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高震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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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住他们。”

掌柜的见两人走路都不稳，若是从楼梯上摔下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好，连忙让小二去搀扶两人。

“我没醉，不用扶我。”

高月打了个酒嗝，然后胡言乱语道，却是将小二的手推开，同林晚墨勾肩搭背踩着虚浮的步上楼。

“看我干什么，赶紧跟着，莫要让他们两摔了。”

小二一脸无奈的转头望向掌柜的，掌柜的立刻喝道，小二的急忙跟在两人身后，生怕两人翻滚下去。

“砰。”

“你没事吧！”

楼梯走了一半，高月的脚突然被绊倒摔了一跤，等小二要去扶他，他自己却晃悠悠的爬了起来，林晚墨充满醉意的问了一声。

“没事。”

高月应了一声，然后继续朝上边艰难‘行走’而去。

“这个高月。”

终于两人爬到了二楼，掌柜的都出了一身的汗，微微埋怨了一句。

两人推门进屋，然后连鞋都未曾脱去，直接滚上床铺，瞬息之后就开始呼呼大睡起来。小二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将房门关好，然后离开。

流言在黄如成砸下百两纹银之后，很留言就在秦淮城之中传扬开来。流言的内容大约是，高月同任雨璇早已经有染，在高月同谢云蕴婚之前，双方就已经有了苟且之事。也因为如此，高月这在婚之夜险些被谢云蕴打死，高月死性不改是同任雨璇厮混在一起，成为任雨璇的面，任雨璇近推出的几曲，不过是为了给高月造势，吸引一些目光，让高月从中得利。

流言的大概意思就是如此，然后其中又夹杂着各种高月昔日的小道闻，以及黄如成等人瞎编高月同谢云蕴的关系，漫天的流言对准高月扑去。

秦淮城只是一个开始，很云州城也散播开来，黄如成的想法十分的简单，只要将高月整到同谢家决裂，那么那时候，高月他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现在他还需要顾及谢家。

流言是一种可怕的东西，特别是有人特意推动之下，流言的版本经过数人之口后，变得越不堪入目。等到王祖德现苗头的时候，想要禁住已经很难，倒是府中的下人，数个被他责罚。

作为事主的高月，正在客栈之中呼呼大睡，丝毫没有被外边疯狂流传的流言所影响。

云州城的流言要比秦淮城散播的慢几个时辰，不过在黄映硬生生砸了百两纹银之后，流言仿佛瘟疫迅扩散开来。

“看来有人准备动进学了。”

黑夜，谢升平的书房之中，谢升起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也没有回他的话，他要做的只是执行任务。

“查查看，到底是谁。”

流言之事不仅仅波及到了高月，也波及到了谢家的声誉，这是黄如成没有考虑周密的地方。无论谢升平对于高月是否喜爱理会，只要这件事触及到谢家的利益，谢升平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黄映、黄如成两人思索问题之时，终究无法看到不是他们这个层面的东西，这留下了这个巨大的隐患。

谢升平一句话下，谢家的力量立刻就动了起来，很那些散播谣言之人就被谢家寻上门，然后顺藤摸瓜，黄如成、黄映立刻就被谢家的力量，从幕后给抓到了幕前。

“江南道观察使黄镇盛。”

谢升平并没有将黄如成这个乳臭未干之人放在眼中，而是直接将目光放在了其父黄镇盛的身上。

“黄镇盛同苏龄德走的很近。”

谢升起开口说了一句，谢家的情报机关就掌握在这个面色冰冷的汉手中。

苏龄德如今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闲人，他带来的忠实支持者，要么叛变了，要么就已经被铲除，除了领俸禄之外，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局外人。

苏龄德还是太过沉不住气，若是他能够沉住气，起码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下场，他还是太低估了谢家的力量。

“如今的苏龄德暮气已生，恐怕这件事和他没有太多的关系，此事应该是由小辈的争风吃醋而起，不过黄镇盛也需要敲打敲打。”

谢家的身份因为颇为特殊，一直以来都表现的十分的低调，只是此次黄镇盛担任江南道观察使之后，已经连续上了三次奏折，皆是弹劾谢家有不臣之心。虽然三次的奏折，都被驳了回来，但是其中的深意十分耐人寻味。这也是谢升平，会说这一句话得原因所在。

“黄镇盛的资料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

显然谢家准备动黄镇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次黄如成搅和起来的浑水，只是一个小小的导火索罢了。

“嗯，联系一下建邺的那人，是该让那些蠢蠢欲动之人，收敛一些的时候了。”

谢升平淡淡的说了一句，而就是这么轻轻的一句话，一场席卷整个江南道的风暴，就此拉开了序幕。

高月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林晚墨还沉睡不醒，摇了摇略微有些涨痛的头颅，朝着一楼大堂走去。

“昨日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正在忙着记账的掌柜的，见到萧越从楼上下来，从柜台里边走了出来，一脸关切的问道。

“昨日同几位朋友喝的尽兴，不知觉就喝多了。”

昨日若是小杯小杯的饮酒，高月也不会醉成这般，主要是夏侯熊太虎，非要用陶碗来喝，这不到后三人全趴下了。

“年纪轻轻不知道节制，日后你就知道苦了。”

掌柜免不了埋怨几句，只是说着自己的脸颊都绯红起来了，显然她自己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会让人听出歧义来。

“昨日兴起，喝多了一点。”

高月见掌柜的说着说着面颊就绯红了起来，他自然也想到了那种歧义，脸上讪讪的笑了笑说道。

“你呀！”

掌柜的颇为亲昵的点了萧越的额头一下，然后去为萧越准备一些吃食。

“头好疼。”

林晚墨很也醒了，从楼上走了下来，拍着脑袋对着高月说了句。

“呵呵。”

高月笑了笑，然后两人一同去梳洗。等两人梳洗完出来，掌柜的也将午餐准备好了。

“他们干什么都这样看着我们？”

梳洗干净的两人，老实不客气的端起桌上的碗筷，然后狼吞虎咽了起来。只是旁边两桌的客人，时不时的会将目光转向高月这一桌，林晚墨有些奇怪的对着高月问了句。

“是看我。”

高月也感受到了这些人的目光，只是心中有些疑惑，这些人的目光怎么怪怪的。

“掌柜的，这是怎么了。”

等过了小片刻，两桌的客人离开之后，高月对着正埋头算账的掌柜问道。

“哎。”

掌柜的一声叹息，然后将外边的流言说了一遍，高月闻言眉头深深的皱起，显然他也意识到这是暗中有人操纵。

“你说会是谁？”

林晚墨的面色也有些难看，他是真心把萧越当成朋友，感同身受之下，心情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黄如成。”

萧越双眸微微眯起，声音略带冰冷的说道。

“他找死。”

林晚墨眼眸之中有杀意溢出，是本能将手放到剑柄上。

“别冲动，恐怕不仅仅就只有流言这么简单，我们谋划一下。”

高月心中也起了杀意，但是他不是鲁莽之人，同林晚墨说了一句，然后带着林晚墨回到房中，有些事情从一开始他就有所准备，所以并没有被黄如成散布的流言打乱阵脚。

“哎。”

大堂中的掌柜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于高月她就如同弟弟般看待，只是有些事情她给予不了任何帮助，只能够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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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决断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决断

江枫画韵是秦淮城十分有名的一家酒楼，酒楼之中一群锦衣少年郎正悠闲的饮着茶，一副意气风的模样。

“廷玉，你看这流言是不是巧了些？”

靠窗边的一个锦衣少年，对着一个面容略微清瘦，但是却有着一股少年郎所罕有的出尘之气的少年问道。

被称作廷玉的少年，在建邺之中可是鼎鼎有名，出生于南商顶级豪门楚州苏家，本名苏廷玉。自幼聪慧，受气祖父影响，自小喜好各种道学书籍，并且天赋异秉，在道学上的造诣甚至受到了三公的夸奖。

“恐怕是有人恶意中伤。”

苏廷玉淡淡的说了一句，他的性平淡，他本不想来，这些事情他并不热心，只是被几个好友拉着来。不过也不可否认，他想看看任雨璇在音律方面的造诣到底如何。他在几位大儒嘴里，都听到过夸奖任雨璇的话语，他自己也略通音律。

“手段下作，恐怕也不是什么正人君，而且犯了大忌，恐怕不会有好下场。”

少年郎继续说道，在他同苏廷玉说话时，桌上其他的少年人都默默不语，显然他们两人是一行人的头。

“轩逸，我们只是来游玩的，有些东西我们无需理会太多。”

苏廷玉淡淡的开口，显然他不想插足秦淮城之事。

“走吧，去听听任大家的曲，大家都滚蛋回家。”

季轩逸起身满脸笑容的说了一句，然后一行人脸上满是笑容的起身。

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这种场景在秦淮城中并不少，任雨璇的几曲，以及关于她的流言，着实吸引了不少人。

另外一边高月同林晚墨以及后面到来的王少陵、罗锦临，正在研究着怎么对付黄如成，罗锦临在得知背后捣鬼的人是黄如成之后，立刻就吩咐了秦淮城中无赖偷儿们，全程盯着黄如成。

黄如成恐怕怎么也没有想到，高月的手段远远乎他的想象，在他的印象之中，高月就是那个被女人，在洞房花烛夜被打个半死的无能之辈，纵然高月同夏侯熊激烈的一战，也未能改变他的印象。

无赖偷儿们，每过一个时辰就会将黄如成的消息传递过来，可以说黄如成掏几次鼻孔都被高月等人所了解。

“黄如成的父亲黄镇盛是江南道观察使，虽然没有实权，但也不是我们所能够招惹的，尺度上我们需要慎重。”

高月凝眉说道，四人之中也唯有林晚墨背后的势力能够压制住黄镇盛，但是高月也清楚通州林家不可能为了林晚墨同高月的交情，而卷入这趟浑水的。

“高月，黄镇盛此人我倒是有几分了解，自诩清流，但是暗地里却并不怎么干净，只是朝中有人，这坐上江南道观察使的位置，其心胸狭隘。若是我们动了黄如成，恐怕他不见得会善罢甘休。”

林晚墨在通州林家之中的地位不同一般，自然的知道的东西也就多，这些隐秘根本就不是高月三人目前所能够接触到得。

“看来事情真的有些麻烦了。”

一般来说小辈之间的小打小闹，只要控制好尺度，长辈断然是没有插手的理由，但是林晚墨这般说，高月相信他不会无故放肆。心中原本的想法立刻推翻，凝眉继续思索妥善的方法。妥协、屈服绝对不是高月的作风，他必须反击，而且反击的必须漂亮。

“砰。砰。”

就在四人凝眉苦思之时，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

“谁。”

高月立刻警觉，将桌上宣纸收了起来，上边有些东西，不方便在外人面前显露。

“高公，有人寻你。”

小二的声音响起。

“咔嚓。”

“谢叔。”

高月走过去将门打开，出乎他意料的是，面色冰冷的谢升起站在门口，高月颇为惊讶的叫唤了一声。

“进学。”

谢升起面色微微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谈不上什么亲善，只是高月清楚他常年冰冷的模样，极少露出笑容，能让他露出笑容就该知足了。

“砰。”

“谢叔，这位是通州林晚墨、秦淮县令的公王少陵、罗天雄之罗锦临。”

将门关好，高月立刻为谢升起介绍起林晚墨三人。

“谢叔。”

三人纷纷同高月称谢升起为谢叔。

“嗯。”

谢升起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用鼻音应了一声，三人到也不以为意。

“进学，你和黄如成之事，你伯父已经知道了，你伯父的意思是放手去做，怎么嚣张怎么做，只要不出人命，都无所谓。你日后要走从军之路，该强硬时就该强硬，日后好在军中立足。黄镇盛此人你无需考虑，你伯父自有安排。”

谢升起开口说道，其实谢升起一出现，高月就隐隐猜测到了一些。他细细一思索，立刻就明白，恐怕他同黄如成之事只是导火索，谢升平同黄镇盛应该早有龌龉。

“谢叔，进学明白。”

高月自然明白该怎么做，无论谢升平的目的如何，他高月的身上已经打上了谢家的烙印，想要下船是不可能了。

“嗯，我先走。”

谢升起将谢升平的话带到，就直接离开了，高月免不了送他一段。

“高月，恐怕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高月一回来，林晚墨就开口说道。

“嗯，恐怕江南道近期恐怕不会平静了。”

高月自然也嗅出其中不同寻常的味道，谢家的实力具体如何他不清楚，但是多少能够猜测出一些。

“高月，我说一句比较逾越的话，你莫要介意。此事恐怕并不像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谢家展露出来的实力不过冰山一角，我相信谢家的实力，绝对不弱于通州林家，甚至犹有过之。此事我若是没有猜测错，恐怕涉及朝堂之争，你若是趟这趟浑水，终有可能成为一个探路的棋。”

琴痴是通州林家家主不错，但是并非林家在朝中官职高的，林家在朝中的高层官员少不下三位，而且都是实权人物，中低层官员就不用说了。林晚墨耳濡目染之下，敏锐了洞察出其中危险。

“嗯。”

高月凝眉思索了起来，萧越也感觉黄如成的策划并不完美，显然是黄如成自行策划的，他相信若是黄镇盛策划的，定然不会出现这么明显的破绽。谢升平此次的行动，显然是蓄谋已久的。高月现在要考虑的，在这场角斗之中，他到底处于什么样的位置。

高月相信谢升平没有必要把他当成探路的棋，若是如此在云州城他大可以让谢云山击杀自己。高月突然现，他站的地方还是太低了，很多东西都看不真切。他又想起了谢升起刚的话，若是日后要走从军之路，该强硬之时就该强硬。

军营之中的将士大多出身市井，讲的就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大碗吃肉大碗喝酒，高月明白，此次若是自己默默无声，恐怕下次进入军中，也会被人看轻打压。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无论是不是探路的棋，我都没有选择。”

思索了小片刻后，高月给出了答案。

“嗯，若是如此的话，我们就索性闹大一些。”

林晚墨刚也只是将自己心中的忧虑说出来，既然高月有了自己的决定，他自然是全力支持的。林晚墨确实是将高月当成朋友，否则也不会说出刚那敏感的话。

“我能够将那些散播流言之人都寻出来。”

罗锦临开口了，其实已经有不少人到他那边‘自’了，这就是强龙不压地头蛇的好诠释。

“尺度上怎么把握？是单纯削了黄如成的面，还是揍他一顿？”

王少陵开口问道，强势归强势，但是尺度方面就有些麻烦。

“既然要动手，就往狠里做。”

林晚墨立刻就开口说道，却是没有看出，他竟然还有这么暴力的一面。

“嗯。”

高月点头道，显然也赞同林晚墨的意思。

一行四人说做就做立刻忙碌了起来，很人证都被带到了高月面前，黄如成的行踪不用说。

带着人证，高月一行人朝着明月楼杀去。

　　　　　　　　第二十八章　跋扈又何妨？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跋扈又何妨？

明月楼

秦淮城在半个多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