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妇的奋斗史-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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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跟老三说吧，这事？”二丫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问着王氏。

“三弟妹，这是得做个好媳妇，我没有那么小气跟你小孩子家家的生什么气啊。”二丫说的话很有深意，听的懂前面那话的怎么也能明白明朝暗讽的意味了，本来一般人能听的懂的话在像王氏这样的二般人那就不一样了，结果二丫忒憋闷的被王氏气到了。

二丫无语的转身继续忙活，她算是看出来了这林家妯娌就没一个是会省灯油钱的，而且个个无论真傻假傻都是一顶一的本事人。

这边林家妯娌间唇枪舌剑一番下来，以王氏完胜，周氏次之，二丫息鼓结束。那边林家几个男人领着俩个小孩子聊的也算开心。

“石头，春上还进山吗？”林山问着自家兄弟，对于这个兄弟自己没有多少感情，可是留着相同的血液，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一家人还是要关心的。

“进，家里地少就这点营生，进山打点野物维持一家生活。”林石对于自家哥哥的问话中规中矩的说着，以前他对自家兄长很是依赖，自从分家出来跟他们的关系渐渐变淡了，倒还没有与柱子哥家关系近。

“老三，过完年多开点荒，家里多站看着，成亲了就是有家有口的人了，老这么进山不安全，再说了家里不还得你多操心。”林海的木讷是对于自己看不进眼的人，对于自家兄弟自己还是会多分出来些关心的。

“到时候再看，现在家里也走不开。”林石没有做什么肯定性的回答，对二哥真心的关心心里很熨贴。

“老二说的对，石头，过完年就别进山了，看看镇上有什么活可以去帮工，比打猎来钱也快还不怎么受罪。”林老爹做了最后的总结。

“嗯，到时候看，我看家里媳妇小也是走不开的。”林石模棱两可的说着，想到家里的小媳妇看来自己得多做打算了。

“还有，老二你也老大不小了，难道让爹跟着你屁*股后边催吗？难道就这么过一辈子，将来连个扛幡的没有吗？”林家老爹很是心痛的看着老二说着，今天本不想说可是这老二牛脾气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的了。

“爹，这不是说老三的事吗？我的事我有打算。”老二回头看看爹那不过五十就已经花白的头发，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自己心里就是不甘，这么无滋无味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这样没盼头的日子还要过多久？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作答不是吗？

“爹也不说你了，你也这么大了，这么多年该放下了，王氏是有点不着调但那是你自己选的，现在你一直心里窝着那事怎么对得起王氏，男人就得为自己做的决定负责哪怕是黄连毒药也得吞了。”林老爹突然增大的腔声，使得屋子里跑着玩耍的文哥儿兄弟俩都愣住了站在一边，瞪着林老爹不知道该怎么办。

“嗯，我知道了，爹。”很久久的时间似乎凝固了，老二从鼻腔里发出了声音，很低沉，像似隐忍又像似决定。

林家男人们接下来都沉默了起来，直到灶房传来脚步声，周氏和王氏各端着满满一陶盆的饺子进来堂屋，接着就是二丫端着两个盘子，屋子里一下子响起了拉桌椅板凳的声音，先前沉闷压抑的气氛一扫而光。筷子交叉碰敲的声音，碗盘与桌子碰撞的声音，人咀嚼吞咽的声音，响成了林家饭桌上的交响乐。

二丫和周氏又转回了一次厨房才将饭菜端上来完，饭桌上的饭菜香味很是传了很远。锅里还在煮着饺子，二丫就没有上桌，等着一会盛饺子。四个菜炒的分量比较足，加上饺子怎么也够一桌人吃了，二丫看着一桌狼吞虎咽的人很是吃惊了一把，还就林老爹和林石的样子稍微顺眼点，怎么看就像是吃饭镜头快进，真是玄幻了。一旁观战的二丫更是没有上桌吃饭的食欲了，和一群难民争吃食是不道德的，所以发挥人道主义精神的二丫缩在灶房里吃着饺子喝着饺子汤算是舒服了。

吃完饭，各走各道（上山就一条道哈），各回各家。林老爹看着离开的众人，乐呵呵的回房间里休息了。林石帮着收收碗盘，摸摸冰凉的洗碗水，缩了一下手就没有犹豫的帮着洗好了碗，收拾好案板和锅台的二丫回头就看碗盘已经洗好，心里舒坦了，怎么着这也是对自己辛苦的认可和回报不是，女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傻，男人一个简单的动作和一句温柔的话语可以让她上刀山下火海。

“三哥，那个二嫂是不是……”二丫想着二嫂那气人样很是有点小八卦的心思。

“二嫂跟你说了什么吗？不用在意，她那人就那样，不把她的话听在心里，时间长了就好了。”林石知道自己媳妇受累了，可是爹在自己家里住着，这些人情面上的事就得自家张罗，以前就是两个嫂子上来了动手准备，就是那人走了自己还得收拾大半晌，现在有媳妇了肯定都是媳妇在干，媳妇嫁给自己终归是受委屈了。

“没有，就是感觉二嫂这人很——有趣。”二丫不会当着林石的面评论林家人的是非，无论她和林石的夫妻关系多么牢不可破多么夫妻情深，她都不会。因为现时现地说的话不知到什么时候就成了对方攻击的借口，人就是这样总会不分情况的乱加猜测甚至加上以前某种情况下说的话语增加攻击的火力，所以真正的贤妻良母就是做最完美的倾听者和建议者而不是批判者。

“傻媳妇也就你这么认为。”林石被自己媳妇神来的“有趣”逗乐了，媳妇还就是年纪小，这眼光看人怎么叫人放心啊。

夫妻俩收拾完灶间，稍微休息了会。林石进山砍柴火晾晒在房后好烧，二丫则进屋做林老爹和林石的衣服，林老爹休息起来也不知道下山去了哪里。

第16章　木扣

木扣

正月十八日一大早，林石就上集市上取家里定的两个锅子了，林老爹拿着二丫用碳条画好的扣子图样到根叔家里的木工坊里试手去了。

二丫则在家里面和了点加了米糠的红泥，找出家里的两个稍微有点破的了半大陶罐用石头小心的将多出来的部分敲掉，形成可供放置炭火以及出烟的后沿儿，然后将陶罐上部和下部用铁丝拧紧里外用泥巴糊成型，接着在接近底部一寸的泥里j□j几根裁剪合适的铁条，这样可以让碳灰露下来不影响上边火势。陶罐的上口要糊厚实点泥巴，后边留的出烟口也糊成圆形，这样整体更加美观。一个上午二丫就把两个小炭炉子弄好了，接着就把两个湿泥炉子放在灶火旁用火烘干。天气冷如果放在外边上冻了就会有裂纹，炉子使用寿命短还不聚火，想来就恼烦，二丫直接灶上烧上旺旺的火把它们烘干，等林石拿回锅子刚好试用看看。

中午林石没有回来，林老爹吃过饭就又下山了，顺便还问了下关于扣子的几个小问题。二丫在灶上添上了柴火热水兼烘炉子，看着天气不错就把屋子里的被子褥子拿出来见见太阳，林老爹屋子的被褥她没有去拿，怎么着也得等林石在家了由他去拿出来。公婆和爹娘永远是两个概念和两种意思，分得清的女人才会少犯错误，才能做得真正为人媳为j□j。

林老爹的衣服已经做的差不多了，一只袖子下午一缝缀只需要袢上扣子就可以完工了。林石的衣服还没有开始做，差不多两天后可以开始做，他的衣服也是常见的样式，不过在衣袖处收窄了点，衣领也改成了小圆领，衣服下摆加上了几道暗线立体感更强了，做出来穿上身会更有效果。

下午天就有点暗沉了，冷风飕飕，二丫站在山道上看了看也没看见林石的影子。接连打了几个喷嚏，二丫心想这天要变了，也不知道这会不会下雪啊，看来林石还得一会回不来，她回到院里收了被子接着到房后看看柴火垛，把边上的高粱秆做成的帘子搭在柴火堆上，柴火可是不能湿的，要不家里可要断火了。

临近酉时林石才回到家里，他本来取了锅子买副猪下水就准备回来的，可是铁铺张掌柜一直拉着说话，话里行间似乎是看上了媳妇留下的图纸。不过这是媳妇的东西要问过媳妇的意见才行，林石没有松口付了最后的锅钱拿了图纸就出来了。

赶到肉铺子，原来无人问津很是便宜的猪下水只过了几天就涨到了十八文还买不到的地步。林石转了好几家肉铺子才买到猪下水，想着媳妇的吩咐终于完成了已经中午多了，连午饭就没来得及吃就赶紧往家赶。

走到村口又碰上根叔家的二儿子宝庄找“刘半仙”说道事，就把东西放在随着一块去看看情况，怎么说根叔家的几个兄弟跟自己也是比较亲厚的，等说完事情已经半下午了。回到根叔家里也没有多呆，跟木工坊里的爹打了声招呼赶紧往家赶。

想来根叔家的事也没多大，年前腊月里宝庄家的闺女薇姐儿过满月，为了图个吉利就让“刘半仙”给看看日子，“刘半仙”说是正日子不太好冲了家里的财道，，就让挪了三天，家里人本来觉得小孩子没有那么多说道，但是既然人家半仙都说了就把日子挪了。结果，正日子那天阳光明媚，暖烘烘的太阳照了一天，到了三天后却是变了天零星下着小雨雪，家里买的爆仗更是换了三次才响了一下，前边都是哑炮，本来好好的喜事硬是让这些些小事搅合的坏了心情，尤其是昨天开始薇姐儿就哭闹不停，家里媳妇更是哭哭啼啼的，宝庄这心里越想越觉得是“刘半仙”坑自家，就叫上自家兄弟找半仙说道说道，找到刘半仙家里人家看好不在家，婆娘在家也不顶事，看找不到人一行人就回来了。这也算是村里的一件八卦事情了。

“媳妇，在家干嘛呢？”林石回到家里，二丫正在屋子里收拾，虽说他们住的一间房子不大，但是爱干净的二丫总能找着活来，转来转去也不能闲。

“三哥，回来了，怎么这么晚？”二丫接过林石手里的东西往灶间走去，灶上后锅里还留有饭菜，林石就算是在镇上吃过了饭也消化的差不多了。

“嗯，镇上张掌柜多说了一会话，看他那样子是看上了你画的图纸了，媳妇你看该怎么办？”林石对于张掌柜热切的目光现在还心有余悸，家里的事一般就是媳妇说了算，更何况这还是媳妇的东西。

“凉拌，怎么办？他看上咱们就能上赶着送去吗？”二丫对于张掌柜的反应都在预想中，毕竟生意人的眼光都是老辣的，无论做大做小。

“媳妇怎么说都好？”林石对于这些事情说来就是不在行的，说起打猎自己能插上话，说起田地自己可以多下把力气，可是说起这生意自己还真是不懂，再说这做生意的连村里的半大小子都看不上，自己虽说没有多大想法但终归不是正道。

“三哥，你怎么这么没脾气，你是不是对谁都这么好说话啊？”二丫看着林石唯妻是从的样子想着他对其他人尤其是女人也这么好时，心里那酸水儿就快把自己给淹没了。

“没，没有，怎么会呢？你是我媳妇，不对你好对谁好。”林石有点结巴的说着，对于媳妇的胡搅蛮缠自己还真是应付不来。

“呵呵，那可说好了，以后都不能对其他人尤其是女人这么好，嗯，就算是以后的闺女也不能这么好，要不然我就，我就离家出走。”　二丫小女儿脾气上来不讲理的话怎么舒服怎么讲，内心里边也是很享受这种被人在意着被人疼宠着这种新奇的感觉。

“媳妇，那是咱们的孩子，你这是吃醋吗？”林石好笑的说着，对于自家媳妇撒娇很是惊诧，毕竟一直以来媳妇无论做什么都是做的很好，待人处事不用多提点就做的很好，这样的媳妇只有自己看到感受到真好。

“不行吗？三哥，你答应吧，要不我就……”二丫就差没缠在林石身上粘腻打滚了，她知道林石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对于自己的家庭很是在意，否则不会在那么艰难的环境中和林老爹一起走到今天这一步。

“媳妇，我不疼你疼谁，就算是以后疼孩子那也是因为那是你和我的孩子啊。”林石郑重的说着，自己从内心里已经认可了二丫，怎么会再去在意其他的女人。再说还有谁家的女人可以让自己在不同的角色中相互转换，找寻着不同的心理感受，如兄如父般关心媳妇却又如子如弟般的从二丫身上汲取温暖和爱意。如果说这就是夫妻，那么自己有什么理由不认可这世姻缘、不认定眼前的女人呢？

“三哥，你要一辈子记着这些话啊，要是你敢忘了我就离家出走啊。”二丫本想说“找个人替换上，让你的娃叫别人爹，让你的媳妇成为别人的媳妇”的话，但是考虑到古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转换了话语。

“我会一辈子记住的，二丫你一定要相信我。”林石对于自己许诺过的话从来都是放在心底的。

“我相信你！”女人就是感官动物，男人一诺值千金只对男人来说，可是女人就相信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二丫早已经对男人的品性了解了透彻，所以前世孤苦一世，这世她愿意放下一切主观的认知，让客观的事件渗透灵魂深处改变自己根深蒂固的认识，现在就算是已经松动的心房有了点反应。她知道自己对林石是有了感觉，才会把小女人姿态摆出来，但是天生凉薄的品性决定不可能只为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就爱的死去活来，也不会死心塌地的相信男人不会背叛，既然林石还不错就试着寻找幸福的生活吧。

两个人说话间，林石已经解决掉了灶上的饭菜，二丫不用林石动手就麻利的收拾好了灶上。

林石吃完饭就到杂物间里归置东西了，就算上集市很累但是他不想歇着，家里的日子不是很好总归还是勤劳换来的，一旦歇下来人就会懒散，而且自己也习惯了这种忙忙碌碌一整天。

二丫把灶火的火弄大，锅里多添点水，约莫时间该做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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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刚吃过早饭，林老爹就拿着一个木匣子给二丫，二丫打开差点把匣子给扔地上。

“媳妇，怎么了？”林石看到媳妇的失态样子，紧张的问着。

“没有什么，就是爹给做了很多扣子，很漂亮。”二丫说是很多没有说那是一整匣子，各式各样的，本来二丫只是给了几个样式和花样的，结果林老爹发挥多年经验硬是做了足够几辈子用的扣子。

“呵呵，这些都是用废料做的，不费东西就是费点事，不过这不是自己家用吗。”林老爹爽朗的笑着，对于老三家的媳妇自己是越看越喜欢，没有老大家的阴沉，没有老二家的不着调，至少目前来看把老三的心是慢慢拢合到她身上了。

“还是爹手艺中，这匣子扣子如果放在得事人手里那可就是十两银子也不肯给卖了的。”二丫看着林老爹赞叹的说着，对于自己公公人是没得说就是过于老好人，这么好的手艺硬是在根叔手里混饭吃，说好了是哥俩好，说的私心点那就是没主见。算了，老一辈的事自己心里想想就可以了，看得太清这人活着也难受，还是难得糊涂好啊。

“真能卖十两银子。”林老爹对于自家儿媳的话很是受用，不过也没漏听“十两银子”的话当，自己忙活了大半辈子真就还没见过十两银子长什么样，可能是媳妇瞎胡说讨好自己，这就算是激动下也是舒服的。

“咋不能，爹，你见过这么漂亮的扣子吗，而且你还给帮着上了漆色？”二丫肯定的说着，林老爹这纯手工工艺做出来的扣子比以前名牌店里定做衣服上的扣子做工还好，更不用说这还是真正的木料做工。

“是没见过，可是这扣子也就你用用，还会有谁用啊？”林老爹对于自家媳妇说的话还是半信半疑的。

“爹，这你就不知道了，我看不用很久，只要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