上身紧。
    不过,他的话倒是提醒了洪家夫妇,他们赶紧跟随大太监一起进了宫。
    来至筱月阁大门口,洪老爷没有马上进门,而是抬头瞟了瞟女儿的住处雠。
    似乎有点不太满意,但也没有说什么。
    举步进门,再度站下,这次,蹙起了眉头。
    这里就是皇上赐给皇妃的住所吗?简直寒酸得要命!
    至少,跟洪家宅院的任何一处房产都是没法比的!
    心下便生出一丝感慨,——是不是不该拼尽全力让女儿进宫为妃呢?
    住在这么差的地方倒也罢了,竟然连小命都搭进去了,实在是凄惨……
    洪夫人也在环顾四周,也为女儿住在这种地方而心疼。
    “二位,上楼去吧!皇上在楼上呢!”福海轻声催促道。
    在一国之君面前,再富有的人也算不得什么。
    遂,夫妇二人对视一眼,一齐随大太监往楼上走。
    绕过一道长长的围廊,进门,便看见了满屋子的人。
    有从洪府随嫁过来的四个丫鬟,有数位御医,他们分成两部分站在两侧。
    正对着的床榻边,是个男人坐在椅子上的背影。
    不用想,众人站着,他独坐,此人自是皇上无疑。
    再望向榻上,隐约可见躺着一个人。
    洪老爷知道那是自己已经不在人世的女儿,却克制着悲伤,没有马上冲上前去哭泣,而是拉着身边快要摔倒的夫人,一起跪下向皇上施礼。
    “小人洪书承,携贱内拜见皇上!”二人叩首拜道。
    听见说话声,穆离起身,转过来,上前两步,搀起已经老泪纵横的夫妇。
    并未言语,而是引着他们,往榻边走。
    两夫妇来到女儿面前,洪夫人早就泣不成声。
    屋子里较暖,洪筱筱的脸色已经开始变灰。
    洪夫人扑到榻边,指尖颤抖,去触摸女儿冰冷的面庞。
    “筱筱……,娘的好女儿……”喃喃两句,再也说不出话来。
    洪书承强忍悲痛,上前把妻子搀起,——身为苍域国最富有的人,不管是他自己还是他的夫人,在皇上面前是不可以如此失仪的,即便遭此劫难,也不可以。
    待到两人的情绪稍微稳定,穆离才开口说话。
    “御医,将筱妃的死因告知她的家人。”看似淡漠,可若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眼中有一抹伤痛划过。
    洪书承无意间瞥见,以为那是皇上对新妃的疼惜与不舍,心中稍感安慰。
    然而,听了御医的话,他心里的这份安慰霎那间少了许多。
    御医说:“洪老爷,筱妃娘娘的直接死因是服用了过量的药物。”
    “敢问御医大人,筱妃娘娘平素身体很好,很少吃药的。但不知,她服用了什么药呢?”洪书承心有疑问,不免问出来。
    御医沉吟一霎,垂下眼帘,声音小了许多,“是……能够令男女动情的药物。”
    此话一出,洪家夫妇简直要崩溃了,洪夫人尤甚。
    屋子里的人,除他们二人之外,其余人等早已知道此事,可即便如此,再次听见御医说出筱妃娘娘的死因,众人依旧震撼。
    “好了,御医们都去楼下候着吧!”穆离挥挥手,吩咐道。
    御医们亲眼见证了宫里的诸多丑事,是时候让他们回避一下了。
    他们离开之后,屋子就剩下了穆离主仆、洪家夫妇以及四个随嫁的丫鬟。
    “怎么会这样?皇上,怎么会这样?”洪书承的语气里,带着些微听得出来的责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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