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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阿喜-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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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了怔,抬头看向吕将军。

却见他目光淡淡地看向前方,可那句“不想吓着你们”,却让我的心不由得一暖。

不过,……我看了看他青石板一般硬朗的侧脸,突然想起,若我不是认识他,若他不是帮过我几次,让我打心里觉得他不会害我……他那气势,就足以让人脚软吧?

想着不由得哧哧笑了起来。

“怎么了?”他问道,听不出语气。

我摆了摆手,压下笑容,学着他的语气,淡淡地道:“没事。”

绕过一道回廊,穿过一个月洞门,眼前豁然开朗,是一片波光清澈的小糊,湖边一座临水小榭,窗户半开这,只见一只白玉一般的手正姿态优雅地斟着茶。

吕将军顿住了步子,我也跟着停了下来,吕将军向我微微一点头:“到了,进去吧。”

我问道:“你……不去么?”

他看了我一眼:“这是你与王爷的私事,我不必前往。”转身便走。

“哎,”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握着他的衣袖,心跳不由的加速,没出息呀,原以为无欲则刚,即使贵为王爷,我无所求,也就无所畏惧,可……面对那深重的皇家积威,我一个蝼蚁一般的卑微民女,也不由得心慌低头。

手里下意识地握住的那一角衣袖,在心里好像多了一点依靠一般。

他沉默地回头看了我一眼,双眸如沉沉的深潭,我脸上讪讪,忙松开袖角。

“没事的,去罢。”他放缓了声音,轻声说道,语气里带了点安慰和温和。

心似乎定了一些,我向他一笑,点了点头,慢慢地向水榭行去,身后的脚步声也渐远。

我走得很慢,虽然知道靖南王就是我见过的“白公子”,可不知道身份是一回事,知道了身份再面对又是另一回事……那是位高权重的靖南王,那是皇室宗亲……

突然窗棂一动,一张极清俊的侧脸出现在窗棂之后,白公子……哦,不,是靖南王景玄正垂着眼帘,探出一只手臂,修长的手指握在细白的玉杯上,闲雅地随手将手里的杯子望外一倾,将茶渣倾湖水中,风穿过窗子,将他长长的衣袖拂起,袖角处精致的流云图案飘扬中如如暗自流转一般,趁着窗外的苍茫水色,凭添几份飘逸出尘。

我呆了呆,站着没动。

此时,他抬起眼帘,目光悠悠地冲我望来,嘴角一弯,唇含笑意,向我招了招手:“阿喜,过来。”

那样随意而温和的语气。

我愣了愣,可那随意的语气却让我提着的心一松,也冲他一笑,不再拖着步子,向水榭行去。

进了水榭,才发现水榭虽临水,还开着窗,可屋子里自有一股暖意……可我并没有寻到火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暖流。

我望地上一跪,却听他说:“罢了,不必行礼。”

我也不客气,顺势将跪改为福礼:“民女颜阿喜见过靖南王爷。”

他一招我,我带着满脸谄媚的笑容走近几步。

“坐。”他抬手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我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自动自发地拿起桌上的茶壶,替他斟了一杯茶。

他嘴角含了笑,将玉盘上一只倒扣的茶杯拿起,帮我斟了一杯:“请用。”

真是客气呀。

我陪了笑,心里对这靖南王“白公子”多了几分好感,忙奉承道:“王爷真是礼贤下士。”

景玄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道:“阿喜。”

我看向他,他道:“你可知道我为何寻你?”

我想了想,迟疑地道:“你……看上我家云溪啦?”杯子里原本滚烫的茶凉得正好,清香悠远,我噙了一口在嘴里,满嘴都是清茶的香味,如兰似桂。

景玄的手顿了顿,脸上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我眨了眨眼,景玄叹了口气,:“你可记得八年前你救下的那个人?”

八年前?

我怔住了,盯着景玄,眼前浮起那个小哥哥的容貌,突然想起……纪玉说的话“八年前的靖南王叛乱冤案……满门抄斩……只逃出了一个人——靖南王第三子景玄”……两个面容依稀重合……

呆滞!

震惊!

嘴里含着的茶“咕咚”一声呛了下去,我捂着嘴咳了几声,呛得耳红脸赤,却顾不上顺气,指着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结结巴巴地:“你……你是小哥、哥‘小、、小猪’?”

我能猜到“白公子”可能是靖南王的亲信大臣,我能猜到“白公子”可能就是靖南王,却从来都猜不到靖南王是我救下的小哥哥“小猪”!

就算是我经历过的所有事情加起来,也比不过此刻给我的震撼!

他脸上的笑容一滞,眼光流转,和颜悦色:“是,我是。”

我膝盖一弯,向地上跪去:“王爷恕罪!”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的是这周/日更,不过,更新迟了,忙呀……所以,日更不提也罢,汗……

JJ又抽抽了,前面的一些评论看不到,好可惜。

谢谢heqimeiyitian的长评,嗯,大爱长评呀,o(∩_∩)o 抱个。

☆、78、缘由

膝盖还未触地,他手一伸;托住我:“不必多礼。”

我心里一松;便爬起来回到座位上;笑嘻嘻地给他和我分别斟了一杯茶;将茶端了起来;向他道:“民女是粗俗之人;不善言辞;难免有些话说错了的;如有失言的地方;以茶代酒;请王爷别见怪。”

景玄一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闲闲地道:“你放心,我不会怪你的,你不必如此。”

我忙谄媚地道:“那是,靖南王爷您是什么人呀?是大英雄、大人物、大贵人,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肚子里能撑船的,怎么也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倒是我想差了。”

景玄望着我一笑,摇了摇头。

我也静默下来,没有不再说话,只管喝茶。

当初他是“白公子”是一回事,如今是靖南王又是另一回事,我知道,在权贵面前,以恭顺、谨慎为第一要务,即使无功,也不能揽过。

说多错多呢。

想当初,在若水镇的小河边,他一句话的布局就让我将猜测全盘拖出,那一份聪敏,在他是“白公子”时,我对他是既惊且敬,对这样聪慧之人不自觉地心生敬佩和亲近,而此时他成了王爷,那一份聪敏就让我觉得既惊且畏,这是谈笑间能让樯橹灰飞烟灭的王爷呀。

即使我有恩于他也是如此。

他道:“你为何不问问我是如何认出你的?”

我从善如流,问道:“王爷您是如何认出我的?”

他道:“原我只依稀记得你当时身上带的玉的花纹样式和上面的文字——云溪。你说那玉从小就是跟着你的,是为你出生而备的,玉上刻的两个字,便是你的名字了……谁曾想,是你为着自个小小的虚荣心借来的。”

我咳了一声,讪讪道:“谁没个小时候呀,这都是小时候的事,是吧。”

他接着道:“倒让我错认了人。当初我初见云溪…便觉得她于我残留的那一点印象极不同,无论是外貌还是性情……不过,女大十八变,当时的年龄是六、七岁,尚属幼童,八年光阴,正是长开身子的八年光阴……就算是变得截然不同了,也实乃情有可原;至于性情……这八年内可以经历很多的事情,若是因此而性情大变,未尝不可。”

我点了点头,靖南王和纪玉都是经历过一夕之间身份巨变之人,他们都知道这个理。

“为何云溪会变得如此,我亦派人斟询过,得知她原是皇商封家的小姐,却不知为何成为农家颜家的姑娘,这也正应了性情大变的缘由。”

我点了点头,他道:“是以,我以为此云溪就是当初救我那古灵精怪的彼‘云溪’……但我在遇见云溪之时,也正好遇见了你。这是我生疑的缘由之一,为何云溪身边有个姑娘,与当年的‘云溪’性情相似,且巧得很,正是与‘云溪’一同长大的姐姐……”

“而有没有可能,当年的‘云溪’乃是‘阿喜’?”他道:“既生了疑,便得印证,但我也不是闲着游山玩水的,将这一耽搁,你已经离开了双湘郡。我试探于云溪,发现她丝毫也不记得当年之事……若是忘记了,也不奇怪,当年年幼,受了惊吓而遗忘此事也正常。当年,我亦担心,在我离开之后,你帮我之事是瞒不过的。”

我心里一动,想起当初在那小头领刀下的惊心动魄……若没有吕都司的一拦,我们……也许就家破人亡了……

牵扯到协同叛党逃脱一事,历朝都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这世界上,冤案从来就没有断过。

我打了个冷禁,问景玄:“你当初既已知道可能带给我麻烦,如果你离开后,我被当成了协逃钦犯的同党,被论罪而处,你会救我不?”

他摇了摇头,垂下眼帘,语气淡淡的,却毫无掩饰:“不会!”

我静默了一会儿,他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道:“也许你会以为我冷血无情,知恩不报……但是,若是我回来救你,只有死路一条,我是靖南王一脉唯一的血脉,翻案的唯一希望,保全自个就是第一要务,只要可能,我会不惜代价保全自个!我若是冲动回头相救,是愚昧,不是义气。”

我笑了笑,并不太在意:“我知道。”

他也笑,神情温和:“你还能活下来,在此时与我喝茶,还得多谢一个人。否则你与你的家人此时,只怕在八年前就已成刀下冤魂。”

我怔了怔,坐直了身子,凝视着他问道:“是谁?”

他道:“我也是后来方知,当初已有人生疑,我逃脱之后,你等也已回家,却还有人想逮你与你的家人问话,就算不能得知我的去向,也要一报拦他升官发财路之仇——是洵直将此事拦了下来……吕洵直——如今的吕将军。”

我怔住了,细细回想,八年前的那一幕突然渐渐清晰……姑父担忧的眼神……整个事情风平浪静地揭过……我一直得意是自己聪明,没有露陷,原来只是那时有人护着、帮着……运气好罢了!

我此时才正在理解姑父说的“三思而后行”,原来我如此地接近死亡,原来我差点成为灭门的罪人!

我呆呆道:“他当初为何要助我?”

景玄道:“吕洵直,年少成名,虽出身即阳吕氏世家,但吕氏家族作为前朝大家,传到洵直一辈却家道衰败,家族已无根基和借力,他是我爹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在靖南王府被抄家前不久,与摩善国交战中以少胜多,大挫摩善国,几战成名,风头正盛,正因为如此,在此冤案中,他虽受到牵连,却因为甚得先皇之心,只将他降了级,并未罢官。而此时他却做了一件自毁名声之事——请求将功赎罪,参与追捕漏网的靖南王三子景玄。”

我道:“明捕暗助?”

景玄点了点头:“正是!我一路能逃脱,得他相助良多。但朝中认为靖南王逆反不实的清流却暗议他恩将仇报,是非不分,即使是忠君之事,也是无耻之举。而促成靖南王逆谋一事之人,也不相信他。此后,他一直饱受打压,多年不得志。”

我点头,叹道:“想不到吕将军是如此有情有义之人。”

景玄道:“当年洵直一直相助于我,也有可能见过你。我一边派人打探,一边询问于他,果然,他应证了当年救我之人是阿喜,而不是云溪。”

我默默地回想着这几年来的事情,突然觉得原来的疑惑都解开了。

比如为何吕将军明知道我是救走钦犯之人却从未怪我,护我帮我,比如吕将军为何会对我另眼相看,比如白公子为何对我和云溪青睐……

在比如一些我已经知道的缘由:纪玉为何会住到柳树村……

原来一切都与八年前的靖南王冤案有关,受牵连的人与事,相互的恩与缘。

他亲手替我斟了一杯茶,我陪着笑道谢接过,他拿起自己的茶杯,向我一敬:“这杯,是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的。”

我忙一脸谦逊地笑道:“不敢当,当年能遇到王爷,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那是王爷贵人自有天佑,吉人自有天相。”

他道:“你的恩情,我自会铭记在心。”

我忙谦逊了一番,笑眯眯地眯起了眼睛。

他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忙否认。

他斜窥着我,眼睛微微眯起:“你在想事情,而且,于我有关?”

我忙摇头否认:“没有。”

“让我猜猜。”他道:“你在想,会有什么封赏?”

我吓了一跳,脸上一红,讪讪的:“你怎么知道?”

他笑道:“因为你像得像偷着了鸡的狐狸。”

我忙将笑容一收,低头淑女状喝茶。

他道:“既然是论起报恩之事,报恩无非有以下几种:一赏之以金银;二赏之以福禄;三助之于危难;还有一种……”他慢慢地道:“以身相许。”

我一噎,愕然地抬头,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你不会是想以身相许吧?”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又有点话痨了……

下一章再免一些字的费吧。

☆、第 79 章

景玄神色微动,悠然地喝了口茶;眼神中带了调侃;微笑着望着我道:“你想多了。”

呃……不用他说;其实在我问出话之后的一瞬间;我就已经明白了……我确实想多了。

我脸上一红;嘴一撇;点了点头;大大方方承认道:“是;确实是我想多了;让王爷见笑了。”

景玄垂眸一笑;脸上调侃的笑容更甚:“若你愿意,我并不介意。”

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得了吧,您等贵人都是三妻四妾的,我可受不了。”

“哦?”他望着我,神态闲逸地问道:“那在姑娘心目中,愿嫁何等良人?”

我想了想,眯着眼睛微笑着,慢慢地道:“就像……我爹娘一样,恩恩爱爱,相互扶持,生几个娃娃,一家人和和乐乐的,不需要有很多钱,只要和乐美满,心里踏实。”

景玄静了静,慢慢地点头:“听起来不错。”

我想起了纪玉,欢喜地笑着,道:“就是这样,一生一世一双人,一辈子,就只他了。”

我只顾自己和乐着,回头一看,景玄正凝视着我,眼中神色不明,如两汪看不到底的谭水一般。

我忙低头看了看自己:“可有什么地方不妥当吗?”

景玄收回目光,淡然笑道:“听姑娘这么一说,倒让人心生艳羡。”

我嘿嘿一笑,景玄道:“你可有心上人?”

我脸上一红,低了低头,道:“有的。是当届贡生,名为纪玉。”

景玄道:“能得一女子如此倾心以待,实在另人艳羡。”

我一笑道:“王爷谦逊了,您又何必艳羡,待您的王妃娶进来,定会是个出身高贵、容貌美丽,温柔贤淑之人,您定会喜欢的,您这样俊逸不凡、才高八斗的人物,王妃也绝无不喜之理。到时夫妻恩爱又位高权重,只有别人艳羡您们的份。”

景玄淡然一笑道:“但愿承姑娘贵言。”

话虽是这样说,可我看他的神情,似乎并没有将我的安慰放在心上,只是随口敷衍而已,我张了张嘴,没说什么。大概皇家里的婚姻都是比较复杂的吧,不是我等平头百姓能理解的。

恍不叮的,景玄问道:“当初……你为何要救我。”

我愣了愣,心念转了一转,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因为……你长得很好看。要是死……啊,呸……有什么意外,多可惜呀。”

直觉在景玄这般聪敏的人物面前,不耍花招,就是最好的应对了。

说完后,我偷看了看景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只见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嘴角噙了一丝笑:“想不到我这皮囊还救了我一命,能入阿喜姑娘之眼,甚是荣幸。”

语气虽然调侃,眼神去坦荡清澈,我心里一松,我猜得果然不错,景玄并不是于细枝末节上计较之人,我也笑了起来,点着头道:“我就喜欢美好的东西,比如花、比如月,比如漂亮的人,光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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