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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玉在傍-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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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自家这儿子,已是驾轻就熟了,可看在玥娘眼中还是吓了一跳,急忙提醒前面的把式道:“慢慢稳住,缰绳莫要拉得太紧咯!”转而也是对着儿子这边柔声道:“你这胆子也太大了,手上一定抓紧了。”

知道此刻,自己若是大声呵斥,定会吓住孩子,反倒要坏了事。却是不敢提高音量,只是心中颇为惊心,眼睛更是紧紧盯着,不敢有片刻的放松。

此时,就见由后面略比马车快上些速度并行一旁的相公,及时侧下身子,就一个干净利落的抄揽,直接将儿子拦腰抱起,再看那边马上的父子俩,小家伙已被牢牢固定在他胸前坐稳了。

仍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口,狐疑道:“该不是,你们父子俩早就这般……。”听着今年才过四周岁的儿子,正在马背上扬着头咯咯直乐的样,玥娘更是笃定到,定是早就瞒着自己带出去这般疯过了。

转头已是朝向夫君,瞪了一眼,却哪里想到这位也是早有防备,已是低头小声提醒儿子戴手套哪!哪里再敢多看妻子一眼的,不过晚上被逼供一事,他也是早有腹案咯!

这一路有了车马便道相连,倒是走得极稳,天气也是一直放晴更是有助赶路。待到内了京畿境内,比起原先预计的时日来,早了两个昼夜的样子。

等再次启程时,道面上明显多了好些车马。第二日早起,更是与前一日同住一家客栈的这队人马,刚才往同个方向并肩而行。

“兄台,你们这也是往南方而去吧?”

此时一身劲装的皇甫靖,抱着同样打扮的儿子,已是出现在自家车队的最前面。怎么看,都让人瞧不出半点官宦人家的影子,若不是胯下的高头骏马,反倒更似普通护卫之流罢了。

而这紧跟而行的三辆大马车,却多少已显示出了这主家,定是有些不一般的。所以,自当今晨听闻这队也是同往一处时,那家的领头之人,便是打定了主意要与之同行。

这边听得那位招呼一句,皇甫靖也是同样拱了拱手道:“确实赶往南方。瞧着日头甚好,想必不用两日便能顺利抵达烨州境内了。”那人更是微笑颔首,接着又客套了起来。

就这般,两队人马同行同歇,已是连着三日一路并肩赶路了。直到第四日午时才过,正当大家伙行到一片开阔地之际,那对领头在前的马匹,却是突然扬蹄嘶叫了起来。

待皇甫靖与林宏军二骑对视了一眼,快跑几步赶到跟前时,不禁也是一阵后撤。“怎么了,前头可是出事了?”被折返而回的侍卫长拦下车马,才想靠在车壁上眯一会儿的玥娘,也不由紧张了起来。再一思量,却是安下了心来。这里可是京畿之地,绝不能有那等胆大妄为之辈,敢妄动一二的。

正定神安慰自己,却听得外头已有女子的哭喊之声响起,不自觉已是怔了怔。好在一旁的墨菊瞧出了不对劲,忙不迭扶过主子道:“太太,有侍卫大人们在,定是无碍的!”

深吸了口气,微微颔首,让丫鬟们也跟着下车瞧瞧,究竟是出了何事。等车上众人落地后,无一不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连连后退,倒抽一口凉气的。

再抬眼望去,刚才那个凄厉的女声,就是从一旁同行的车对里传出的。原本是个守在车辕上的小丫鬟,一时间被入眼的惨象,几乎要吓破了胆,才撕心裂肺般的吼了一嗓子。

莫不是家中的大小丫鬟、媳妇子,甚至于老婆子都是常去药铺帮忙,只怕这会儿自家的队伍中发出,哭喊惊恐声更甚才对。后面车上的檀香已是舀了药箱,赶去那旁车队帮着,好让那个哭喊不停小丫鬟安静下来了。

玥娘这里自是不会闲着,忙是命人车把式忙看护好车马,就让徐妈妈领着身上有功夫的丫鬟们,再去前头帮着瞧瞧,尚有幸存之人。

☆、第二百六十一章折返山庄下

“连屋子都烧没了,哪里还会有人活着!”那队中,正招呼着众人向一旁的小树林旁,稍作停歇的老把式,却是一个劲的直摇头。

莫说这眼前的景象是异常骇人,就连空气中都能隐隐呼吸到一丝胶糊之味。“这地界本就不偏,又是离着大道不远,难道就无人瞧见异样来。看这占了好大一片的样子,没遭灾之前,怎么也得是个三进的大宅子。”

另一旁的车把式,闻言索性就在车辕上立起了身子,仰着脖子举目眺望起来:“还真是的。不过这条道实在不熟,但瞧着也不象是普通的庄户人家,估摸着到底有几分似客栈的样子。”

叫他这么一题,众人也皆是暗暗点头。确实有些在理,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界,离着最近的县城少说也得小半日脚程,若是设间客栈,这每日的生意想必也是不差。

想到今日午时,大家伙停下车队暂歇修正那会儿,要是预先得知前头不远处,就能有这么个所在,想来宁愿多饿上一段,也得吃上口新鲜热乎才好。

正待众人将仍然停留在不远处,那片焦土之上,却猛然听得刚才那个哭声震天的小丫鬟,似乎清醒了过来。几乎是用尽所有的气力,拉过一旁正给她喂水的婆子,死死闭着双目,侧转身子直指向一旁的小树林。嘴里更是用她已有些嘶哑的嗓音,反复念叨着“死人!”。

这下可是让不明就里的众人,不约而同返身望去。便已是有那同样胆小的丫鬟、婆子们,惊叫声连连。

就瞧见,那旁树上分明荡着几个人,皆是低垂着脑袋。早已没了生息。若不是这会儿正值晌午。定是叫人胆战心惊,因为初冬枝头上残存的枯黄树叶,夹带着北风地呜咽声阵阵掠过,听得在场之人无比头皮发麻的。

更别地原就胆小的那几个,早已抱着脑袋。一个劲的直往车厢里躲。就是这般还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看见一路摇着头,走回这边的徐妈妈一行,也是毫无收获。玥娘转而指向了那旁林子示意道:“徐妈妈,你且带着几个丫鬟。与我去林子里瞧瞧吧。”

得了主家的吩咐,不免也是抬头去望,顿时就连一向胆大的徐妈妈,也不免顿了一顿:“可是要等老爷回来。咱们再过去的好?”

“这片地界应当不小,他们又是骑马去的,要不得多时便能回来,咱们先去瞧瞧也是无妨。而且看这情形,那林子里的尸首只怕与这场大火,干系破深才是。”

闻听这一句,徐妈妈已然明白了其中要害,毕竟这地界本就是烨州境内。再加之又与自家山庄,实在是不远,若是骑快马赶路,定是不消两个时辰便能到达。

有此一想,更是再无迟疑。若真是那等亡命之徒所谓,青天白日的就敢如此行事,那自家偌大的山庄又怎能让人放心得下。忙是招呼了身后的几个丫鬟,随着太太一行,直往那诡异的小树林里去。

独留下同行的那队人马,不禁更是面面相觑起来。“这家人,到底是怎样的出身?就是当家太太的胆子,也真够大的。旁人家的妇人远远瞧见这等场面,还有不跑的,他家到好居然还愣要往里瞧个真切的。”说着更是扭过头来,怯生生的瞄了一眼,忙又转回身来,拍着胸口猛喘气。

一旁早已挨着并肩坐着的把式,却是低声回了一句道:“这两天一起上路,你又不是没瞧见他们家男人身上的打扮,看着就知道是个会两下子的。”又朝皇甫家车队的方向,努了努嘴接着道:“就这等样式的大马车,只怕更不是普通人家敢用的。”

“按老哥的意思……难不成还是个官身?”

“官不官身的,我不晓得。但起码得是个实实在在的富户,一定没跑。单是后面两车上的妇人、婆子,看着就不比咱们村里大地主家的少,还有前后各有四个侍卫随行,就更了不得了。”

若是这两个窃窃私语的车把式知道,这里尚不是皇甫家的全部人马,另有一队早在内了京畿后,便已是领命取道京城的。要不然,车队中仆役的数量,更是令旁人咋舌不已。

但此刻,对于挨着车辕旁对望了一眼的两人而言,却是惊心更甚。因为就刚才起,好似只听见自家车队中,有哭喊之声传出。而对面那队中,除了个别有在小声抽泣,相互安慰,悄悄抹泪的丫鬟,便再无因此等惨烈景象,高声惊呼的。

倒不是,皇甫家的仆妇们,人人都是胆大如斗的,而是被刚才当家的太太,以及徐妈妈几位的镇定自若的神情所感染。且又是与那林子离着不近,一眼粗略望去,也就只得分辨出个人形罢了。若不能走近些,只怕就是男女都未必分辨的清。

听着那老哥俩的低声议论,不知何时引得原本在最后押车的管事,也已是加入了进来。略略侧过身子,好似有意避讳着对面的余下的人手,添了一句道:“瞧着架势,也一定不是普通富户人家才对。”

转而却又连了一句问道:“依你们看,对面那家的样子,象不象是镖行之流的出身?”

“镖行,倒是不怎么象,我看着更象是有权势的地主……哦,对了,就是如今才刚兴起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就是可舀银子买的官身。”

由这把式一提,那管事也像忽然记起了那桩,忙不迭已是脱口而出:“那捐来的官叫员外。”

“对,对就是叫那个员外老爷的。小的可是听人说了,怎么着也得好几千贯钱,才能换一个来。那可是好几千贯哦,居然还有好些人家,争得都快打破了脑袋,啧啧!”

听了这话,那管事反倒是笑了笑,应道:“那可不单是捐了官身的事。那些个富户哪里缺这几千两银子的,再说起剩下赋税一项也是有限,顶要紧的还是从此便是官家了,往哪里去都是大不相同咯!”

虽说这其中的深意,这两把式也是一知半解,却多少还是有些明白的。只一个‘官’字,就能顶上大用,就是家中子孙与人说亲,也已是今非昔比了。

更何况往后见官再不用跪,指不定与上客气的末流小官,还得给让人你摆把椅子,一旁就座。就此种种特殊待遇,便对这等商贾之家而言,无疑颇有吸引。

就在那边三人私下议论之际,只听刚才驾马前去探察的两对领头之人,已是双双往车队这边而来。可瞧着,前一刻去时六、七骑,回转时也是一般无二,便可知定是再无生还之人。

走在最前面的皇甫靖,一路往回已是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刚才让余下四个侍卫看顾车队,此刻却是少了两人。再瞧就连家中自入府便跟着徐妈妈习武的几个丫鬟,也不见了踪影,不禁朗声问道:“徐妈妈何在?”

只见疾走两步上前来的侍卫,已是躬身回禀道:“禀老爷,适才太太已是领着人往林子里去了,小人也是领命守着自家车马的。”

“林子?”一声不解,才刚要追问往下,却已是瞧见了那几颗吊着尸首的大树来。哪里还需再言及其它,已是调转了马首,朝着那边厢一路小跑而去。

刚才到了林旁跳下马背,回头丢了手中的马鞭给紧随其后的林宏军,就听得林子一阵惊呼声响起。哪里还顾得招呼旁人,当即便拔腿顺着呼声直冲而入。

惊呼之声本就极近,没穿过多远,就见到徐妈妈正拉着玥娘的手按摩穴位。而另一旁人高马大的丁香,更是索性坐在地上,让自家太太靠在身上。

此刻被除去了帷帽的玥娘,面色确实惨白的很,闭紧的双目显然已是晕厥过去了。“究竟怎么回事?今早上路,还是好好的……。”一个箭步已将人接了过来。

这边的徐妈妈,便照直告诉起来:“刚才一路往林子里来时,只怕原就是救人心切,走得有些急。再加上,进到里面便瞧见了这等惨烈的景象,太太许是受不得这般重的血腥味,当即就依着那旁的大树呕吐了起来。”

紧接着,一旁的丁香更是补充道:“几乎把中午用的都吐干净了。哪里知道太太才刚起身,往回走了没两步,便直接晕了过去,好在墨菊出手不慢稳稳接了个正着,确实不曾伤着哪里。”

一听刚才是走着,便晕厥倒地的,这边也顾不得在外了,皇甫靖已是顺手在骨头处检查了起来。却听得丁香这一句,稍作停顿,没敢迟疑半分再接着检查完了余下的部位,才长长出了口气。

起身抱着妻子,回头吩咐了一句道:“先折返山庄修正几日,再作打算。”原本此番往南方行,就曾有过要在自家山庄小住上一段的念头,后来也是应那边崔得紧,才错过了上路的。而今,却是出了这档子大事,自己本就是朝廷命官,又怎能坐视不理。

☆、第二百六十二章灭门惨案上

就在刚才,那片无不透着诡异的林子中,传来惊呼一阵,更是把本就如惊弓之鸟的一队人马,吓得几乎要慌不择路。又好似命中早已排定妥了,就听得原路返回的领头人,朗声道:“大家上车,咱们继续向前赶路便好。其余诸事全由那黄家主人,出面报官就成。”

这两句喊话入耳,哪里还有迟疑的。也不管刚才还吓得是手脚不听使唤的;又或者直接都快尿裤子的;甚至仍躲在车厢角落里,尚不敢睁眼的,这会儿是人人动作飞快。

只恨不得自己出生时,没再多出两条腿来才好,反倒是把对面车队里众人的行事,衬得异常的缓慢。待那旁抱着妻子,冲出林子的皇甫靖进到自家车上时,那队人马只留给众人一个最后背影了。

“刚才你们也瞧见了吧。对面那家的主家娘子,可是叫他家相公抱着出林子的,我估摸着那片……。”

“啊!”边上早已被吓得抱作一团的两人,忙不迭舀过自己的包袱,就直接招呼了上去。嘴里更是抖着声音,骂道:“叫你小蹄子胡言乱语,青天白日的,就敢信口胡沁!”

被两人合攻,到底有些招架不住,便再不敢胡乱开口。就见那小丫鬟背过身去,撇了撇嘴低低嘟囔一声:“我也就估摸着那片林子里,一定吊着好些死人罢了。难道还真有鬼物敢在白日里出来不成?”

声量虽轻,终究还是在车厢内入了旁人之耳。一时间,更是让人觉得不寒而栗。再加上此刻车队行进速度着实不慢,听着风声咧咧越发是,透着股子瘮人的别样感受来。≮我们备用网址:≯

别说刚才还是两人抱一块的,这会儿车厢内的七八大小丫鬟。早已紧挨着缩成一团。就连起头吓唬人的那个。也好似被四周的气氛所染,再不敢自己独坐一方,不知何时也已挪向了一处抱腿而坐。

原本在车队最前方领行的那位少东,此刻也已是脱去了外裳,在车内与自家娘子并肩坐定。“只怕是桩要命的大案!”

身边那心有余悸的年轻妇人。也已是重重点头应道:“刚才虽是没敢多瞧。就胆大的妈妈说道,至少也有三、四具尸首哪!”提起前刻的惊恐,那妇人不免轻扯相公的衣袖,低声追问一句道:“到底叫咱们车队当面遇上了。如今还不得报官。就这么走脱了,只怕那官府的人日后问起,可怎么是好?”

“这倒不怕。”回望了一眼,刚才离开的方向。转而又压低三分音量,笃定告诉道:“娘子有所不知,这几日与我们同行的那家,却不是之前咱们想得那般,是户有些权势的乡绅。”

“之前我与那位主家一路探察伤情,却有一点敢肯定,似乎是那位大人家的子嗣。而且能这京畿之地,拍板让我们安心南行的,定然不是那等普通官家出身,想必品阶更是不低才对。”

接过茶碗来,又饮了一口道:“当日倒是不曾看走眼,如今想来更是虚惊一场。若不是与那家一同并行,遇上此番糟心之事,即便不是因我等而起,也少不得费些口舌,只怕破财挡灾也是在所难免。”

闻听此言,那妇人又怎会不明。原这世道就是如此,漫说是他们家这等靠着祖上门荫,偏安一处的小世家。即便是当地的乡绅之流,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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