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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神皇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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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少锦痛哭流涕的跪在他脚下,“皇兄,弟弟对不起您。”

月色下,长长的玉石柱间,身影一长一短,小手牵着大掌,走着,走着,问题也越来越多。

“父皇,父王为什么哭?”

“他是太久没有见到嘉宝了,所以高兴得哭了。”

“父皇…澈哥哥在哪里?”

皇甫少卿抱起了她,指着浩瀚星空,那颗最明亮的星,“在那里,嘉宝的澈哥哥会一直像那颗星星一样守护着嘉宝。”

“真的吗?”大眼睛闪耀也如星辰般明亮,小脑袋望着那颗星星,“如果娘亲也在这里多好。”

皇甫少卿黑眸慢慢垂了下去,声音里略带几分苦涩之意,“会的,很快,我们就去接你们娘亲。”

“恩。”小脑袋使劲点着,“不许耍赖,娘亲不回来我们就绑她回来。”

“恩,好办法。”皇甫少卿觉得这确实是个好办法,当初他就是太顾及她的感受所以才那么犹豫,如果当初果断一点,现在也该一家团聚了吧。

八月的南凉,徐城

阳光打在脸上,却融化不了那冰冷的笑,钟离灵月眼似秋水,看完信后,却将信连着信封丢进了荷花池中,“崔城破了,两月前。”

单秋白悠闲饮茶,道:“皇甫少卿才是这世间之主,天生的王者。”他这些年虽心中不满这个前女婿,但对于他的功绩与作为却不吝啬赞美之词的。

徐城破了,是不是该死的都死了?

钟离灵月眼神淡得快没了颜色,“老家伙你说我冷血也好,绝情也罢,我都认了,对那三个孩子我是真的觉得自己混帐…可是,他们有皇甫少卿,我就不怕他们受冻挨饿,不怕他们被欺负,不怕有人会捅上他们一刀…现在我还是会想起澈儿那张苍白的小脸。”

单秋白哀声一叹,道:“放下吧,你放不下,失去得会更多。”

“依缘不悔!”

大凉,九月,皇甫少锦加封为锦亲王,爵位在加一等,帝亲赐婚,初冬与右丞相之女成亲。

御书房,太医个个严阵以待,这已经是皇甫少卿回朝后第三次大规模的招见太医,却也瞧不出个病因,只从宫女太监口中传出些咳血,郁结的闲碎话出来。

但皇甫少逸却是真真每日对着太医院一众老家伙发火,就连逸王妃都是每日进宫陪在皇甫少卿身边。

宵秀宫

一声悠悠的叹息,从那扇牡丹雕花屏风里飘了出来。

“太医没瞧出个好歹。”单小堇将‘歹’字咬得很重,曹品武沉静良久才道:“皇骑军我已经安排好了,就在皇城周围,只等令下,你可不能在犹豫了。”

“我有什么好犹豫的!”单小堇狠绝的说出,“这些年他是如何对我的,我有什么做得不好,他还是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她扬高声调,“只可惜铃儿不是男孩,如是不男孩…。”她没继续说完,又转眼看向曹品武,“钟离珏真愿意助我?”

“已经谈妥了,我们这边事成后,我们从皇甫家的宗族里挑选个傀儡出来,钟离珏答应南凉年年进贡,而且会将南疆五座富庶的城池双手奉上,以贺新帝登基。”

“皇甫少锦现在还在南宁,我们动手后,他一时半会也赶不回来,皇甫少逸数日后也会赶往南宁,这正是天助我们。”曹品武说起来话来更加肆无忌惮,“到时候你坐稳太后之位,曹家也能永保富贵。”

九月南凉,雨丝变得细柔秀气,收敛了先前几月盛雨时的霸态,空气中已嗅得出季节悄转,湿润水气里带著不知从何处吹荡开来的桂花香。

时间过得真快,又快一年了,她微微牵唇,似笑非笑,昙花一现,站在桂花树下,“齐洛,你为什么非要娶我?”

“你明明知道…我给不了什么的。”

齐洛看着那一树金桂,闭上眼吸嗅着浓浓的花香,淡淡开口,“见你可怜。”他没说假话,他为她清丽的外表倾倒过,为她的善良之心入迷过,可最后他也问自己为什么这么执意的想要帮助她,答案想来想去好象只有一个,怜悯。

“原来是怜悯啊。”钟离灵月叹气,也松了口气。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她的,眼前的女子太特别,特别得每次他都忍不住想去窥探她的心,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也许习惯到最后也会成为喜欢。

“如果以后我们都能活,你想去哪。”她看着齐洛问,看得有些失了分寸,齐洛却收回对视她的眼神,轻松道:“想出关看看,关外三十六国,希望此生能走完。”

小亭好静,雨声格外清晰,回味他的话很久她才道:“如果我死不了,我想回去找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怎么了?”齐洛好奇问。

“我不是个好母亲。”她的声音清冷平淡,但是其中的哀伤让人能轻易生出怜惜,有将她拥抱入怀的冲动,“他们该是恨我的,我一次又一次的抛下他们。”

“为什么你认为他们会恨你?”齐洛奇怪,他问,一脸疑惑。

“不该恨吗?”谁会去爱一次又一次抛下自己的母亲,她侧身回望,“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说到这,笑容满上那张脸,那笑是发自内心的,“他们都很乖,可是我……”连她自己都觉得如果在说出抛弃他们的话,她真的很坏。

“母子哪有隔夜仇。”

父子哪有隔夜仇,换了种说法,倒也真是能宽慰人心的。

“崔城已破,下一个会是徐城吗?”

“你希望是吗?”

她黯然,她希望是这样,但是显然老天从不会遂人愿。

“是与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钟离珏我不会放过!”她还是那么坚决,话甚至一如最初的冰冷。

“如果皇甫少卿真的率军攻占了徐城,那你报仇不是轻而易举。”他挑眉看她,语中似有试探,“你会接受他的帮助吗?”

“我…”她吞吞吐吐,最后索性抿唇不语,她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做什么,就像当初他那般放下身段求她留下,她又对他做了什么,有些事,她不后悔,只是觉得歉疚。

这时,香云跑了进来,一脸急色,“殿下,城外聚集了好多大军,据说是渊侯已经快打进徐城了…。还有…殿下的师傅被宫里的人带了去。”

“芳儿,你永远都是这样。”单秋白看着那一身华服下却一脸害怕的女子就觉好笑,“我早就不能威胁你们的地位了,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崔芳儿柳眉紧崩,咬牙道:“钟离水月,我恨死你了!”

单秋白握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颤,“恨我什么呢?”

“恨你当年怎么就那么狠心!”崔芳儿面色阴沉,也不顾什么一国太后的尊贵,下了殿就将他手中的茶杯扫落在地,“你又回来干什么!我知道我将渊儿和珏儿送去忘忧峰时,你就喜欢渊儿多些,今日你肯定是站在他那一边,你就是不想我好过,你是不是还记得我给那妖女的一剑,所以到今天你都还恨我,想帮她报仇。”

单秋白横她一眼,话说中了他的心事,也只是说中一些,“我不恨你,是我优柔寡断才失去了她。”

“那你想怎么样!”崔芳儿还像小时候一样,觉得自己被欺负了就哭然后赖皮的问他想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都是我抱养的,可就珏儿与我亲,就算对渊儿在好,他都不曾叫我一声母后。”

“芳儿,渊儿的母妃是如何死的?”

崔芳儿脸色大变,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许久才恢复平静道:“我要抱养他们,那女人当然不能留,先帝同意的。”

“那你让渊儿如何想你,如何叫你一声母后。”单秋白凝眉看她,唉,几十岁的人了,哭花了精致的妆容,“别哭了。”

“废什么话!”

身后一个阴冷的声音传进窗户中,钟离珏从后殿进来,“钟离灵月将天工书卷交出来!”

钟离珏此时给人一种狗急跳墙的感觉,但他确实现在是处于这样一种状态中,门口,钟离渊连同高放将他如困兽般囚禁于徐城,边关,大凉的铁骑也在虎视眈眈。

他不过登基才一年半而已。

单秋白脸上平静,看着钟离珏,“为师当年就不该放过你。”

“那是你笨!”钟离珏昂首回道,失了分寸的将他面前的矮几踢翻,“给不给我!”他伸出手要。

单秋白摇头,眼中波澜不惊,“这茶不错。”眼睛移向地上那一地碎渣,“蓝汐花草很难找吧。”

“喝出来就好,不交出天工书卷,你就死!”钟离珏阴狠警告,蓝汐花草清香宜人,却是巨毒之物,人服用后一个时辰内没有解药就会七窍流血而亡。

单秋白还是一副淡淡然然的样子,“蓝汐花草无药可解,你也没有。”所以面前的两人是铁了心要他的命,不管有没有天工书卷。

他笑了,笑得风华,“天工书卷,我没有,但是有一样东西,你们一定感兴趣。”

“什么!”钟离珏怒吼,已经没了耐心。

“当年我退位时带走的传国玉玺。”

“在哪!”钟离珏立刻转话道,眼中渗着千般怒气,“没想到,传国玉玺竟然在你那,交出来!”

传国玉玺,南凉开国时取玉翠山一块白玉制作,向来只传血统最为纯正的继承者。

“今早,我将玉玺送去给钟离渊了。”

雨带落樱,钟离灵月是在宫中的湖边找到他的,他静静的坐在湖边,眉间皱痕略深,唇角残留着未干的血。

“我到处在找你,你去哪了。”她坐在他身边,见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她悬着的心才放下几分。

“我一直在这。”单秋白声略低,“看那。”他指着湖岸那一条长长的青石长路,“以前,我想,就从那里迎娶你娘亲进宫。”

他嘴角含笑,咳出一口鲜血,她却惊得一脸苍白,“你怎么了?老家伙,你怎么了,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丫头,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我也知道他们容不下我,可就是想来看看你。”他握紧那双因为害怕担心而颤抖的手,就像小时候他喜欢将她发冷的小手裹进的大掌中,“她死了。”

“谁死了?”

第103章 人间自是有情痴,无关风月

他找到了她,却只是漫天黄沙下的一座孤坟,连名字都已经被风沙腐蚀得不清,却依稀清晰的能见金宝灵三字。

“灵宝。”那天,他念着刻在墓碑上的名字,孤傲的眼神不自觉闪进温柔光芒,冷风刮着双颊,他似乎感受不到寒意,思绪如潮,将他卷入纷扰的过往情仇中。

他去晚了,是的,晚了,什么都晚了。

那是他的妻,虽然最后她含恨而去,漫漫黄沙中,他似乎能见着那人向她走来,氤氲水雾的双眸,如倾诉情衷,又似无心撩拨,眸光似潭清泉,在里头,他便能迷失。

二十七年前,她说恨他,他无言以对,今日,看着她留给自己的血脉,他落泪,抚着像极了她的这张脸,在也忍不住,“我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丫头。”

“她死了吗?”

“没有。”他拉上女儿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在这里,永远在这里。”

“我给你吃药。”钟离灵月哆嗦着手从袖中拿出一粒药丸,颤抖着手喂进他嘴里,单秋白配合的吞下,他知道什么药都是回天乏术,“丫头,我想吃你做的小菜。”

“那我们回家。”钟离灵月扶他,却怎么都扶不起来,身体却越来越往下沉,“丫头,别斗了,回去找他们,不管是皇甫少恒还是皇甫少卿,都离开这里,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想想你还有三个孩子,他们都在等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他抓紧那只手,“珍惜现在你拥有的。”

“不要说了。”她越哭越厉害,感受着手中越来越冰冷的体温,“爹,我们回家,丫头做小菜给你吃,还有青菜皱,好不好。”

“好…只是…你该活得自在些。”只是身下人声音渐杳,浅促的呼息止息,凝固的笑颜罩上一层死沉的寒气。

整整三天,灵堂之中她跪在那里,风吹散她的长发,她不拭泪,任它流。

单依缘啊单依缘,二十几年人生你到底是活出了个什么结局,亲近的人一个个离你而去,你竟然无能无力,她狠狠的扇自己耳光,濒临崩溃时她大喊出声,齐洛从后面将她抱进怀中,可如何用力,都无法抚平她的颤抖,“不要这样。”

她死咬着唇,一声不吭,就是眼泪唰唰的往下落,“你也走吧,留在我身边迟早会害了你。”

“他只是想来见见我,可是就死了啊。”

“我走哪去?”齐洛由上俯视她,“现在我还能去哪,而且这不是你的错。”

“可是我就觉得是自己害了他。”

“不是!”他大声制止她在说下去,看着她恍惚痛苦的神情,他蹙紧眉头,“蓝汐花草无药能解,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害的。”

“如果我不到南凉来,他会不会还在忘忧峰。”那她是不是遇到让自己苦恼的事还能躲回峰上,至少那里还有他在,永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齐洛将她拉离开自己的怀抱,双手紧抓着她削弱的双肩,“你是不是又想逃避?像只缩头乌龟一样躲进壳里,单依缘看看城门外,你的仇马上就能报了,你不能在退缩!”

铺天盖地的疼痛涌上来,在每个毛孔里蔓延,疼得她不得不去抓紧他的手,“我好怕,我想死了,我死了会不会好,孩子也不在恨我了…。”她觉得自己疯了,“我好想他们…。”

犹记年少痴情误,红颜垂暮,

春水妒,繁华尽落伤心处!

羌笛声声催人老,只剩寂寥绕。

往昔渐远,怅望千帐灯火心未远!

无尘泪,雨愁倍,

对酒临萧难掩醉,倚栏睡梦朝仙阙,

风月夜,持笔题灯为卿赋!

仙岛处,归冥路,几处前踪旧迹,

恨鸿雁难传递,楼高目断,迢迢离恨难忘,

红笺锦字,惜解携,永作终天隔!

“兰儿。”

淡淡的一记呼唤由床边传来,落寞清颜瞬间一亮,循声望去。

“陛下。”梅希兰浅浅启唇,脸上带上一抹欣喜,“你醒了。”

“醒了。”皇甫少卿撑起身子靠在床边,俊美的容颜上透着一抹不健康的苍白。

“我去叫太医。”梅希兰起身,却被他拉下。

“坐下,朕有话跟你说。”

她垂下眼敛,自嘲道:“陛下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听我说吧。”皇甫少卿脸色微变,却是柔和,拉她坐在床边,“兰儿,对不起。”

“陛下?”她一惊,又是一喜,甚至期盼他后面的话。

“明年初我就会迁都,这里就交给你了,朕会封你为皇贵妃……在朕正式册封前不要走露任何风声。”

梅希兰偏过头,牵动唇角,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我留下来给你管理这一众后宫,她就能回来吗?”

后宫,主妃位不过她与单小堇两人,大臣挑选进宫的几乎他都没有宠幸过,空留着一宫怨妇让她管理。

“陛下,兰儿在你心中分量几何?”

他抬起了头,将面目转向窗外,纷纷细雨,“就算没有她,你也不会是我的唯一,可她就是出现了,所以一切都不重要了。”包括你,他还是不忍说出来在伤她了。

字字千斤,砸得她连连退避,这一生,终于,他注定只能为一个女人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了,而她的梦,那两次如梦般的兰色十里长街却只能成为璀璨的幻影。

此刻,她似乎醒了,起身,退后一大步,深深一揖:“臣妾遵命。”

出门时,“兰儿。”他在身后唤她,最后一次了,她也不想在回头,就算为他回无数次头,结局也是注定的,可她还是背对他停伫,“兰儿,今生就当我皇甫少卿欠了你。”如有来世,他来还这世她为自己流下泪。

梅希兰不甘心,昔日万般宠溺,却换得半生离弃,可不甘又能如何,至少告诉自己你爱过这个心从不在她身上的男人,所以就当这是自己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第三日,从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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