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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门第-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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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倒省事起来,她吃了些东西垫底,就亲自洗了手去剥蟹肉。

剥好第一个自然是送到刘氏面前,又剥了第二个递给李氏,李氏抱着明嫤不好起身,赶忙在座上欠了欠身子:“嫂子快别忙了,我自己来,您快坐下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刘氏也说:“快坐下吃饭,不用你忙,有丫头们呢!”

范氏也就笑着应了,洗净了手,又执壶给婆婆和弟媳都满了酒。李氏心里有些不安:“原该我伺候娘和嫂子的。”说着把明嫤递给乳母,站起身来,要去洗手伺候刘氏吃饭。

刘氏一把拉住她:“谁都不许动,大过节的,一家人好生坐着吃饭。”又叫阿环和阿佩来伺候剥蟹倒酒。

范氏也就安坐下来,挑了一些蟹腿肉,蘸了酱醋喂丰姐儿。丰姐儿下意识的张嘴吃了,嚼了几口觉得鲜甜,又看阿环在那抓着个大蝎子,就问范氏:“这肉就是那个大蝎子身上的么?”

“嗯,怎么,好不好吃?”范氏问她。

丰姐儿把嘴里的肉咽下去,点头:“好吃。这肉这么白细,那个又丑又怪的大蝎子是怎么长的呀?”

范氏又喂她吃了一口:“那可就不知道了。兴许就是因为它长了又丑又怪的壳子,才能长出这么白细的肉呢。”喂完她,自己也吃了几口。

刘氏就嘱咐范氏:“她还小,给她尝几口就罢了,这东西寒凉,怕她消化不了。”又叫人出去嘱咐严谦几个,“都少吃些,别回头肚子疼。”就有小丫鬟出去传话。

不一时小丫鬟回来答道:“老爷说不碍的,吃完了喝几口酒就好了。”

“胡闹,孩子们还小,怎么能给他们多喝酒。”刘氏摇头,顾虑着今日过节,到底也没再去说。

一家人吃的热闹,月亮也渐渐的升了起来,严景安坐在堂屋里看见外面月华满地,就临时起意要儿孙们各作一首咏月诗来,不限韵脚只限时,一炷香内做出来,做得好的有奖。

刘氏听说严景安命孩子们作诗,不由笑着对两个媳妇说:“咱们家的老先生又开始折腾人了。”说完又捏了捏旁边丰姐儿的脸蛋:“你先头还吵着要出去,幸亏没去吧,不然就被你祖父抓着写诗了。”

丰姐儿吐了吐舌头:“我还没学会写诗呢。”她吃饱了饭,就要拉着严谊去廊下玩,刘氏看外面月光不错,就叫丫鬟们陪着两个小的出去玩了。

一炷香的时限很快就到,几个孩子倒都交了诗上来,严景安依次点评:“谦哥儿这个,过于流俗。悫哥儿的么,用韵还不够工整。诚哥儿的,唔,马马虎虎。行了,今日过节,你们能在时限内交卷,也算不错。”给三个孩子一人奖了一方墨。

又看两个儿子的,他细细品味了一下,然后捻须点头:“旁的倒还罢了,难得你们二人都胸怀开阔。”说完竟没再说别的,只叫又满上酒,和两个儿子喝了一杯。

第二日早上起来,严景安扶额叹息:“真是老了,不过多贪了几杯,头就这样疼法。”

刘氏拿了热水投的帕子来给他擦脸:“知道自己老了就该克制点,要不你今日别去学里了,正好姑爷明日回昆水,今日说好了要来辞行,你再劝劝他,明年和阿宽一同应考。”

“唔,我记得他说要带个孩子来,想推荐到我们书院去的。”严景安说。

刘氏给他擦完了脸,又服侍他穿衣:“好像是个寒门学子,说是极努力上进的,只是入学晚,家境太过贫寒,在昆水难有进益,早前跟阿宽先说过了。”

“哦,那今日就叫阿宽带着孩子们去学里,替我一天吧,我也偷个懒。”

王进文夫妻俩并没来得太早,到的时候严景安的头痛已经缓解了不少,王进文见完岳母就跟着严景安去了外院书房,严清华则留下来和刘氏说话。

“你说什么?女学?”刘氏惊诧问道。

严清华点头:“娘做什么这样惊讶?咱们家又是家塾又是书院的,就不许我办个女学了?”

刘氏看了女儿几眼:“你这是当真的?姑爷同意?”

“他有什么不同意的,又不碍他的事!”严清华细细跟母亲解释,“娘,您想啊,如今官宦士绅家里的小姐们,要么是自家长辈教着读书认字,要么是到家学里读书,要么是请了先生来教。可他们教的这些,不过是简单的读书认字罢了,再深一些的可能会教些写诗作文,若再涉及到琴棋书画、刺绣针黹什么的,还要另请师父。”

刘氏插口说道:“你别跟我说,这些你一人就能包办了!”

严清华失笑:“娘莫非还不信我?不过我也不是要自己全教了的意思,我又不是有三头六臂,教的过来两个,教不过来三个,自然是要找帮手的。”

“你到哪里去找帮手?”刘氏又问。

严清华故弄玄虚:“我自然找得到,只是这会儿却不能告诉您。”

刘氏推了她一把:“你又不听我的话,又不告诉我怎么办,还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严清华靠过去抱着刘氏的胳膊:“我这不是想跟娘商量,请您给我拿主意么!”

“少来!你几时听过我的话了?”刘氏不为所动,“哪一次不是自己拿定了主意才来求我?你跟你婆婆说了这事么?”

严清华点头:“说起来这事还是她们起得头。我们小叔家里不是有两个姑娘么,也都不小了,本想送咱们家学里来。后来我婆婆听忠哥儿说学里有个混世魔王,把莫家的孩子都吓哭了,又不舍得把她的宝贝孙女送来了。这不就求到了我头上,说看我也没什么事,不如让我教两个孩子读书认字。”

刘氏皱眉:“你妯娌不认字?”凭什么让清华带侄女?

“她不是又怀上了么!”严清华叹了口气,“这些年她也没闲着,这都第五个了。”

刘氏听她说的促狭,忍不住拍了她一下:“那也没有让你带的道理,你婆婆自己怎么不教?她还把着家务不放手?”

“嗯,不放就不放,我也不稀罕!”严清华扬着脖子,“我就不信我们长房长子,她还能越过我们把家业传到老二手里!”

刘氏看她那骄傲的样子,终于伸手抱了她一下,又问:“那这跟女学有什么关系?”

严清华靠着母亲的肩,答道:“我是想着闲着也是闲着,阿文又常在昆水,不如借着这个机会自己找点事做。好歹我受爹娘多年教导,若是总这样闲散度日,总觉得对不住你们。”

“可这办学不是简单的事儿,一要有地方,二要有学生,学生多了,还得找先生。再一个,你是想像咱们学里那样按部就班的教,还是有什么自己特别单教的,都要想清楚。”刘氏说道。

严清华点头:“女儿知道。这些事都想过了,我也跟阿文商量了。像咱们学里,女学生到了十岁,基本就不再来了,要在家里学些女红针黹、理事管家等事。我是想从读书认字教起,到了八、九岁就连琴棋书画一并开始排课,再大一点开始教女红厨下的活计,到了十一二岁就教些理事管家之事,再大一点,就要教一些如何应对婆婆妯娌小姑等事了。”

刘氏摇头:“这些事人家姑娘的娘亲自会教导,哪还用去你那里学?”

“那可未必。这一家有一家的事,有些事做娘的就没经见过,如何能教给女儿?比如娘您算是女子里头见识广的了,可若要您来教我如何谄媚婆母、压制妯娌、辖制小妾,想来也是难为您了。祖母待您就像亲生女儿似的,你自然不知道如何应对那恶婆婆;爹爹是咱们这一房的独子,妯娌您是没有的;至于小妾么……”刚说到这,严清华手背就挨了一下,她立时倚着刘氏的肩膀笑个不停。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还没学会写诗,所以作诗的环节,就这样含糊过去了(掩面遁逃~

49拌嘴

书房里严景安翁婿也在说话,“不是说要带个孩子过来,怎地不见?”严景安问。

王进文正襟危坐,答道:“他头晌要去帮着他舅舅贩货,说是吃了午饭再来。”

“贩货?”

王进文点头:“是,这个孩子姓孟,叫孟广福,今年十四岁了。他七岁上父亲就过世,是寡母拉拔大的。后来他母亲看他读书有些天分,就回娘家求了兄弟,要供他读书。只是娘家也都是平常人家,自家也要糊口,孟广福只能闲时帮着舅舅做事,算是自己挣些学费。”

“唔,那倒还真难得。你看这孩子是真的有天分?”严景安又问。

“比起小婿来,是有天分多了。”王进文笑答。

严景安瞥了他一眼,摇摇头:“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太妄自菲薄。你还说自己没天分,那你怎么年纪轻轻的就中了举了?明年会试,你有何打算?”

王进文不由自主的皱紧了眉,犹犹豫豫的说了一句:“要不小婿再等一科?”

“做什么要再等一科?”

王进文纠结半天,叹了口气:“小婿实在没有自信能中。”千里迢迢上京一次,三场九日下来,人都似脱了一层皮,万一再考不中,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回家面对父母兄弟。

严景安也没多话安慰他,只是找出今年乡试的试题递了过去:“你且照题做来,今日也不用你做别事。午饭我叫人送给你,那姓孟的孩子来了,我自会见他,你只管专心在这做题,晚饭时交卷给我看。我看看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水准。”说完叫了书童进来给王进文铺纸研墨,自己却起身走了。

今日忽然换了先生,学堂里的几个顽童都有些不太习惯。课间休息的时候,常顾难得没有去捣乱,而是走到严仁宽跟前:“先生,学生有个问题想问您。”

“哦?哪里不明白?”严仁宽停下脚步,微笑看着这个很有钻研(?)精神的孩子。

“听说您打算参加会试了,是真的么?”常顾问。

严仁宽微微挑了一下眉,没想到这孩子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微笑答道:“是,我明年会上京参加会试。”

“可是您不是一心只想传道授业么?难道教书不是您一直以来最想做的事么?您不想再‘为往圣继绝学’了么?”常顾仰着头,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严仁宽。

严仁宽心中微微一动,不由伸出手去摸了摸常顾的头:“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你真想听么?”

常顾点头:“想听。”

“那等今日午后下了学,我再细细给你说。”严仁宽又摸了一下他的头,“快去喝口水歇歇,一会儿又要上课了。”说完转身出了学堂。

常顾看着严仁宽走出去,自己也转身,想听严仁宽的话喝点水等着上课。不料一回身,身后一个人吓了他一跳:“你做什么不声不响的站在人背后?”

丰姐儿瞪着常顾:“你刚才跟我爹说什么呢?”

“不告诉你!你一个小丫头管那么多做什么?”常顾绕过丰姐儿往回走,丰姐儿就一路跟着他,追问:“你是不是又想调皮了?你爹是不是有些日子没打你了?”

常顾闻言恼羞成怒,回头怒瞪丰姐儿:“我爹什么时候打我了?”

“那得问你自己,反正我听说你是经常挨打的。”丰姐儿圆圆的脸上神情特别诚恳,“你就不能做个听话的好孩子么?总是这样爱调皮捣乱,不挨打才怪!”

常顾气急,大喊道:“你少胡说!我爹好久都没打我了!”他这一大声喊叫,学堂里立刻安静下来,众学童都转头看着他们俩。丰姐儿就嘻嘻的笑:“我就说嘛,怎么你最近又开始不老实了,果然是因为你爹很久没打你了。”

学堂里顿时笑声一片,常顾脸涨得通红:“你……你才挨打!”

严诚看常顾真的有些恼了,赶忙走过去拉丰姐儿:“你做什么跟常顾吵架?快回你位子去,当心爹回来看见了,真的打你。”

“爹才不会打我。”丰姐儿嘟着嘴,“爹都没打过大哥哥。”她看常顾好像真的生气了,也有些怯意,就跟着严诚走了回去。

学童们看着没事了,也都各自转回去说话看书,常顾气呼呼的坐回了自己位子,严诚把丰姐儿塞回屏风那边,又回来跟常顾道歉:“她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你别跟她一样。”

常顾无语,谁软了,本小爷才是硬的那一个好不好!可严诚为人一向很好,他也不能向他发火,最后只问:“你们真的是亲兄妹么?她不是捡来的或是姨娘生的?”

“……不是,我们家没有姨娘……,”严诚很无语,“她最年幼,家里人多宠了一点儿……”

这边两个人说者无意,却不料后面有人听者有心。李俊繁本来就对越来越嘈杂吵嚷的课间时间很反感,这边的学生们又都年龄偏小,也没有能和他说上话的,相处最久的严诚[·]、黄悫和丰姐儿都当他是长辈,并不跟他闲聊。

他既想继续跟着严景安读书,又不愿身处在这些顽童中间尴尬,心里本就烦恼,谁知今日无意中又听到常顾问的那句话:“……或是姨娘生的?”不乖巧听话就是姨娘生的么?人又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为什么有些人生来就要低人一等?就因为是姨娘生的,所以注定不如人么?他心里纠结翻腾,虽然眼睛一直盯在书上,可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众学童各怀心思的上完了头晌的课,各自散去回家吃饭。严仁宽牵着丰姐儿,带着几个孩子从角门回了自家后院,丰姐儿一边走一边问:“爹爹,常顾找你是说什么呀?”

“他啊,问我是不是真的要参加会试。”严仁宽答道。

丰姐儿仰头看严仁宽:“他问这个做什么?”

严仁宽想了想,笑笑:“也许是想知道我究竟有没有说真话吧。”丰姐儿完全没听懂,正想继续问,就有丫鬟迎上来说话:“大爷回来了,大姑奶奶和姑爷来了,正等着您回来吃饭呢。”

丰姐儿一听姑母来了,就忘了要追问,跟着严仁宽进了正房,看见严清华先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姑母好。”

“嗳哟,我们丰姐儿越来越像模像样了,快到姑母这来。”严清华一看见丰姐儿就满脸笑容,招手叫她过来,要抱她坐,谁料第一下竟没抱起来,“诶哟,这孩子又长肉了。”

丰姐儿在几个哥哥的窃笑声中,红着脸自己爬到了姑母身边坐:“我长大了,不用姑母抱了。”

严仁宽跟姐姐打了招呼,又问:“爹和姐夫呢?”

严清华掩嘴偷笑:“你姐夫被爹爹关起来考试呢!爹和三弟都在前院。”

“考试?”严仁宽不明所以。

刘氏也笑:“你去看看就知道了,今日我们娘儿们要说话,你和你爹、老三一起在外院吃饭吧。”

严仁宽答应了,起身去了前院。范氏正好过来问午饭怎么吃,刘氏就让她和李氏一起在东次间里摆好了饭,带着孩子们一起吃。王秉忠好奇,到底忍不住问:“娘,外祖父要爹考什么呀?”

“你外祖父拿了乡试题目叫你爹做。”严清华答道,说到这又想起来问李俊繁,“你哥哥们可来信了?考得如何?”

严清华认了付氏做干娘,李俊繁和她也不陌生,就答:“还没来信,想是还要明后天才能收着。”

“好了好了,先吃饭,有什么话吃完了饭再说。”刘氏等李俊繁说完,就催着众人入座吃饭。一时饭毕,撤下了饭桌,众人才又说起话来。

“前日我去看干娘,她老人家还埋怨您呢,”严清华手里端着茶碗,笑眯眯的对刘氏说,“说您呀,每日只知躲在家里,总不肯出去应酬,想找您说说话儿都难。”

刘氏听了也笑:“她倒会说我,也没见她自己上门来,莫不是嫌我们家门庭狭小不肯来?”又对李俊繁说,“繁哥儿记住我的话,回去学给你母亲听。”

李俊繁知道刘氏是说笑,也笑着应道:“是,侄儿回去一定学给母亲听。”众人又说笑了一会儿消食,才各自去午睡。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玩了个皇妃成长计划,在尝试出N种结局之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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