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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师-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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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手却紧握着剑柄,一旦有任何的异常情况出现,他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发动反击。

威尼斯睡在大殿的另一侧,均匀的鼾声从他那里传了过来,给空落落的大殿凭添了几分生气。

他没有看到鲁菲,这令他有些吃惊。放开神识一探,才发现鲁菲正坐在大殿外的走廊上,她似乎一整夜都没有睡。

  162章 不安(二)

杜邦搓热了手掌,在脸上抹了几把,站直身体长长了呼吸了几口,吐尽了体内的浊气。取出水壶,喝了几大口之后,他才不紧不慢地走出了大殿,一直走到了雨里。

仰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在魔法灯光的照耀之下,晶莹的雨滴闪着光芒飞落,在夜空下形成一道闪亮的珠帘。冰冷的雨滴落在脸上,寒意顿时直透肌骨,精神为之一振。

他很喜欢自己的一头长发,飘逸、清爽,总令他有一种飞扬出尘的感觉——庆幸安比斯在改造他的时候没有把他的头发剃掉——为了保持这种感觉,他每天都得用清水清洗头发。这对他来说,是一件无比简单的工作,特别是在这样的雨天,伸手一鞠,广阔空间里的雨水都被全收拢了过来,然后压在头上,往后抹下,一抹到底,所有的尘埃都将在这一抹之中被洗得干干净净,皮肤也会得到最佳的滋养。

做完这件工作之后,他甩了甩被内力烘得半干的长发,从雨中走回了大殿外的长廊。

冬天已经来了,大地的生机在无尽的寒雨之中被封冻,自然之力永远不会受到季节更替的影响,它们无处不在。他的神识、他的感觉、他的心,都能触摸到被寒雨冻僵的土层下面火热的生命力,蓬勃的、强烈的、无穷无尽的,令人感觉那么美好。

鲁菲痴痴地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听着漱漱的雨声,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连杜邦走到她身边都没有觉察到。

“怎么,一夜没睡?”杜邦坐了下来,问道。

鲁菲嗯了一声,别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又黯然地低下了头去。她的眼神里,蕴满了不舍、蕴满了痛苦与挣扎,在这一瞥之间,杜邦都读懂了。

“你终究还是看不开?!”杜邦像是在诘问,也像是在叹息。

“我……”鲁菲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半晌才吐出下半截话,“人一辈子,总会有些事情是看不开的!”

杜邦没有再说了。这时,他的心又猛地跳了一下,跳得那么的剧烈,就被被人猛地踹上了一脚,收缩之后,原本强健的心脏传来了令他蹙眉的疼痛。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安比斯并没有解除封印?或者他还在他的体内封印了一个更深、更隐晦的控制魔法阵?

不,这肯定不可能。安比斯在他身上到底做了些什么手脚,在自然之心修成之后,他已经一览无余。就算安比斯的炼金术再神奇,距离神明的境界还远得很,根本不可能在违背自然规律的情况下w_α^р@;%①^⑥&κ;^с!Ν,在他的体内制造出一个器官或者再封印一个他都无法发觉的控制魔法阵。

那这是怎么回事呢?

跳过之后,一股莫明其妙的凄怆从心底漫延开来,血腥、悲壮、死亡……各种负现情绪迭次地涌了起来,令他心情越发的郁重。

“你怎么了?”鲁菲见他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起来,问道。

“不知道!”杜邦摇头说,“我,我似乎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不好的事情?是关于我们的吗?还是……安比斯?”

“不,我无法看透,我想,我需要安静一下!”

鲁菲站了起来,舒开怀抱,轻轻地抱住他,并在他的嘴唇上浅吻了一口,转身走开了。

东边的天空渐渐露出了曙光,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杜邦努力地想寻找着这种奇怪感觉的源头,他相信这一切都不会没有原因。以前他从来没有过这种突然发作的情绪,也不知道那些血腥、悲壮和死亡到底代表了什么。他试着先从外部干扰来寻找,最后被他否定了,如果这里的自然环境真的具有干扰人思维和情绪的能力,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又有几个会是正常的?

没有了人,被遗留下来的鸡不鸣、狗也不叫了,偌大的地方,死寂沉沉的,总令人没由来的感到憋闷得紧张。【。 ﹕。电子书】

就在杜邦茫然不解之时,一声呼喊从远处传了过来。

“嘿,有人吗?有人在吗?”惶急而又有些熟悉的声音,令杜邦精神一振。

这时,鲁菲从大殿里走了出来,她说:“听到了吗?好像是,好像是拉肯的声音?”

“嗯……”杜邦站了起来,朝雨里疾冲而去。鲁菲见了,忙道,“等等我……”

追出来的威尼斯望着两个消失在雨中的身影,高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杜邦和鲁菲都没有应他。

雨幕中,拉肯、老甘齐、尼古拉科奇和马克四人正仓皇地朝着神庙所在地狂奔着,尼古拉科奇背上背着一个人,拉肯和马克怀里各抱着一个孩子,老甘齐走在最后面,他手里提着斧子,满脸的杀气。

杜邦如雨燕般冲到他们的面前,吓得拉肯高声尖叫了起来,并挥舞起了手里的重剑。杜邦伸出手指在拉肯的手腕上轻轻地拂,令这个紧张的小伙子顿时失去了力气,他一把按住他的肩膀,问道:“拉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甘齐提着斧头已经冲了上来,他一见是杜邦,惊喜道:“啊,侯爵殿下,是您!”

“是的,甘齐先生,这是怎么了?”他已经看见了,看见尼古拉科奇背上背着的那个浑身正冒着鲜血的汉子有着一把金胡子,他认出了那是海因茨。“噢,天呐,这是海因茨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老甘齐抹掉脸上的雨水,愤怒地说:“我们也不知道,昨天夜里,我们遇到了一场屠杀,一场可怕的屠杀……啊,该死,他们追来了……”老甘齐顾不上说话,提着斧头朝着雨幕之中冲了上去。

拉肯和马克怀着各抱着一个有人追上来了,他们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很快,雨声中就传来了急促的金铁交鸣之声。

“快,去神殿那……鲁菲……”见鲁菲已经赶了上来,杜邦道,“快把他们带过去,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说着,也不及解释,几个腾跃就消失在了雨中。

  163章 坏消息

与老甘齐打斗的人是一个僧侣,宽大的黑色僧袍被雨水浸透之后,紧紧地裹在身上,却一点都不影响他的灵活性,挥舞着手里的大棒子,一下狠似一下的朝着老甘齐猛砸。

老甘齐虽然老,但一点都不弱,他一手架着僧侣的大棒子,另一只手挥舞着短柄手斧,朝着僧侣的要害处狠劈。杜邦的突然出现令僧侣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他依然把全部注意力放在老甘齐身上。

“啊,是教廷的人?”看着黑色僧袍之上的金十字标志,杜邦问道。

“是的,他是个苦行僧,非常的难缠!”老甘齐说。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奔跑吸引了杜邦的注意,他看到一个身着黑色紧身衣,手提钩链刀的武士冲了上来,他似乎没有看到杜邦,借着雨幕的掩护,他一抖手里的钩链刀,竟然偷袭起了正与苦行僧打斗的老甘齐。

老甘齐顿时大骂道:“卑鄙的家伙……”

杜邦哪容得黑衣圣堂在他面前放肆?只见他轻舒手臂,凌空连弹了几指,几颗雨滴被强行改变了轨迹,挟着尖锐的咝咝声朝着钩链刀疾射而去。

老甘齐、苦行僧和黑衣圣堂都吃了一惊,特别是黑衣圣堂,他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撞上了钩链刀,撞得沉重的钩链刀倒飞了回来。

“好呀,有帮手了……”黑衣圣堂这才看到杜邦,他也不惧怕,一挽钩链刀,朝着杜邦飞卷而来。

杜邦并没有闪避,看着破开雨幕,呜呜地鸣啸着飞来的钩链刀,他探手一抓,黑衣圣堂还来不及改变它的轨迹,就被杜邦一把抓在了手里。

“多么重的血腥味呀……”浓烈的血腥味、杀戮之气从钩链刀上传了过来,刺激得杜邦的胃部一阵翻涌。他冷冷地盯着黑衣圣堂,雨幕并不影响眼神里透射出的冷厉也杀气,黑衣圣堂打了个寒噤,一种犯了渎神罪被送进宗教裁判所的错觉油然生起,令他没由来地感觉了紧张和恐惧。

黑衣圣堂急于收回钩链刀,用力一扯,却没有料到看上去并不强壮的杜邦恍如一座大山,任凭他如何用力,也难撼动分毫。

“杀人者,人恒杀之……”杜邦被钩链刀上的血腥之气刺激得心烦气躁,猛一发力,雄浑的内力顺着铁链涌了过去,正拼尽全身力量拉扯的黑衣圣堂直感一股前所未见的巨力当胸袭来,不及闪避之下,被撞得倒飞了出去。

连呛了两口鲜血之后,黑衣圣堂才发现两只手的虎口不但被崩裂,就连两条手臂都麻木不仁,完全不听使唤。

杜邦收起了钩链刀。黑色的钢铁与白玉般的手在雨幕中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而在黑衣圣堂看来,那白玉般的手仿佛天使的审判,令他越发的恐惧不安起来。

那一把费了无数心血铸成、加持了强化魔法、饮了无数人鲜血的钩链刀,在杜邦的手里就像面团,他轻轻地搓*揉着它,让这把精钢的武器在几个呼吸之间变变成了一团铁疙瘩。此时,任谁再看到这团黑乎乎的东西,都绝难联想到它曾经是一把可怕的杀人利器。

“噢,神呐,这是什么?”黑衣圣堂完全不能理解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不论是魔力还是斗气。钩链刀是用上等的精钢打造,再被加持了强化魔法阵,其坚韧绝非普通人所能想像的。难道,这个生得无比漂亮,连最美丽的女人都会忌妒的青年男子,真的是降临的罚罪天使?

“不,不可能……”黑衣圣堂终于挣扎着爬了起来,他一步一步地退后,“嘿,波希亚大师,咱们得离开,咱们需要帮手……”然后高叫着逃了开去。

杜邦没有去追,他和他的同伴们迟早都会来的。

苦行僧也目睹了杜邦融化钩链刀的一幕,他那几乎永远看不到表情的脸上也露出了恐惧之色,黑衣圣堂一逃,他连挥几棒,逼开了老甘齐,也随着黑衣圣堂而去。

“嘿,胆小鬼,懦夫,别跑!”老甘齐挥舞着手斧就要追,杜邦喊道,“甘齐先生,让他们去吧!”

老甘齐抹掉脸上冰冷的雨水,有些歇斯底里的叫道:“侯爵殿下,您知道吗?他们,他们都是屠夫,是杀人狂魔,是魔鬼……他们杀了数百名无辜的、毫无抵抗能力的平民……”

“什么?”杜邦如遭雷击,他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尽管隐约已经料到,却没有料到昨天早上才离开的那些老弱妇幼们就成了刀下亡魂。他感到一阵天眩地转,差点站立不稳,胸中一阵气血翻涌。伤心、悔恨、悲痛、愤怒等情绪一并涌了起来,交织在心中,令他欲狂。

“怎么会这样!!”他就势坐在了积满了冰冷雨水的地上,口里喃喃地念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们连孩子,连婴儿都不放过……神呐,我活了50多岁了,从来没有见过比他们还要恐怖的杀人恶魔……”老甘齐也颓丧、伤心地坐了起来,把他的手斧丢到了一边。

“都死了吗?都死了吗?”杜邦抱着头,痛苦地号叫了起来。

“如您所见,侯爵殿下,他们之中,只剩下两个孩子还算完好。这都是那些金胡子先生拼了命保护下来的……啊,他是一位多么伟大的英雄呀,面对强敌的围攻,他用他的身体,用他的生命保护下来了两个弱小的生命,让他们免于杀戮……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伟大的英雄了……”

冰冷的雨浇淋在身上,逐渐令杜邦冷静了下来。他站了起来说:“走吧,让我们去看看我们的英雄怎么样了!”

老甘齐依然显得那么的激动,他拣起手斧,追在杜邦后面说:“侯爵殿下,您的军队呢?调来您的军队剿灭这些魔鬼吧,您将会赢得永世的美名……”

“是的,我会的。甘齐先生,我渴望得到您和您朋友们的帮助!”

“这是我们的荣幸!”老甘齐像热血的青年般高声地说。

  164章

他们回到了神殿。气氛很紧张,鲁菲正在安慰着两个受到了极度惊吓的孩子,她用母性的关爱令他们安静了下来,并靠在了她的怀里,昏昏欲睡。杜邦和老甘齐的进入,令两个孩子神经质般地惊叫了起来,他们紧紧地靠在鲁菲的怀里,语无伦次地哭喊着。

莫里诺正在为海因茨包扎伤口。尽管他对外伤的冶疗经验是那么的丰富,但面对海因茨的满身伤口,也是一脸的无可奈何。其他人、包括威尼斯,都木然地站在一边,他们似乎都已经在为即将升入天国的英雄进入最后的祈祷。

“让我来!”

莫里诺见杜邦回来了,顿时大喜,他说:“我已经没有办法了。连激化丹、回春丹都不管用……”

杜邦蹲了下去,出指如风,封住了海因茨全身十多处大穴,只见不断流淌的鲜血终于止住了。威尼斯、拉肯、尼古拉科奇、马克和老甘齐的嘴里都爆发出了一阵惊叹。

“他失血过多……”杜邦将手轻轻地按在海因茨强壮的胸膛上,他微闭双目,感受着自然生生不息的力量,只见他那白玉般的手掌之上散发出了浅绿色的光华,如同牧师的圣光,浅绿的光华缓缓地融入了海因茨的体内,大大小小数十处伤口受到了自然之力的滋养后,缓缓地愈合。

如同一出奇异的魔术,在众人惊愕的、难以置信的、不能理解的注视之下,海因茨全身的伤口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内全部愈合,甚至连最细小的疤痕都没有留下。

他们却没有注意到,在整个过程中,杜邦的脸上都洋溢着一种令人不能理解的祥和、欣悦与慈爱,他似乎已经将自己完全融入了自然,更或者所有的生命已经与他合为一体,源源不绝的生生之力被他召唤而来,滋养着早已经崩溃的海因茨的身体。

“老莫,再喂两粒激化丹给他!”在浅绿的光华敛去之后,杜邦收回了手掌。

他没有停下休息,而是从空间戒指里取出几种药物,放入一个银质的小钵里,把它们捣烂,再加入清水,调成粘稠的汁液。汁液散发着奇异的腥味,令人作呕,但大家似乎都忽略了身体上的感受,都全神贯注地看着杜邦,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将汁液一滴不剩地灌进了海因茨的嘴里后,杜邦说:“我们现在在和冥神战斗,能不能抢回他的命我也不知道了!”

每个人都开始祈祷了起来。

忙完之后,杜邦站了起来,他看着一脸虔诚祈祷着的威尼斯,待这位固执的老人念完了一段祈文之后,他才说:“威尼斯阁下,能借一步说话吗?”

威尼斯点了点头。两人走出大殿,来到外面的长廊上。

“您想必已经知道了,海因茨带走的人,除了那两个孩子和他本人,其他的已经全部死了!”

“是的,这是一个令人痛苦的噩耗!”

“他们都是被教廷的战斗小队杀死的!”杜邦咬着牙说。

威尼斯大惊,问:“这,这怎么可能?”旋即,他眼里掠过一丝恍然,他抱着头,不知道是悔恨还是痛苦,“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想知道!”杜邦的心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充满过无穷无尽的恨意,“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以仁慈、宽恕为道德标榜的教廷会杀了这么多无辜的、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普通人,甚至连婴儿都没有放过!”

“多么恐怖的灾难呀!”威尼斯的眼里满是泪光,杜邦清楚地感受了这位老人心里所漫延出来的痛苦,“我会向枢机团,会向教皇陛下投诉。这样的屠杀是魔鬼的行径,是违背神的旨意的。他们,他们都会进裁判所!”

“这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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