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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最强宫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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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期恭谨谢恩过,退到了一边。

内殿的其余九名秀女看皇帝赏赐珠宝给绵期,本就不平衡的心更加嫉妒起来,绵期站在内殿一侧,怎能感受不到投注在她身上嫉妒的目光?

事已至此,她也不会在乎这么多,和今日她取得的胜利比起来,这点副作用算什么?

这一仗赢得连她自己都有些意外,她只想到投其所好,没想到有如此斐然效果,看来她以后要多多按照这一原则行事才是。

不过,这才是第五行秀女而已,外殿还有四十排秀女候着。

皇帝似乎很快便忘记了自己有为一个杜芳柔动容过。

他的兴致也越来越高,五排以后封赐的分位渐渐高了许多,末了,竟有三分之二的秀女都留在了宫中。

绵期收到皇帝封赐嫔妃人数、名姓的邸报已经是在第二日了,她看了结果反倒是安心了。

她见过的景隆帝孙克本就好色如斯。



选秀当天傍晚时分,雨珠阁。

换好一身水绿的裙子,绵期走出来,她腰间系着白绦,头上弯了个家常的发髻,杏眸惺忪,朱唇水嫩欲滴,看样子也是才睡醒不久。

她出来是听人说,她选的陪嫁丫鬟——星儿到了。

晌午的时候,她被四人的软娇抬到了这卧翠轩,歪好吃了一点东西,挨不住半天多选秀的疲劳,绵期倒头就睡了,现在起来,只觉精神头大好。

星儿一路从宫外到宫内,又从宫内大门口到这傍水的我翠轩,一瞅见绵期,眼泪倏然就掉了下来。

绵期捂着手绢笑了笑,调侃她:“你这傻丫头哭什么?”

“星儿做梦也没想到,小姐会带着星儿入宫。”

“那你不想来,我拿月儿来换你!”绵期开着她玩笑,心里只道她是太激动了。

“不要,小姐。”星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小姐进宫了,奴婢不想在宫外年纪轻轻就配了人,小姐不是不知道啊!奴婢一辈子追随小姐的心,不比月儿少半分,奴婢若有二心天打雷劈!”

“说什么胡话!快起来吧,星儿你嘛,我是最知道的,心思直,往日总爱拿我娘的话管我,但都是好心,我从未怪你。往后咱们主仆一条心,我杜绵期也绝不会亏待你。”

星儿热泪盈眶地应了一句,扶着绵期到偏厅坐好。

那里的内监、宫女已经成排成列地侯在那里,其中管事姑姑一名,小宫女六名,领班待见一名,小太监四名,加上星儿一共是十三人。

因为同上次的品级、住处不一样,被分来的丫鬟也不怎一样,但好巧不巧,这里倒有两个绵期的熟面孔。

“奴婢是这儿的管事姑姑桐语,携香儿,小笼,秀儿,安巧、绿音、红瑶给小主请安——”

“奴才关得开,是这儿的领班太监,带小的们给姑姑请安——”

“大家不必拘礼,都起来吧,星儿,看赏。”绵期在酸枝木雕枫叶的贵妃榻上坐定,目光穿过前面几个的肩膀,向其中某个头勾得极低的一人望去。立威

星儿看了看关得开身后的小太监,又看着关得开,“关公公怎么不向小主报上内监们的名字?这样又要我家小主如何使唤他们?”

“回小主和星儿姑娘的话,我这几个徒弟当时名字没起好就到了内侍局,正想向小主讨个彩头,给他们换个体面的名字,这才没有说出他们的名字。”

“也是,不说太监,连这些宫女们的名字叫秀儿、柔儿的我亦觉着不妥。”绵期目光收回,在关得开身上打转,这人明明是想请她赐好听的名字个他徒弟,不直说偏要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关得开并未发现绵期深处产生的芥蒂,只看见绵期面上好说话,他自己很是欢喜,“奴才记性好,小主只管赐来,奴才都能记着,明日请早报到内侍局去。”

“那关公公先说说看,他们本来都叫什么名字。”绵期打了个手势,招四个小太监上前来。

关得开看看四个小的,有些犯难,末了支支吾吾分别报上这四人名字,“这个……叫小瞌睡,那个叫小……哈欠,第三个,叫小酒壶,第四个叫小呼……噜。”

星儿听了狠忍笑意,不敢笑出声来。

绵期倒是“噗嗤——”一声笑出来,对刚才上来没说实话的关得开戒备放下不少。

“我当是什么也值得你这样掩着遮着,我猜定是你给他四人报名姓时候,贪酒贪得多了些,给他四人胡报的吧?”

关得开被绵期问到点上,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脸上一气憨笑,“小主英明,奴才贪酒误事是奴才的罪过,不成想耽误他四人,内心早就愧疚不已,今日咱雨珠阁幸得您这位好主子,才冒昧得跟您为他哥四个求取个新名,日后小主时常伺候在万岁爷身边,咱奴才们也不输了脸。”

“关得开,你记住,往后跟我说话,你断不要再兜圈子,有什么话想和我说,直说比要绕弯子好使得多。”

绵期顿了顿,脸朝向众人,“这话我不是只跟他一个说,我既然成了大伙的主子,不仅使唤你们,当然还要庇佑你们!”

众人应下后,绵期从贵妃榻上下来,走到内监和侍婢之间,挨个看上几眼,约略去记了一遍他们的长相,才拔高音量交待:

“我这个人护犊子,日后,凡衷心当差者,无论你们在雨珠阁犯了多大的错,我都不会与你们计较。除了你们个人每月例银外,我另有月赏和年赏!”

“只一件,若有哪个奴才不把我当主子,身在此间,心投敌方的,那就请他现就站住来,我差人送他(她)去想去的地方,还不说他一句不是。”

绵期回到上位坐好,象征性地等了一会儿,见众人安静没有动的,方继续表态:

“如果那人不站出来,那我就事先提醒他(她)一句,你若是能端着你那点小心思一直不被我发现也行,一旦若被我发现,呵呵!到时候别怪我杜绵期对你不客气!我再不济事,好歹也是皇上御选的芳林!我若能让生不如死决不让你死!

我把你们当自己人,才说了这么多磕碜话。有一天我若落到地上,也是垫在你们下面,我若被提到天上,身上还绑着你们呢!”

绵期说罢,星儿忙扶腔,“各位都听见了吧?小主今天和大家说的话,可是掏了心窝子的,各位今后要不真心服侍咱们小主,那都对不住小主这一片心!”

下方众人惧是被杜芳柔恩威并施的一席话震住不言语,还是桐语反应过来,急忙跪倒地上,众人亦跟随着她跪下,跟着她齐喏:“小主金恩,奴才/奴婢必当竭心相报!”

绵期看侍从们纷纷跪倒在地上,低首垂眼,口称衷心,不由让她想起上一次入宫,奴才们也是跪在地上面见她,但她那时仅是和众人说平时别太拘礼,也别太怕她,大家以后都是亲人云云。

那时候的奴才反映和眼前的完全不同,皆是满脸飘忽,有的也冲她笑笑,恐怕当时一群人都心道她是个软柿子好捏,以后他们偷懒耍滑捞油水更加容易……

她上生把自己的日子混得那样不景气,最初的原因就是御下不严,身边的奴才全都不得力,她才会遇事没有个出谋划策的,遭殃反有拆台出卖的。

这次她决心在后宫混出个摸样,奴才们就不得不去管好,这样以后她上了争宠的“战场”,大后方才不会给她扯后腿的。

尽管今日说了这么一大车子话吓他们,绵期知道仍难防自己身边有两三个太后、皇后、飒嫔的人,但她言尽至此,谅那几个人做点什么前,都得在自己心里好生掂量,她的话好歹起到了威慑作用,也不亏。

这是立威,马虎不得,让众人跪了好一会儿后,绵期才给星儿递了个眼色,让她吩咐众人起身。

“夜色深了,我现就赶紧拟了你们名字,也好让关得开赶明早送过去。”

绵期想起白天在砌云殿里,自己和皇帝说命里缺水的话来,那不过是她为自己能来这雨珠阁找的幌子。

她并不怎么喜欢水,确切说她是不喜欢宫中的水,像离她很近的东湖里头,就不知道装了多少枉死的冤魂,晦气得很。

绵期思量着这住处叫作雨珠阁,又临着水,水气未免重了些,暗忖不若给她们改一些吉利的名字,也好压一压这氤氲水气。

“桐语的名字我听着稳重大方,就不用变了,关得开这名字简单好记就也不变。”

绵期提到二人时,桐语是向她浅施礼,而关得开则是一副但凭小主做主的表情,憨笑着。

“小瞌睡的名字改成福喜,小哈欠的名字改成德顺,小酒壶和小呼噜年纪尚幼,就赐名小宽子、小勇子吧。”

四人得了新名,眼睛皆是亮瞳瞳的,闪烁着激动的光,和刚才那师傅提到自己名字垂头丧气的样子截然不同,齐齐跪下谢了恩。

绵期又来忖度宫女的名姓,不过再赐名之前,她还要先提拔一人,“我下首第三排最右边的宫女请上前来——”

被绵期突然点到的那名小宫女意识主子叫的是自己,上身不禁哆嗦了一下,讷讷得竟是愣住,她身后的人推搡了她一下,她才走上前来。

“这位宫女怎么称呼?”

“奴婢安巧。”安巧低着头不敢看绵期,胆子看着实在很小。

绵期记得上一世她进宫时,因她和当时的白安侍是同乡,再加上她们分位相当,所以特别谈得来。

有一次她去白安侍那里去下棋,不知怎的,她的居住突然就着起了大火。

因着坐的位置占优势,绵期先逃了出来。

而白安侍却是被她的一个侍女背出来的,那个侍女浑身烧伤,拼命把白安侍背出火场后,自己就晕倒了。

不过,最后竟是这个侍女活了,而白安侍已因为施救不及,断了气。

绵期感念这个安巧衷心救主,还曾把她带会自己居住静养,但安巧经那一事,心里受了惊吓,无心再留在宫里,半年后好全了,凭着当时救白安侍的功劳,向上头讨了个恩德,辞谢绵期出了宫,也就没了后话。

没想到这次安巧被分配到了她雨珠阁,通过上一世的事情,绵期对安巧此人印象不错,用她的话,比起用其他人毕竟是还要放心点的。

“安巧名字不需变,星儿你也过来与安巧站在一同去——今后你就改名星玉,同安巧一并在我身边服侍吧。”

“是。”星玉行谢恩礼,但她一边的安巧却有点反应不过来似的。

半天了,安巧不谢恩反跪在地上“小主想清楚,我安巧资质蠢钝,不敢和星姑娘份属同职……”

星玉瞅了她一眼,对她的自卑有些哀叹,不过勾着头并不说什么。

“安巧你过谦了,是什么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我说是你就是你,不得拿什么蠢钝不蠢钝的话搪塞我。”绵期佯作薄怒。

“既……小主相信奴婢,奴婢定不辜负小主知遇恩情。”安巧眼里泛起泪花,给绵期磕了个响头。

绵期点了点头,吩咐星玉、安巧退下,又责令其他五名丫鬟前来,“香儿,小笼,秀儿,绿音、红瑶你们几位,香儿改名香绫,小笼改作月笼,秀儿改名湘秀,红瑶不用改了,绿音本也不用改,但和段绿兮段夫人的名讳冲突,给你改成碧音,你们可都还满意?”

宫女毕竟也是女儿,是女儿心思就细,名字又是他们身上顶重要的东西,所以绵期给她们起名,比起给内监起名慎重了许多。

各位小宫女年龄约在十五岁左右,听了自己的新名字诗意又好听,全都十分欢喜,并没有提出任何别的异议。

绵期问了一遍关得开可记牢所有名字,关得开一一说来,绵期听着无错,点了点头,即命余下众人退下,当晚玉珠阁再无他事在话下。

同晚,爽犀宫。

华丽的殿室中,如云环雾绕一般的烟紫色层层帷幔后,有两具身子交缠在一起,耳鬓厮磨,亲密之至。

“皇上,您今日怎么这么威猛?折腾的臣妾都有些吃不消了……”女子琥珀色的大眼睛眨了眨,双臂拦在皇帝腰上,致使半截蜜色的肩膀露在被外,鬓发凌乱,不胜娇羞。

皇帝掀开她的手,从她身上翻下来,出了好一会儿神,直到旁边人偎过来靠在她的肩头,黏腻腻地唤他,他才抓住的手,一把将她半抱半扔到里面去,然后不声不响得从床上下来,自己先穿了一身亵衣,又到外殿招来宫侍服侍穿衣。

刚想要走出寝殿,飒嫔从后面披着衣服追上来,“皇上,你怎么不跟人家说一声就走呢。”

这话乍听着像抱怨,实际上是心满意足后的甜蜜挽留。

皇帝知道不打紧,“春夜寒冷,你莫要再冻着,快回去歇着,我改日再来看你。”说罢,不理飒嫔反映,出门坐上软轿扬长而去。

料峭春寒,催人清醒。

皇帝在回万乾宫的路上,半眯缝着眼打量天上的一轮上弦月,皎皎月华撒在他脸上,令他的棱角柔和了许多。

今日的选秀大典他留下了不少人,飒嫔不如皇后大方,喜欢拈酸吃醋。

是以,她今晚他没去辛苦帮他办选秀的皇后那里,反来了她这里,这样做就算不能完全安抚她,也能让她开心些吧。

皇帝收回视线,目视前方黑暗的一隅。

他脑海里开始像走马灯一样闪过白日看到的不同的秀女,最后停在一段梨色的轻妙姿影上,她整个人真像是天上神仙从仙幔上剪下来的一截曼影,想到这儿,那种心痒的感觉再次折回到他身体里。

皇帝问,

“钰得顺,早间赐了芳柔分位的那位杜芳柔现住在哪?”

请安

随驾的贴身小太监青安听皇帝问到杜芳柔,疑惑地看了轿上的皇帝半天才收回目光。

钰德顺听到皇帝叫他,从轿子后方位置小跑到皇帝轿下,“皇上真是贵人多忘事,那个杜芳柔赐住到东湖边的雨珠阁了,还是皇上御赏的。”

“哦,原来是那儿,太远了些,那就不去了,原路回宫吧。”皇帝声音出透出疲倦来。

钰得顺声调抑扬着应了一声,眼里闪过一丝别样的光来,心里瞬时有了主意。

皇帝回宫洗漱后睡下,钰德顺为小心行事,听着皇帝拔步御榻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才轻手轻脚地摸出万乾宫。

然而他却不知道,在他在绕下了万乾宫的九龙戏珠踏跺走远后,万乾宫突然灯火大亮!

门被从里面推开,皇帝披着白金色暗纹披风走出,他身后跟着的小太监青安。

“皇上,这老贼又去给太后报信了呢。”青安面露气愤。

皇帝眉毛挑了挑,表情也不甚好,“且让他去,只是累了那个杜芳柔……”

“皇上喜欢杜芳柔,适才为什么不说个别的小主名子呢?”

皇帝摇摇头,“不可,钰得顺是老滑头了,虽朕今日选秀大典上和多位佳人说过话,但那位杜芳柔是最先被点出来的,即使就算我刚才不提,钰德顺也必会向太后回禀,我倒不若戏做得真些。”

“那杜芳柔她的处境会不会……?”青安显然有些担心。

皇帝笑了,眼神复杂地望着眼前一片枯夜,嘴角勾起一轮弧度,“不过一个女人,如能物尽其用,倒也是件好事。”

青安听不懂皇帝的话,本想再张口问,但见皇帝神色萧索,应是想独处,这才没问,识相地退下了。

独自站在万乾宫的门槛前,皇帝早就散下的发丝被夜风掀起一微涟漪,显得他脸色幽秘之余,更有几分忧悲。

去年约莫也是这个时候。

先皇驾崩,命运之手终于把他们三兄弟放到权利的转盘上。

是了,他们三兄弟都想做皇帝。

他是三兄弟中的老二,母妃早亡。

而他大皇兄是嫡长子,母亲是太后,若承继大统是名正言顺,是以大皇兄不死,他依凭势力强夺皇位,人心难服。

同样是这样一个风很大的春夜,他派了死士去刺杀大皇子。

那十来个死士没能回来,他们暴露了目标,恰好被赶到的羽林军生擒,十来人为保全衷心,全都在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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