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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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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凤知微此刻毫不避讳提出,更加深了他的怀疑,而一旦凤知微另有主使,必得顺藤摸瓜找出背后主谋,那这小子的命——

他微一沉吟,御林军齐整的脚步声已在逼近,铁青色的盔甲在清晨日光寒芒闪烁逼人而来,最前面的侍卫,已经可以看见场内一切,正用鹰隼一般锐利的眼光扫视场内,搜寻所有不利于陛下安全的苗头和人物,他的目光,即将扫到官棚——

“那批地下奇军,昨夜去做什么了,现在又在哪里呢?”凤知微掉开眼光,不看正门,却开始怡然自得四处张望,“咦,我有好几位政史院和军事院的同学,今天怎么好像没来?”

宁弈目光一闪,突然一声冷笑。

冷笑未毕,他手一推,凤知微只觉得浑身一轻腿一软,身不由己向前一栽,额头碰上地面。

此时侍卫目光正好转过官棚。

而山呼声起,众人俯身尘埃。

凤知微伏在地下,手心里的汗瞬间湿了地砖。

身边月白绣银竹清雅袍襟铺开,宁弈跪在她身边,在震耳的山呼声中低声而清晰的道:“你还有同伴多少人?现在都去做什么了?昨晚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凤知微转头,对他微笑,“殿下,您不会突然变笨了吧,您觉得我会现在告诉你?”

眼神一闪,宁弈微笑:“迟点告诉我也可以……就怕你耐不到那时辰。”

明黄銮驾已经过去,他伸手,状似亲密的搀凤知微起来,凤知微也不避让,大大方方任他扶起——反正命都在人家手上,占点便宜有什么要紧。

两手相触,凤知微坦然,宁弈却突然一怔——刚才他只感觉到她手心冰凉满是冷汗,如今冷汗已去,这一触间便觉出了掌心细腻的触感,软凉如玉,那手掌大小和握着的感觉,不知怎的似曾相识。

他想抬起她手掌再看看,凤知微却已经将手收了回去,偏头向他一笑。

她一笑间目光温软,又看得他心中一动,一动间警惕便生,想起面前这个人心思机变狡诈多智,眼神立即又冷了下来。

两人如前坐了,凤知微突然看见燕怀石站在斜对面,用一种古怪的神情看着她,顿时大喜,悄悄翻遍身侧,扯出浅蓝色的亵衣袖口,对着燕怀石晃了晃。

燕怀石看着她,神情似有疑惑,凤知微发急,将衣裳更扯出来点——蓝衣——南衣——

身侧突有人问:“你在做什么?”

凤知微立即收好袖子,正襟危坐:“热,凉快下。”

宁弈似笑非笑看着她——真难得居然有人睁眼说瞎话还毫无愧意,这阳春三月,晨间微凉,怎么会热?

眼光一落,不知怎的便落在她颈间,书院秉承天盛国风和院首大人风流,学生衣装都领口宽大半露锁骨,凤知微本来是掩得严实的,偏偏刚才扯亵衣暗示的时候,将衣领已经大大扯开,她自己忙着耍心机也没有在意,如今便不知不觉养了宁弈的眼。

晧颈如玉,说玉也嫌太僵硬,倒似新剥的鸡头米或新棉的绒,透着三分软一分嫩一分载了日光明丽和月光晶莹的润,其下锁骨纤细,细到令人觉得眼光落上去都嫌沉重摧折,而锁骨下的肌肤,让人觉得薄而透,像名窑最珍贵的瓷,顺着那肌肤向下,有微微的……

宁弈目光突然一凝,一凝间凤知微却已知觉,立即伸手掠鬓挡住他视线,手从鬓边落下时,已经不动声色将衣领整好。

她垂目看着自己衣领,心中暗叫一声好险,又想自己的束胸布散开没?宁弈刚才没看到什么吧?

百忙中抬眼向对面一瞥,燕怀石已经不见,凤知微似忧似喜,也不知燕怀石到底看懂她意思没。

此时銮驾及诸王公已经进入正堂,在白纱后纷纷就座,唱名声里听出人来得齐全,除了五皇子没来之外,皇帝太子及诸皇子都来了。

辛子砚依旧大袖飘飘,不热的天气挥着个折扇上前致辞,潇洒自如,和当日在妓院墙上跌下的狼狈不可同日而语,也丝毫看不出心怀什么鬼胎,凤知微看着他,目光却透过白纱,白纱后,就是天盛皇朝最尊贵最重要的一群人,而在今天之后,又会发生什么?

正如身边这个人,他的目标到底是谁?断不可能是所有人,他不掌兵权,而京中九城兵马司一万八千人虽然号称由他统管,调兵权却在太子手中,护卫皇宫的两万长缨卫则由七皇子负责,京城二十里之外,就是护卫帝京的戍卫营,就凭昨夜那些人,试图对所有人动手,等于自寻死路。

那么,皇帝?太子?皇子中的劲敌?

动皇帝绝非明智之举,太子?宁弈向来被认为是太子党,失了太子岂不是失了靠山?其余皇子?只要皇帝和太子还在,其余皇子动了又有什么用?

而辛子砚又为什么要甘冒大不韪参合到这逆天大案中来?他和宁弈先是相交莫逆,再故作疏远,而这些年宁弈韬光养晦,在朝低调,在宫中也不受皇帝欢喜,屡屡受斥,如今这情势,是不堪压迫顺势如此,还是早有预谋准备多年?

凤知微思绪浮沉百般疑团,台上却一片祥和欢乐按部就班,政史院和军事院学生各分两班,按顺序轮番在台前献演,这些学生已经经过师长推荐和前三天的选拔,然而凤知微等人,却因为大闹饭堂,错过了。

事到如今,她已经明白自己不是被顾南衣连累,而是被林韶——辛子砚根本就是想用那个禁闭,绊住林氏兄弟,等到七天过后,一切尘埃落定。

也正因为如此,凤知微现在无法再参与学试,君前触犯书院条规,弄不好也是死罪。

学试先是政史类,分当堂策论、讲经、诗文三道程序,由书院师长和翰林院编修主考,凤知微听着那些舌灿莲花引经据典,心乱如麻。

忽然听见一阵低低喧哗,随即有人惊呼:“金榜!”

语气惊羡,却又含着无奈。

凤知微抬眼看去,轩窗内白纱前,站了个太监,手中捧着柔软的金丝长卷。

连宁弈也面露惊讶之色,喃喃道:“老爷子又把这东西请出来了……”而四面,更是惊呼之声不绝。

金榜,又称擢英卷,上载世间离奇问题三道,据称能够答出者,必为无双国士,得其人可安天下,这是大成开国皇帝传下的奇卷,历代相传,多年来早已名动天下。

大成开国皇帝惊才绝艳,据说因为师门为当初穹苍神殿的关系,还有一身难测神通,所以向来为历代帝王尊崇,他传下的东西,自非等闲,历代以来,擢英卷都珍藏于皇宫,大成灭后,这属于大成的遗宝为天盛所有,天盛皇帝对神秘的大成开国大帝似乎也十分敬仰,几乎每次科考殿试,学试,以及各类重要论文场合,都会将擢英卷取出以试天下英才,但是从来,无一成功,甚至连题目,也无人能看懂。

到得后来,擢英卷便成为不可逾越的代名词,天下士子景仰渴望,却高不可攀。

也因为失望太多次,皇帝渐生厌倦,之后便颁了圣旨,没有把握答擢英卷者,不得轻言相试,否则以欺君罪论斩。旨意一下,从此擢英卷再无人敢于舍命问津。

此时捧出来,也只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做个样子而已。

金丝织就的擢英卷在风中飘摇,如一架可攀青云的黄金阶梯诱人眼目,众人眼光炽热,仰高脖子,却不敢走近。

凤知微突然心中一动。

事到如今,欲图韬光养晦已不可得,在小命立即完蛋和出头露面可能招祸之间,她宁可选择后者。

生或死,且一博,如不在悬崖下粉身碎骨,便是坦途上康庄大道。

宁弈,这可是你逼的——

台上金榜在风中飘摇,举着金榜的太监手都举酸了,随即听见帘后皇帝淡淡道:“看来今年还是那结果,收起来吧。”

太监正要收起,忽听底下一人高声道:“我来!”

官棚里,突然决然站起单薄的青衣少年,迎风而立衣袖猎猎,正是凤知微。

她在万众灼灼目光里坦然而立,并不急着上前,而是先回身,对着欲待阻止却又无法阻止,因而眉宇沉凝的宁弈,一笑。

这一笑如前温柔,温柔之底,却突然生出刚毅凌厉的气质,那是掩藏于性格深处,唯濒临绝境时才自然展露的霸气,虽千万人吾往矣,你且给我乖乖看着——

王爷,多谢招待,再会,再会。

第二十七章 国士无双

宁弈看着那少年立起,喊话,转身一笑,直至决然离开。

不知怎的,心中最初涌起的并不是猎物逃脱的愤怒,而是莫名的不安,像是看见笼中的鸟振翅飞出,于半空间身姿一转,突然就蜕变成凰。

又或者,是一只一直收敛羽翅的鹰,只等着某个时机掣云而去,再俯冲而下,给他一击?

摇摇头,将这荒唐的想法挥去,他慢慢后靠在椅上,眯着眼,看着那人挺直面向金榜而去,背影清瘦如月半弯。

自寻死路,也好……

明明应该高兴的。

然而眉宇间总有霾云层层,散不开。



凤知微行到台前,隐约听见底下有人惊呼,依稀是林韶的声气,他似乎想冲出来,却在台下被人拉住。

众人此时看她的目光,也不再是先前的艳羡嫉妒或不屑,而是一种惋惜和惊异——惊异有人竟然自寻死路。

擢英卷,历六百余年,至今无人能懂能解,早已在人们心中形成根深蒂固的观念——那是天书,非凡人所能答。

凤知微目光澄明,视各方怪异视线于无物,坦然上前去。

白纱后有人微微“咦”了一声,原本懒散闲聊的皇亲贵族们纷纷直起身探头张望,对这多年来第一个大胆问津擢英卷的小子十分好奇。

“知道规矩吗?”捧着金丝长卷的太监拉着长调,斜睨凤知微。

“不能答,毋宁死。”凤知微一笑。

这话语气冲淡,含义却震得上上下下齐齐一惊,官棚里宁弈坐直身子,皱起长眉。

以和风细雨态度行雷霆凌厉之事,这种风格,很像一个人啊……

太监偏头看了看纱幕内,得到指示,将金丝长卷上覆的明黄鲛纱掀开。

长卷三折,每折一题,虽然以往无数人试图答过,但是按照朝廷律令,无论谁看过题目都不得对外泄露,所以这题目依旧对天下人保密,无数人好奇的目光,刷的投了过去。

凤知微一眼落下,脸上的神色……很精彩。

第一题。

“松下为什么没有索尼强?”

……

费了好大劲儿,凤知微才忍住嘴角抽搐——这就是名垂六百余年的天下第一卷?这就是号称答题者必为无双国士的擢英卷??

是啊,能答出来的,真的是无双——这本就不是这世间的问题吧?

此时所有人都紧紧盯着她神情,看她挑眉咬唇,一副艰难隐忍被题目问倒的模样,都觉得意料之中,却又隐隐失望——还以为今日能出现奇迹呢!

宁弈以手支腮,遥遥望着凤知微,这一刻的结果虽然也在他预料之中,然而心情却并未变好,那种压抑而失落的沉霾感,仿佛莫名更重几回。

月白银竹的衣袖垂落,被风轻轻拂在颊边,凉而软,恰如此刻心情……这个兼具小狡诈和大智慧的人,真的就这么被他逼得轻狂一掷,折戟沉沙于此地么?

正沉吟间,忽见台上那人展眉一笑。

那一笑突如其来,明明面容只算清秀甚至有些僵木,但目中神采刹那间如日出东海,光耀天际,灼然至不可逼视,平常容颜,顿时绝代风华。

他被那目光中笑意眩惑,怔了怔神,一怔间见那人竟然毫不犹豫上前,就早已备好的笔墨,刷刷几下,笔走龙蛇,随即含笑,一让。

太监不敢置信的过去,不敢看那答案,双手取了奉入白纱,纱内,应召而来的一大批翰林院最有学问的学士庶吉士们呼啦一下围拢过去,捧着凤知微的答案直着眼看了半天。

答案很简单,很古怪,比题目还古怪,是一堆歪歪扭扭的“符号”——PANASONIC。

众人瞪大眼望了半天,无解,又去看那天下第一才子,辛子砚扭曲着风情万种容颜,悻悻道:“我不是道士,看不懂鬼画符!”

只好派人飞马去宫内取珍藏的答案——答案因为向来用不着,忘记带来了。

过了半晌,纱帘内传来低低惊呼。

镶金边纸笺上,同样一堆歪歪扭扭鬼画符,画得比凤知微还难看,众人一个个的对了,丝毫无误。怔了半晌,才将答案传向屏风后。

屏风后,正饮着香茗的太子搁下茶,听见下人禀报,欠身向外看了看,笑道:“父皇,想不到今日居然真有人应了题。”

瘦长身材,着一身明黄便袍的皇帝“唔”了一声,道:“青溟这几年一直由你主管,越发人才辈出,倒不枉朕亲临这一遭。”

太子露出兴奋神色,想起前些日子和老六对谈,老六说起近日大越频频叩边,金沙海寇掳掠边民一些事儿令陛下忧烦,不如劝陛下出门散散心,青溟这些年颇有些人才,陛下见了也可堪告慰,不妨将这次学试规模办得隆重些,传扬出去,也好显示我大国国威,人才济济,安抚惊惶百姓,顺带震慑下那些不懂安分的宵小,如今看来,可真是投了陛下所好,不过他可不愿这个功劳分给老六,话到口边缩了回去,笑道:“父皇励精图治,我天盛邀天之盛,天下才士,尽在帝京,如今更是擢英卷国士出世,也好让那些没眼色的宵小看着,早些安分才是!”

皇帝神色越发满意,却又抬眼看了看太子,道:“不过答出一题,说国士为时过早。”

“不是也得是!”太子得意忘形,茶盏一搁笑道,“您愿意,他就是!”

皇帝瞄他一眼,唇角笑意微微沉敛,随即对太监挥挥手。

太监掀帘出来,抖着尖嗓子,道:“下一题!”

场内轰然一声,所有人都站起,露出雷劈了般的表情——第一题解出来了?

宁弈正在喝茶,手一抖,一滴茶水落在衣袖上,他没有拭去茶水,只抬头看着凤知微,一刹间眼神精光一闪。

第二题。

“甲和乙可以互相转化,乙可以在沸水中生成丙,丙在空气中氧化成丁,丁有臭鸡蛋气味,请问甲乙丙丁各是什么?”

凤知微此时已经淡定了很多——当她远远看见金丝长卷抬头那有点熟悉的字迹时,便若有所悟,当她确认了第一题时,便知道,所谓擢英卷,所谓无双国士尽在此卷中,要么是误传,要么就是此卷主人,和天下人开了一个长达六百多年的特大玩笑。

无论如何,这玩笑戏耍了天下人,却成全了她。

第二题答案递进去,众人不再漫不经心等候,都踮脚仰首紧张的看着纱帘,过了一阵子纱帘一掀,太监惊异兴奋得近乎变调的尖嗓子刺着了全场人的神经——“第三题!”

人们开始下意识向前挤,都想亲眼目睹存疑六百年的国士诞生,宁弈再也坐不住,一拂袖行了过去。

他和台上凤知微擦肩而过,一转首间斜飞的眼角目光凌厉,凤知微低眉敛目神情温存,却在他将要离开那一刹低低道:“殿下,将和你同殿为臣,真是幸事。”

宁弈的肩膀,明显僵硬了一刻,随即飘身而过,凤知微看着他背影,忽觉心情大好。

被他欺负压迫了这么久,回回都在下风,如今可算扬眉吐气了一回。

第三题。

“一颗来自穹苍长青神殿的,号称关系国运的天命神石,在血月之夜辰时三刻,扔到鄂海罗刹岛海域,会发生何事?”

钦天监和翰林院的大佬们早已窥见题目,一个个揪胡子抓头发,运用腹内浩瀚如烟海之学问,从星相、天象、易经、堪舆风水……等等各种深奥角度来求解这个问题,一个钦天监大佬笼着手,颤巍巍道:“深不可测,深不可测……”

众人露出见怪不怪表情,这三个问题,在早几代,就曾有学究天人的当代大儒穷其一生时光,仔细研究过,最后得出的结论为,题目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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