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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汉-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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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你与我同行否?”

沙摩柯摇头,“我不去,我要留在雒阳,给二哥看家?”

众人闻听,不由得用诧异的目光向沙摩柯看去。沙摩柯那张红脸,顿时成了紫色。

“我可不是为了玉娘!”

这呆子,谁又说你是为了那甘玉娘?

这就叫不打自招,董俷忍不住哈哈大笑,书房里的众人,也不禁为之莞尔,气氛顿时缓解了不少。

……

十一月二日,汉帝启程,自德阳门出,浩浩荡荡向孟津出发。

三营一卫,共四千人,簇拥辇车徐徐驶出了雒阳城门,沿途皆有官军护送,好不威风。

董俷以王双为先锋,领一营人马开道。

又命成廉领一军为后军。他自领一营一卫,以任红昌为副将,班咫为军师为中军护卫。

鸾卫营居中,北宫卫在外,一路下去,当真是威风的很。

何进、袁隗率领百官恭送,待车仗渐行渐远,这才方散了去……

“本初,为何最近不见伯求?”

袁绍心里一惊,忙做出茫然之色道:“这个……侄儿也不知道。叔父您也知道伯求先生的脾气,他若是想出去走走,谁也不会说。再者,想来伯求先生也是心情不甚好吧,故而出去走走,散散心,所以也没有和我们说。”

袁隗奇怪的看了袁绍一眼,“本初,你这是怎么了?我不过随口问问罢了。”

“呵呵,侄儿这不是害怕您担心嘛……”

“我有什么好担心?”袁隗摇着头说:“你最近有点古怪,别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侄儿怎敢……”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处事有分寸,也就是这么说说而已。不过,公路近来有点不像话。我知道他还心念着蔡家女,可那蔡家女已经两嫁了,让他莫要再招惹是非。董家子多少还是个明事理的人,他一走,那家中的两头老虎,可不讲理。”

袁隗说的是典韦和沙摩柯。

典韦如今是命官,还多少好一些。若是惹了沙摩柯,那可是个正经的蛮子,会在乎谁?

“侄儿一定好生劝说公路,让他莫要再招惹是非。”

“如此甚好,甚好……”

袁隗一边走,一边嘀咕:“人老了,总是会变得疑神疑鬼。这份家业,迟早都是要交给你们兄弟。你还好一些,可是公路,实在让我不放心。虽说他结交名士,可王允此人,才能是有的,也懂得机变。只是心胸不够宽宏,只怕将来不得好死。”

这不得好死,并非是一句骂人的话。

非生老病死的死亡方式,都可以称之为不得好死。

袁隗,是在替王允担心。但有些话又不好说的明白,只能借袁绍的口,来转达了。

袁绍哪有心情管这个。

刚才袁隗的两句问话,险些让他吓得半死。

越想,越觉得何颙的那个主意不够妥当。成功了,士人们或许能有机会,可如果失败了呢?那士人们,恐怕是死无葬身之地。当务之急,要尽快从此事脱身出来。

想到这里,袁绍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平静心中的躁动。

“本初,你这是怎么了?”

恰有曹操路过,见袁绍心思不宁,就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我很好啊,我一点事都没有,孟德过虑了!”

我过什么虑了?

曹操弄的有些莫名其妙。袁绍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失态,连忙打了个哈欠道:“我最近总是思绪过多,睡的不好,故而……呵呵,孟德休要见怪。说起来,自我回雒阳后,还没有和昔日好友一起聚会过。不如今晚我来做东,孟德以为如何?”

谁做东那都是小事,曹操还是觉得袁绍有古怪。

不过他也懒得去过问……但袁绍说的也不错,这两年,昔年的友谊,似乎却是淡了许多。

“那就翠莺阁吧,我来找人。”

“呵呵,那就拜托孟德了……”

曹操笑道:“你我相交多年,本初怎地如此客套?可惜董西平不在,否则倒也有些乐趣。”

又是董俷!

袁绍现在极为腻歪这个名字,若不是他,何颙又何必兵行险招呢?不过脸上还不能表露,当下笑道:“董西平一介武夫,又有什么乐子?要是他在,恐弱了情调。”

曹操摇头说:“本初,如果你认为董西平只是武夫,那可真的就错了。其外表虽鲁,却也是怀忧国忧民之心。你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我们曾有一次聚会。当时文举,孔璋皆在。原本是想要取笑那董西平一番,故而行酒令于酒桌上吟诗作赋。”

“他?能作诗?”

袁绍冷冷一笑:“若没有蔡翁和蔡家女在后面为他摇旗呐喊,他能有今日名气?只是那一本道德经,却让他给标注的是乱七八糟,不伦不类,他还能做什么诗赋?”

曹操正色道:“本初此言差矣……董西平并非是剽窃蔡翁的诗赋,只怕是确有真本事。当时孔璋就让董西平以桌上的佳肴作诗。董西平只沉思片刻,就奉上一首: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虽不华美,却是真切。”

袁绍闻听,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

“想必是那蒙上的,没什么值得称道……呵呵,我们莫要再提这董西平了,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孟德莫要忘记叫上公达他们,晚上我就在翠莺阁恭候你们。”

说完,袁绍匆匆的走了。

曹操看着袁绍的背影,不由得暗自嘀咕:今天本初是怎么了?却如此的急躁不安?

……

冀州刺史,治于高邑。

时已值隆冬深夜,滴水成冰,酷寒无比。

冀州刺史王芬的书房中,却依旧是灯火通明。火盆子里的炭火噗噗直窜,令这房间里,流转着一种令人心情浮躁的暖意。

王芬坐在上首。

除了他之外,还有幕僚周旌,是沛国名士,曾师从郑玄,精通于六经。二人神色肃穆,在周旌对面,赫然坐着何颙。同样的,何颙此刻面色阴沉,看上去很严肃。

“圣驾已经到了赵国,王大人……该下决心了!”

何颙的声音带着一丝阴森之气,“在下思忖,唯有此,我士人方能获喘息之机。”

周旌说:“那万一失败呢?”

“失败了,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

王芬没有说话,依旧是显得非常犹豫。何颙在数日前抵达高邑,直接找到了王芬。与何颙,已经相识了多年,早在李膺、陈蕃行北军之变的时候,二人都是最为坚定的党人。后来李膺、陈蕃诛杀阉寺王甫失败后,何颙流落江湖,而王芬则被关进了牢狱。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王芬因交好何进而成为了冀州刺史,何颙依旧一介白身。但这身份上的差异,并不能斩断二人的友情。当何颙到来时,王芬还是非常高兴。

可谁知道,何颙居然上来就提出了一个让王芬瞠目结舌的问题。

刺杀汉帝……废立新君!

虽说皇权已经不再如当年那般强大,可汉帝立新军,天下动荡即将平息,这皇权正有兴复的趋势。弑君……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就算王芬胆大,也是吓了一跳。

何颙把朝堂上的情况说明白了之后,开门见山的说:“王兄,武人主政,皇权兴立,则当年李大人、陈大人的理想再无实现的一天,而我党人,只能沦为刍狗。”

“有这么严重吗?”

“只比这更严重……”

王芬借口要考虑,一方面软禁了何颙,另一方面又和心腹周旌商量。

经过十数日的反复斟酌,王芬终于下定了决心。

“若弑君,由谁为帝?”

何颙道:“合肥侯刘真,可为新帝。”

王芬瞪着何颙,“合肥侯刘真,性情温和,确是我等辅佐的对象。只是此举实在……”

“王兄,莫要再犹豫了!”

何颙说:“如今我等已经成弦上之箭,不得不发。若能成事,则你我将为伊尹、霍光。大汉江山,也将因你我而得以中兴。我已经拜托许攸贤弟,请他联络冀州士卒豪强襄助。预计也就是这一两日,子远就会抵达高邑。我只问你,你如何做?”

“我听闻,此次随行护驾的,乃是那虎狼之将,谁能抵挡?”

“虎狼之将?”何颙冷笑一声,“就算他生了三头六臂,又能怎样?子远已经联络了各地豪强,能凑足五万人马。只要你王兄能点头,这五万人马,归你指挥。”

“当真?”

“我若食言,当死无全尸。”

王芬越发心动。圣驾随行不过三四千人,加上在河内集结的羽林军左骑,也不过万人。而己方却有五万人,还没有算上驻扎在高邑附近的三万人马,八比一,可与之一战。

正在这时,书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老爷,门外有一位先生名叫许攸,自称是您多年故交,有要事与你相商。”

何颙闻听,鼓掌大笑:“王兄,还担心吗?您看,子远已经来了,我等大事可成。”

王芬忙起身道:“快快有请。”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见许攸披着厚厚的雪氅,走进了房间。在他身后,尚跟随三人。

为首的一人,身高八尺,面如冠玉,齿白唇红。

只是美中不足的,却是少了一只耳朵。在原本儒雅的风度之中,平添几分彪悍之气。

左右两边,各有一大汉。

一赤面美髯,一豹头燕颌。这三人一出现,周身所散发出的彪悍杀气,令空气为之一滞。

王芬奇怪的道:“子远,这三位是……”

“犯官刘备刘玄德,特来向大人请罪!”

那白面黑须汉子,上前一步,屈膝跪地,恭声回答。

第一八二章 雍丘之战(一)

董俷的眼皮子一个劲儿的跳。

有老话说的好,左眼跳灾,右眼跳财。他现在跳的,正是左眼,也就是跳灾的眼。

对于当年老人们的话,董俷还是比较相信。

于是立刻命令王双和成廉收缩队形,同时派出侦骑,四下打探消息。

天寒地冻,不过道路还算不错。由于汉帝出巡,这沿途地方大小官员都显得尽心尽职,道路等各方面的安排,也都算是颇为得当。加之在河内与羽林军左骑的五千人马回合,沿途上还有各地的郡国兵护送,所以这一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事情。

赵国军护送车驾至郡国边境,就停止下来。

依照汉朝军律,各地郡国兵是不能擅自离开本地,故而他们也只能护送到这个地方。

不过也没什么事情,羽林军左骑曾经历过战阵,经验丰富。

担任左骑主帅的人是何进的亲信,奉车都尉毌丘毅。此人作战颇为勇猛,屡立战功,是一员大将。这又是一个董俷没有听说过的人,性格有些高傲,似乎不是很服气董俷的指挥。在和董俷汇合之后,名义上是听从调遣,可实际上,他自领羽林军在前面开道,基本上不和董俷有什么的交集,甚至从汇合之后,和董俷只见过一面。

对于这样的人,董俷也不想理睬。

两军相隔差不多有二十里的距离,就算是有事情的话,董俷也尽量是自己来解决。

但这眼皮子直跳,的确不是一个好兆头。

“成廉,立刻派人通知毌丘毅大人,要他放慢行军速度,不得和我们拉开十里的距离。”

董俷命令安排下去之后,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就有小校前来回报:“毌丘大人说看天色晚上可能会有大雪,最好加快行军速度。前方过去就是雍丘,可在那里扎营……他还说,还说若是大人您这么胆小的话,还不如回雒阳呆着,最为安全。”

“好个贼子!”

王双勃然大怒,忍不住怒骂起来。

董俷摆摆手,示意手下众将稍安勿躁。沉吟片刻,他命人找来了任红昌,“红昌,从现在开始,你鸾卫营必须时刻警戒。毌丘毅这样子冒然行军,我总觉得有一点……总之,小心无大错。另外通知下去,我们今晚就在雍丘扎营,明日可抵达高邑。”

“喏!”

任红昌在马上插手行礼,然后拨马回转本阵。

自有小黄门将董俷的话传递给了汉帝,对于董俷的决定,汉帝倒是没有任何意见。

从雒阳出来,一路平安无事,想必也不会有甚大碍。

冀州的治安情况相比其他地方来说,还是不错的。特别是在平定了黑山军的作乱之后,冀州大地上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流寇的踪迹。加上这月余时间来,各地的郡国兵对流寇进行了凶猛的打击和围剿,使得一路上平平安安,没有遇到什么波折。

雍丘?

班咫骑在马上,皱着眉低声念叨。

董俷忍不住问道:“军师,这雍丘可有什么不对?”

班咫摇摇头,“倒也没什么不对。雍丘在西周时被封为杞国,杞人忧天就是指的这里。此地四面空旷,无甚险地可以驻扎。而且距离赵国有一百四十里,距离高邑也有九十里,正好是一个断点。属下以为,在雍丘停留,一旦有事,可很危险。”

“哦?”

董俷一蹙眉头,“那依先生之间,该如何呢?”

“最好不要在雍丘停留,尽快通过此地。进入高邑之后,才应该算是安全吧。”

抬头看看天色,董俷不禁感到有些犹豫。

毫无疑问,班咫说的很有道理。可关键是在于,毌丘毅那边,恐怕不会听从他吧。

“我先去请旨,然后再做商议!”

董俷说完,催马向九龙辇车行去。汉帝出巡,这仪仗自然不会小了。除了护送的北宫人马之外,尚有金瓜武士,殿前武士,黄门内侍等,加起来也足足有一两千人。

当值的小黄门,为中常侍张恭。

闻听董俷要求见皇上,自然不敢有些许怠慢。片刻后,汉帝宣召董俷过去觐见。

在听完了董俷的担忧之后,汉帝反而笑了起来。

“董卿未免过虑了……如今天下太平,朕此行更是奉天意而封禅,宵小怎敢出现?”

辇车中,富丽堂皇,极为宽敞。

有六个镶金嵌玉的火盆子里,燃烧着木炭,使得这辇车当中,温暖如春。

何皇后正在旁边和王子辨说话,在汉帝说完之后,也忍不住道:“董小卿家,皇上说的不错。留宿雍丘,又能有什么危险?哀家看啊,你是学那杞国,杞人忧天了……从赵国出来,这一路上也够辛苦。今晚还是在雍丘留宿吧。再说有董卿你在,想必就算是有宵小出现,也奈何不得呢。皇上,您觉得哀家说的是否有道理呢?”

“皇后所言有理。”

汉帝说到这儿,突然笑道:“再说了,久闻董卿勇武过人,用兵更是出神入化。朕还没有见过董卿你出手,若真有宵小不知死活,也正好可以领教一下董卿的本事。”

话说到这份上,董俷想拒绝都没有借口了。

心里很无奈的苦笑几声,心道:只希望我真的是瞎操心吧。

当下告罪,退出了辇车。

和张恭轻声道:“张大人,皇上这边可就拜托你了。我将鸾卫营安排在外,若有事情,可直接找她们。”

对于董俷,张恭也无甚好感。

不过心里也清楚,这里不比雒阳,万一真出了事情,那可绝对是株连九族,死无全尸。

所以很配合的答应道:“董大人放心,咱家一定小心。”

该交代的,似乎都已经交代过了……

可董俷的眼皮子,还是不停的跳,让他感到没由来的一阵发慌。

当晚,车仗抵达雍丘。

早有奉车都尉,羽林军左骑中郎将毌丘毅已经选好了一避风之地,安营扎寨。

将汉帝车仗迎入了营寨之后,董俷率人正准备进入,却被一队人马阻拦住了去路。

“大人,我家将军说了,羽林军自带的辎重不多,实在无法安排您的人马驻扎进去。还请您带人自行安营扎寨,陛下有我们羽林军保护,绝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对那毌丘毅,已经很不满了!

董俷听闻这话后,顿时勃然大怒。

你毌丘毅算什么东西?我和你无冤无仇,何必要这样子为难我们?大家都是为皇上效力,你这时候还耍派头,搞小动作……真不知道你毌丘毅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刚要发火,却被班咫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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