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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宠,暴君很头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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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离玩味地看着,神色悠然,唇角生笑。
    “怎么?莫布图要你的时候,你也是这般表现吗?啧啧,难怪他只破了你的身子,再也没有临幸第二次。想来任何男人见了你这副样子,都会觉得扫兴。”上前,掐住她的下颌,用力向上挑起,语调凶狠,“他是不是念在你是和亲公主的身份,才勉为其难要了你呢?嗯?”
    芷衣被迫昂头的一霎那,下意识眯起眸子不去看他,眼中的泪水便夺眶而出,在娇颜上肆意横流。
    “朕说过,不喜欢看你装可怜的样子!”恶狠狠说完,不管不顾地俯下身子,吻住了冰冷的娇唇。
    她不反抗,呆愣地任由攫取,两片唇被亲得变了形状,却依旧暖不起来。
    许是连穆离自己都觉得这样毫无回应的亲吻实在索然无味,转而又咬啮了两口,这才松嘴,却并未放开她的下颌。
    “朕,讨厌你这副冰冷无情的样子!很讨厌……”双唇频动,若有似无地触在她的耳畔。
    女子的嘴巴微启着,有几滴鲜血沾染在上面,为苍白的唇添了一分艳色,明媚,诡异。
    “朕要不得你吗?”亲了亲她的美颊,另一只手在她后脑上揉着,掌心滑腻的长发令他发出了舒服的轻叹。
    她还是不语,怔怔地痴望着前方,宛若木偶。
    “朕在问你话!”咬牙切齿说话的同时,手抓长发,向后扯拽。
    她往上仰着头,眼仁儿动也不动,凝着。
    这令他更加不满。
    一把松开长发和下颌,翻身将她扑倒在了榻上,大手毫不怜惜地在娇弱的身子上游走。
    冰冷的肌肤,细滑却没有生机。
    怒火中烧的他放弃了这毫不奏效的惩罚,转而将手指袭上了她的脖子。
    “说,为何对朕这般冷酷无情?为何——!”最后两个字,已然如怒狮般狂吼。
    还是没有回应。
    他恨恨地望着她,手指越来越用力。
    “七年宠溺,焐不热你的心!为你灭了一个国家,换不来你的谢。你这般不愿随朕,朕还留着你做什么?嗯?留着你做什么?”侧头,咬紧牙关,眼白泛红,几乎爆裂一般。
    随着骨头发出“咯吱”的响声,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却依然不反抗。
    “你想死,是不是?是不是想死?嗯?”他看出了她的心思,恨意便更加汹涌,“你宁可远嫁苦寒之地、成为蛮人的玩。物,都不愿意多看朕一眼!你宁可死,也不愿意成为朕的女人……!”
    窒息中的芷衣微微阖上了眸子,嘴唇轻启,露出半排贝齿,凄怜地等候咽气的那一刻。
    却原来,真的是,哀莫大于心死。

  ☆、45。45长街

45、长街
    窒息中的芷衣阖上了眸子,嘴唇轻启,露出半排贝齿,凄怜地等候咽气的那一刻。
    穆离压在他身上,恨意澎湃,面目狰狞,宛若地狱而来的恶魔,既毁灭人身,亦吞噬人心。
    然,他却在她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突然松开了手指。
    随即,毫不迟疑地翻身下榻,背对而立。
    “朕不屑要你这个半死不活的残破身子。记住了,尽管如此,你依然是朕的女人。不止严禁你与任何男人有任何来往,即便心里想着他人,也不可以!你想谁,谁就得死!别以为朕不会知晓。这世上,还没有朕无法知道的事情!”
    字字句句,跋扈寒酷,不念半点往日情分。
    说罢,大步离去,任凭榻上的人儿奄奄一息,由着她自生自灭。
    来至院子里,穆离的脚步缓了下来。
    淫雨霏霏,一丝丝打在心头,情绪瞬间如湿透的泥土,糟糕透顶。
    出了禾止小筑,他没有回寝殿,而是信步走上了长街。
    长街,是宫中最宽阔的一条路,它贯穿皇宫南北,将各个宫殿串联起来,是宫人们平素往来奔走最多的道路。
    为了方便奴。才们夜里为主子办事,长街上每隔不远就有一座灯龛,遂,即便不提灯笼,也不至于被黑暗困扰。
    此刻,整条长街空空荡荡,昏黄的灯火照着穆离的苍凉背影,在这雨夜,更添凄清。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不成想雨势越来越大,很快就湿透了浑身的衣裳。
    直到头发滴水,流入眼中,令眼睛极不舒服,这才驻足擦了擦。
    蓦地,耳朵一动。
    反应过来之时,迅速侧身。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身子刚刚移开的瞬间,一道寒光擦着他的发际飞过。
    紧接着,锐物撞墙的声音传入了耳鼓,由此,足以判断对方内力之深厚。
    穆离转身,循着暗器飞来的方向望去,并无人影。
    又站了一刻,低头找到了那枚小小的飞刀,握着,回寝殿。
    福海正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寝殿门口打转。
    “喔哟,我的爷啊,您这是去哪儿了啊?快快进殿,换上干衣裳。这要是着凉了可怎么好啊……”捏着嗓子,絮叨叨地跟着主子进门。
    “把内卫司派去禾止小筑听差的人都砍了!”穆离并未急着换衣服,而是先下了一道口谕。
    福海似乎没懂主子的意思,“皇上……”
    “在其位,不谋其事。既如此,活着也是无用的。”在大太监的伺候下脱掉了外面的袍子。
    “皇上,或许他们以为雨夜不会有事发生……”福海慢吞吞地说情。
    穆离瞪了他一眼,“即刻传旨,摘了他们的脑袋!如果你心存异议,就跟他们一起上路。还有,让丁胜连夜进宫见朕!”

  ☆、46。46哑婢

46、哑婢
    穆离走后,芷衣瘫软在榻上,眸子里不带一丝温度,目光寒彻心骨,直愣愣凝视。
    不着片缕的身子只遮盖了大半,上身全露在外面,像一个被撕烂的**,软塌塌、冷冰冰。
    终于,胸口微微起伏,似恢复了呼吸。
    好一会,她伸出雪白的手臂,僵硬地扯着被角,把身子盖好,只剩头部在外面。
    随即,渐渐阖上眼眸,昏死过去。
    袭香是在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的。
    醒来之后,意识到已经日上三竿,吓得赶紧进内室找主子赔罪。
    来至榻边,却见芷衣还在睡着。
    犹豫了好一会,她才敢伸手去轻推芷衣的肩膀。
    没有反应。
    又加了点力道。
    还是没醒。
    袭香一时发懵,杵在榻边,揸着双手,不知所措。
    末了,疑窦丛生的她打定了主意,身子往前倾着,小心翼翼地把手指伸到女子的鼻下。
    探了一会,才试到了微弱的鼻息。
    俄而,又用力去推女子的肩膀。
    这次,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竟掀开了被子一角,一眼便望见了皎白无瑕的身子。
    愣了愣,袭香赶紧把被子给掖好。
    杂乱无章的猜测接踵而至,难道……?
    她骨碌着眼珠子,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榻边转悠了好几圈。
    最后,狠狠地点头,大步冲了出去。
    大约一刻钟,她又急匆匆赶了回来。
    只不过,不是自己,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此人竟是厉火。
    进门之后,他便不管不顾地扑到榻边,用指尖轻触芷衣的脸颊。
    “鱼妃,醒一醒……,你怎么了?赶紧醒过来……”焦灼不安地呼唤着。
    女子依旧昏睡,脸色煞白,唇上几乎没有颜色。
    百呼不应,厉火的怒气油然而生,转头瞪视袭香。
    “当初我是怎么交代你的?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吗?”威严犹在,气场逼人。
    婢女垂着头,一副理亏词穷的样子。
    厉火又转头回去看芷衣,想要拉着她的手,却在扯出葱指的同时,瞥见了娇嫩的柔荑。
    心里一震,信手把被子轻轻往下拉了拉,白皙的香肩赫然入眼。
    将柔弱的手臂放进被子,又把她的肩头盖好,然后起身,面对袭香。
    “说,昨晚来过什么人?”大手搭在婢女的肩头,关节用力,几乎扣进她的骨缝。
    袭香疼得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皇上饶命——”声音脆脆的,虽有点粗,但并不沙哑。
    怎么?
    一直待在芷衣身边无微不至伺候着的哑婢竟会说话!
    “饶命?你连主子是如何变成这个样子的都不知道,还要我饶了你的性命?”厉火的眼瞳宛若黑潭,深不见底,“说,昨晚谁来过?他吗?还是另有其人?”

  ☆、47。47淡定

47、淡定
    “启禀皇上,奴婢不知……”袭香想下跪,可肩膀被狠狠地钳制着,动弹不得。
    这样“不负责任”的回复令厉火更加恼怒,“不知?作为贴身奴。才,你不知道什么人来过主子的闺房?”
    “皇上饶命——”袭香疼得嚎叫起来,“昨夜,奴婢睡得特别沉,日上三竿才醒……,醒来就看见……小姐这样,奴婢不知为何……,真的不知……,呜呜……”
    这么一说,倒是引起了厉火的警觉。
    他稍微松了手指,“你说你睡得特别沉?”
    婢女拼命点头,泪水横飞,“是的,前所未有的沉……”
    厉火放开了她,蹙起剑眉,心中暗生懊悔。
    昨晚真该亲自送鱼妃回来,而不是对着那本书卷和锦盒内的叶状白玉簪生闷气。
    没准,那样便可以阻止事情的发生,她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对方究竟是谁呢?
    龙穆离?
    还是,龙占辰?
    然,此时的状况由不得他深究这些。
    勉强振了振精神,坐在榻边,凝望奄奄一息的女子。
    “你去禀报龙穆离,让他赶紧派御医过来为鱼妃诊治。”眼下,只能作此打算。
    袭香脚步迟疑,“皇上,您……是不是该回避一下?如果一会别人来了看见您在这儿……”
    “我会不知这一点吗?”厉火咆哮着责骂,“若是鱼妃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陪葬吧!”
    婢女听了,吓得撒丫子开跑。
    上气不接下气地来至正贤殿,抓住正要进殿伺候主子的大太监,一通比划。
    “袭香姑娘,你慢着点啊,咱家不太精通手语……”福海的脸抽抽到一块,一个动作也没领悟明白。
    直到懂手语的小太监跟袭香沟通一番,福海的脑门儿马上渗出了汗珠子。
    让袭香先回去伺候主子,他自己赶紧颠儿颠儿奔进殿内。
    “皇上……,皇上……,不好了,禾止小筑那位,不省人事啦……”若是换做别的事儿,他可不敢如此张扬,眼下这件,越张扬越好。
    穆离正在批阅奏折,一顿,随手将朱砂笔扔在龙案上,“不省人事就去传御医,告诉朕有什么用?”
    福海嘴巴张得大大的,不知主子怎的竟如此淡定。
    “还愣着做什么?传朕口谕,着御医院的院首前去诊治。若她有个三长两短,御医院全体殉葬!”语调不疾不徐,神色泰然自若。
    大太监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奴。才领旨。”
    说罢,小跑着离去。
    穆离又拿起了朱砂笔,望着奏折上喷溅的红色,腮帮子鼓了起来。
    “你这该死的女人!苦寒之地待了三年都没有死,却经受不住朕的一次宣泄!如果你敢有个什么,朕就……”
    没有说下去,因为找不出任何可以惩戒她的方式。

  ☆、48。48寝宫

48、寝宫
    两日后的清晨,云晖宫。
    院内空地上,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站着几十个太监宫女。
    人圈中间,两个年轻的小太监被扒。光了衣裳,分别趴伏在一张条凳上,以粗麻绳结结实实地固定在凳子上面。
    两个彪悍的男人抡圆了手中的木杖,“噼里啪啦”捶打在小太监的臀bu。
    原本白白嫩嫩的肉坨坨,转眼被打得皮肉剥离,血肉横飞。
    见此惨状,几乎所有宫女都以手蒙面,胆小的太监们下意识掩住了嘴巴。
    受到重创的两个太监却不敢叫喊,甚至连吟声都硬咽下去。
    ——宫里的规矩人人都懂,受刑的时候若是“哎哟”连天,势必会多挨上几下。
    五十杖打下来,其中一个直接断气,另外一个抗打能力强的,也昏了过去。
    行完刑,福海从看直了眼的太监里招唤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分别把死的和昏的送到了两个不同的去处。
    “你们啊,都警醒着点!最近圣上心情不爽,若是哪个小兔崽子再慌手慌脚办砸了差事,下场可能比他们两个还惨!”大太监虎着脸,压低嗓音冲围站的人群说道。
    随后,让众人散了,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好好干活。
    清场之后,福海驻足在原地,愁眉苦脸地仰望“云晖宫”这三个字,似乎亦为自己的安危担忧。
    事实上,先帝乃至之前几位皇帝的寝宫并不在此,而是设在距正贤殿不远处的“景玉宫”。
    那里方便皇上随时处理朝政,亦可以增加一些休憩时间。
    然,龙穆离登基之初,却把“云晖宫”指定为自己的寝宫,这令许多人费解不明。
    须知,云晖宫不仅离正贤殿较远,且位置相对偏僻。
    最主要的是,它的面积有些小,再怎么装潢也上不了台面。
    让一代君王住在这样的地方,实在有失皇家威仪。
    奈何皇上自己喜欢,想必,定是因了某种旁人无法猜透的别样情怀。
    此时此刻,寝宫内,明黄色锦幛层层围搭的龙榻上,穆离身着绛紫色绣缎中衣,披散着长发,背对门口,盘腿而坐。
    他面前,芷衣安静地躺着,头发在玉枕上散开,着月白色中衣,被子盖到胸口。
    她的脸色比两日前还要憔悴,双颊塌陷,唇色凄白,连满头青丝都暗淡无光。
    昔日里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此刻紧紧闭阖,把美丽和生机全部深锁。
    穆离凝眸望着,眼神有点空,猜不出究竟在想什么。
    最后,喉咙里微微叹息一声,抬起手臂,把宽大的手掌覆在了女子的小脸上。
    指肚在细嫩的肌肤上反复摩挲,感受着滑腻与冰冷。
    蓦地,烦躁的情绪席卷了他的神经,大手掐着她的双颊,令瘦削的脸蛋变了形状,小嘴儿也跟着微微嘟起。

  ☆、49。49弥留

49、弥留
    烦躁的情绪席卷了穆离的神经,他掐着芷衣的双颊,令瘦削的脸蛋变了形状,小嘴儿也跟着微微嘟起。
    “你这该死的女人,即便不省人事,仍要媚惑于人……”喘息着,俯身,悬在她的上方。
    然,却没有吻下去。
    就那么悬着,好一会,直起了身子。
    这时,福海颠儿颠儿跑了进来。
    “启禀皇上,御医院新任院首前来面圣。”
    “让他进来!”穆离没有转身,沉声吩咐道。
    稍顷,新院首战战兢兢地随大太监走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中央。
    怨不得他这么恐惧,昨天,上一任院首因为诊断不出女子的病情,且没能令其病状有所缓解,已经被暴怒的皇上连夜斩首。
    关乎性命,任谁都不可能泰然处之。
    “你,过来为她诊脉。若能医得好,有重赏。要是治不了……,前一任院首的下场,你是知晓的……”依旧背对,气场却震撼人心。
    “微臣……、遵旨……”院首勉强支撑起身子,趔趄着双腿来至龙榻前。
    屈膝跪下,将薄纱帕子搭在女子的手腕,轻触其脉搏。
    为慎重起见,明明确定了脉象,又反复再搭了两次。
    随后,以膝做足,向后退了几步,叩首不起。
    “请皇上节哀……,姑娘已界弥留……,回天乏术……”
    穆离听了,转身下榻,弯腰揪住院首胸口的衣裳,几乎将其拎起,“嗯?你说什么?已届弥留?回天乏术?朕让你来就是听你说这些的吗?你这该死的庸医……”
    院首惊恐万分,抖得像打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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