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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劫个色-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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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龇牙咧嘴的揉着屁股自己爬了起来。

众人心道:瞧瞧,太上皇使小性子了,估摸着在男男断袖的过程当中,太上皇扮演的是女人的角色。

那人说完,没听到褚玉回应,直接撩帘子走了进来,一见屋子里站着一群人,拿眼一一睃过一遍,搞的众人个个骨寒毛竖。

谁人不知这位琴嬷嬷是师南婆身边办事得力的嬷嬷,生的人高马大,健硕无比不说,力气还与身材成正比,但凡褚玉敢有一点儿反抗不肯去学琴,这位琴嬷嬷就会毫不留情的把褚玉拖走。

即使在面对褚玉那样巨形肥胖的身体,这位琴嬷嬷也拖的毫不费力气,可见她力气大到何等地步。

再说了,这两日师南婆把奥特曼拐到身边,褚玉也不得不去。

她的脸立刻苦成一个瓠子,噘着嘴道:“琴嬷嬷,能不能再多给我半柱香的时间,我同国师还有合硕公主有要事商量。”

“太上皇还有什么事?”琴嬷嬷一双大眼又开始横扫众人,将横扫的着重点放到君北衍和合硕身上,冷着嗓子道,“怎么着,二位还有要事同太上皇商量,不如跟老奴一同去琴音阁商量商量。”

娘呀——

我不要啊!

合硕惊恐的摇头,惊风似的逃走了。

她一逃走,川未也名正言顺的跟着逃走了。

君北衍脸上倒还淡定,只冲着褚玉施礼道:“太上皇交待的事微臣必尽心尽力完成,微臣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说完,君北衍脚底生风的走了。

“好了,太上皇,事情已了,不要再耽搁了。”琴嬷嬷催促一声,又问道,“你们当中可有人跟去伺侯太上皇?”

“启禀太上皇,奴婢要杀鸡,暂不能随身服侍太上皇了,呵呵……”琉璃机灵的举了举手里的大野鸡。

“启禀太上皇,奴婢要帮着拔鸡毛……”紫燕也很机灵的顺势将手往大野鸡的头顶缕了缕。

“奴婢有家传烧野鸡的手艺,这野鸡需得奴婢烧了才能好吃。”追萤很是平静道。

剩下的小福子浑身一抖,往后面退了退道:“奴才……奴才……哎哟!奴才肚子痛,要……要出恭……”

呃……

褚玉表示很无奈,因为这一次她又是跑出冷月殿,又是报复打人,师父肯定气的要死,师父一生气,弹出来的琴音虽不能致人于死地,也能把你搞个生不如死。

她挥一挥手道:“罢了罢了,我一个人去就行,反正师父那里不愁没人伺侯我。”

说完,仰首挺胸视死如归似的跟着琴嬷嬷走了。

余下四人满心同情的看着褚玉,默默念道:太上皇,保重。

褚玉走的悲壮,心里还默默惦记着合硕的假孕之事。

此时,她不知逃窜而去的合硕很是执着的等在了冷月殿的大门外,待一等到君北衍,合硕就不客气的上前捉住了他,从鼻孔里哼出了一句:“你既得了太上皇三件事,就赶紧把我整怀孕吧。”

“……”

“快点,我还等着给我太子哥哥送一个意外惊喜呢!”

“……”

人生处处有惊喜,人生处处也有惊吓。

待合硕再次去太极殿送惊喜,更准确的说是送惊吓给季承欢时,天已经黑漆麻乌了。

殿内烛火发出细微的哔卟之声,季承欢正挺尸在床挺的香。

屋内实在太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唯有帐帘随风浅浅而动,虚浮在暗色光影里。

合硕恨不得立马把惊吓送给季承欢,无奈季承欢的贴身侍卫守门太过尽忠职守,非得等太子醒了才能放合硕进门,合硕很生气,拔了发上簪子就往萧凌的胳膊上一戳。

萧凌竟是个受虐体质,任凭合硕如何使劲戳他,他就是不动不叫不吭声,搞的合硕很没趣,收了簪子站在寝殿外乖乖等着。

“来人,水……”

季承欢声音又干又涩,如扇羽般的眼睫闪了闪,眼睛已经睁开了,琉璃色的眼眸里一派惺忪。

小禄子一听太子呼唤,麻溜的就倒了一盏茶服侍上了,因季承欢只能躺着喝水,小禄子服侍的小心翼翼。

喝完水,季承欢又问他道:“你怎么回来了,画呢?”

小禄子立刻捧着茶盏跪倒在床前:“太子恕罪,奴才连一张画都没能拿回来。”

季承欢眼眸闪了闪,自叹了一句:“看来太上皇如今是有钱人了,也不怕付违约金了。”

“太子殿下,恕奴才说一句不该说的话,这太上皇哪是有钱人,分明是个穷鬼……”

说着,忽觉不对,猛地自抽了一个大嘴巴子改口道,“说起来太上皇也真是可怜,为了不赔违约金那是画的个挥汗如雨啊!连奴才瞧着都觉得累,太上皇告诉奴才原先他早就帮太子殿下你画好一整套的画了,结果他去了一趟茅房,风把窗子吹开了,画好画的也被风坏了。”

“既然他不能按时交画,怎么不来太极殿同本宫商谈?”

“说起这个,太上皇就更可怜了,他倒是想来呢,只可惜又被他那个怪人师父逼去学琴了,说起那琴,哎哟喂……”小禄子不由的一拍大腿,连手里剩下的茶水都泼了出来,“那琴声简直太可怕了……奴才都形容不出来,反正就是让人听着觉得刺耳无比,连头都要炸了……”

“你什么时候听过了?”季承欢语调幽凉。

“太子殿下你忘了,那一回公主吩咐奴才去找太上皇来打马吊,奴才去了冷月殿寻太上皇,那里的宫人说太上皇在琴音阁学琴,所以奴才就寻到了琴音阁硬生生的等了太上皇整整三个时辰,自打那回,奴才是再也不敢去那个什么琴音阁了。”小禄子说着眉毛已是拧到一处,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道,“说起这个奴才倒忘了,公主还在殿外侯着呢。”

“合硕还来找本宫作甚?”

“公主说知道自个错了,不该在太子殿下你身子不适的时候惹你生气,又说太子殿下都是为了她好,她不该把太子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为此公主狠流了几滴悔恨的泪呢。”

“你倒乖觉,今儿怎肯为太上皇和公主说话?”

小禄子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哭丧着脸道:“奴才敢不说吗?不说公主又要派奴才去琴音阁找太上皇来打马吊了。”

季承欢听了不由的呵呵笑了两声,声音略带着醒后的沙哑:“也罢,既然合硕知道错了,你就传她进来吧!”

小禄子赶紧起身,屁巅巅的跑去开门,合硕一进门打开,不由分说就带着川未冲了进去,川未手里还提着一个三层的食盒子。

“太子哥哥,都是合硕不好,合硕不该忘了来之前父皇母后的谆谆教导,不该惹太子哥哥你生气,合硕赔罪来了。”

因着过去的朱玉奢靡异常,所以这寝殿异常大,合硕走的那叫一个风风火火,走到季承欢面前又赔了一个礼,回头指着川未道,“这是合硕亲自做的芙蓉红豆糕,太子哥哥你最爱吃了。”

“合硕你能明白事理知错就改,也不枉父皇和母后的教导了。”

季承欢垂了垂眼皮,瞳仁沉在烛影里,烛影摇曳,看不清眼里的情绪。

合硕冲着川未眨一眨眼,川未立刻笑眯眯的打开食盒子,从食盒子端出了整整三碟子糕点。

“太子哥哥,快尝尝合硕的手艺,是不是跟母后做的一样好吃。”

合硕亲自拿了一块糕点递到季承欢唇边,季承欢抿了一口,眉毛眼睛就不由的皱到一处。

合硕惊道:“太子哥哥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吃。”

“酸。”季承欢咽了一下因酸味产生的口水,皱了眉头问道,“这芙蓉红豆糕怎么这么酸?”

小禄子赶紧倒了一杯水给季承欢漱口。

“酸吗?”合硕望着手里的糕点,脸上露出一副怀疑的神情,赶紧自个尝了一口,细细嚼了又嚼,摇头道,“一点也不酸啊,是不是太子哥哥你身子不好,嘴里泛酸呢。”

川未一听赶紧上前道:“公主,太子殿下怎可能嘴里泛酸呢,是公主你的口味变了,近日你总喜食酸,连饭量也增加了。”

“本公主饭量本来就大,若不是为了……”说话间,合硕的眼神已黯淡下去,将手里的剩余的糕点往嘴里一塞,嚼着嚼着便眼眶发热,心头发酸,含着满嘴糕点悲怆道,“我本有心向明月,怎耐明月照沟渠,如今一切都没有了意义,我何必再苦了自己……”

说着,她哽咽一下,眼睛里已滴出泪来,又伸手直接将碟子端了过来,边流眼泪边吃着。

“公主,你要坚强啊,你好不容易才变成今天的样子,千万不能自暴自弃啊!”川未急的跪了下来,跟着合硕一起流眼泪,突然嗷呜一声哭的响亮,跪向季承欢道,“太子殿下,你劝劝公主,你赶紧劝劝公主啊!”

“合硕……”季承欢转过头看着她,轻喝了一声。

“太子哥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合硕抹一抹沾满了白色糕点渣子的嘴巴,眼眸灼灼的盯着季承欢,“太子哥哥,你放心好了,你叫合硕嫁给谁合硕就嫁……呕……”

合硕话没说完,突然恶心起来,忙捂着嘴巴跑一旁不停的干呕起来。

“公主,公主你怎么了?”川未急的无所不以,“太医,快传太医。”

很快,陈太医就来了,陈太医拿了一块黄毛绢布搭在合硕的手腕上,以三指搭脉,御医的脸色变了又变,搞的合硕很紧张的问了一句:“陈太医,难道本公主得了很严重的病?”

陈太医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他突然起身撩了袍子惶然跪倒在季承欢的面前,回首看了看四周。

季承欢见他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挥手让宫人尽数退下,只有川未和在合硕面前存在感甚低的小禄子留了下来。

“太子殿下,公主她……她……”

季承欢微微吃惊:“难道合硕真得了什么严重的病?”

“公主并未得什么严重的病,只是比得了重病还要严重,她……”陈太医颤着牙道:“她,她她她……有-喜-了!”

“啊?”

合硕和川未双双惊成一对傻鸟呆滞在原地,作出一副巨受惊巨无法接受的样子。

季承欢虚弱的身躯猛地一震,脑子突然一懵,难以置信道:“你确定没诊错?”

☆、81合硕大婚

“若微臣连喜脉都诊断不出来,就该去死了。”陈太医说的斩钉截铁,他跪趴在地,牙齿间还打咯咯打颤,又道一句,“已经两个月了。”

季承欢的脸一下子沉了,眼里一派沉痛之色,挣扎着僵直的身体伸手指着合硕痛心疾首道:“合硕,你可真是本宫的好妹妹!”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合硕又惊又恐,一连三问,身子重重往后一退,差点跌倒在地,幸亏川未扶住了她。

“太子哥哥……”合硕已是流如雨下,挣脱川未哭着跑到季承欢床边一下跪倒在青砖地上,手扒在床沿上扯着被褥道,“合硕对不起太子哥哥,合硕亦对不起父皇母后,合硕再无颜色见人,求太子哥哥赐死合硕!”

“不……不要啊公主……”川未一听吓得面色惧无,跪在合硕面前哭道,“公主,你不能死,你若死,奴婢就跟着陪葬,呜呜……”

“川未啊……”合硕泪眼朦胧唤了一声,“你这傻丫头说什么呢,本公主是死有余辜,你为何要跟着死?”

“公主啊……”川未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公主死,奴婢死,这本该是奴婢应有的结局”

季承欢不耐的挥手示意陈太医退下,陈太医摇头唉叹一声世风日下,然后提着药箱离开了。

呜呜……

呜呜呜……

两人开始抱头嚎哭起来,一个哭的比一个凄惨,一个哭的比一个绝望。

季承欢看着这一主一仆哭的凄惨无比,心里益发烦燥起来,冷喝一声:“够了!”

“太子息怒,太子息怒!”小禄子吓得跪了下来,劝慰道,“太子莫要气坏了身子,皇上和皇后还等着太子平安归东秦呢!”

“平安?本宫如何能平安?”季承欢已是声色俱厉。

合硕和川末心中俱是一惊,忙止住了哭声,合硕脸上挂着眼泪,怔怔的看着季承欢,季承欢冷冷的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谁的?”

合硕吸吸鼻子,挺直了胸膛,用一种大无畏的眼神看着季承欢大无畏道:“离王朱景皓。”

“说谎!”季承欢声音更冷,“你才来大楚几日,怎会有两月身孕?”

“难道太子哥哥忘了,两个月前在花神庙曾有个男子一直跟着合硕。”合硕咬一咬牙,斩钉截铁道,“他就是离王朱景皓。”

一道流光暗影自季承欢眼中流淌,淌着淌着就腾起火苗,火苗越烧越旺,只烧的他自己刚刚养好的精蓄好的锐悉数成灰。

的确,在两月前,离王朱景皓去了东秦,还和合硕在花神庙独处了两个多时辰,当时,他根本未想到这一层,毕竟合硕和朱景皓打小就认识。

他以为合硕一心想着端王,他也以为合硕和端王的婚事八九不离十,合硕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和自己未来的小叔子搞出什么事来,所以他压根也没在意。

谁知他的不在意竟开了花结了果,结出了一小外甥来给他。

这哪里是有喜,分明是有害!

他沉着脸不再说话,跪着的合硕也不敢再支声,只敢拿眼默默的觑着季承欢,瞧着季承欢的脸似乎已恢复了平静之色,她心内骇然。

这位太子哥哥若发怒也就罢了,左不过被他多骂几句,但偏是这样的突然平静才让她害怕,越是平静越是代表太子哥哥要出狠招,通常在这种情况下是要死人的,即使不死也叫你脱层皮。

合硕心中忐忑难安,仿佛多等一秒就多一次煎熬。

这一次,她足足被季承欢翻过来调过来煎熬了足足几百余次,只煎熬的她几乎要成了焦肉饼。

她又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季承欢,心益发的虚了,太子哥哥这是怎么了?难道真要杀了她这个妹妹。

不可能!

她猛地一摇头,沉默良久的季承欢终于冷冷淡淡的开口了。

“既如此,本宫便成全了你。”

“啊?”合硕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公主,太子殿下答应你嫁给离王殿下了,哈哈……哈哈哈……”川未喜极而泣,兴奋的摇着合硕的肩膀,两眼闪着惊喜的光,“公主你肚子的孩子总算有个爹了,奴婢真为你高……”

川未已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真的,太子哥哥你真的答应合硕了。”合硕乐的忘乎所以,一把抱住川未又是笑又是哭,“太子哥哥你待合硕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季承欢见合硕激动至此,忽然冷声诘问了一句:“合硕,你的心上人不是端王吗,嫁给离王有何好兴奋的?”

“……呃”

合硕脸上的兴奋之色顿时烟消云散,开始汗哒哒,她这是演戏演过头了,一时乐极生悲,本想演的自然些,这下可好,兴奋过了,演技就露了痕迹了。

按照和太上皇商量好的剧本,她该表现的无可奈何伤心悲怆才行,毕竟自个嫁的又不是心上人,怎可能会高兴的起来。

这一下,肯定被太子哥哥瞧出端倪来了,她益发心虚的瞄着季承欢。

“你刚刚从哪里来?”季承欢声音又寡又淡,却透着一种莫名的冷酷。

“……冷……冷月殿……”合硕不敢撒谎。

季承欢望一望小禄子,小禄子立马点头证明。

季承欢的眼中渐渐透出一种深幽的颜色,他半眯着眼眸,眸光似刀锋般在合硕的脸上刮了刮,却伤不了肌肤,落在合硕的脸上,却叫合硕胆寒的要死,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只呆愣愣的立在那里。

这一呆,又呆了半盏茶的功夫。

末了,季承欢终于又说话了。

“本宫说出的话不会收回,不过除聘财之外,本宫还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合硕急问。

“太上皇需得帮本宫做三件事?”

“又是三件?”

“合硕,你说了个又是何意?”

“……呃,臣妹的意思是怎么偏偏只有三件?”合硕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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