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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最强宫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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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绵期没想到的是,两日后的端午宴上,她却被动知道了一个关于白安侍的秘密。



端午节当晚为了应景,御渠里放了些小竹船,每个竹船里都放有一只蜡烛,盈盈灯火就已映亮了沁雪园,但这还不算,园子里的树上系上了几百个宫灯,整个宴会场地被宫灯照得恍如白昼一般。

今日到场的包括皇帝的两位姑母,静持太长公主和安怀长公主,及两位公主的子女,再来就是皇后的娘家张家一干人等,共有四十六人。

妃位在御女以上的妃嫔皆有到场,这一回就连平时很少露面的真妃都来了,妃位高的一人一桌,往下有两人一桌,三人一桌的三个等次。

好巧不巧,绵期被分配到跟季连芳柔一桌,她们一个深得圣宠,一个精灵古怪,她们这一桌招来的视线,丝毫不亚于飒嫔和赵、楚、白、陆四嫔。

绵期潜意识里自动在自己周围筑了道墙,隔离包括季连芳柔在内的一切关注,该敬酒时她就敬酒,该吃东西时她就吃东西,一样没落下过。

因为共用一席,绵期注意到,凡是她夹过的东西,季连芳柔就嫌弃的不吃,她见她这样,笑着依次从各盘菜里都夹了一口,然后继续津津有味地吃东西。

季连芳柔见状,众目睽睽下也不好发作,干脆恼怒得停了筷子。

绵期感到无奈。

她真没见过这样的,别管她因为什么事对她积怨,单看这没有胸怀,不分场合的孩子气,她就知道这季连芳柔不足为惧。

宴席过半,绵期因贪饮了几杯果酒,便让身后的安巧扶她在沁雪园走走。

适才,因她位置靠后,一直听不清皇帝、皇后、太后,还有两位长公主等各色人说过什么,其实她对静持太公主还是瞒好奇的。

听说她年轻时,跟随先帝上过战场,屡有奇谋,打起仗来比男子还要英勇,是个真正的女中豪杰。

而这位太长公主,最最疼爱当时还是二皇子的皇帝,对少年失母的皇帝多有照拂,故皇帝登基后,便封了静持长公主,为太长公主。

离席时,绵期才远远看了一眼太长公主的背影,发现她老人家都六十多岁了,坐在位置上,腰杆子还是挺得笔直,单看其背影就能想见这是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

依照宁妃的教训,她也不敢走远,在一处花坛沿子坐下来歇脚。

这时,绵期注意到远远的朝她走过来一个人,因为是背光,绵期看不清那人的面貌,只看出是一副瘦削的身影。

随着这个身影的靠近,绵期突觉有些不安,“安巧,离我近一些”

“是,小主。”安巧应了一声,立时紧挨绵期站着。

被胁

仓促间,绵期估计了下形势,首先她们所处的位置离筵席不远,她喊得话那边应该会听到,其次看来人的身影也不健硕,不是女人就是太监,她和安巧四手应该能敌。

不是她小题大做,实在是有男性外戚在场,她现在还算得宠,如果有人将宁妃的事如法炮制到她身上,皇帝虽不会怎么样她,可想要在后宫中有纵横捭阖的一天,却是不可能了。

就在绵期神经紧绷至极的时候,对面的人却柔声软腻地唤了句,“杜姐姐——”

听见这声儿,她感觉自己吊起来的五脏肺腑才一齐沉下来,绵期好整以暇地应她,“白安侍怎么也从席上下来了?”

“嫔妾晚间甚少饮食,和李安侍、文安侍在一桌,我不吃显得不好,结果就吃多了,现下反倒有些积食了,出来消消食,这么巧就看见了姐姐。”

“我也是走出来解酒的,左右现在酒也醒了,就不耽误妹妹游园了,我先回去了。”绵期潜意识里一直抗拒她,这个白安侍一直若有似无的接近她,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姐姐留步——”

“妹妹还有何事?”

这次两人位置对调,绵期站在背光面,她惊讶地察觉白安侍此刻面上神色和往日神色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她平时多半是期期艾艾的神色为主,偶尔也会满脸冷漠,对什么也不关系,像现在这样满脸坚定和肃杀却是从未有过。

“姐姐,咱们说话可安全?”白安侍看了一眼绵期身后的安巧。

绵期知道她是怕安巧不可信,于是浅笑道:“她是自己人,妹妹有何事但说无妨。”

白安侍背过身子,从怀里取出一本册子,递给绵期。

绵期接过来一看,面色登时严肃了几分,她翻开了三四页看毕,干脆将书重新抛给了白安侍,看她的神色也多了十分敌意,绵期也不跟她多说什么,直接拉着安巧就往回走。

“姐姐如果想去向皇后禀报楚常在丢失的佛经,没有被她的宫人烧毁,而是还在我手上,那就请姐姐打消了这个心思吧。”白安侍语音轻佻而挑衅。

绵期才听她这么说完,只觉耳畔生风,下一瞬,她就已经被白安侍擒住了肩膀,以前她怀疑过她不是良家女,没想到她还是个练家子!

安巧见状不妙,飞快跑起来想回去报信,谁知道白安侍食指弹出一颗石子,正中安巧的后背的一处穴位,安巧中招,倏然间就软倒在地上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满脸冷意,斜睨旁边制住她的白安侍。

“狗皇帝那么宠你,你想办法帮我引他出来,我听说伯父甚爱许逸仙,事成我手上这本真迹便归你所有,也好让杜芳柔献个孝心!”

绵期听她的话笑了,哪有献孝心把自己的命献进去的道理,看来这个白安侍和皇帝有仇,让她引出皇帝,大约是已动了杀意。

她不帮她,她是死;她帮了她,她伤、杀了皇帝,她是死。没错,这虽然是个死局,她却一定要从这之中寻出一丝生机来,她还有很多愿望没有达成,她还不想死。

“这‘狗’字怎解?皇上自登基以来,颁布了一系列压制富人,扶持农人的政策,在我眼里他尚算是个好皇帝。”皇帝好不好跟她本没啥实质关系,她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故意拖延时间,想要趁一来一往说话的时间尽快想出应对之法。

“他老子当年坑杀我一族两万男女老少这个仇,当然要父债子偿!”白安侍言语露出森然寒意,看来是恨极了皇帝。

“看来我没看错,你不是白小姐。”

“我本也姓白,偏那病秧子能称作小姐,我就不能?”白安侍说着,加诸在绵期肩颈处的力量又大了几分。

绵期忍不住痛得轻嗤,看来这个女人在进宫前就把真正的白小姐杀了,然后取而代之了,亏她上辈子还以为自己和她投契。

“少废话,快想个办法让皇帝出来!”

白安侍狠狠一圈砸在绵期的蝴蝶骨上,绵期忍不住痛哼了一声,她虚弱的嗫嚅,“你打算让我这样去见皇上?”

“不是还有她?”白安侍下颌点了一下趴在地上姿势凌乱的安巧。

……



虽被解了穴,安巧背部那一处却还在隐隐作痛,不过眼下安巧却顾不得这些。

她回头看了一眼,见白安侍胁迫着她家小主,隐在两丈外的一颗杉木后正监视着她,故她等下带什么话给侍卫,她必然都能听见,她不能多说或少说一点白安侍认定过的那些

话,否则就会危害到她家小主的生命!

安巧深呼吸一口气,将适才绵期教她的话回忆了一遍,上前去与御前侍卫说道:“我家杜芳柔想和皇上单独见一面,让奴婢把这个交给皇上,还有句话带给皇上,侍卫大哥,能否帮着同传一声?”

侍卫知道杜芳柔就是特别被皇上抱到万乾宫那个,并未怠慢,接过安巧递过来的东西一看,竟是三粒犹如女子乳首一般不足一寸的颗粒物。

侍卫在手上颠了颠这三枚小东西,见无害方回身望了一眼不远处的皇帝,侍卫感觉这时能让皇帝出来的希望不大,于是对安巧道,“话说在头里,皇上此时正和太长公主、长公主等聊得开心,在下可不能打包票一定会说动青安公公,让他请皇上出来,对了,你要带的话是什么?”

“桃花林中,我家小主和皇上第一次遇见,我家小主怕生跑掉了,小主在沁雪园东边的小树林里等皇上,想为此事当面给皇上赔一次罪,请皇上出来相见。”

安巧自是知道此话的内容不实,但当时她家小主无论让她带什么话,都需要通过一旁的白安侍同意,故她家小主这话里肯定藏着不一般的心思。

“行,你等着,在下先转话给青安代总管,青安公公若觉得必要,定会转达给皇上的。”

安巧连声说了几遍谢谢,看着侍卫向内去了,便赶紧也去向杉树后,白安侍要求安巧走在前边,安巧担心她伤害她家小主,便毫不犹豫地听命做了。

谁知白安侍手中飞出一粒碎银子,砸中安巧脑后,安巧便又昏倒地上,甩掉了尾巴,白安侍拽着绵期一个腾起,往东树林去等待皇帝驾临了。

这边青安听侍卫说了事情原委,心觉不妥,可又觉不出是哪不对,那杜芳柔也不是不识大体之人,怎会挑这个时候赔罪,况且都过去那么久的事了……

思考了一会儿,青安决定还是将此事禀告圣上,杜芳柔这么做可能自有她的道理。

然而,皇帝正在给太长公主、长公主的子女,及张家人训话,青安插不进去空,只能干等了一刻,等皇帝歇了话,方才上前附耳跟皇帝说了。

三颗熏陆香药,被皇帝托在手上看了看,没错,想必这宫里除了绵期,再无别人有这熏陆香了。

皇帝确定传话来的应是绵期无误,可既然是她,她为何又让人传一句错话来?

“桃花林”、“怕生”、“跑掉了”?

皇帝微微沉吟后眼中射出锐利的光,与太长公主和长公主称了要去更衣,便从宴上下来,然而他却并没直接出去,而是把青安连同那名传话的侍卫一起叫到身后的净房中去。

东树林中。

白安侍一手扣着绵期的脉门,一手擒在绵期脖子上,只要她敢有何异动,她就能拧断她的脖子,让她立时血溅当场。

她们等了许久,皇帝都没有来。

绵期怕白安侍等得不耐烦改变主意,赶忙胡诌出个问题,以图转移她杀自己的心思,“有一事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既然不是真的白小姐,那咱们之间就谈不上什么同乡之谊,若说我得宠了,你来巴结她,伺机谋害皇上还说得通,为何在我乏人问津的时候,你却还来拜访?”

“像不像三分样,你和病秧子是同乡,从你身上我好歹能多学些边州女孩的特质,若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对,那天我第一次去雨珠阁,怎会轻易被你看出我的身份?”

“原你果然知道,没错,我确实从你的行为看出了不妥。”绵期笑了,继续转移她的注意力,“不妨告诉你,当日桐语给你倒的茶叫萝仙茶,是边州著名的温饮茶,明明是温水冲的,你却掀开盖子做出吹茶的动作,叫我怎能不怀疑你?”

“一直想不通你怎么看出来我的,原来是这样,倘若我们不是敌对的双方,你我当英雄惜英雄吧!”白安侍低笑了两声,“可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我看你这英雄也快要活不成了——”

对方目露杀意,绵期紧张地心弦轻颤,“你要杀我也行,但也请让我死的明白些,你且告诉我为何那么多妃嫔不挑,偏非要挑我?”

白安侍冷笑,“能吸引皇帝出现的妃嫔不多,飒嫔算一个,但她身边防卫严密,我无从插手。

而他们都说你是大祁建朝以来,第一个被皇帝抱进万乾宫侍寝的女人,恰好你身边没什么防备,我自然是选择胁迫你!不过如此看来,皇帝对你的情意不过尔尔!“

绵期心底笑了,帝王之爱最作不得数,这位白安侍到底只是个江湖人,哪里懂得宫里这些门道。

饶是她这么想,嘴上却是顺着对方说,“不会的,桃花林里皇上就对我情根深种,是我不惜福,总是拒绝他,才……”

“哈哈,杜芳柔这么精分的人,会不惜福?你这么说,以为我会信?”

“那天在爽犀宫,我只是稍微一服软,求助皇上,他就怜惜地抱我回宫了,试问这宫里哪个妃嫔有此待遇?你可以不信我的话,却不能不信摆在眼前的事实吧。”她头上滚落豆大的汗滴,心道幸亏这白安侍人虽聪明,却不懂得宫中荣宠之道,她还可以糊弄一时。

然而绵期此间却是越来越没底儿,无论前生还是今世,她从未像此刻一样期待着皇帝的出现,他到底来或者不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心底的答案越来越倾向了后者。

夫人

“这宫里的女人,一辈子争来争去,到老了,有个子嗣还好,若无子嗣,无非青灯伴佛了此残生,要不便是给狗皇帝陪葬,我现在杀了你,姐姐到了下面也不用太感激我。”

白安侍说完狂笑了一声,便掐住绵期的脖子,她手上的力量一点一点加大——

绵期开始还能大声喘息,到后来她胸腔里的空气消耗殆尽,窒息的感觉让她的身体和头都极度不适……

明明是夜晚,她眼前却恍若白昼,恍惚中她看见了一个洞口。

是了,她好像是第二次来到洞口,第一次她被峻王背弃,惨死万枯林,那时她就是走进了这个洞口就重生了。

那么现在,她该不该进去呢?

正在她犹豫之际,眼前一幕的景色却好像只是皮影艺人耍的一处皮影戏,戏终,一切道具都被收起来了。

她睁开眼来,看到的是一张白面无须的陌生男子面庞,“你是……”

“奴才是皇上身边的代总管太监青安,可吓死奴才了,杜小主醒过来就好了。”青安擦了把额头上的汗。

刚才他们赶去的时候,绵期已经奄奄一息,那白安侍一看皇帝来了,立刻松开了绵期,朝只身一人假扮成“皇帝”的侍卫杀来,见她直接上招式,侍卫也不客气,迅速从腰间抽出一片软剑应战,并寻机吹了一声口号通知隐在暗处的三名侍卫过来——

彼时,青安见白安侍被制住,忙上前查看绵期情况,见她业已昏迷,马上将其带到沁雪园主殿休息,她昏迷了一个来时辰,才终于睁开了眼。

“我没事,这是……哪?”她坐起身来,环顾四周,见这里十分简陋,略有些茫然。

“回小主,咱们仍在沁雪园中呢,这是园中的一座主殿。”青安回答她的问题。

没错,她是在沁雪园受到白安侍胁迫的,看来她还没死,长吁了一口气,绵期问:“皇上还好吧?”

“小主放心,皇上适才没去树林中,一直在园子里和皇亲们说话呢,不过皇上特意派了几名武功高强的侍卫去救了小主来,小主昏迷有个把时辰了,奴才估摸着宴席看是早该散了,皇上送朝阳门送太长公主、长公主他们出宫去后,也该安然无恙地回到万乾宫了。”

绵期心中暗笑,皇帝经她提醒,知道事有不对,肯定不会来见她的,其实就算这位公公不说,她也该知道的啊,这世上皇帝最在乎的永远都是他自己。

“对了,我的贴身宫婢唤作安巧的,就昏迷在宴会场地附近,公公可见到她了?”

青安摇摇头,“奴才自救下杜小主,一路到了这殿中还未来得及出去,杜小主别担心,奴才这就派人出去找。”

绵期点头应了,继续躺在床上,闭眼假寐。

青安领了人正要去找,却见一发髻蓬乱的女孩跌跌撞撞地向这边来了,上前一问,果然是安巧。

原来她被白安侍点中睡穴,一个时辰时效过后,便能动了,安巧起身寻绵期,却见园中皇帝和妃嫔通通不见了,她异常慌乱就去问正在收拾宴会留下的盘筷的宫女,对方告知她,之前曾看见青安命宫女背着一个昏了的女子去了沁雪园主殿,安巧这才慌忙寻来了。

被青安放进殿中,安巧和绵期大难后重逢,安巧抹了一脸担心的泪,绵期劝慰了她几句,两人又说了几句体己话,便起身向青安告辞去了,青安见天黑难走,支了几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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