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高震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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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雨璇的到来，是将紫韵楼内的气氛推到了**，有些人已经情不自禁的叫唤起来。特别是五位大家的一同到来，是将场面的气氛推动到了极致，场面一度有些失控。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任雨璇没有丝毫的停留，带着秦舞衣等人，直接朝着紫韵楼后边的花船。仿佛一盆冷水，对着正亢奋无比的宾客当头浇下，很多人当场面色就变了。

“任姐姐，你怎办，会不会让那些人记恨。”

秦舞衣虽然性安静，但却是个细心的人，当场宾客的面色变化，被她细心的捕捉到。

“就让雨璇任性一回又何妨？”

任雨璇笑了笑，她如何不知道这般，恐怕要得罪不少人。她这一生本就身不由己了，为了自己心中的信仰，任性一回又何妨。

“身不由己。”

明月开口淡淡的说了一句，眸中有一闪而过的落寞，声音却充满柔腻。

上了花船，任雨璇直接让船夫，将花船划到河中央，防止被人打扰。这些宾客都是有身份的人，纵然心中千百万个愤怒，也不会做出有**份的事情来。

“诸位还望随意。”

进入船舱中，任雨璇面带笑容说了一句。很丫鬟们就各种糕点、香茗送了上来，任雨璇的贴身丫鬟秀儿也出现了，出来后对着高月扮了个鬼脸。

高月等人闻言，自己寻找了位置坐下，那明珠却是粘着高月，不同她姐姐坐在一起，反跑到高月旁边坐着。高月见秀儿同他扮鬼脸，笑了笑点个头，算是打过招呼。

王少陵不是第一来到任雨璇的花船，但是他总觉得今日的花船上有些不同，目光四处打量观望了起来。

“高月，你说书吧！”

明珠本就是自来熟的少女，见众人落座不语，有些急迫的对着高月说道。

“明珠，不得无礼。”

明珠立刻出声喝斥道，显然她对于明珠同高月走的过分近，有些不太满意。

“既然明珠姑娘想听，在下就献丑了。”

明珠被明月所喝斥立刻老实了下来，只是避过明月的视线，同高月吐了吐香舌。高月见她这般，站起身来抱拳说道。

一个经典的爱情故事，是那种百听不腻，每一次都能够让人感动。高月的声音在花船中缓缓流动着，将一个充满了凄美的爱情故事诉说。

贾宝玉说女人是水做的，女人是感性的，纵然任雨璇不是第一次听也已经泪湿了衣袖，别说其他几人了，就连活泼俏皮的明珠，此刻也变成了花猫。

“铮。铮。”

伴随着高月的说书声，琴声却铮铮响起，脸上依稀带着泪痕的任雨璇，拨动着琴弦，悠扬的琴声、婉转的歌声从秦淮河的河心荡漾开来。

“不知这曲名叫什么，能够听得任大家的这两曲，也不枉我从通州赶来。”

河岸旁，一个白衣男，将手中的画扇一收，颇为感叹的说道，正是刚同高月搭讪的林晚墨。

“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也不知这曲是否同那《兰若词》一般，有一个凄美的故事。”

河岸旁的听客并不止林晚墨一人，只见一个年岁约莫四十出头，浑身儒雅之气的中年男叹声说道。

听到这《诛仙生死恋》，原本许多心有怨念的人，心中的怨气早已被琴声、歌声涤荡干净。甚至不少人心生惭愧，觉得自己太过自私。

这一夜，秦淮城出现了十分壮观的一面，秦淮河的两旁，无数的宾客不在楼花船中吃酒，却静静的站在河岸旁，一脸陶醉的模样。

“公的故事虽然飘渺，却令人如此的向往。”

罗绯衣将眼角的泪水抹去，对着高月诚恳的说道。南商之中并非没有神仙的传说，却从未有过如此充满仙气美丽的仙侠故事。

“我亦向往。”

高月笑了笑，他说的是他的真心话。

“你好坏，害人家连续哭了两次鼻了。”

明珠也从故事之中回过神来，脸上挂着泪痕，撅嘴朝着高月说道，模样十分的可爱。

“高公高。”

秦舞衣的话并不多，只是目光却诚恳。

“公的故事，雨璇姐姐的歌声，配合的天衣无缝。”

高月说书的水准并不怎样，但是故事实在太美了，再加上后来任雨璇音律的烘托配合，却是美到了极点。

“今日知道高兄，不但在武道方面有着独到的见解，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

王少陵被震撼了，他的目光之中充满了灼热。

　　　　　　　　第十九章　林晚墨

正文　第十九章　林晚墨

男：石桥细雨，画舫里，伊人谁依

研磨粉底，执笔手，勾勒眉宇

女：琴声转起，离魂夜，花落满地

追忆，沾衣云霜薄衫去

男：似醉意，看，琅琊金羽

音律起，夜莺，初啼

女：丹青笔，挥毫写意绕指，柔肠却，韶华去

男：是前世曾痴迷，还是你今生无法忘记

女：秦淮河夜雨纠缠水滴，谁吹长笛

合：是前世欠你的爱意，化作今生情思记忆

金陵城灯火萧瑟秋意，青丝换霜雨

……

一曲《诛仙生死恋》过后，众人闲聊了片刻，任雨璇在众人的要求下，又演奏了一曲《金陵秦淮夜》。高月唱的并不好，虽然数次演唱任雨璇都提点他不少，但远远唱不出图大的韵味，恐怕这是今夜唯一的遗憾。

“你怎么会这么多、这么美的曲。”

等到任雨璇又一曲奏完，众人久久都未能回过神来。第一个回过神来的明珠，两只纤细白嫩如玉的手掌，抓住高月的右臂，一边晃动一边问道。

“明珠。”

不等高月回答，明珠颇为恼怒的喝斥道，南商风气虽然开放，但是女这般抓住男的手臂，还是显得有些出格暧昧。

“这些词曲皆是一个名为墨明棋妙的社团所创，在下不过有幸闻得。”

高月如何明白，这些怪如何能够写出如此美的词曲。他自己都想不明白，如何能够为明珠解说。

“墨明棋妙，好怪的名字，为何我都未曾听过。”

明珠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对于这种反应，高月也已经习惯，笑了笑没有说些什么。

“高公，许是妾身孤陋寡闻，却从未听过墨明棋妙这个社团。”

所谓的社团多是一些富贵人家的女，自行组成的团体，目的多是为了交流文章等，一定程度上充当桥梁作用。罗绯衣做的这个营生，却不似她嘴里所说的孤陋寡闻，反倒是消息为灵通之辈，却从未听说过墨明棋妙这个社团，故而十分的好奇。

“这个社团之人隐世而居，不喜声名喧闹，故而从未有词曲流落于外，在下也是侥幸耳闻了几曲。”

高月心中暗道，若是你们听说过墨明棋妙真是奇怪的事情，但是这种事情太过的荒谬，他就算是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一个不好还要背负欺骗的罪名，索性直接编一个理由推搪过去。

“原来如此。”

开口说话的是明月，五人中，秦舞衣、罗绯衣、明珠三人善舞，在音律方面的造诣远不及任雨璇以及明月，任雨璇、明月二人中，任雨璇的琴艺又要技高一筹。

“听公之言，公尚有几曲是吗？”

罗绯衣立刻就从高月的言语中，捕捉到某些东西，开口问道。

“我确实还记得几曲，不过还来不及让任姑娘谱写下来。”

高月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本身不通音律，这几天任雨璇虽然有意教授他，但音律方面的知识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学会的。

“任妹妹，真是好福气。”

罗绯衣自然听出高月话中的弦外之音，那就是他的曲会先经任雨璇的手，日后就算她们学去，人家也只会说她们学了任雨璇的词曲。任雨璇笑了笑，有些东西不需要多说什么。

一行七人又谈了好一会儿，其间王少陵的话逐渐增多，相对于高月，他加懂得如何如何将气氛活跃起来。反观高月，同活泼的小美女明珠高月两人，在一旁低声窃语，明珠时不时的传出一两声银铃般的笑声。

见到两人这般模样，任雨璇感觉自己心中微微一酸，丫鬟秀儿是撅着嘴，仿佛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一般。

秦淮河岸两旁，在等待许久之后，未曾听到第三曲，他们也知道任雨璇今日恐怕就只弹这三曲，大多数人开始各自散去。虽是秋天未至冬天，但是泛凉的河风不断吹拂，还是颇为寒冷的。

夜不知觉间深了，这一夜对于高月而言，是十分愉的。船夫将花船划回岸旁，早已经站在船头的众人，有序的上岸。

“高兄。”

高月走在码头上，突然右侧的河岸旁一个男声朝其唤道。

“怎么，高兄怎么就不认得在下了。”

黑暗之中一个白衣长衫男走了出来，正是在白凤楼同高月搭讪的林晚墨。

“原来是林兄。”

林晚墨给高月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高月自然不会忘记他，只是刚光线太暗，这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不知高兄下榻何处，今日高兄有美人相伴，在下就不多打扰，来日再去叨扰。”

林晚墨是一个识趣的人，见任雨璇等人站在一旁等待，也知道这种情况不适合长谈。

“我就在‘归家’客栈入住，林兄明日若是有暇，大可以前来寻我。”

高月虽然心中有所疑惑，不过他也不是那种过分小心之人，况且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诸位打扰了。”

林晚墨得到高月的答复，抱拳道，然后转身离开，颇有几分洒脱的韵味。

任雨璇将一行人送到紫韵楼的门口，直到一行人的身影消失，这回去。高月、王少陵两人自然要将几位大家送回各自的楼，这回去。

“高兄，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有这般本事。”

高月、王少陵将几位大家送回去之后，并肩走在清冷的街道上，王少陵开口说道。

“王兄，这些词曲真的不是我创的，我连五音都不齐，如何能够创出如此佳曲。”

高月脸上露出一个苦笑，有些无奈的解释道。

“高兄，我该怎么说你好。”

王少陵自然不信，高月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多说话。

“高兄。”

就在此时，路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林兄。”

高月转过头来，之间林晚墨正坐在路旁的馄饨摊，正吃着混沌。高月心中不禁一声叹息，这位仁兄还真是阴魂不散。

“店家，再来两碗馄饨。”

高月两人也不好离开，朝着林晚墨走去，林晚墨立刻朝着一旁的白胡老头说了一句。

“好嘞。”

老头一笑脸上的皱纹拢在一起，声音却十分的洪亮，应了一声，立刻扔了两份馄饨进锅里。

“人生何处不相逢，在下同高兄还真是有缘。”

高月、王少陵两人各自拉了张略显漆黑的板凳坐下。两人落座后，林晚墨一脸笑容的对着高月说道。

“确实有缘。”

高月笑了笑，说来奇怪他心中对于林晚墨并没有太多的防备之心，虽然林晚墨表现的有些热情过头。

“在下林晚墨，通州人士，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同高月打过招呼，林晚墨朝着王少陵抱拳一揖道。

“在下王少陵，本城人。”

王少陵立刻还了一礼，并自我介绍道。

“高兄，你的艳福真是不浅，听闻任大家对你青眼有加。”

林晚墨不但自来熟，而且是个有点八卦，同两人打完招呼，坐下来，一边吃着馄饨，一脸艳羡的说道。

“在下同任姑娘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高月赶忙开口解释道，任雨璇虽然出身青楼，却是卖艺不卖身，如今还是清白之身。

“高兄，在下是觉得与你投缘，这同你说，你莫要做女儿态，大丈夫喜欢就是喜欢，又有什么好掩饰的。”

没有想到，林晚墨闻言却是眉头一皱，颇有几分恼怒之色的说道。

“任大家乃谪落凡尘的仙，在下自然倾慕，只是在下已有家室。”

高月听到林晚墨有些恼怒训斥的话，并没有生气，反倒是觉得这个只见过三次面的林晚墨，确实是个可交至人，也不再遮掩，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若是郎有情妾有意，多委屈任大家一些，纳其为妾。”

林晚墨不以为意的说道。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高月一声叹息，他的脑海之中浮现出谢云蕴的身影。旁边的王少陵对于高月的事知道一些，也微微一声叹息。

“不说那些烦心事，可惜今夜无酒，只有馄饨。”

林晚墨见高月这般，也知道高月有难言之隐，心中微微有些歉意，刚忙将话题转移开来。

“客官，您的馄饨。”

两碗冒着热气的馄饨被店家端了上来，呈现灰白之色的馄饨漂浮在骨汤上边，洒上一些香菜，让人食指大动。

“多谢店家。”

高月到这方世界，是第一次到路边摊吃东西，再加上夜深天气微微有些凉，热腾腾的馄饨显得十分有诱惑力。

王少陵也很少在这种路边摊吃东西，要么在家中吃，要么就在酒楼之中。偶尔在这路边摊上吃上一回，也颇有味道。两人如同虎狼饕餮，很就将各自碗里的馄饨吃完了。

“高兄，天色已吃，在下明日再去叨扰。”

等高月两人吃完，林晚墨开口说道。

“在下恭候林兄大驾光临。”

高月刚刚吃完热腾腾的馄饨，面带笑容一脸红光的说道。

“告辞。”

“告辞。”

同林晚墨分别后，王少陵同高月同路，来到客栈两人互相道别一番，王少陵独行而回。

　　　　　　　　第二十章　通州林家

正文　第二十章　通州林家

秋风轻轻拂，春梦迟迟至。这一夜高月梦到了兰若寺，梦到了聂小倩亦或是任雨璇，恍惚自己来到了那个破败的寺庙，恍惚看到了那一袭白衣。梦境之中，执之手与之偕老。只可惜清晨的日光透过窗纸，所有的一切美丽都化为泡影。

“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说实话，在碰到林晚墨之前，高月断然是不会将自己的真心话说出口的。林晚墨的那一句话，让他幡然醒悟，堂堂七尺男儿，自当敢爱敢恨，如何做那女儿姿态。

“砰，高兄，在下林晚墨。”

高月起身梳洗完，林晚墨就寻来了。

“请进。”

高月刚刚拿起一本书，刚刚打开还来不及看，林晚墨就来了。高月将书本收好，从床上下来，将被整理好，来到门口为林晚墨开门。

“高兄”

林晚墨今日穿了一声水蓝色的长衫，手中的仕女扇拢在一起，给人一种儒雅的书生气。腰间又挂有一把长剑，黑褐的长剑并不华丽，显得十分古朴，为他的儒雅书生气又增添几分英气，显得那么的卓尔不群。

“林兄，客居异地没有什么好茶招待，还望见谅。”

高月屋中的哪壶茶是刚掌柜的送上来的，本就是小本生意，自然也不会用什么好的茶水。林晚墨的衣裳并不华丽花俏，但是面料却是那种富贵人家能穿上的蜀锦。

“无妨，粗茶淡饭亦是人生的一种。”

林晚墨并不是那种过分讲究之人，不以为意的说道，端起高月为他斟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

“看来是在下落入俗套了。”

高月笑了笑，对于林晚墨的好感盛一分，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高月第一见到林晚墨，对于这个自来熟的家伙就颇有好感。

“呵呵，其实今日冒昧前来打扰高兄，一是因为确实同高兄投缘，在下昨夜第一次见到高兄，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二是想冒昧的问高兄一句，那《兰若词》《倩女幽魂》是否出自高兄之手。”

林晚墨给人的感觉是那种比较随性之人，没有想到他也有如此细心的一面，从细节之中就推算出，昨夜的词曲乃是出自高月之手。

“既然林兄如此坦诚，在下自然也不会欺瞒你，昨夜任大家演奏的三曲以及故事都是在下这里转述出去的，至于到底是谁的手笔，在下不便告知。”

若想要交真朋友，就必须坦诚相待，你可以不说你的秘密，但是却不允许欺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