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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郡主:邪帝的奶娃妃-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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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北野迟早会发现儿子不见了,到時候要怎么办,”月彤心中焦急,“大喜的日子却出了人命,若是让郡主知道,必然是要自责的。”

“君初玧死得够冤枉,这件事你悄悄禀告睿王。由他来处理,总比那丫头没头没脑地插手强。”小医童面色严肃,心中已经隐约猜到了下毒之人是谁。看来今晚得跑一趟驿馆了。

小医童不言语,月彤便低头暗自思考,这君初玧根本没什么仇家,在镇国侯府上也只不过是个庶子,谁这么残忍,非要跟个五岁的孩童过不去呢,

怎么想都想不通……

月彤与小医童回到睿王府的時候,弈凡已经抱着小郡主睡下。

她让他亲她,他亲了。不过只是像亲小孩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韩珂心里头苦涩,却要装出一副很开心的样子,两只小手随意地搭在弈凡的双颊之上,额头靠着他的脖颈,娇小的身子在弈凡怀里缩成了一团。

胸口上的伤疤还在灼灼地痛,一整夜都无法安睡,韩珂只得闭着眼睛,假装打鼾,想要看看弈凡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果不其然,一会儿功夫,弈凡抱着她的那双手臂松了松,右手从她的腋下抽出来,悄无声息地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到书桌边上,怔怔望着烛火发呆。

韩珂的身子微不可查地瑟缩了一下。弈凡舅舅始终是抵触她的,即便他表面上对她好到了极致,他心里头惦念着的人始终是已经死掉的吴紫昕。

韩珂不是没有想过将吴紫昕的真面目告知给萧弈凡,可每每看到弈凡黯然神伤的样子,她都会心疼,她不敢告诉他,她怕他会接受不了……

自己深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子,她的背后却是那样的恶毒,这样的真相于弈凡而言,太过残忍。

所以,每一次月彤想要在弈凡面前说点什么,韩珂都会出声阻止。久而久之,月彤便学乖了,干脆偷偷放在心底,每次看到弈凡对着吴紫昕留下的东西出神,她都只是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不再多说。

韩珂黯然叹了口气。罢了,先这样,想要一个男人爱上一个七岁的孩子确实是件怪事。

月彤和小医童在新房外面来回踱着步子,如今还是深夜,新房中烛光点点,月彤急着将君初玧中毒身亡的消息告诉弈凡,可又怕打扰了小郡主的洞房花烛夜。U72l。

“进去……”小医童垂下眼眸,浓密的长睫在她的眼睑下留下一小片阴影,叫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啊,”月彤回头望向她,面上微微露出几分尴尬,苦涩抽了抽嘴角道,“这会儿进去打扰了王爷和郡主,恐怕不好,”

小医童嘴角无奈地扯了扯,嗤笑道:“你以为一个大男人对一个不良的小女孩能做什么,进去……睿王殿下多半都没肯与初瑶郡主睡一张床?你现在进去,解救的是他们两个人?”

“是吗,”月彤疑惑地反问,心里头却已经相信了小医童的说法。在她看来,弈凡是高高在上的睿王,世间任何女子都配不上他,即便他对小郡主宠到了骨子里,那也仅仅是宠而已,宠并不能生爱。或许是天意弄人,他们注定要相互折磨。

“你心里头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小医童淡笑着反问,又道,“其实你也不必过于着急,待到明天早上将这个消息告诉睿王殿下也不迟。你现在急急将我拉到这里,无非就是想要亲眼看一看,这睿王究竟有没有与小郡主圆房,不是吗,”

月彤心中一惊,面色顿時煞得惨白,她是没有料到小医童居然能够将她的心思猜得如此透彻。月彤的身子不由打了个寒颤,冷冷道:“你说的不错。”

说罢,月彤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她的心紧张到了极致。弈凡是她敬重了许多年的主人,虽说她只是个奴婢,但奴婢也是有感情的。

“什么人,”弈凡清冷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夹杂了几许疲惫。

月彤的心陡然沉下去。这般疲惫的声音,大约他们二人……越往下想下去,心里头越乱,竟不知道要怎么答话,断断续续道:“没……没什么。月彤有件事想要禀告王爷,只是不知道王爷……现在有没有空,”

韩珂也听到月彤的声音,她一直默不出声,只是很好奇,弈凡会不会在大婚之夜将她撇下,去管其他事情,

弈凡淡淡望了一眼那孩子侧卧的身影,轻咳了两声,干涩吩咐道:“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韩珂心底生出几分喜悦来,说到底,弈凡还是在乎她的,不管是什么意义上的在乎,总归他是不会轻易放弃她的。

“哦,那月彤告退。”月彤的声音里藏着无尽的落寞,她一开始以为萧弈凡会出来的,却不想结果这般出乎意料。

小医童的眼眸突然明亮起来,欧阳哥哥这下该死心了。抬头,见一脸落寞的月彤,她不自觉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没有了方才的嚣张,小声道:“别伤心了。每个人都能遇到自己的另一半,我相信你的另一半不会比这睿王差。走,大厅里的客人还没散呢,我们也去讨几杯水酒喝?”

月彤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努力扯出几分微笑来,道:“好?”

月彤与小医童离开后,一直藏在暗处的萧焱才落寞地走出来。

方才月彤与弈凡的对话,萧焱全都听得清楚。他一直以为弈凡与初瑶丫头不过是走走过场,想不到……真枪实弹了。

或许父亲说的话是对的,他想要得到那丫头,首先需要拿下这万里江山。

大权在手,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就算得不到她的心,他也要永远将她留在身边?

黯然站在新房门口许久,直到路过的丫鬟朝这边走近,他才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之中。

“舅舅……月彤若是真有什么事找你,你就出去。”韩珂感觉到弈凡的不自在,怕他一整晚都这么在书桌边上坐着,倒不如自己做回好人,放他走。

“不了。”弈凡深深望了她一眼,叹道,“瑶儿乖乖睡觉,舅舅会陪着你的。”

“恩。”

低吟了一声,韩珂心头一暖,终于安心闭上了眼眸。

弈凡见女童真正睡去,才惶然吐出一口气来。这场大婚是为了帮那孩子冲喜,他自然不能容许半点差错,月彤有再大的事,左右也比不上那孩子的命重要。

第二日一早,韩珂还睡得迷迷糊糊,弈凡已经推开了房门。

月彤早早就守在门外,等到弈凡出来,凑到他耳畔道:“君初玧死了。”

弈凡当即脸色大变,问清楚了情况,神情又恢复了自然,目光朝着新房中尚在睡梦中的孩童忘了一眼,小声吩咐道:“这件事不必告诉郡主。”

“王爷猜到凶手是谁了吗,”月彤心里头焦急万分,“那饭菜虽然是郡主让我送给君初玧的,可郡主素来心底善良,君初玧也没有太大的过错,郡主是不可能下这个狠手的?”

弈凡点点头道:“本王并没有怀疑瑶儿。不管她做了什么,本王都信她。”

“王爷……”月彤怔怔望着弈凡,心里五味杂陈。

“中的是什么毒,”

小医童一直跟在月彤身后,她低垂着脑袋,直到弈凡问话,才茫然抬起头来,“鹤顶红。君初玧死得不算痛苦,那种毒喝下去……很快的。”

“鹤顶红,?”

月彤昨天倒是没在意这个毒,今日又听小医童提到,她才惊叫出声。

“怎么了,”弈凡的眉头拧了拧。月彤不是那种大惊小怪的人,想必她知道些什么。

月彤垂眸思索了一会儿,终于抬起头答:“郡主与王爷一起收养的那只白猴,也是死于这种毒。”

弈凡心中惶惑,“墨白是中毒死的,”

他一直以为白猴是因为从司幽来到大胤,因水土不服丧命,却不想着背后还有个阴谋。

“恩。”月彤点点头道,“当時墨白腹中已经有了小仔,对方真的好狠……连只白猴都不肯放过。郡主为此伤心了好久。”

弈凡回想起那段日子,瑶儿确实大病了一场。

沉默良久,他哑着嗓子问:“为什么不告诉本王,”

“王爷那日正巧大婚……郡主不让奴婢说。”月彤吞吞吐吐。

弈凡心口一滞。他确实是选了那孩子最萎靡的時候大婚,他这个做舅舅的着实有些残忍。

弈凡沉默了片刻,镇国侯府便来了人。

月彤心中慌乱,忙问:“王爷……这可怎么办,君初玧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郡主的房间,奴婢怕郡主会受到牵连……”

“不急。”凶手是谁,弈凡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回过头,吩咐小医童和月彤:“在新房门口守着郡主,没有本王的吩咐,谁都不许放进来?”

“是。”月彤默默点头。

弈凡又对上小医童的眼眸,沉声道:“替瑶儿看看她……胸口的烫伤。别感染了。”

“恩。”小医童静默点点头,脸上毫无血色。

韩珂朝着门外望了望,颤声问道:“舅舅,出了什么事,你要出门吗,”

弈凡转身,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暖暖的笑意,三两步走到韩珂面前,柔声安慰道:“父皇一病不起,朝中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身子不好,就多躺会儿。睿王府最近很乱,今日你就呆在屋里,别出来了。”

“……”韩珂直觉出了事,又不好言明,只能垂下眼睫,默默答:“好。舅舅早去早回,瑶儿等你。”

待到弈凡离开,小医童进屋,将月彤锁在门外,一把将韩珂按在了床上,三两下扯下她胸前的纱布,难以置信地望着她的烫伤,问:“怎么弄的,”

韩珂慌忙掩住自己的伤口,瞪了小医童一眼,道:“馒头烫伤的,不行吗,”

小医童逼近一步,冷笑:“馒头烫伤的,为什么不能给我看,你当真以为自己七岁吗,任由自己被馒头烫伤,”

“你什么意思,”韩珂撇过脸去,不敢与她对视。她有些害怕,害怕自己胸口上的牙印被小医童窥破。

“越是想要掩饰……反而会弄巧成拙。烫伤和划伤,皮肤受伤的原理不同,留下的伤痕自然也不一样,你以为遮住了,可过段時间,伤口愈合,该有的还是会出现的。”小医童早已知晓当日五皇子的发指行为,碰上这欲盖弥彰的小郡主,忍不住出口打击。

韩珂的面色顿時煞得惨白,没有想到她所做的努力,全都付之东流。

弈凡出门的時候,君北野已经守在了睿王府门口,他面色沉重,显然已经知道了君初玧的死讯。

“岳父。”弈凡朝他点了点头。姐夫,岳父,这两个称呼在他心中纠结了许久,终于他还是选择尊重那丫头。

“弈凡。”君北野的眉头拧成一团,“新婚第二日就登门拜访,是老夫的不是。只是……有些事情,老夫需要当面问一问瑶儿。”

弈凡横出手臂来,拦住了君北野的去路,面上也陇上了肃杀之意,“岳父,内子尚在病中,不宜见人。”

“病了,”君北野反问,“是心病,”

弈凡舔了舔干涩的唇角,神色哀伤道:“岳父想多了。瑶儿的身子一向不好,这一次病得很重,就连大婚一事都是为了冲喜。”

君北野无话可说,嘴角抽了抽,额上青筋跳起,终于露出了几分怒意:“老夫只是要问她几句话,不会影响到她休息。”

“怎么不会,”弈凡反问,手臂还是死死拦着君北野,“岳父要说的,弈凡心里明白。你那样的话问出口,只怕救不了自己的儿子,反倒伤了女儿的心。”

“你……”君北野瞪直了眼眸,“你已经知道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拦着我,?这件事,我始终是要向她讨一个说法的?”

“岳父。”弈凡拍了拍君北野的肩膀,声音里透着难以捉摸的意味,“瑶儿才七岁,毒杀五岁的弟弟,绝非她做得出的。岳父这么做,只怕是中了你凶手的圈套,逼死了瑶儿,岳父失去的便是一双子女了。”

君北野满含深意地望了他一眼,蹙眉问:“你知道凶手是谁,”

“凶手是谁,不该在睿王府找,应该回镇国侯府找。”弈凡薄唇抿成一线,忽而收回长臂,指了指前方道:“不如弈凡陪岳父走一趟。”

“也好。”君北野的脸绷得紧紧的,看弈凡的样子,似乎已经找到了凶手。他的心底是矛盾的,疼爱着瑶儿,却又不得不给红姨娘一个交代,初玧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说没了就没了,虽说是庶出,心里头总有些疙瘩的。

弈凡翻身上马,一路快马加鞭,来到镇国侯府。

君北野上前,指了指后院的一个小柴房,道:“初玧那孩子就是在那里头被发现的。如今除了公主和,没有旁人在里头。”

“皇姐也在,”弈凡的心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

“不错。公主一听说初玧出事,一大早便呆在那儿陪着红儿,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上……虽说不是她亲生的孩子,她心里头应该也很伤心的。”君北野哀叹了口气。

弈凡沉默不语。

待到二人来到小柴房面前,柴房里呜呜咽咽的女子哭泣声传出来,悲痛至极,连弈凡都被感染了。

屋子中间,五岁的小初玧躺在一团杂草之中,因为君北野的吩咐,谁都未曾动过他的尸体,作案现场一直保持着原样。

红姨在一旁早已哭成了泪人,玉安长公主伏在她身边小声安慰:“死者已矣。妹妹还是节哀。”

红姨怨愤地瞪了玉安一眼,嘶声力竭:“凭什么你女儿办喜事,我儿子却要办丧事,?我儿子吃的东西是厨房准备好送给你女儿的,姐姐难道不应该给我个解释吗,?”

“红儿,你冷静点。”君北野上前一步,猛然将她圈进怀里,“就算这件事真的与瑶儿有关,你也不该把气撒在公主身上,公主什么都没有做错。”

“谁说她没有错,?”红姨满目凄清,盈满泪水的眸子紧紧逼视着玉安长公主,“她就不该嫁给老爷,也不该生下那个害人精——君初瑶?”

“闭嘴?”君北野再好的脾气也发作了。玉安长公主身份尊贵,怎能容许一个下作的丫鬟肆意羞辱,红姨方才所说的话足够她以死谢罪了。

“好……我不说。老爷一向是偏袒姐姐的,即便是玧儿不在了……”红姨似乎被君北野震住,瞬间没了声音,瑟缩在他怀里,身子颤颤发抖,最后顺着他的身体,摊到下去。她的目光漠然望着儿子的尸体,心里头恨意滋长,倘若她再有机会见到君初瑶,必定要她粉身碎骨,为自己的儿子陪葬?

弈凡怔怔望着红姨出神,心中不是滋味。红姨跟着君北野有十多年了,甚至比玉安长公主来得还早,她心里头记恨玉安长公主倒是难免的。

“瑶儿……”玉安长公主被红姨骂得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望了弈凡一眼,问:“凡儿,你来了。瑶儿呢,瑶儿为什么没有来,”

“皇姐。”弈凡低低唤了一声,眸光流转,深深望入玉安眼底,带了几分玩味的语气问道,“皇姐猜猜看,瑶儿为什么没有来,”

一听弈凡这话,玉安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愣愣望着弈凡,口中断断续续问:“难道瑶儿也和玧儿一样……中毒了吗,”

弈凡的眸光暗沉下去,扯了扯唇角问:“皇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凶手在初玧的饭菜中下毒,瑶儿为什么也会中毒,皇姐是多虑了,”

“不……我只是担心而已。”弈凡的眼神似有一种魔力,叫人不敢对视,玉安慌忙撇开脸去。

弈凡却不肯放过她,上前一步,直直对着玉安的双眸,干涩道:“皇姐,你能跟弈凡出去走走吗,弈凡有些话,想要问你。”

玉安干笑一声,“好,我也想知道瑶儿的近况。”

弈凡与玉安二人走出小柴房,来到府中一处僻静的小路,弈凡才抬起头,小声问:“皇姐还记得小時候吗,”

“记得,当然记得。”玉安的神思飘得渺远,“在首阳郡的日子,很快乐。”

弈凡叹道:“是啊。在首阳郡没有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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