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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菌之毁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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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了一口气,站立不动,而在这时候,快艇也已赶到,又有四个人,飞步向我奔来,我看到,奔在最前面的一个,长发披散,就像是一头最凶恶的雌豹一样,不是别人,正是莎芭!

转眼之间,莎芭和那三人,也到了我的跟前。

在莎芭美丽之极的脸容之上,现出了一个极其得意,极其残酷的微笑,她挺了挺本来已是十分高耸的胸脯,道:“卫斯理,你白费心机了!”

我苦笑了一下,道:“是么?”

在那样的情形下,我除了那两个字以外,实在也没有别的话可以说了。

莎芭格格她笑了起来,露出了她整齐而又洁白的牙齿,那是十分迷人美丽的牙齿,但那时,我却觉得和啮人鲨的牙齿一样。

她笑了片刻,道:“总部的长距离跟踪雷达,可以跟踪苏联和美国的人造卫星!卫斯理,即使你逃到北极海下,一样会被我们的人拦截到的,但是我喜欢你落在我的手中,你知道吗?”

我看到莎芭的美丽,和她的反常心理,恰好成正比,都到了极点。

只听得她身边的一个人道:“莎芭,总部命令,就地将他解决,又将鱼囊作沉的!”

我一听得那人如此说法,心头不禁狂跳起来!

但是莎芭却斜着眼睛望着我,道:“你们先将鱼囊毁去了再说,这个人,我要慢慢地处置他。”那人道:“这……和命令有违!”

沙芭反手一个巴掌,打得那人后退了一步,道:“一切由我负责!”

那人抚着脸,一声不出,退了回去,道:“是!是!”他和其余两人,一齐返到了岸边,莎芭和四个自天而降的人,则仍然将我围住。

我心中在急速地想着脱身之法。

虽然我身具过人之能,在中国武术上,有着相当高深的造谐,但是要在四柄机枪的指吓下求生,倒也不是容易的事。

莎芭不住地望着我冷笑,我不去看她,只见那三人,驶着一艘小艇,离岸十来码,停了下来,一个人跃下海去,不一会,那人又浮了上来,攀上了快艇,快艇又向外驶去。

不到两分钟,海面之上,冒起了一股水柱,那股水柱,又迅速消失。几乎没有声音,那一具“鱼襄”,便已经被消灭了。

同时,我看到一艘游艇,正驶了过来。等那艘游艇泊岸之后,莎芭才开口道:“上游艇去!”

我知道莎芭正在实行她的诺言,她要对我折磨个够,然后才执行总部的命令,将我杀死!我在向海边走去之际,沉声道:“我要和甘木先生通话。”

莎芭回头,同我作美丽的一笑,道:“我不知道什么甘木先生,你也不必再存什么幻想了。”我知道这野心集团对我利用,已经完毕,而且,认为我是危险人物,下定决心,要将我除去了!

我的心中,不禁泛起了一股寒意。

如今,我的处境,看来虽然比在海底建筑物时好更多,但实际上却是更其危险!因为,当我在那海底建筑物中的时候,野心集团要利用我,他们至多不令我离开,却不会害我的性命。

然而如今的情形不同了,野心集团所在各地的爪牙,全是穷凶极恶的人,要暗杀一个人,而又不留不若何痕迹,那是家常便饭。

而且我相信,如果不是莎芭想要先折磨我一番的话,我现在,早已陈尸海滩了!

我殚智竭力地思索着,终于,在我和莎芭先后踏上跳板的时候,我冷冷地道:“小姐,你不必神气,我相信你绝未有到过总部的荣誉。”莎芭狠狠地道:“我会有的。”

我“哈哈”一笑,道:“如果你知道你们的最高首脑和我曾经讲过一些什么的话,你就不会有那样的自信了!”

这时候,我和她已一起跨上了游艇的甲板,莎芭来到了我的面前,扬起手,就向我面上掴来,一伸手,便握住了她的手腕。

但是,我才一握住她的手腕,腰际便有硬物,顶了上来,一个人道:“放手!”

手提机枪的枪弹,如果在那么贴近的距离,射进我的身中,我可能不会再像是一个人了。所以我不得不放开了莎芭。

莎芭不敢再来掴我,后退了两步。那个以枪管抵住我腰际的人又道:“莎芭,总部说得非常明白,这人是危险分子,绝不可留!”

莎芭道:“我也说得十分明白,在这里,由我作主!”我看到了几个大汉面上不以为然的神色。但是,莎芭立即发出了一个媚惑的微笑来,道:“你们不会反对的,是么?”

那几个大汉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并不出声。莎芭的美丽,征服了他们,使他们大著瞻子一起违反上峰的命令。

这时我是有利的,因为我至少有了可供利用的时间。莎芭得意地笑了起来,道:“先将他押到黑舱中去!”那几个人答应了一声,向我喝道:“走!”

我不知道所谓“黑舱”是什么意思,但是在机枪的指吓下,即使那是地狱的代名词,我也只好去。我躬身走进了船舱。只见一个大汉,抢先一步,拉开了/奇/挂在舱壁上的/书/一幅油画,露出了一道暗门来。他用枪口,顶开了那道暗门,喝道:“进去!”

我慢吞吞地跨了进去,我才一跨进,“砰”地一声,那扇暗门已经关上,眼前一片漆黑,闭上了眼睛片刻,再睁了开来。

从一道隙缝之上,有一点点光线,通了进来。那是一个十分潮湿,四英呎见方的一个“笼子”。我看到底下是木板,便立即在我的皮带中,抽出了一柄四十长短,极其锋利的小刀来。

这柄小刀的柄,就是皮带的扣子,而以皮带为刀鞘,可以派极大的用处。

我以小刀,在底上挖着,但是只挖深了半寸,我便碰到了金属。我又蹲在暗门之前,在那道隙缝之中,将小刀插了进去,搅了半晌,却一无成就。

我只得放好了小刀,将身子缩成一团,紧紧地贴在那扇暗门的旁边。平常人是不能将自己的身子,缩得如此之小的,但是我能够,因为我在中国武术上,有着相当深湛的造诣。

我等着,等着机会。

约莫过了半小时,才听得外面的舱中,响起了脚步声,接着,便听得一个人道:“莎芭,不要太任性了!”莎芭的笑声,和着“霍”地一下,像是挥鞭之声,一齐传入我的耳中。

接着,便听得她的命令,道:“叫他出来。”

我听得油画向旁移开的声音,便将身子,缩得更紧,但是右手,却微微向外伸着。暗门打了开来,有人喝道:“出来!”

我一声不出,那人又喝道:“出来!”他一面喝,一面便伸进机枪来捣我,这正是我等待着的机会,我一伸手,抓住了机舱,就势向前一撞,机枪柄撞在那人的肋骨上,我听得了肋骨断折的声音,几乎是同时,一阵惊心动魄的枪声,响了起来,如雨的子弹从暗门中飞了进来。

但因为我将身子,缩得如此之紧,因此子弹在我身旁飞过。而我不等他们射出第二轮子弹,便已掉转枪柄,扳动了枪机。

枪机的反挫力,令得我的身子,随着“达达达”的枪声,而震动起来,震耳欲聋的枪声,约莫持续了一分钟,子弹已经射完了。

我又呆了大约十秒钟。

这十秒钟,是决定我生死的十秒钟!

因为如果还有人未死的话,他一定会向我作疯狂的扫射的。但是,那十秒钟,却是十分寂静。我探头出去,只见舱中横着七八具尸体。

莎芭的身子最远,她穿着一套驯兽师的衣服,手中握着一根电鞭,看来是准备打我的。

我已没有法子知道她死前的神情是怎样的,因为她已没有了头颅,至少有十颗子弹,恰好击中了她的头部,令得她的尸体,使人一看便想作呕。

我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出了艇舱,跃上了一艘快艇,发动了马达,向那离岛的正面驶去。莎芭想令我死前多受痛苦,结果,却反而变成救了我。

我操纵着快艇,想起我损失了那具“鱼囊”,我的话便少了证明,但是,国际警方,总不至于不相信我的话吧。我化了大半小时,已经又上了岸,又步行了五分钟,我便截到了一辆街车。

当车停在我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万家灯火了!

我居然仍有机会,能够活来看到我自己的家门口,这连我自己也感到奇怪。我取出了钥匙,打开了大门,走了进去,竟发现沙发上睡了一个人。只看他的背影,我就知道是霍华德。

我并不奇怪霍华德如何会出现在我的家中,并且睡在沙发上。

因为我的失踪,霍华德心中的焦急程度,是可想而知的,他一定日日到我家来,等候我的归来,倦极而睡,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我心中略为感到奇怪的,是他睡在沙发上的那种姿势,他将头深埋在臂弯中,照那样子睡法,该是没有法子透气的。

我带着微笑,向前走去。然而,当我的手,放在霍华德的肩头,想将霍华德推醒之际,我面上的微笑,却冻结在我的面上了。

我看到了霍华德耳后的针孔,也看到了霍华德发青的面色。我大叫一声:“霍华德!”然后,我扳动他的肩。

霍华德当然不会回答我了。

代替他的回答的,是他的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的声音。

他早已死了,他是死于那种毒针的。

“老蔡!”我大声地叫道:“老蔡!”并没有人回答我,我向后冲去,然而,一个冷冷的声音,止住了我,道:“站住!”我立即站住,并且转过身来。在沙发后面,站起了一个人。那人戴着十分可怕、七彩缤纷的一张面具,令得人一看之后,便自为之一愣。而就在我一愣之际,我听得“嗤”地一声响,我连忙伏地打滚,抓起一张茶几,向他抛了过去,但是,我只听得茶几落地的巨响,等我再一跃而起之际,那个人却已经不在了。

我并没有寻找,但是我却可以肯定,在客厅中,有一枚或者一枚以上,射不中我的毒刺。

我不知老蔡怎样了。我独自站在客厅中,对着由沙发上滚下来的尸体。在我的心中,却起了一个极大的疑问。本来,我认为施放毒针的,一定是野心集团中的人,但如今看来,却又未必是。

除了那个野心集团之外,一定另有人在暗中,进行着一切。

最明显的是:我失去的那一大叠资料,并未落在野心集团的手中。

霍华德已经死了,我仍然要立即和国际警方联络,而且我发现我自己,是处在危险之极的境地中,如果不立即和国际警方联络,我可能永远没有机会了。

我叫了老蔡几声,得不到回答,我不再去找他,立即转身,向门外走去,连衣服也不换,我准备到电报局去,以无线电话,和国际警方联络的。

但是,我还没有来到门口,便突然听得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

为了小心,我立即停了下来。

因为如今,我是这世上唯一确知有这个野心集团存在,而且知道他们将要做些甚么的人。当然,如果我死了,国际警方仍会不断地侦查,但是当国际警方发现真相的时候,可能一切都已迟了!

所以,必须保持极度的小心,丝毫也不容大意!

我一停在门口,便听得那脚步声,已经停在我家门前了。

我猛地吃了一惊,庆欣自己的机警,我连忙身形闪动,躲到了一幅落地窗帘的后面,只听得电铃响着,一下,两下,三下……

我当然不会去开门,而且,我也不想到门前望人镜去张望来的是什么人。因为我家的大门上并没有装着避弹钢板,只要来人有着潜听器,听出我的脚步声,隔着门给我一枪的话,我是绝对无法防避的。

我只是在等着,等那人无人应门,自动离去。

电铃仍是持续不断地响着,在这空荡而躺着国际警察部队要员的尸体的客厅中听来,格外有惊心动魄的感觉。在最后一次,连续不断地响了一分钟之后,电铃声便静了下来。

我心中松了一口气,以为来人一定会离去的。

但是,我却听不到来人离去的脚步声,非但听不到脚步声,而且,我还听到了另一种奇怪的声音。辨别各种古怪的声音是因何而生,也是一种特殊的本领,而当时,我一听得那“克勒”的一声,我便不禁毛发直竖起来,因为我一听便听到,那正似是有一柄钥匙插入锁孔所发出来的声音!

当然,刚才按电铃的,和如今以钥匙插入锁孔中的,是同一个人。

而此人明明有钥匙,却又在拼命按铃,当然他的用意,是先试探一下屋中是否有人,由此可知,这人的来意,一定不善了!我不知我自己住所的大门钥匙,怎么会给人弄去的,但想来也不是什么玄妙的事,因为老蔡已不在屋内,而老蔡的身上,正是有着大门钥匙的!

我一面心头大是紧张,一面心中,暗暗为老蔡的命运而悲哀。

我在窗帘缝中张望出去,只见锁在缓缓地转动着,然后,“拍”地一声,门被打开了!

我紧紧地屏住了气息,进来的甚么人,在五秒钟之内,便可揭晓了。门被缓缓地推了开来,我的心情,也格外地紧张。

但是,门却是被推开了半寸!

我无法在那半寸的门缝中看清外面的是什么人。但是在外面的那人,却已足可以在那半寸的门缝之中,看清大厅中的一切了。

我心中暗忖,如果来的是我的敌人的话,那么这个敌人的心地,一定十分精细,也十分难以应付,我仍是屏气静息地等着。

如果那人一看到了大厅中的情形,便感到满足,关门而去的话,那我便没有可能知道他是什么人了。但是也有可能,他看到屋内无人,会走进来的。

我等着,门外的那人显然也在考虑着是不是应该进来,因为他既不关门,也不再将门打得更大。

这是一场耐心的比赛,我心中暗忖。

我看看手表,足足过了四分钟。四分钟的时间,放在这样的情形下,实在是太长了。我几乎不耐烦,要冲出去看看门外的是什么人!

但是就在此际,大门却终于被推开,一个人轻轻地向内走来。

我和那人正面相对,我自然可以极其清楚地看清那人的面孔。

我不用看多第二眼,只要一眼,我便知道那是谁了,而在那一刹间,我整个人,像是在冰箱中冻了十来个小时一样,全身发凉,一动也不能动!

我可以设想进来的是三头六臂,眼若铜铃,口如血盆的怪物,但是我却绝想不到,用这种方法,在这样的情形下,侵入我屋中的会是这个人!

在那瞬刹间,我几乎连脑细胞也停止了活动,而当我脑子再能开始思索时,她已经来到了离我更近的地方,也就是霍华德尸体之旁。

来的人,是一个身材颀长窈窕的女子,年轻、美貌,面上的神气,永远是那么地骄傲,以显示她高贵的身份。那不是别人,正是张小娟。

她站在霍华德的尸体之旁,面上现出了十分奇讶的神情来。

我可以看到,她右手还握着钥匙,从钥匙的新旧程度来看,可以看得出那是新配的。她穿着一件连衫裙,是蓝色的。

我屏住了气息,张小娟显然不以为大厅之中,还有别的人在。她蹲了下来,以手指在霍华德的手背,大拇指和食指间的肌肉上,按了两下。

她的这种举动,顿时使我极其怀疑。

因为这正是检查一具尸体的肌肉,是否已经僵硬,也就是死亡已经多久的最简便的方法。

这个方法,出于一个熟练的警探之手,自然不足为奇,但却绝不是忆万富翁之女,学音乐的人所应该懂得的!

然而张小娟却用这种方法,在试着霍华德死去了多少时候。那时,我心中的第一个问题便是:她究竟是哪一种人呢?

事实上是难怪我心中有此一问的,因为她的行动,她此际的一切,和她的身份,都太不相称了!

我自然要尽我的能力寻找答案的。但是在这个时候,我却先不想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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