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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逍遥生活-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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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少文伸手擦去宋可人脸上的泪珠,看着宋可人激动的哭了,方少文便明白,她会答应他的求婚。方少文紧紧的拉着宋可人的手,心中万分激动。

他挪开炕桌,挪到宋可人的身边,一把将宋可人拥入怀中。宋可人趴在他的肩膀,嘤嘤的啼哭,心里,却升起了一种难以捉摸的不祥的预感。

这是怎样的一种预感呀,怎会出现在她人生之中最开心的这一刻?这种感觉说不清楚,紧紧的包裹着她的身体。

方少文拉着宋可人的手,柔声说道:“你放心,我一辈子都对你好。”这一句来来回回的话,在宋可人的心中久久的荡漾,像是河中的涟漪,缓缓的散开,轻轻的飘散。就在日后的许多年里,那时,方少文离开这个世界已经有很多年了。那时的宋可人也已经离开了京兆,她生活在北方荒蛮的辽地,那时,大辽附近的一只更加荒蛮的部落正在迅速的扩张,即使如此,军队的铁骑也抵挡不住宋可人在某个十一月的早晨想起方少文的那些话,那一天,是她跟他大婚的日子,但是,与此同时,也是他离开这个世界的忌日。

方少文轻轻的放开了宋可人,他的脸上挂着傻姑爷似地微笑,他走出门去,冲着院子里喊道:“小六子,小六子!”

正在马房喂马的小六子听闻方少文的呼唤,立即跑了出来。

“少爷,有事儿吩咐?”小六子笑呵呵的问道。

方少文点了点头,面带微笑的说道:“去,现在就去镇上,买红纸,买红蜡烛,在买上几样点心跟一坛子好酒。”

小六子听闻这些东西,不禁抓了抓脑袋。

“少爷,好端端的,要这些东西作甚?”

方少文微微一笑,满脸的开心。

“你家少爷今天晚上要大婚,拜天地!”

方少文故意将“拜天地”这几个字说的声音又大又重,在屋子里的宋可人不仅的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她想起第一次跟周恒拜天地的情形,此刻,那简直是两种心情。

她嫁了他,且不说日后是少***命,就单说他对她的那份爱,便足以让她踏踏实实的跟着他。哪怕是洗衣服做饭生孩子的平凡日子,她也愿意跟着他。

宋可人在屋子里,将石子馍收好。要大婚了,她连件大红的衣裳都没有呀,这可怎么结?

方少文回头看了看宋可人,猛然意识到,自己跟她身上连件红色的衣裳都没有。他的身上是白色的麻布衣裳,而她的身上,则是普通的浅紫色的棉布衣裳。这哪里有半点新人的模样?可是,现做衣裳也有些来不及了。

方少文连忙叫住将马迁到院子里的小六子。

“六子。”方少文紧忙喊。

小六子的一只脚已经在了马镫上,听见方少文喊自己,他的这只脚又放了下来。

“少爷,有何吩咐?”小六子问。

方少文立即挥手说道:“你想着扯红布,来不及做衣裳,至少要有个红盖头才行。”

小六子“嘿嘿”一笑,一只手牵着马,一个翻身就骑到了马背上。

“少爷,你晴好吧,我保证给你办的妥妥当当!”小六子说道。

京兆方家,方老爷信步走在后院中。羊癫疯是一种很奇怪的病,发病后,修养几日,便又活蹦乱跳的。方老爷在床上躺了两三日,吃了无数的中药后,一下子推开了赵姨娘的手,告诉她,他不要烂死在床上。

于是,方老爷有重新的出现在家中的每个角落,指挥着佣人做事儿,依旧接见着外放的掌柜的到他这里来报账。

生活,似乎又恢复成为方少文走前的模样。除了方老爷脸上挂着的扭在一起的愤愤,几乎看不出方少文的离开有任何的变化。

但是,赵姨娘明显的感觉到,方老爷的心里有了变化。若说,过去方老爷还是恨铁不成钢,此刻,方少文只要回来,方老爷定然会答应他所有的要求。

看来,方少文还真是了解他的爹,知道他爹会乖乖就范。赵姨娘现在担心的,不是方少文什么时候回来,而是方老爷会不会犯病。

眼下,方老爷的病是个隐患。万一,哪天发起病来背过气去,她可要怎么办呢?方少文值得不值得依靠是一回事儿,退一万步说,就算方少文肯收留她,若宋可人当了家,她当家时的所有权利都要交出去,就只剩下了养老一样。

她这逍遥的管家婆生活,也就算是做到了头,剩下的人生都要看人家的脸色过,这叫哪门子的事儿。

赵姨娘最担心方老爷,方老爷最担心方少文。

他大病初愈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来到了池塘边,因为老妈子告诉他,最近那条金色的鲤鱼都没有出现过。

方老爷有点担心,这家中的小池塘并非活水,那鲤鱼跑到了哪里去?方老爷满心的狐疑,只担心方少文的护身符出了什么事儿。

这一日,方老爷再次来到池塘边,手中捧着鱼食,将那鱼食细细的洒在池塘中央,只见,池塘中的鲤鱼纷纷的游了上来,争先恐后的将那些鱼食一一吞到口中。令方老爷心急的是,这些鱼中,唯独不见那条鱼。那条鲤鱼究竟去了哪儿?

正想着,一群鱼忽然“呼啦”的一下撒去,方老爷心中一喜。平日里,金鲤鱼称王称霸时,不就是这样吗?金鲤鱼一来吃食,其他的鲤鱼都会退避三舍。

方老爷正高兴,却见,水中隐约的露初一条不太明显的白色。方老爷不禁的好奇,池塘中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这是什么?

他伸手抓起一根树枝,生怕那东西是谁的帕子。若是手帕一类的东西,让鱼吃了,可怎能得了?

正想着,那东西慢慢的浮出水面。

方老爷正狐疑,当那东西的一半露出水面时,方老爷的脸上立刻露初了恐慌。

那,那,那,那不是鲤鱼的肚皮吗?

方老爷伸出手中的树枝去戳了戳那鲤鱼的,随着树枝的方向,那鲤鱼露初了尾鳍跟小半个身子。

方老爷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池塘中,只剩下了一半身子的鲤鱼,正是方少文从小养到大的,每日对着它念道德经的金色鲤鱼。

方少文的护身符,死了。

方老爷又犯了病,亏得老妈子发现的及时,郎中又一次的被请到了方家。方老爷推开了端来的汤药,只流着眼泪,说什么不肯吃药。

那一日,赵姨娘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好菜,但当她用托盘将饭菜端到方老爷的面前时,方老爷再次一的将它推开。

赵姨娘赶忙将饭菜放在一旁,安慰道:“老爷,你要吃点东西才是,你想想看,要是不吃东西,回头少文回来了,见你饿瘦了,岂不是要责怪我?”

方老爷长叹了一口气,眼泪复掉落了下来。

“我自问这一辈子行善积德的事情没有少做,但为何……唉……为何换不来我儿子的一命呀!”

赵姨娘听闻这番话,眼泪软的她,也跟着哭了出来。

方老爷无力的垂下了手,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赵姨娘见方老爷精神不好,便连忙安抚道:“老爷,你莫要多想,你就是想的太多了。那鱼死了,肯定是帮着少文当了煞,少文那孩子福大命大,怎么会……”

“算卦的说他今年有道槛,过不去就……”

“别胡说,他从小就养这鱼,养大了不就是为了挡煞?如今,那鱼定是帮了少文,所以,才牺牲了自己!”赵姨娘连忙安抚。

方老爷长叹了一口气,两行热泪又滚了下来。想他二十几岁才得了这个娃子,往后不管是方少文的娘,还是赵姨娘,都没有在生过孩子。算命的也说,他的命里只有这一竿子,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岂不是要断了方家的香火?

想到这里,方老爷越发的难受,眼睛竟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赵姨娘紧紧的握着方老爷的手,陪同着方老爷一起流泪。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饭菜已经冷了,就像是两人的心。

赵姨娘与方老爷此刻的脑海里都是不断的重复着一个问题,若是方少文真的没了,往后要怎么办呢?

方老爷心想自己这偌大的产业,却要后继无人,方家的子嗣要断了,这不是最大的遗憾?若是从宗族之中选择一个男孩儿过继,他实在是不甘心。他偷偷的瞥了赵姨娘一眼,不知道现生是否还来得及。

赵姨娘也跟方老爷有同样的想法,若是从宗族之中过继一个人,未来是否孝顺自己那都另当别论,若是自己为他产下男婴,那岂不是为自己的后路有了打算?

而方老爷看完赵姨娘后,更加坚定了那个信念,他得去求神拜佛,看一看是不是能在添一个儿子,这样,他方家的产业也就有人继承。

方老爷的将目光放的很长远,他得买几个丫头,另外,听说有个地方的神婆有种仙药,吃了它就能够产子,他得去试一试。

第一百五十九章 宋可人自杀

熬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宋可人始终抱着方少文的尸体低声哭泣。连她自己也想象不到,究竟哪里来的这般力气,哭了一个晚上,还停不下来。

小六子默默的坐在门口,地上湿漉漉的一片,都是他掉下的眼泪。他回去要怎么跟老爷交代?从京兆走时的少爷还活蹦乱跳,这才短短几日,就……

宋可人靠在方少文的僵直的胳膊,悄无声息的流着泪,眼泪湿透了方少文的衣袖,并且,晕染的面积越来越大。

昨日的情形历历在目,而如今,他冰冷的躺在她的眼前,几乎令她失心疯一样的想要死去。她不禁的怀疑,自己是否克夫,否则,为何才拜过天地,他便撒手里去?

宋可人有些恨自己,她不该同意跟他出来的,若是依旧留在京兆城,他断然不会撒手离去,丢下他一个人,独自品尝着悲痛的恶果。

那天的清晨,她在哭泣中,平生第一次看到那样凄美的日出。

半个天空被染成了红色,如同血一般的,令人难过。过了这一夜,便是阴阳相隔,这一夜里,她无数次的看着他的侧脸,无数次的轻轻的挑开他的头发,无数次的用他的手抚摸着他的手。这样的每一个举动,都让她更加清楚的记住他。让他的脸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中。他将成为她这一生最后一个用真情所对待的男人。

他将是她感情世界里最后的一朵昙花。凋谢了,就不会在有爱的气息。

她只是哭着,回忆他们的那些过去。比如,他带领着她,走出那片时光的荒漠。再比如,他们在通往临安的路上时,他跟她聊起童年的往事。而那天,放佛才刚刚过去不久,所有的一切时期都在眼前如同薄雾一层一层的飘过。

过去的那段时光,他对她十分的宠爱,任何事情都由着她的性子来,不让她受半点的委屈。此时此刻,她想起了他所有对她的好。比如,他一次又一次的拉着她的手;有时,也会用他刚长出来的胡须轻轻的刺她的手;这一切的感觉,都如同刚刚那一刻才发生过,而下一秒,她却要失去他。

此时此刻,她只悔恨当年的冲动,若她不肯跟他来到汉中,断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若非她跟他来到汉中,这一刻,在她的面前,定不是他冰冷的尸体。

我她深深的懊恼着,而这些,换来的除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哭泣,除此以外,毫无意义。

若时间肯停在这一秒,她宁愿死去。她只想趴在他的膝盖上,再次回忆起他给过她的温暖。而这,却是一件简单而奢侈的事情。

天亮了,天亮就意味着失去。

小六子抹掉了鼻涕与泪水,咬了咬牙,走了进来。

小六子看着哭的没了力气的宋可人,不禁的纂紧了拳头,在这间不大的土房子里,方少文的尸体像是一尊冰冷的石像。

可是,他不能够容忍主母如此的颓废下去,再说,方少文尸骨未寒,现在要做的,当然不是在这里痛哭。

小六子一咬牙,狠命的下定了决心,他支这双手,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个不成样子的大字。他一努力,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先得办丧事!”小六子说道。

宋可人一听这话,顿时又呜呜咽咽的痛哭了起来。

小六子急了,狠命的批评道:“不能让少爷在这里呆一辈子,总要会京兆……”说未说完,他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在颤抖中哽咽着,两行热泪,不自觉的又流了下来。

小六子心软了,“噗通”的一声跪了下来,他跪着向前走了两步,跪倒在了方少文的面前。

“少爷,是小六子的错,若不是小六子出去看白狼,少爷也不会……少爷……”

小六子的一番话,让宋可人动了情,宋可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惨烈,以及方少文护在她胸前的情形。

“少奶奶,要杀要剐小六子认命,但是,你不能让少爷流落他乡……少……”

“你……你别说了……我又何尝不知道?你……你去城里联系方家在汉中的掌柜的,命他火速前来,前来……给他准备后事……”

宋可人一面哽咽的说,一面看了方少文一眼,她扑到在方少文的身上,恨不得立即跟他去了。

小六子点了点头,领了命,伸手抹掉了眼泪,抬起腿便出门去了。他迅速从后院迁来了马,拉出院子,便匆匆离去。

冬日乡间的空气甚是清新,清晨冰冷的空气,轻而易举的就将小六子的鼻子冻得像是小狗鼻子一样的通红。

老树伸展着干枯的枝杈,扭动着身子,一颗一颗的镶嵌在道路两旁。小六子一辈子只见过唱戏的没见过跳舞的,所以,在他的眼中,这些老树就应该是传说中在皇宫中专门为皇帝跳舞的姑娘。

一夜未眠,小六子的脑袋里来来回回的是各种各样的事情,幻想中的皇宫里跳舞的姑娘,方少文胸前被飞镖戳出来的大洞,宋可人嘤嘤的哭声,以及马儿奔跑起来时,嘴巴里流出的口水。

大树跟麦田在小六子的身旁瞬间掠过,忽然,小六子一拉缰绳,马立刻停了下来。

小六子一拍大腿,高喊了一声:“哎呀!”

喊完,就赶紧掉转方向,向回跑去。

家中,宋可人从包袱里掏出了一条深绿色的腰带。听说吊死的人不能沾红色,否则,会变成及其各怕的厉鬼。

宋可人搬来一张看上去还算结实的凳子,她站在凳子上,试着将腰带扔到房梁上去。一次不行,又一次也失败了。

原来,是腰带太软。

敢情,上吊也有这么多的门道。

不得已,宋可人从椅子上下来,摸过油灯,倒掉里面的灯油,又用抹布擦了擦,最后,甩了甩。见油灯不往外漏油,这才将油灯的一端系在腰带的一端上。

宋可人重新站在椅子上,对着房梁狠狠的一甩,那系着油灯的腰带十分听话的缠绕在了房梁上。宋可人揉了揉膀子,紧接着摘下油灯,在这根腰带上打了个死结。

她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红盖头,昨晚,她就是盖着这块红布跟方少文成的亲。昨晚,方少文轻轻的挑起这块盖头,深吻了她的额头。

宋可人又看到了方少文的尸体,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扭过头去,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翘着脚,将头伸进了打着死结的腰带中。

“噹”的一声,椅子倒在了地上。宋可人身上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了绳子上,一股子前所未有的难受袭击了她,她下意识的吐出了舌头,这才想起吊死鬼的舌头都是长长的。

一股空白袭击了大脑,这种感觉十分的难受,她几乎想要从绳子上将自己弄下来。但是一想起方少文的尸体,宋可人停止了挣扎,她只在心中告诉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

正当此时,忽听到院子外面一阵的马蹄声。紧接着,只听见一个人匆匆的从门外跑了进来。一跑到门口,就只听那人大喊了一声:“哎呀!”

紧接着,一阵风袭击了过来,随后,她的双脚被一双大手掌狠命的拖住,紧接着,她像是秋天的烂竹竿一般,被人从绳子上拎了下来。

随后,一根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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