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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谋略-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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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自身未到伤心处罢了!

  上官北捷却笑了,此刻那已经渐渐开始失去光彩的眼里,却流出了两行细细的泪水,他不是在害怕死亡,而是在担心自己死了之后,陆尔雅该回如何的伤心。

  可是现在他没有办法,既然必须得有一个人死,那么就叫他做死的那个吧!

  想要伸手握住她的手,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在受自己控制了,心里苦笑,却渐渐的连这笑也不由得自己了,感觉到自己看见的世界越来越小,最后却什么也都看不见了。

  突然,上官北捷不知道哪里来的精神,突然睁开眼睛,一手握住了陆尔雅的手,脸上绽放出了一朵最为幸福的笑容,他不悔,真的不悔以命换命!

  “尔雅,我爱你,也爱孩子们!”心里平静的说着,眼睛慢慢的瞌上,长长如扇的黑色睫毛轻轻的颤动了一下,嘴角向上勾起,便在无其他的反映。

  死,刚刚迎接在了那回光返照的一瞬间,把自己最幸福的笑容留给了陆尔雅,告诉她自己不后悔,而将这一抹笑容作为永恒的记忆,伴着她一直走下去。

  天荒地老有尽时,此情却是无绝期!

  窗外的月亮似乎在这一瞬间变得特别的明亮,几乎要将那薄薄的窗纱给穿透了,银色的月光洒在了两个同样是脸色苍白的人的身上,留住了他们中间这最后的一个情节。

  延平公主猛然的从梦里醒过来,“啊”的大叫了一声,将那枕边的上官争雄一下给惊醒,还没来得及责怪,便见她满头的大汗淋漓,责怪之意顿时消失不见,满是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会给吓得满身的大汗!”上官争雄一面给给擦着脸颊上的汗水。

  “我们立刻去边关吧?”却不想延平公主无缘无故的来了这么一句。而且仍旧是满脸的担忧急躁,一边还准备翻过睡在边上的上官争雄下床去穿鞋子,似乎已经急得把他们现在被软禁的事情给忘记了。

  上官争雄闻言,便猜想到她一定是做恶梦了,梦见北捷或是尔雅怎么了,若不然这么可能给这么吓得失去了分寸呢,不由一把将她给拉到怀里来,“现在是半夜,还有我们已经被软禁了,你现在能出城么?何况你说去边关就能马上到了么?这没有个半个月,你如何到?”

  延平公主闻言,似乎这才从自己的梦里醒过来,一把紧紧的抠住上官争雄的手,满脸惊恐的说道:“我看见北捷了,他像我告辞呢,我问他要去哪里,他说他走了!然后就不见了!”

  “你这不过是梦而已,看把你给吓得,何况现在边关一切安好,战争刚过,西凉现在根本没有余力来攻打,而且瘟疫的事情也解决好来,现在一切都是在整顿恢复中,我看你是许久没有见到他,整日里担心,又胡思乱想,所以才做了这样的梦,你先躺下来,我去给你倒杯茶水来,清醒一下脑子。”上官争雄将她给安抚好,给她垫着一枕头,叫她半靠在床上,便下去倒茶。

  门外便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音,只听云管家的声音很是急促的从外面传进来道:“公主,将军,沉公主来了。”

  沉公主这个时候来做什么,上官争雄连忙将茶杯放下,这三更半夜的,一面回云管家道:“你先把她招待在花厅里,我跟公主这立刻就好。”

  延平公主心里有一种很不祥的感觉,一面急急忙忙的下了床,随便将衣服穿上,“一定真的是北捷出了什么事情!”若不然沉公主怎么半夜三更的来造访,而且这二十年来她也不曾登门进将军府半步。

  上官争雄也觉得她来的有些不是时候,穿了衣服,便扶着延平公主一起出了房间。

  方大厅里,便见沉公主的那些宫女已经将赵清派来的人给打发开来,此刻这厅里便只有沉公主一个人。

  延平公主但见她的脸色同样有些苍白,不由连寒暄客套的话也一并给省略了,只问道:“怎么了?”

  青沉自从上官北捷一出生,便不得已的叫给延平来抚养,而且这么多年来不管不问,即便是他成亲生子,自己的不曾过问,一来是当初答应了延平公主的,二来自己发过誓的。可是方才自己竟然做了一个梦,梦里但见上官北捷一身缥缈,像是他父亲年亲的时候一样,那样风度翩翩的,可是他却不过是冷淡的看了自己一眼,便就转身离开了,那样决然冷静的背影,叫她的心里不禁满是痛意。

  梦里她忍不住的还是唤住了他,可是他转身留下的却是一句,“我走了,带我照顾的妻儿。”

  这么一句话,看似普普通通的,可是却叫青沉的心里一痛,直至突然给吓醒过来,便连夜到将军府里来。

  “我梦见北捷了,他托我照看他的妻儿。”青沉竟量的冷静着说道。一面又怕二人觉得她小题大作了,不过是一个梦而已,自己却如此当真,还不顾有被别人发现的危险,半夜三更的跑到将军府里来说这个事情,所以便又道:“我从来不做梦,更从来别说梦见北捷,而且我已经四五年没有见到他了,今夜突然做梦见他,总觉得有些怪异。”

  然她只顾着说,却没有发现延平公主那原本苍白的脸色越来越白,不过是挨到她的这话说完,便晕倒在了上官争雄的怀里。

  见此,青沉不由担心问道:“延平怎么了?”

  上官争雄现在的脸色也不大好,本来延平公主刚刚告诉他,她做的是个什么梦的时候,自己的心里就有些不安的,可是当时为了安抚延平,所以便表现得若无其事的,可是此刻在听青沉这么说,心里不觉更加的担心。一面回青沉公主的话道:“她刚才也做了梦梦见北捷来跟她无缘无故的告辞,方给吓醒过来,你就来了。”

  “什么?”青沉陡然跌坐到身后的椅子上,顿时手脚冰凉,她本是不相信鬼怪灵魂的,可是自己的灵魂就是从另一个时空穿越到这青沉公主的身上来的,所以此刻梦见了这样的事情,所以不得不担忧。

  上官争雄现在也急也担忧,可是面对着这两个女人,自己却不得不坚强起来,将延平也放到椅子上去,一面掐着她的人中,叫她给醒过来,一面道:“你不必担心,不过是一个梦罢了,何况这梦向来你们不是都说是反的么?”

  “是反的没有错,可是这太真切了,像是他自己根本就是直接到我的床沿边来一样。”青沉公主也不想将这梦当作是真的,可是那梦里的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虽然这么多年来没有去管他,可是母子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但几是有个什么反映,自己自然是能有所感应的。

  延平公主这个叫上官争雄给弄醒过来,便接过上官争雄递过来的一杯凉茶给喝下去,清醒一下脑子,可越是清醒,自己就越是把那梦境记得更加的清楚。当下便朝青沉道:“你有没有法子让我出城去。”

  现在这城里的事情几乎给全部封锁着,虽然赵清已经登基了,可是他却在时时的防备着上官北捷,怕他知道了金城里的宫变,所以带兵来造反。

  因此现在西部一带都几乎还不知道天下已经易主了的消息,上官北捷他们远在边关,就更加的不会知道了。

  青沉摇摇头,“现在赵清虽然对我是礼仪有加,可是却也暗中监视着我,我今日来这里还是易容过来的,不过我虽然不能将你弄出城去,倒是可以找个人去探探北捷的情况怎么样。”

  延平公主闻言,不禁叹着气道:“可是眼下身边都没有信得过的,或是武功好的,就是风云两个人,现在这里又离不得他们。”

  只听青沉道:“这个倒是不必担心,我现在倒是有个法子。”

  “什么法子?”上官争雄跟延平公主闻言,不禁顿时充满了希望的问道。

  “我身边有个宫女,侍候了我三十几年,我的神情什么她都模仿得很是相像,我让她扮作我呆在宫里,让我亲自去边关看看,这么多年了,我这个母亲也没有为他做个什么,此刻若是他真的有了什么难,便叫我给他挡住吧!”青沉说道。

  “这能行得通么?若是那宫女出了个什么破绽怎么办啊?”延平公主觉得她的这个法子好是好,可就是她危险了。

  不过上官争雄倒是觉得这个法子不错,青沉公主的武功一来高深,二来那边边关她也是十分的熟悉,她去未尝不可。所以便道:“我倒是同意!只是公主可得倍加小心。”

  青沉见上官争雄也同意自己,便道:“既然如此的话,我立刻就回去准备,这天亮之前务必出城去。”说着,便就真的走了。

  可见这性子也不比延平公主慢几分。

  天微亮,还有些寒冷的意思,这里的温差气候大,早上跟冬天差不多,中午却又炎热如夏天,齐格怕陆尔雅现在受凉,所以便准备了一个小巧的炉子,想放到床边给她烤烤,到一会儿天热变暖的时候在给拿开来。

  因为怕将屋子里的人吵醒,而且想着上官北捷这两日里也没有好好的休息,所以便没有敲门,便进去了,走到床边去,将炉子放下来,却见上官北捷的脸色似乎比陆尔雅的还要苍白的许多,而且自己似乎觉得他怎么没有在呼吸,忍不住伸手去试了试上官北捷的气息,当下便给吓得两腿发软,坐倒在地上,将那炉子给打翻来,直手被那火炭烫着了,这才反映过来。

  当下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大叫,可是这才将嘴张开,却发现这事关重大的,若是惊动了他人,那岂不是整个幽州城都知道了将军死亡的事情么?

  更何况现在自己还不敢确定,说不定将军不过是太累了,所以一时间没有个呼吸也是正常的,所以当即便立刻将打翻的炉子收拾好,也没有来得及处理自己手上的伤,便立刻去禀报小侯爷。

  一路不敢太匆忙,生怕叫别人看出个什么来,所以只得不紧不慢的朝柳少初的院子走去。

  且说这柳少初昨夜跟上官北捷所言甚欢,而且又喝了些酒,所以便睡了一个好觉,这个时候也都还没有起床来,齐格没有法子,又只得在这里等他。

  那伺候柳少初的丫头知道如今齐格成了将军身前信任的人,所以便也不敢在小看她了,见她着急的模样,不禁问道:“齐格姐,将军那里有什么事情么,若是急的话,我这便进去禀报侯爷。”

  齐格虽然不大适应这些丫头的突然间的变脸,不过她的话倒是受听,便道:“如此多谢妹妹了。”

  那丫头听见她如此亲密的称呼,不禁笑了一声,“齐格姐客气了,你先等着,我这便去!”说着,这丫头便进来那厢房里去禀报柳少初。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柳少初便出来了,只是穿戴还未整齐,只道:“竟然给睡过头了,怎么了,齐格,那里有什么情况么?”

  齐格看身边有丫头在,便不方便说,只道:“将军请小侯爷速过去。”

  闻言,柳少初立刻吩咐丫头给自己更衣,一面快速的洗簌了之后,便与齐格一起出了院子,走了一段路,齐格见着四周都没有了人,便顿住脚步,朝柳少初道:“小侯爷,奴婢还有一件事情没有禀报与你。”

  “什么事情?”柳少初见她停下脚步,而且脸色又是十分的冷肃,便以为她是不是想起了那天绮丝南给陆尔雅灌酒之前的什么细节,所以便有些欣喜的问道。

  却听齐格道:“方才奴婢给夫人送暖炉的时候,发现将军脸色不好,所以试了一下他的气息……”齐格说到此处便停了下来,不知道该不该在说下去。

  然这柳少初陡才有些觉得昨晚的上官北捷有些不大正常,此刻在听到齐格这样的话,不由更是担心,问道:“怎么了?”

  齐格回道:“没有气息了?”说完,但看柳少初巨变的脸色,不由又道:“不过这也许是奴婢自己试错了,所以才来请小侯爷过去看看的。”

  柳少初怔了怔,感觉背后一阵凉飕飕的,心里那种预感越来越明晰,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道:“你没有告诉别人吧?”昨天那巫医来了,说不定已经将这个以命换命的解盅方法告诉上官北捷了,可是昨日他却只字不提,难道是怕自己发现他,阻止他么?

  齐格摇摇头,“这事情事关重大,奴婢哪里敢声张,现在就只告诉小侯爷一个人而已。”

  “先过去看看再说!”柳少初现在倒是希望上官北捷不过是这两日太累了,所以才作出这种假死的状态来,叫齐格给误会了。

  主仆二人多少是有些急色匆匆的,不过这两日大家已经看管了这样的神情,所以也没有多大的反映,只是见着他们来的时候,给让开路而已。

  到了上官北捷的院子里,柳少初便直接推门而入,齐格随后在后面将房门给关上,以免叫外面的护卫们发发现个什么。

  柳少初走到那床榻边上,便看见床上那对脸色同样苍白的俩人,不过是陆尔雅的脸色似乎比昨日要好些了,可是这上官北捷的脸色却苍白得像是覆盖了一层薄纸似的,有些看得叫人心凉。

  而这个时候,他竟然不敢去试上官北捷的脉搏了,因为但看这脸色,他的心底就已经有些凉了,若是在去试的话,他怕自己一时间反映不过来。

  可是心里一面告诉自己,逃避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只有面对,面对……当下紧咬着牙关,伸手弦上上官北捷的脉搏上,却发现那手腕上是一片已经凝结了的血渍。此刻却不敢把自己的手给收回来,因怕看到自己的手上沾着的是血。

  齐格站在柳少初的身后,分明看见了柳少初颤抖着的双臂,忍不住道:“小侯爷?怎么样了?”

  经齐格这么问,柳少初这才反映过来,只道:“走了!”

  走了,难道当真的走了?齐格的心在一次的冷起来,不过她的反映似乎比柳少初快得多,连忙道:“小侯爷,你快看看夫人怎么样了?”

  “对,待我看看。”柳少初闻言,一面将自己受伤的血迹擦了,一面试了试陆尔雅的气息,似乎比原来平稳了许多。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上官北捷用自己的命救了陆尔雅,可是即便是如此,他也不可能说会立刻断气了,难道他服了什么剧毒?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叫陆尔雅知道是上官北捷为了救她,而命都没有了,可是却又没有个法子把上官北捷死亡的事情给瞒起来,毕竟他不是个普通人,说死了的话,除了身边的那几个人之外,旁人便不知晓。

  正是在着急之时,陆尔雅便醒了过来,这觉得全身都满是虚软,而且这头重重的,突然又想起自己看见了上官北捷跟着水依然,还有那孙琼儿两人,不禁有些疑惑起来,难道自己做梦,怎么现在想来都是迷迷糊糊的,一面转头,看见站在床边的柳少初与齐格,但见二人的脸色都满是冷肃,眼里更多的是担忧,不禁问道:“你们怎么了?”

  在说二人根本没有注意到陆尔雅已经醒了过来,这突然被她这样一问,当即就怔住了,柳少初更是担忧她,会不会一下子接受不过来,而晕倒过去。而且这听陆尔雅现在的话,似乎根本就没有记起她中蛊的事情,或许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中蛊。

  只道:“尔雅,你……”

  他这话还没有说完,陆尔雅便见躺在他身边全身冰凉的上官北捷,而且他那握住自己的手,更是冰凉透心。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倏然变得没了一丝的血色,不敢置信的将摸上上官北捷的手腕,却仍旧摸到的是那已经凝固了在一处的血块,当即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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