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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缝纫机回古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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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麻书封被熨得平平整整,书脊处用玉线打了个绣球结,可做书签用,一套四封,梨黛栗赭四色沉稳大气,与文房四宝搭配,很有种古典雅致的韵味。

这样别致新颖的玩意儿,何漾向来是喜欢的,夏颜知道他的喜好,想要讨好也轻而易举:“你若喜欢,明儿我再做一套相配的书签来。”

“无事献殷勤……说罢,你有何事相求?”何漾精明,不肯轻易入套,好整以暇地看着夏颜。

“这个……我想借你那捕快朋友一用。”这世道捕快被称作“不良人”,以恶制恶霸道极了,寻常百姓见了都要退避三分,地痞流氓更是不敢造次。这些地痞搜刮来的钱财,多半还要孝敬上头的捕快,所以夏颜才动了这个脑筋,想请个捕快站站台。

事关生意存亡,夏颜当下也不隐瞒,把自己在码头受到的遭遇说了一遍。

何漾越听眉头越拧,才听到她被人拿着榔头吓唬,就忍不住了:“你可有受伤?那田泼皮可有轻薄于你?”

“那倒没有,就是搜刮了我五钱银子,叫人好生气愤。”夏颜泄气地坐了下来,死死地绞着腰带上的络子。

“下回他再来惹你,就说是我家的生意,爹早嘱咐过你,遇事怎么给忘了?”

“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嘛,你一介文弱书生,能撑得住场面么?”夏颜对此深表怀疑,看向何漾的眼神也有些无奈。

“我活了这些年,倒叫个小丫头看轻了,你只管说去,看那田泼皮可给不给我情面。”何漾被拂了面子,神色也有些不好看。

夏颜不想再惹毛他,爽脆应了一声,心里的担忧却没减轻分毫。

第16章 寿宴

一晃十多日,田泼皮也没再来找麻烦,夏颜吊着的一颗心渐渐落下,先前做了几个月的生意也没遇见这伙人,可见他们也不常来这一带的。

三五两的银锭子也有好几个了,夏颜细细数了一回,竟然攒了二十多两银子了,用这些钱够租个小铺面了。

刚刚开春,盘货转租的人多,这时节的铺面好租,夏颜往街市上走一遭,就见着好几家贴出了招租告示,心思不免活络起来。可自己根基尚浅,货源、客源、本金都不稳定,开铺子的风险太高,夏颜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心,还是再等一些时日吧。

正月初三,苏家老夫人八十寿宴,在凌州城热热闹闹开办起来。

夏颜穿上鹅黄缎面新袄子,肩颈处用月牙白布拼接而成,绣上了樱草花,栩栩如生,清新自然。脖系胭红色纱巾,头插胭黄两色纱织珠花,略施薄黛,打扮得靓靓丽丽出门了。

何漾嘴上虽没夸赞,眼神却不时往她身上打转一番。

何大林人虽没来,礼却到了。他给老太君打了一件四桯镶成的矮脚滚凳,中间有个竖档分作两半,各设两根可以滚动的圆木,褪了鞋袜朝上面一踩一滚,就能起到按摩脚底的功效。

入了苏府,交了礼金单子,就被分至两边,何漾往前堂应酬,夏颜就被丫鬟们引入内宅女眷处。

因前头已经闹过一日,老太太今儿精神头不济,只坐在软塌上让丫鬟们捶腿。夏颜跟着几个外家的姑娘一齐磕头祝寿,得了两个红封子。

“人老了记性也不好了,这边上的丫头我倒不记得了。”老太太朝夏颜一招手,把她叫上前去。

“怨不得老祖宗,我先时也没瞧出来呢,”雷彩琴捏着老太君的肩,眼珠子不住地往夏颜身上瞧,低声耳语道,“这会子倒想起来了,就是何家那丫头,叫颜姐儿罢。”

“哦,原来是这姑娘,”老太太笑着执起夏颜的手,握在手心里摩挲一通,“这样一打扮,倒让人耳目一新,果然是个不俗的。”

夏颜顺口说了几句吉祥话,狠得老太太喜欢,吃点心时就让她在高几旁加个凳子,把自己食盒子里的甜糕分出给她:“每回年节,你家爹爹送来的东西我都很喜欢,这屋里的大摆件小木器,大多都是你爹爹添置的,我常夸他,倒比家里这几个还孝敬我。”

夏颜话不多,顺杆奉承了两句,又适时打趣一番,不使场面冷清下来,老太君看她的眼神更慈蔼了,把菊花酒也到了一杯赏她。

吃过点心,老太太扶着夏颜的手立起来。

“这日头刚好,咱去后楼上瞧舞去罢,姨太太来我边上,咱许久没絮叨絮叨了。”老太君把手伸向后头的梅老板,夏颜适时让出了位置。

梅老板和雷彩琴一边一个扶住老太太,缓缓往后面戏楼上去了。

笙箫琴瑟奏起,舞姬翩翩起舞。

几位夫人坐一排,小辈的就站在后头,指着戏台上的歌舞交头接耳。夏颜看着这出舞,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支舞,正是被抄袭的那一支。舞姬身上的华服是自己设计的,而罪魁祸首就坐在离她三尺不到的地方,谈笑风生。

一曲奏毕,舞伎们纷纷拜寿,老太太说了一声“赏”。而后,熟悉的旋律响起,一袭红衣轻盈而落,如蜻蜓点水般翩跹舞动,十几名伴舞错落有致,动作整齐划一,如白云飘扬,如波涛涌动,衬得红衣精灵更加轻捷优雅。

夏颜激动异常,身子都有些微微颤抖,曾今无数次在脑海里想象的场景,竟然真的见到了,舞姿比她想象中的更轻巧柔美,视觉更加震撼。

窃窃私语声不知不觉静默了下来,全场无一人心神散漫,俱都聚精会神地欣赏着曼妙舞姿。

老太君忍不住扭头同梅老板叹息了一回:“你瞧着红衣姑娘,到真像只蝴蝶似的,还有前头那支‘金凤涅槃’,那裙子一转,哎哟哟倒真像是要飞起来了,我在王府吃酒那日,一眼就瞧中了这两支舞,谁知安平郡主也要请回家去,被我好说歹劝,才让给了这回寿宴。”

“这也是老太太的面子情,不然我们哪有这等福气呢?”

“姨太太客气了,这两支舞可不都是梅家教坊出来的?你家兄弟果然是个有本事的,这几年把教坊办得有声有色。”

“老太太谬赞了,我这兄弟吃喝玩乐头一份儿,您方才这话倒是羞煞我了。”

一众人笑了起来,后面的丫头们也拿帕子捂了嘴,雷彩琴嗑了瓜子,眼珠子一转巧笑起来:“听说这里头还有丽裳坊出的衣裳?姨妈何时做这营生了?”

梅老板哂笑望着她,莹润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你的耳报神倒是灵,哪里有好看的衣裳首饰都瞒不过你去。还不是被你舅舅磨得烦了,才不得不帮他一把,你俩要是碰到一块,我还分不出谁更磨人呢!”

老太君闻言不住笑了起来,旁边的丫鬟赶紧上来给她顺气递茶。老太君呷了一口热茶,气儿才顺匀了:“长姊如母,多疼小兄弟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雷彩琴的心思还放在漂亮衣服上,托着腮叹了一口气:“这衣裳倒是好看,可惜咱穿不了。”

“怎么穿不了,”梅老板手执茶盏,吹了一口茶沫,眼皮都没抬一下,“我铺子里有改良过的,你若喜欢,我叫人送来给你试试。”

听到这里夏颜实在是忍不住了,气得双颊微红,捏紧了拳头暗自离席了,她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做出冲动的事情来。

夏颜没喝酒,也觉得头昏沉沉的,她找了一块大石坐了上去。现在只要一想到梅氏的脸,就觉一阵烦躁,最让人气闷的是,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人在意这件事儿,对手连她的存在都不知道。

在心里咒了她百八十遍还觉不畅快,拾起一块石头狠狠掷了出去。

“哎呦!”不巧拐角处出来一人,石头刚巧砸中了他脑门,疼得那人弯下腰捂着脸哼哼。

夏颜唬了一跳,急忙跑了过去,没成想竟是苏家大少苏敬文。

“哎呀,大少爷真是对不住,我不想你会突然现身。”夏颜搓了手不知如何是好,围着苏敬文左瞧又瞧,心神忐忑又不敢扒拉下他的手细看。

苏敬文手指开了一缝,看清了面前之人,一股怒火也发作不出来了:“原来是你这丫头,忒大的劲儿了,你在园子里瞎晃悠什么?”

“戏楼上太闷,我出来透透气儿。”

“你可看了歌舞了?那才是好一番热闹呢。”

“看了。”就是看了才气闷,夏颜腹诽一句,耷拉着脑袋,兴头不高。

“正好,我有一事相询,”苏敬文对夏颜使了个眼色,把她带至一处偏僻地儿,“那红蝶舞裙,是你做的罢!”

夏颜怔愣不已,不知该如何回答这话,苏敬文又自顾自说起来:“那日我在你家都瞧见啦,挂在院子里的,漾之也说你有裁衣手艺,两下一串,可不就对上了。”

“就算是吧,大少爷问这个做甚?”本就没什么好隐瞒的,夏颜承认道,若是能借此打响名头,也是好事一桩。

“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苏敬文对着夏颜就是一拜,唬得夏颜往后一跳,才陪笑着道,“我想给内子做件衣裳,不知夏小娘可愿相助?”

夏颜满腹狐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家还会缺巧手的裁缝?”

“是这样的,内子下月赴宴,一直找不到可心的衣裳,家里的裁缝手艺都不合她心意,故才有此相托。”

“这不合理啊……”夏颜还是觉得这事儿透着古怪,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哪里不对。

“其实是……是在下想赠与她一个惊喜,”苏敬文支支吾吾的说,满脸憋得通红,“是以家里的裁缝都不可用,若是夏小娘愿意相帮,在下定重酬相谢。”

夏颜想起雷彩琴喜妍爱美的性子,没准是真看不上寻常裁缝的制衣。自己虽然不喜欢她为人处世的做派,但没必要和银子过不去,而且要想快速打响名头,这些高门朱户女眷是最快捷的通道。

何家一直欠着苏敬文不少人情,没必要这些小事也推拒过去,当下便爽快应了:“既然大少爷难得开口了,我于情于理也不该躲懒,款式花样可有什么讲究?少奶奶平日爱的颜色呢?”

“爱藕色和莲花。”苏敬文咳了一声,小声道。

“当真?”夏颜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能把这两样同雷彩琴联系起来。

见他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夏颜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客户的要求应当尽量满足,夏颜以前也见过一些古怪的顾客,穿衣风格和品味完全风马牛不相及,是以也不是不能接受。

苏敬文大手一挥就给了十两银子的定钱,叫她不必省钱,若是不够,再问他来取。夏颜直说够了,这些银子连十件衣服都能做出来了。

晚间下了席面,何漾到底喝高了,拉着夏颜不停地说话,从诗词歌赋说到柴米油盐,一个人说得兴起了还要去舞剑,夏颜死死拽住他的衣袖,连哄带骗地才把他扶进房里,脱衫入睡。

累了一天,心绪大起大伏,夏颜也精疲力尽了,本想坐在脚踏子上歇会儿的,不料靠着床柱子,一转头就睡着了。

何漾吃醉了酒,夜里心口烧得慌,正准备下床喝水时,手掌下触到个软绵绵凉冰冰的物件儿,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就着月光细看,才发现竟然是自家小丫头靠床睡着了,不禁感到失笑。

屏住了呼吸,俯下身子渐渐靠近,指尖离嫩生生的脸只有一寸,清浅的呼吸喷到他的手上,一阵酥麻。

何漾蜷了指头,呆立了半晌,复又拍了拍她的脸:“喂喂,在这儿睡觉可不得吃冻,仔细明天咳嗽!”

夏颜叮咛了一声,睁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愣了一盏茶时间才回过神。她先转头看着何漾,见他眼神清明才放下心来:“没人看顾怕你夜里会吐,你既醒了,自己倒碗茶罢。”

揉了揉酸痛的胳膊,打了个打哈欠回屋了。何漾望着她的背影,心头觉着热烘烘的。

第17章 和解

早上的柴湿了,点起后一股子草木烟,夏颜捂着鼻子钻出来,站在院子里咳得喘不上气。何漾闻见烟味儿,也急急忙忙跑来,一把拉过夏颜,捏着袖子替她扇风:“你这是要把家里都点着了?”

夏颜呛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拿帕子一抹,清了清嗓子:“今儿个没柴烧了,还得去集里买些来。”

自打何大林出门后,家里就没人劈柴了,何漾是向来不碰这些斧子榔头的,夏颜人小力薄,也劈不开木桩子,这一日日的柴火费也花出去不少。

“今儿个不做饭了,领你去吃馆子,”何漾拿出自己的手帕,替夏颜擦净了脸上的碳灰,“景福斋最近出了新点心,酱卤的烧麦,你准爱吃。”

夏颜最爱听他说这话,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钱。当下脱了做活穿的罩衣,掸掸头发上的烟灰,仰起脸一笑:“走吧,我还想吃豆腐皮包子。”

景福斋的包子点心是一绝,老陈醋酸汤面又是一绝。

夏颜嗜酸,回回来都要点上这一口。他家的酸卤汁还外卖,夏颜路过闻见这味儿,脚下也不自主绕过来,打上一坛子回家做浇头。

何漾做东,夏颜敞开了吃,吃饱了还不满足,让店家又打了二斤酸卤汁带回去。

“有你这么碗里吃着,兜儿里揣着的么,”何漾好笑的望着她,招手让小二把剩下的两个包子拿荷叶裹了带走,“在外面可不兴这么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苛待了你呢。”

夏颜小舌头一伸,舔了舔嘴角的汤汁,露出一口白牙笑了:“那是自然,没有外人我才这样,我也是要名声的。”

“你要好听名声作甚?又是为了说婆家?”何漾哼了一声,打趣道。

“这是自然,总不能传出个好吃的名头去,那不是只能嫁给屠夫了?”夏颜头都没抬,趁着热乎劲儿又喝了一口酸汤。

“你这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也不嫌害臊。”何漾身子往后一仰,倚在了桐木椅背上,劳神在在地看着夏颜。

“娶妻嫁人,缘分到了水到渠成的事儿,你就没想过自己的姻缘?”夏颜睥睨了一眼,想起了他口里的“晚晴姑娘”,她才不信他嘴里没干系的话,就看那几日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就知道这少年的心思决计不单纯。

何漾手指尖无意识地拨了拨筷子,脸上神色不明,看着夏颜没说话儿。

“一会儿你先回去,我还得往集市上一趟,”吃饱喝足,夏颜砸了咂嘴,意犹未尽叹了口气,“要是天天能吃上这一口就好了。”

何漾闻言笑了,虚拍了夏颜一记:“贪心的丫头,你这是打算吃穷我了?”

“我不过一句玩笑,你倒先小气起来了,”夏颜照例和他拌嘴,又让小二包几个甜糕来,对着何漾挑眉得意,“你舍不得花钱,偏不让你如意。”

何漾被这孩子气的举动弄得没了脾气,只好随她去:“罢了罢了,今天的钱袋子就交代给你了。”

东西都打包好了,何漾还坐在原处不动弹,夏颜在桌下踢了踢他:“走罢,你今儿不要读书?”

何漾小腿吃痛,嘶了一声:“你属牛的?这么大力气。再等等罢,今儿应该能碰上的。”

夏颜刚要问等什么,就见何漾面上露笑,手指着不远处:“你说的田泼皮,可是他?”

夏颜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可不就是那孙子,哼着小曲儿,提溜个鸟笼子,腆着肚子一路晃来。

走到近前处,何漾抬手打了个招呼,夏颜赶紧捂住了他:“可别招惹他!”

田泼皮见有人招呼,愣了一瞬,在脑子里思量着这人的脸在哪儿见过,而后迅速换上一副笑颜:“哎呦呦,这不是何小秀才么,今日这般巧儿,竟能碰上你,我说一大早,这眉雀儿怎么叫得欢。”

何漾闻言,也站起来客气拱手道:“三爷日忙,难得碰上一面,不如坐下薄饮一杯罢。”

“哎哎哎,可别客气,一大早饮酒,叫我家那河东狮知道了,可不得好一通闹腾,改日我做东道,请小相公赏脸。”

“酒虽不喝,茶却是少不得的,丫头,还不快给三爷斟碗茶。”

何漾使了个眼色,夏颜反应极快,立刻就倒了清茶递出:“三爷解解渴罢,这日头一日比一日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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