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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女婿-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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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知事:“子乔,咱们已经到了一壶茶时间。”
  “那怎么还没进去?”苏木问。
  牛知事苦笑着指着拥挤不堪的关卡:“子乔你看看眼前这般情形,有那么容易进去的吗,看样子,最多大半个时辰就要点名,这些公人们手脚也慢,别耽误了进龙门才好。”
  到处都是人,吵得不能再吵,偏偏那守关的兵丁耳朵尖,心中就不乐意,扯着嗓子骂道:“放你娘的屁,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干这差事多少年了,送贡生进去也不是一会两回,什么时候误过事。你们若不吵闹,早就进去了。”
  这人说话粗鲁无礼,牛知事身为举人老爷,又做过八品官,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眉毛一扬,就要大声呵斥。
  李知事一把拉住他,劝道:“牛兄别闹,同一个小人至什么气,到时候纠缠不休,反要误事。”
  牛知事听他说得有理,这才罢了,悻悻地闭上嘴巴。
  那兵丁听两人说得难听,指桑骂槐地呵斥着正在进关卡的那个举人:“老实点,别以为你们是举人老爷。进得这里,国法、制度大如山,老子说了算数。就算是头老虎,你也得给我伏着。”
  苏木也是摇了摇头,怕牛知事按捺不住,忙叫道:“牛兄帮个手,将吴老先生扶下轿,他身子有些不妥。”
  牛知事和苏木一道将吴世奇从轿子里扶下来,老先生的状态看起来确实不太好。一脸的憔悴,只微微朝众人一拱手:“都来了。”然后就将眼睛闭上了。
  “老先生这是怎么了?”众人忙问。
  苏木:“没什么,偶感风寒而已。”
  其实,他才知道,老先生这是困的。当然,这事也实在不好同大家讲。
  接下来,就是依次将手头的凭证递给那兵丁看,待查验无误之后,就挥手放行了。凭证上写着考生的名字和籍贯已经相貌特征。
  这才是第一道关卡,等下进考场之前,还得搜身。
  这一行人中段炅是第一个过关的,接着就是李知事。
  段炅今天早晨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见了苏木和吴世奇也不上来见礼。
  苏木前头正是牛知事,他已经将那查验的兵丁得罪了。
  兵丁看了看牛知事的凭证,突然一板脸:“不对,不对,你不能进去。”
  众人都是一惊,牛知事大怒:“我怎么就不能进去了?”
  那兵丁指着凭证又指着牛知事的下巴道:“凭证上写着牛得水面白无须,你下巴上怎么又颗粒肉瘤,定然是冒名顶替的枪手。”
  听到他的呵斥,等在后面的人都是一惊,齐齐看来,一时间,竟是异常的安静。
  牛知事一呆,怒道:“什么肉瘤,那是我上火生的火疙瘩好吧!”
  原来是他下巴上生了一颗类似青春痘一样的东西。
  所有人都扑哧一声笑起来,牛知事一张脸涨得通红,浑身都哆嗦起来。
  兵丁一笑:“哦,原来这样,看你几十岁的人了,还长这玩意儿,定然是德行有亏。进去吧!”
  牛知事恼火透顶:“怎么就德行有亏了?”
  “你平日间定然贪花好色,以至身子亏需,这才服用大补之物,以至内火郁结于心,这才生了火疖子。你说,是不是德行有亏啊!”
  众考生听他说得有趣,更是笑得前伏后仰。
  吴世奇本迷糊地站在一边,听到这阵惊天动地的笑声,惊慌地睁开眼睛。一见平安无事,又恹恹地闭上了眼睛。
  牛知事大叫一声:“气煞我也,气煞我也!我……”
  苏木忙推了他一把:“牛兄,何必同一个衙役一般见识,进去吧,别耽搁了,功名要紧。”
  牛得水这才一脸屈辱地罢休了。
  接着就是苏木和吴世奇过关,苏木还好,吴世奇的模样引起了兵丁的注意,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木回答说他病了,刚服了药,有点迷糊。
  兵丁立即提高了警惕,问:“究竟是什么病,会不会过给别人。若是进场之后将别人给传染了,又当如何?”
  听他这么说,排在吴老先生和苏木后面的考生都吃了一惊,纷纷避到一边,有的人甚至掏出手帕捂在鼻子上。
  科举对古代读书人意义重大,可说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偏偏像乡试和会试这种直接关系到你是否能挤进体制之内的考试三年才考一次,错过了就得等上两年。
  而人生苦短,又有几个两年可耗。
  所以,很多考生即便得了病,也会咬牙坚持上场。
  一般的感冒发烧还好,若是遇到传染病。
  几千人在一起关上九日,考完之后,一大群人病倒在地,无法出场也是有的。
  吴老先生被人打搅了瞌睡,本就有起床气,立即发作,喝道:“你这个卑贱的小人,你什么身份,竟然在我等有功名的举人面前颐指气使。车船店脚衙,无罪也该杀。本老爷也不过是感觉有些疲乏,想睡觉而已,你这小人却胡搅蛮缠,还真将自己当成个人物了?说老爷我得了传染病,混帐东西,满口胡柴,你摸摸,你摸摸我额头可在发热。否则,本老爷得找总裁讨回这个公道!”
  说着就低下脑袋,不住地将额头朝那兵丁面上凑去。
  这才是恶人自有恶人磨,那兵丁立即招架不住,连退了几步,脸色都变了:“看你这模样,就算是进去了,也不过是睡上几日,又有什么可考的。你要进去,自去就是了。”
  语气中却是怯了。
  吴世奇哼了一声,背着手很气派地进了关。
  刚才这个兵丁蛮横无礼,众考生见他吃鳖,心中都是一阵快意。
  苏木见那士兵刁难吴老先生,本打算上前说话的,见此情形心中也是赞了一声:老先生做了这一年的官,也是历练出来了。而且,他老人家性格怪癖,不按常理出牌,一般人遇到他还真对付不了。
  一笑,就飞快地掏出凭证,查验之后,追了上去。
    
    
第六百零五章 我想问一件事

      一过关卡,前面的场景更是壮观,超过七千人立在小广场上,依着地域分成一个又一个方阵,等到点名进场。
  这么多举人老爷挤在一起,还真是少见。
  这些考生中有老有少,老的头发胡须都白了,也不知道考了多少年,想来是屡试不第。年纪小的,如苏木者,嘴唇上才生出一层薄薄的绒毛。尤其是那种第一参加会试的少年举人,都是一脸的傲气,大有踌躇满志,一举成名天下知的架势。
  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贡院一样,北京贡院也有一个小广场,广场前有一座小石桥,也叫飞虹桥。至于明远楼、至公堂等建筑,同其他地方也是一样。
  恍惚间,苏木仿佛又回到乡试的考场上。
  苏木也没急着去北直隶考生所属的方阵,而是先去寻吴老先生。
  他这个未来的岳丈人本就糊涂,加上刚吃了药,被瞌睡虫儿折腾得五迷三道,须防他跑丢了。
  可眼前全是同一打扮的读书人,天又黑,却如何找得到。
  这个时候,明远楼前的那根旗杆上升起了一个红灯笼,就有人喊,山西的贡生们可以如场了。
  又是一通混乱。
  会试和乡试的入场规则完全一样,都是按照地域点名入场。考场每次放一个省的考生进龙门,比如你上四川的,轮到你是,就会在旗杆上升起个写着“四川”二字的灯笼,方便让人看到。
  也不知道北直隶什么时候入场,加上看不到吴老先生的人,苏木心中就开始急噪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就有人拉了他袖子一把:“子乔,这边,这边。”
  转头一看,正是李知事。
  就见着,在飞虹桥边上,原通政司的几个知事都围成一圈。吴老先生正好站在其中。他考在桥头那只不知道什么名字的神兽身上,睡得正香甜。
  苏木松了一口气,走过去站在吴世奇身边,笑着问大家:“你们怎么不去自己省的考生那边。”
  “不急,我是湖北的,按照往年的成例,应该排在后面,还不如大家在这里闲聊,打发光阴。”李知事回答说。
  苏木点头:“也对。”
  比如他是北直隶的考生,上次参加乡试的时候,就在通州贡院外面等了足足一整天,到晚上才进了考场,将他郁闷得透了。
  当下,就同李知事聊了起来。
  这一聊,才发现不对。只见着他和李知事两人说话,其他人都保持着奇怪的沉默。
  他心中奇怪,可转念一想,又释然了。吴老先生瞌睡得紧,而段炅和自己又不对付,牛知事先前入关时吃了兵丁一肚子气,也没有说话的**。
  可如果就这么站上一整天,却是无趣。
  苏木就道:“李兄,这次会试准备得如何。其实,这考试也没什么的,天下文章都那样。四书无经就那么几本,又必须在朱子的注解范围之内解题。从古到今,书中的每一句话都被读书人每给读透了,都跟着不少范文。只需将这些文章都背熟了,按经意拿进考场中来重写一篇,名次定然不差。”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
  众人提前从吴老先生那里套出了题目,心中本就有鬼,见苏木说起这事,同时霍然转头,目光炯炯地看着苏木。
  苏木倒被大家看得有些疑惑:“怎么了?”
  牛知事性子最直,首先将头低下去:“没……没什么……子乔,我想问一件事……”
  几个人都是身子一颤,段炅就喝了一声:“牛得水,现在都什么时候,有的话可不能乱说?”
  牛得水也是一凛,闭上了嘴巴。
  苏木更是莫名其妙:“牛兄,究竟怎么了?”
  牛知事讷讷道:“子乔,我突然有个心思,如果……如果这次考试咱们经历司的人都中了……是不是会让人觉得奇怪?”
  其他人的听他这么说,也觉得不好,真要那样,岂不引起别人怀疑。于是,大家的脸都变了。
  苏木却没想到其他,哈哈一笑:“这有什么奇怪的,说句实在话,各位兄台的才学苏木却是相当佩服的,以你们的才能,中个进士也不让人意外。这只是说明咱们经历司人才济济,正是一段佳话,别人感叹羡慕还来不及呢!”
  “那是,那是。”其他人都随声附和,但笑容却显得勉强。
  牛得水刚才这句话提醒了大家,说句实在话,以大家的才能,提前知道考试题目,若是再中不了进士,那才是咄咄怪事。实际上,昨天一整天,大家都已经将范文整理出来,然后背熟,只等一进考场之后就直接誊录在卷子上面。
  可如果所有人都中了进士,这个东经也太大了,难免引起别人的注意。
  当然,如果能够有一两个人名落孙山就好了。
  念头一起,个各人又都在心中一叹:看这种情形,不中比中进士还难。以大家的才学,能不中吗?
  大约是看到气氛有些奇怪,怕引起苏木的怀疑,牛得水强笑道:“我说,如果大家都中了进士,我等还好。吴老先生即是我们的上司,又是子乔你的未来岳父。将来见了面,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叫同年还是同学?到时候,子乔你见了吴大人,一会儿岳父,一会儿吴兄,却是麻烦。”
  众人一楞,然后促狭地看着苏木,同时大笑起来,倒让苏木有些尴尬:“各位兄台说笑了。”
  吴世奇被大家笑醒,正色道:“称谓这种东西得看场合,我与苏木,官场上可以职位相称;文人雅集,以同年相称;至于回到家中,则按照辈分来。”
  正笑着,牛知事突然张大嘴指着前面的旗杆,良久才叫道:“却是奇了,今天会试北直隶竟然这么早入场,吴老先生、苏木该你们进场了。”
  苏木抬头一看,前面的旗杆上挂着的那只红灯笼上豁然写着“北直隶”三个大字。
  天还没有亮,那三个字显得特别醒目。
  按照以前的规矩,北直隶和顺天府的考生离京城最近,应该是最后进场的,今天却排在了前面。
  苏木忙拉这吴士奇:“老先生,咱们走吧!”
  “且等一等。”李知事叫住了他们。
    
    
第六百零六章 审美疲劳的入龙门

      苏木:“李兄且说。”
  又看了一眼前方,北直隶的考生们都朝前拥去,黑压压好多人,他心中也是有些急噪了。
  李知事笑道:“先前以为时辰还早,却不想吴大人和子乔兄这么早就要入场,还想问问你们分在哪间考舍了。若是分在一起,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
  他这么一说,众人才醒悟过来,同时道:“李兄说得有理。”
  今天来参加会试的考生有七千多人,贡院又大得出奇。考生在礼部报名之后,都会拿到一个文凭,上面除标注有考生的样貌和籍贯之外,还填了你考舍的号码。
  牛知事就掏出凭证看了一眼:“我是甲字一百二十一。”
  李知事:“牛兄好彩头,在下辛字六号棚,和你们隔得远。”
  苏木的是丙字十六号,大家又都说,这个彩头也好,一六一六,这是要顺啊!
  苏木心中一笑,想不到古代也有这种说话。
  他心中又是一动,这都报名这么长时间了,却一直忘记问吴世奇的考号,又在哪一间考舍。
  吴世奇缓缓地摸了摸胡须:“老夫乃是丙字十五号棚。”
  “这不正好在子乔的对面吗,这可巧了。”牛知事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大家也都啧啧称奇。
  正在这个时候,段炅却冷笑一声:“我是丙字十七,和吴大人隔壁。哼,可别指望我会照应你们,进了考场,各凭本事。”
  大家又是一阵大哗。
  牛知事却是不满:“什么各凭本事,段炅你说什么大话,饮水思源,也不想想……”
  李知事脸色铁青:“牛兄你不说话会憋死吗?”
  他们说什么苏木自然听不懂,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忙打开吴世奇的考篮,从里面掏出一口布袋子挂在老先生脖子上,又将考篮挂在他背上。
  他也同样如此,翁婿二人就这么挤开前面的人,朝前涌去。
  进考场的头一关是搜身,大门口摆着一张大桌,这就是有名的尺头桌,后面坐在两个正七品的官员。
  挤到桌头,查验了苏木和吴世奇的相貌,盘问了他的出身,然后,拿个银模子,蘸了朱砂、辛红,在两份卷子上骑缝过了印,丢给了二人。
  这两份卷子上都印着红格,等进了考场,等到晚间考题下来,就可以将文章作在上面了。
  这个时候,吴老先生已经瞌睡得睁不开眼睛了,整个人都处于混沌状态之中。
  苏木也没有办法,只得将卷子接了,分别装在彼此挂在脖子前的考袋里面。
  接下来,就是搜身了。明朝科举考试场规极严,对试前、试后、场内、场外,皆严立禁令。对士子夹带防范尤严,进场时进行严格搜检。为防止夹带,规定士子必须穿拆缝衣服,单层鞋袜,皮衣不得有面,毡毯不得有里;禁止携带木柜木盒、双层板凳、装棉被褥;砚台不许过厚,笔管须镂空,蜡台须空心通底。
  会试不同于乡试,兵丁虽然也粗鲁,可毕竟都是举人老爷,倒也不过分。
  搜了半天,这才禀了一声:“报,士子无夹带。”
  两个官员其中之一一挥手,就放苏木和吴老先生进去,算是让他们入了龙门。
  丙字考棚位于贡院正东面,很长,两列考棚加一起上百间,一眼也看不到头。
  苏木的考舍考东朝西,吴世奇靠西朝东。
  考棚后面种这一排荆棘,正值春暖花开,枝条上都顶着嫩黄色的小花,有幽幽香气袭来。
  等到进了考舍,就有两个衙役过来将木栅栏关了,上锁,不到考试结束,任何人不得外出,考生这九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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