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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嘉平公主传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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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半晌,睿亲王眼中掠过一丝疼痛。忽然以更温柔的声音说:“本王明白了,你一定是因为跌倒了摔疼了才哭,是么?”
舒静君闻言蓦然抬起眼帘,只见他的眼中一片清明,一片了然。在那深邃漆黑的瞳孔中,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瞒混过去。静君觉得自己简直被他看透了,可这双眼睛同样充满着关怀与通融。
——世上有两种人,一种人看出端倪以后会兴奋不已,喋喋不休,追根究底,也不管挖出来的真相会让当事人有多难受;另一种却善解人意多了。他们会找一个无伤大雅的借口来掩盖残酷的真相,若无其事地保护你的隐私,维护你的尊严。
睿亲王无疑就是第二种人。。电子书下载
静君感到一丝轻松,僵硬的脖颈变得柔软起来,垂下头来轻声说:“谢谢皇叔。”
“你谢本王什么?你受了伤,本王现在却没有伤药。起来吧,本王送你回去,你需要立刻包扎一下伤口。”
睿亲王双手扶着静君起来,这才发现静君的裙子下摆磨破了,原本浅黄色的纱裙又是土,又是血,狼狈极了。静君膝盖痛,站直了又差点儿跪下去。她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也是叹气,不过都是自己作的,只能硬着头皮回去了。只希望这一路上的人不要把她当疯子才好。
“你这样子回去不妥啊。”睿亲王忽然说:“不如本王派人去你那儿取一件外衫,你在这儿换好了再回去。”
想不到这人竟然这么心细。静君忽然觉得很暖心,看来这个皇叔没白认啊。
×××
不提弄柳见到舒静君以后的大呼小叫,等休息了一夜以后,舒静君终于完全平静下来,能冷静地思考现在的局面了。
其实世事早已经发生巨大的改变,李家已经不是上一世权倾朝野的李家,李修文自然也不是上一世那个让她爱恨交加,不知该如何面对的夫君了。
他们没有成亲,没有感情,没有孩子……这一世他们根本就是陌生人,像两棵永远无法交叉的大树。既然毫无瓜葛,她又为何非得泥足深陷呢?
而且舒静君了解李修文。不知是李相国的成功还是失败,这李修文的确被他教养成了一个好人。上一世那样极端的情况下他还能保有良心,这一世应该也不会助纣为虐。
所以,他并无危害。
静君心想,干脆就这样做一辈子的陌生人好了。这样两个人就不会再彼此伤害,反而也许可以开始新的幸福的生活。
——幸福……吗?
——好像是很遥远的字眼……
舒静君忽然隐隐约约回想到:被睿亲王拥抱的时候,那宽厚的肩膀,温柔的声音,似乎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那种心里暖洋洋的感觉,是不是……幸福呢?
同处一军中,该来的总会来。
行程过了小半个月,于某次傍晚安营驻扎之后,李修文终于碰见舒静君。
乌蓝的天色,淡淡的月牙刚爬到半空。一道蜿蜒的小径,两侧芬芳馥郁的野草花。风吹柳枝扬,那女子浓密的墨发也飘起一缕,拂过白玉般的脸庞。一双水灵灵的杏眼却明亮地像凌晨的繁星。
李修文看了那双熟悉至极的眼睛,忽然两条腿像被灌满了铅,再也走不动一步。
本来嘻嘻哈哈的同僚忽然都收起轻佻的神情,恭谨而严肃地跪了下去:“属下参见嘉平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知谁扯了他一下,李修文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跪下的,也喃喃地遂众人一起山呼。
那女子菱唇微翘,眉眼含笑,挥手间免了他们的礼。举手投足优雅从容,尽显公主风范。她带着侍女飘然走远,李修文的眼睛却还痴痴地追随。
“奇怪,李校尉?李校尉?!”
他忽然被唤回了神,不解地看着对方。同僚脸上满是奇怪的笑意:“方才喊了你好几遍都不答应,丢了魂儿了?也真奇怪,李校尉你不是住在京城么,难道从未见过嘉平公主?”
这番起立让数次磨破皮的大腿隐隐作痛。李修文嗓子有些干,道:“是啊,我这还是头一次得见天颜。以前在京城的时候,真没碰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舒静君对李修文的感情,我想了半天,还是用了“爱恨交加”这一个词。不过这种爱更多是相处久了以后的亲情之爱。
上一世,嫁给李修文之后是舒家厄运的开始,她恨李家的时候无法不恨他,但李修文作为一个丈夫待她又不错,所以她很纠结。当一个人面对会引起痛苦回忆的人事物时,难免就会产生逃避心理。不过这一场大哭让她释放了心中很多不好的情绪,所以才能冷静下来。
至于李修文,他对前世的感知是从日复一日的噩梦中得来的,梦中记的最清楚的是女主的眼睛,对女主的容貌反而不是很清楚。他会怀疑这女子就是梦中的妻子,至于怎么发展,咳咳,还请接着看后文吧~~
(@^_^@)
☆、第六十七章
舒静君没有看到李修文凝视的目光。她一看见他的身影,就下意识转过视线,连一眼都没有落到他身上。走远之后方敢在暗地里吐出一口气。
恐怕只有漫长的时间才能平复过往的伤痛。现在她太年轻,只能勉强做到眼不见心不烦。
她以为这一次只是偶遇。但这次偶遇之后,由于某个人的主动,使他们相见的次数忽然增多起来。
在行程中途休息时,溪水边,桑树旁,繁花掩映的丘陵之后,总会在一群士兵中看到那道修长单薄的身影。他对她行礼,目光追随着她,虽然文质彬彬却仿佛牛皮糖一样摆脱不掉。那种如影随形附骨之疽缠绵不绝的目光,纵使静君很想也无法完全忽视忘掉。
她一忍再忍,忍无可忍。不耐烦中还隐含着一股难言的担忧。那种似乎与她很熟的目光简直要让她坐立难安起来。不过她终究不是一个喜欢坐以待毙的人。这次在枝叶森森的竹林前又一次巧遇,对面只有李修文一人。舒静君让弄柳走开一些,只剩两人以后,看着始作俑者的眼睛直白问道:“你为何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宫?不要狡辩,本宫的眼睛不是瞎的!”
李修文一惊。他没想到看起来柔弱灵秀的女子,脾气竟然这么爆,说起话来口气这么冲。李修文单膝跪下:“卑职失礼!”他并没有否认静君的质问,竟全盘接受了。这对一个男子来说委实有点儿丢脸,倘若皮薄一点儿的男孩要脸红了。可李修文眼皮子一动未动,只用文质彬彬的声音说道:“卑职只是有些疑惑,虽然卑职以前从未见过公主殿下,却觉得公主殿下十分眼熟。”
说完他抬起了头,静静地看着她。这双眼睛不算大,却挺细长,单眼皮,尾角微微上挑,配合着一张白皙俊秀的脸孔,说不出地清雅出尘。
静君被这双熟悉至极的眼睛盯着看,呼吸竟然有些发紧,攥紧的手心冒出汗。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除了自己以外,难道他也有奇遇不成?
静君的心有些乱。
——不,不可能。倘若他真的和自己一样,眼神就不会是现在的澄澈。谁经历过他们之间那些事情,在重逢之际都不能如此坦然。是人就有爱憎。
静君深呼吸一口气,故意用冷漠掩饰那一丝的不安恐惧,一双眸子淡漠地好像寒潭里的冰水:“哦,那你一定认错人了。本宫可以确定,除在此间,本宫从未见过你。”她一字一句道:“连你姓甚名谁,本宫也丝毫不知道。”
李修文眼睛闪过一丝失望。舒静君说“连他的姓名亦不知晓”,他却知道姐姐往日曾想撮合他们二人。对面相见不相识,且嘉平公主这么说了,看样子是很不喜他了。按他往日的脾气应该从容退却,可心中不知为何竟然涌出一丝酸楚,忽然按捺不住多说了一句:“卑职姓李,草字修文。现在公主殿下应该知道了。”
说完以后他马上就后悔了。这话带了一丝挑衅意味,好似故意和静君对着干似的。
果然嘉平公主脸色大变,骤然冷得像寒山冰雪,清脆地甩下一句:“本宫已经忘了!”顿时身形一转,衣衫飘起,倏忽间便远的看不见背影了。
李修文手扶在笔直苍翠的青竹上,眼神似乎已经发痴。
×××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李修文既然对舒静君有难言的特殊情愫,吃睡行动都在一起的同僚自然也很快得知。这种花边新闻岂不是最吸引人眼球的,没过两三天,除了上位者,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几乎全知道了。
“嘉平公主是平西大将军的女儿,家世显赫,人又美貌,还练得一手好武功,李校尉会喜欢上她也不奇怪。”许多大大咧咧的将士都这么想,其实暗中倾慕嘉平公主的人并不少,惺惺相惜嘛,所以彼此间颇为体谅。
不过也有些底层出身的将士想法大不相同:“哼,仗着自己是当官的儿子,便觉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从小的路比我们宽也罢了,现在家里既然已经落魄,可怜兮兮被发配到我们云州,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也就罢了,骑马都不稳当,这么一个废物居然还敢肖想嘉平公主,真是可恶至极,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基于此,李修文暗中很是受了一番排挤整治。李修文吃了亏并不屈服,不过他也打不过对方,亦不愿求助于他人,只默默忍受。
舒静君一直不知道,直到那天她亲眼看见那一幕。
下午。淞州城外一百里的荒野之地。军队已经熟练至极地驻扎,帐篷已经搭好,苍茫的大地上燃起一堆堆篝火。行军锅里滚水翻涌,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小溪边。青年蹲在地上,端着铁饭碗慢慢吃饭。这儿本来只有他孤独一人。远处那些三五成群热闹喧嚣似乎与这片小小的地方隔离开来,另成一个世界。
饭不难吃。但对从小珍馐美食养刁的嘴巴来说还是太寡淡了。青年眉头微蹙,却一口一口慢慢吃,尽量不浪费一粒粮食。
远处走来三个人。中间的小伙个子高挑,身形瘦削。这种瘦削却不显柔弱,而是充满了力度的,好似一只身形修长的猎豹。这小伙像这三人的头领,那两个身材魁梧的像是他的跟班。小伙快步走近李修文,忽然扬手击飞了他的饭碗!
剩余的饭菜淅淅沥沥扣在地上,连李修文的衣裳下摆也沾染了一些污物。李修文平静的目光忽然闪过一丝凌厉,乌沉沉的眸子变得格外灰暗。他站起身来,慢条斯理整理一下衣摆,抬起眼睛毫无畏惧地看着那三人。
击飞他饭碗的小伙满面笑容,忽然对身边的两人说:“李校尉投胎投得好,吃惯了燕窝鱼翅,咱们这种粗食怎配进入他的肚子?”
旁边的人帮腔:“就是就是!怕他吃了以后不消化,上吐下泻拉肚子!”
“李校尉,你看我们对你多好!”
李修文不为所动,冷哼一声道:“你们想做什么直说,为何每次都这么拐弯抹角?我本以为军营之人最是爽利,不想也有阁下几位混淆其中。”
那两个魁梧大汉脸色一变,这就要喝骂。瘦削的小伙忽然止住他们,脸色也是变了一变,却咬牙笑道:“没想到李校尉骨头倒硬,和咱们兄弟‘切磋’了这么久,竟还像第一天那样傲气。闲话少说,吃饱了肚子,咱们现在就寻一个隐蔽的地方较量较量?也算是消消食?”
李修文环顾四周,微微一笑:“难道这里不够隐蔽么?离人群还不够远么?阁下何必非得活得像只见不得光的老鼠?我李修文站在这儿并不怕你们,你们又在怕什么?反正早已经不是第一次,该不知道的会继续不知道,该知道的也早知道,何苦多费一番脚程呢?”
他站得笔直,似乎完全忘却了身上的痛。胸前背后,手臂大腿,除了一张脸以外,浑身上下不知有多少切磋出来的瘀痕。找他交手的人都很有分寸,这伤势虽然让人疼死却并未真正伤及筋骨,只白白受罪而已。
瘦削小伙目光闪动,咬牙笑道:“你很好,我简直快要佩服你了,像你这么不知死活的人的确很少!”
说完一腿踢到李修文腹上,李修文闷哼一声,登时弯腰蹲下。那两个跟班一左一右站好,既阻挡别人的目光又能防止李修文逃跑。
为防止他人过度注意,瘦削青年的动作并不大,也不显眼。那拳脚却结结实实擂到李修文伤痕累累的身体上。李修文咬牙忍住痛苦,用这几天刚学的拳术还击。可他这半道出家的几招功夫怎会是军营老兵的对手,一次次跌倒,却一次次顽强爬起来,咬着牙根继续。
那种至死方休的狠劲儿,虽然让人觉得未免太过不识时务,时间久了却也不得不让人心生一点儿佩服。
连旁观的两个跟班心里都在默默想:“倘若这个李修文不是富贵人家出生的纨绔公子哥儿,也许老子要和他交朋友。”
瘦削青年殴打了李修文一炷香的时间,觉得够了,这就要收手,忽然听到一声冷如冰雪的厉喝:“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透澈的小溪对岸,小丫鬟弄柳捂着嘴惊恐至极,舒静君一袭淡粉长裙,亭亭玉立,一双灵秀的眼睛却要冒出火!
作者有话要说: 柳树今天领到一大瓶洗衣液,是前几天运动会的奖品。唉,唯一获胜的项目令柳树又高兴又有些惆怅:为何非得是!
——拔河!o(>﹏<)o
☆、第六十八章
舒静君一展长袖,纵身飞了过来。
快步走到几人面前,李修文早已经支撑不住半跪在地上,闷咳不止。那三人未想到竟然会遇上她,一时有些紧张失措,连忙都跪了下来:“卑职参见嘉平公主!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舒静君环顾四周,淋漓的饭菜倒扣的饭碗跌在地上,李修文衣襟下摆也已经脏污。身上虽然看不出受伤,沉默的面容却尽是隐忍的模样。看到这里她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一股怒气勃然喷发,静君玉白的面容像裹了寒霜一样,忽然冷冷笑道:“现在是用餐的时间,你们不去吃饭,在这私底下斗殴是为什么?!”
瘦削青年有些惊慌,脸上带笑道:“回公主殿下的话,卑职等人并未斗殴,只是切磋一番武艺。”
静君笑道:“哦?你是谁?官居何职?叫什么名字?”
那瘦削青年硬着头皮说:“卑职白檀举,是戎昭将军麾下的偏将。”
居然是舒卿哲的手下。舒静君默了一会儿,看着他说:“既然是戎昭将军的手下,自然有戎昭将军约束于你,本宫不便越俎代庖。不过本宫与戎昭将军一起长大,深知他若比武,一定会找比自己强的,断不会恃强凌弱。白偏将,本宫亦是习武之人,方才情形如何本宫看得很清楚,请你扪心自问,你平日的比武较量都是这个样子的么?那么本宫对你真的是很不佩服。”
这女子形容秀美,声音温和,说出的一番话却让白檀举面红耳赤。青年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插在松软的泥土下,抬起头来似乎想解释什么,却终究又咽了回去。
那两个跟班脸上淌出汗水,忽然大声道:“公主殿下有所不知!其实……”
白檀举忽然目光冷厉如电,直直瞪着那两人,大喝一声:“闭嘴!”
李修文这时已经缓过气来,端端正正跪在地上。忽然插口道:“公主殿下您的确有所不知,其实……”他的声音很平静,好像不起一丝涟漪的湖水。白檀举恶狠狠地瞪着他,却终究没有阻止,削薄的嘴唇下,牙根已经狠狠咬紧!
舒静君已经转头看着他,难免有了一丝怜爱心疼,僵硬道:“你直说便是,本宫必定为你做主。”
李修文脸上泛起一丝捉摸不透的苦笑,温声说:“其实……卑职刚才的确是在和白偏将比试。非他欺我,而是卑职要求他倾尽全力的。公主殿下也能看出卑职武艺不精,既然已经决心投身军营,自然不能这么无用下去,所以选用这种方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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