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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夫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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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芙蓦地一抖,盯着他颤声,“今日游船的话……那是在长宁河?”
长宁河并非是因为以祥和平静取名,恰恰相反,每年汛期皆是凶险,多成水灾,下游百姓苦不堪言。因此才取名长宁,愿其长久安宁。
自小就生长于邓州的季芙自然知道长宁河的厉害之处,这才更是被吓的不轻。见他点头,嗫嚅道,“大人他可识水性?”
孟平璋摇头,“我不知。”
若是他,会。但如今的齐琛,他不知。
季芙咬着唇,泪已到了眼眶,“明姐姐她……才刚诊出有了身孕呢。还等着大人回来,可没想到……”
孟平璋最见不得姑娘在面前哭,强笑道 ,“哭什么,只是暂且不见,又并非一世不归。”
他一说,季芙忍不住哭出声,“我不去与姐姐说,怎能说的出口。”
孟平璋默然,提袖给她抹泪。季芙哭了好一会,才颤声,“我会去说……”
他叹了一气,拍拍她的脑袋,“辛苦你了。”
季芙缓了好一会神,抬头看他,“眼可还红?鼻子呢?”
孟平璋第一次这么近看她,才发现她不黑也不难看,一双眼眸尤其好看,挺水灵的姑娘,“不红了。”
季芙这才出了巷子,往齐家大门去,末了又回头看他。见他眼神定定,默了会,才提步继续走。从大厅到院子,已是连连吐纳好几口气。又拦了个丫鬟,让她去请大夫过来。
明玉见季芙回来,笑道,“是谁找你呢,都找这来了,莫不又是季师爷。”
季芙咧嘴笑了笑,“不是。”
陪她坐了好一会,下人端了药过来,闻着十分苦涩,明玉拧眉,却还是仰脖喝下。
待她喝完,水桃递了糖果,“小姐最怕喝药了,以前自己染病都是撑到非喝药不可的地步才张嘴。可为了孩子,却半句推却也没了。”
她这么一说,季芙又差点哭了,“明姐姐……”
明玉见她莫名要哭,拿了帕子给她,“可是谁欺负你了?让你三哥将他捉起来,为你出气。”
季芙抑制不住,紧握她的手,寻了词,才道,“大人可识水性?”
明玉愣了愣,见她这般,心头已觉不祥,“不知……”
季芙咬了咬牙,狠了心,“方才有人与我说,大人他……他落水了,别人正寻着。”
握着的手蓦地一缩,季芙不敢看她,已有些语无伦次,“只是落水,大人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姐姐不要难过,很多人都去找了,待会一定会有消息,姐姐不要怕。”
一屋的人都不敢出声,许久姚嬷嬷才小声道,“不如去衙门问问,兴许是消息有假呢。”
季芙见明玉低头不说话,瞧不见她面上神色,更觉心疼,“姐姐……”
半晌,才见她抬头,面上无泪无痛,简直寻不到半分颜色。只是唇色已是全白,握着的手也觉在轻抖。季芙知她心痛,痛至无泪,“姐姐……”
明玉轻轻启齿,“姚嬷嬷,让余护院去衙门候着。让秦护院去长宁河问问。府里的事,暂且嬷嬷打理,不必问我……我去歇歇,若是三爷回来,便唤我。其他什么事,都不要敲门。”
姚嬷嬷颤声应了一句,便软着腿由丫鬟搀扶出去了。心底对她越发服气,这样的气魄,日后定是要做主母的。普通女子早就哭天抢地了,哪里会这般镇定的指挥人。只是说心中不痛也是不可能的,否则也不会下令唯有少爷回来才唤她。那样一惊一乍,谁能受得住。
明玉轻抚腹上,越觉这气流浑浊难吸,好一会才道,“季妹妹回去罢,我无妨。三爷如今只是下落不明,会平安归来的。我还未将这好消息说与他听,老天怎舍得让我们生死分离。”
季芙伸手轻拥她,“我就在外头,你若有事,亦或是想与我说什么,唤一声就好。”
明玉微点了头,屋里的人这才出去,守在外头,紧张听着里面动静。
伏在桌上许久,明玉才起身回了床上,躺□,愣是没落泪。她就怕这泪涌落面颊,就再也收不回了。
说是谁,不过是寻个可承托的地方。躺了半日,外头已经昏黑。
季芙蹲坐在门口,托腮看着夕阳沉落的景致。秦护院已经回来,游船的事不假,还未寻到人。胡思乱想了许久,听见脚步声,众人忙提起精神。门片刻已开,明玉仍是那端庄不乱的模样,嗓音低哑,“季妹妹回去吧,不然季师爷又着急了。阿柳,去端饭菜来。”又瞧了瞧头顶上的那盏红梅灯笼,更是低沉,“将它点上。”
关了房门,明玉一手附在肚子,低声,“为娘吃不下,可为了你,要多吃些。你要好好的,与我一同等你爹回来,可好?”
话落,房内空荡,又是自言自语,更显得声音漂浮,甚是冷清。不同往日,无人拥她入怀,终于抑制不住,两行清泪滚滚而落。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好大一盆狗血,洒的酣畅淋漓#亲妈#
☆、第五十二章 生死之间
第五十二章生死之间
一夜未有消息传报。
明玉睡的昏沉;不敢太过操心;怕动了胎气。又实在无法遏制不想不念,浑噩至清晨;进来伺候晨起的婢女便见她脸色极差;不敢多问,只问了可要请大夫来瞧。
大夫来无非是开些安胎易眠的药,知州大人落水失踪,已传遍邓州。
明玉喝着红豆米粥;倒不觉乏累;应当说已察觉不到到底是何感觉;“嬷嬷,西郊那不是有座寺庙很是灵验么?待会备轿去那。”
姚嬷嬷小心说道,“不如让奴婢去吧,外头喧闹,怕吵着您。”
她哪里是怕吵了她,而是如今街头巷尾都是议论三爷的事,别人的嘴又堵不住,难不成要将耳朵塞住。在家中躲着才是最好的,女子再坚强,听了那些闲言碎语,又有几个受得住。
明玉淡声,不容她多忤逆,“去备轿。”
外人会说什么,她也不是不知。可不亲自去拜拜菩萨求求佛祖,她心中不安。一个妇道人家,腹中还有孩子,不许她去河边等候,又不让她去衙门,难道要她躲家里?她能做的,唯有多求神,盼着老天能助她一回,哪怕折寿也无妨。
到如今,她才知早早将自己的真心藏起,换了一颗自私无比的心的她,对齐琛早就自私不起来。成亲时她说不负不弃,不过是出嫁从夫,现今,她真切明白,她是喜欢这男子的。
为他平安,宁可用如今所有荣华相换。
越想嘴里越是苦涩,苦涩的几乎咽不下这粥水。强迫喝下,也不知到底饱腹没。
季芙一大早便过来了,拿了家里的鸡蛋给明玉补身。她知道齐府不缺这些,补药也都是名贵的,可她就是想用这鸡蛋扯扯话,不愿她总想齐琛的事,能扯一句就一句吧。
昨夜她晚归,季师爷也是后脚才回,崔氏给父女俩热了饭菜,也没吃多少。季师爷也没责骂她,倒是问了明玉如何。季芙又是鼻腔一酸,说了明玉诊出身孕的事。全家唏嘘不已。
晨起,倒是季师爷让她早些过去,崔氏又拿了鸡蛋让她送去。
心情万分低落的往齐府走去,揉了揉脸挤出笑,她若也低沉,让明玉见了,心里岂非更是郁闷?刚拐角,见有马车要驶入巷子,顿了顿,才往前头跑去,朝清雪招手。
清雪停了马车,孟平璋被车身一震,拧眉沉声,“谁拦路便直冲过去。”
他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蓦地见阴暗的车厢被那撩起的帘子透来的光刺了眼,更是暴躁。还没发作,便听见那人说道,“京城病夫,你困在这么黑的地方,不累吗?”
声音清脆,似瞬间散了车内阴郁。他抿高唇角,直勾勾盯着那张俊俏的脸,今日看似乎顺眼多了,“黑泥姑娘,在京城若是姑娘家这么做,可是寻不到婆家的。”
季芙倒没想这些,出身寒门没那么多礼仪约束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每日见的衙役都是五大三粗的粗鲁汉子,说笑也是有的,哪会有这么多讲究,扁嘴,“我又不是京城姑娘。”
孟平璋轻叹一气,下了马车,瞧着也不远了,说道,“去齐家?”
季芙点点头,在日头下的他面色更显苍白,眼下却有昏黑,“你昨夜……没睡好?”
孟平璋淡声,“一直不曾睡好过。”说罢抬掌咳嗽了几声,才顺了气,“走吧,我也是去那。”
季芙与他站的稍远,一同往齐府去,“你跟齐家很是要好?”
“嗯。”孟平璋见她又提着个篮子,忍不住问道,“这里头是吃的?”
季芙点头,“嗯。”
孟平璋不由扬高唇角,“每回见你都带吃的去齐家,你是要以一己之力将齐家的人养成胖子么?”
“……”季芙被他噎了一下,“你总是堵我话。”
孟平璋顿了顿,回想一下确实是。如果是换做明玉……只有他被堵的份,也不敢多跟她开玩笑话。这位一想,她果真是个好欺负的姑娘,还不会生气。如此一来……好像更想欺负她了。
季芙不知他的花花心思,说道,“你该多动动,少以车代步,最好找个大夫好好瞧瞧身体,我认得一个不错的,不如去拿看看吧。”
孟平璋平生最不愿喝药,听见就觉苦意翻涌而来,“免了。”
季芙啧了一声,“你莫不是怕苦吧……”见他微抬了眼,这举动瞬间真相,扯了扯脸,“一个大男人竟然怕喝药……不该叫你京城病夫,该叫京城懦夫。”
孟平璋早就练就了厚脸皮,即便她当面嗤笑也雷打不动,“偏是不喝。”
季芙大声唤他,“京城懦夫。”
“……”
到了齐家,却说明玉刚乘轿去西郊寺庙上香。孟平璋和季芙相觑一眼,商议一番,实在不放心明玉在外奔波,也往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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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姚嬷嬷所说,一路经过的八街九陌都能隐约听见“齐大人、落水、生死未卜凶多吉少”这些话,明玉紧闭眼眸,却不想堵住耳朵。生死未卜,至少仍有一半活着的念想。若真是不在这世上了,也别让她知道有人寻到他的尸身,那她仍可以骗骗自己,他还活着,只是暂且未归。
进了寺庙,下人开路取了香烛,又请和尚在旁诵经祈福。怕伤了孩子,不敢长跪,求了佛祖保佑,就走了。
结果孟平璋和季芙到了那,又寻了个空。
两人一听门口的小和尚说那位女施主已走,又是相视一眼,季芙可算是明白了,往后退了一步,“八字不合。”
孟平璋哭笑不得,被齐琛失踪弄的烦闷的心简直就被她警惕的模样给拂散了,“我倒还没说你,正巧来了这,进去问问高僧,替我们算算八字。”
季芙红了脸,“呸,轻佻人,姑娘家的八字岂能随意和男子的一块算。”
说罢,转身就走了,再不理他。
孟平璋想了想也是,提步追了上去,因未乘马车,随她一块从小路穿回街上,又回了齐府。
明玉回到宅子,姚嬷嬷扶她下了轿,低声问道,“这事可要与老爷太太说……”
明玉摇头,“不可。快马加鞭送信回去,也得十来天。万一爹娘刚收到信,三爷便安然归来,再命人去报平安,岂不是要爹娘在京城急上半月光景?还是等找到三爷再说吧。”
姚嬷嬷应声,暗想这“找到”二字,可含着两重意思呢。这一想又觉自己糊涂了,暗暗啐了一口,求着菩萨保佑三少爷平平安安的,否则她这随同来邓州的下人也得被太太迁怒。
府里的男丁都被派去河边一同找人了,明玉又不想费时与那些来探望的官夫人应酬,毕竟知晓自己身子并不太好,还是养胎为上。因此齐府大门未开,婢女出来相迎,说道,“孟公子和季姑娘在里头等了一会了。方才已来过一回,还送了一篮子鸡蛋,拿去厨房了。”
明玉点点头,进了大厅,季芙已迎了过来,“姐姐。”
孟平璋也起了身,“齐少夫人。”
明玉见了他,问道,“中秋已过,你怎的还在邓州?”
孟平璋答道,“昨日落水的三人,有一人是知府大人,只是便装出行旁人都不知晓。问了那先捞起的汉子,才知首尾。未免慌乱,因此除了衙门的人,暂且未说。”
季芙此时才知他是澄江府府衙的人,但不知是任何官职。看着很是轻佻的一个人,竟是个官爷,“知府大人来这做甚?”
孟平璋声调颇冷,“出来摆官威罢了。”他默了片刻,才道,“你们可知长宁河落水一事,是因何而生?逼供了那汉子,才知是元大人养的爪牙,害的那汉子家破人亡。一路尾随元大人至邓州,乔装船夫上船,伺机夺他性命。可谁想连累了与元大人站在一起的嵩元兄。”
水桃愤愤道,“真是狗官,自己死去便好,还拖累姑爷。”
季芙觉那汉子报仇无错,只是累及旁人,实在太不应该,“那汉子要如何处置?”
孟平璋说道,“现在仍是片面之词,已让人回府衙彻查,若是真的,我便上交吏部,让吏部决断。”
明玉见吴逢未跟随进来,想必那去查事的是吴逢,她如今只想齐琛安然归来,其他的事一概不想知道也不愿多想。哪怕是知府的案子扯出什么惊天阴谋,她也觉是小事,“如今长宁河那边……仍无消息?”
大堂气氛顿时沉落,一会季芙才安慰道,“大人一定会平安归来的,姐姐为了孩子,也要看开些。”
孟平璋今日来倒不是专门为了探望,而是有事要说。只是季芙一直在这,寻不到空暇。等到午时,季芙自告奋勇说下厨,这才离了身。当即假意去茅厕,经过明玉身旁,声音极轻,“我有话与你说。”片刻又道,“清雪会陪同。”
明玉不知他要说什么,只是语气颇为严肃,怕是与齐琛的事有关。等他走了,与水桃说道,“等会孟公子回来,便说我去后院凉亭那了。让季妹妹也去那边吧,天气甚好,瞧着景致吃的兴许也多些。”
水桃没有多疑,等孟平璋净手出来,就说明玉去了凉亭,等会季姑娘也过去。
到凉亭那入了坐,明玉便让婢女站的远些。
孟平璋早知明玉的性子清冷,只是之前一直有所伪装,如今一看,在他面前不演戏了,倒更是冷冰冰的。事发之后她便镇定得不似平常女子,他一面敬佩,一面却又觉生分。
明玉淡声,“待会季妹妹就过来了,虽说清雪在旁,但久待到底不好,你要与我说什么话?”
孟平璋稍稍回神,才道,“齐琛不能死,即使是真的死了,我也不会让他消失。”
明玉听着一句话两个死字,面上紧绷,“三爷不会死。”
孟平璋无奈笑道,“谁又知道,那河流湍急……”
明玉轻喝,“你若再胡说,便走罢。”
孟平璋打住不说,提了正事,“我刚才的话,绝无半分玩笑。我昨夜在想,齐家不能没了一个齐三爷。当初他能替代我,那如今,也有人能替代他。既然如此,便寻个聪明可靠的人来,假托齐琛借尸还魂。你我联手,定能再弄出个无人怀疑的齐三来。”
明玉倒抽一口冷气,盯他问道,“你将我明玉当做什么女人?与三爷同床共枕的人是我,你要我佯装什么都不知,挺着肚子与陌生男子睡在一处?”
孟平璋看着她,语气也冷了五分,“那你是要做个寡妇?谁都无法保证这孩子一定能安然长大。让爹娘接受借尸还魂的事,日后你仍能有孩子,你依旧坐定齐家主母的位置。”
明玉摇头,“这事我不予考虑,我相信三爷还活着。”
孟平璋冷笑,“你若信,又怎会一脸憔悴之色,夜里哭过几回?可曾安睡过?我今日来,不是与你商议,而是告知你。我只等十天,十天还寻不到齐琛,我便去找人替代他。到时你要拆穿也可,大不了鱼死网破,只是你要选择继续荣华,还是要做个寡妇,你好好想罢。”
明玉也是冷笑,“我不会应允的。”
孟平璋已动了气,忍了声道,“你到底要不要这荣华富贵了!”
明玉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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