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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劫个色-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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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打算抛开朱玉的一切过往了,以自己真正的身份在这异世活着,这个懿德太后怎么就又冒出来了呢?还搞出这样一出绑架的事来诱哄她出来。

她冷笑一声道:“我没有母后。”

“唉!”君北衍悠长一叹,“你不想她,她却一直惦记着你。”

褚玉立刻就沮丧起来,她一点也不想认这个懿德太后,可是毕竟人家是原主的母后,她与她之间有着最深的血脉亲情,她怎可能就此断的干干净净,她哀叹一声拿手撑住腮很是气恼道:“我要她惦记做什么,她来找我能有什么好事?”

君北衍沉默半晌:“你是个聪明人,自然能猜出她找你是为什么。”顿一顿,他的眼睛忽然怔怔的盯住她,琉璃色瞳仁里映出她漂亮而可爱的小包子面孔,眼中微泛了一丝丝涟漪,低低问道,“难道你就真的不想坐上龙椅,一统天下?”

她有些气恼的瞪着他:“我看你不是为我而来的,分明就是充当狐狸皇帝的探子来的,你想得到什么答案,我想又怎样,不想又怎样?你在这里问我这些话,难道就不怕被旁人听了去。”

“这些话我自然不会让不该听的人听了去。”君北衍自倒了一杯茶,将身体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眸光微微向窗外飘去,窗子上正立着一只未知名的小鸟儿,他呆了呆,悠悠道,“难道你只想做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可是……”

他没有再说下去,转过头来看着她,一双眸子却是魅的惊人。

褚玉微微一滞,不可否认,此刻的君此衍的眼神不仅魅,于魅之外还透着一种真诚,若放到过去她或许会毫无戒备的相信他的这种真诚,可是,现如今,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信他了。

她撇了撇嘴,冷嗤一声:“我可没有翅膀,做不得渺万里层云的鸟儿。”

“玉儿。”他又唤了她的名字,声音轻柔的如卷过层层松涛的细细微风,“只要你想,我愿成为你的翅膀。”

褚玉心中一个激灵,突然肌肤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对君北衍背叛朱玉的事她始终不能忘怀,她倒不在意丢了什么江山,她在意的只是君北衍处心积虑的背叛。

他能背叛一次,就有可能会有第二次,她总觉得他对自己是别有居心的,至于居心是什么样的,她无法看的分明。

相比较于狐狸皇帝明目张胆的强取豪夺,其实她更怕君北衍这种笑里藏刀式的阴诡,她觉得自己永远也无法看清他,更加斗不过他。

她捏着手中茶盏,目光狐疑而又讥诮的看着他,轻笑一声道:“别叫我玉儿,我跟你没那么亲近,还有我不想做什么鸟,与其渴望那些无法企及的东西,不如踏踏实实的做好自己。”

君北衍浓长的羽睫轻轻颤了颤,叹息一声笑道:“你倒是个务实的人。”

褚玉瞥她一眼:“你又不是到今天才认识我,我本来就是个务实的人。”

“玉儿。”

“叫褚爷。”

“又使小性子。”

“老子从不使小性子,叫老子褚爷。”

“好吧,褚爷。”君北衍温言一笑,“如今你一人在外,也该有些防身技能才是,你总不能让那个软枕头做你一辈子的保镖吧。”顿一顿,低低笑道,“不过人家一直拿你当相公媳妇,想来他是愿意的。”

褚玉白他一眼,却没有再说话,只是垂下了眼睫,想一想,君北衍说的很有道理,做为一个分手大师没点防身本领是不行的,所以近日,她一直苦练《摄魂引》,只是练到了瓶颈之处,师父给她的乐谱有几处她实在无法渗透。

她正皱着眉头,君北衍淡淡一笑道:“如果你在练琴上遇到任何难题,尽管问我。”

咦?他怎么知道自己练琴?

☆、94君北衍救我

褚玉不由抬眸幽幽打量着他,她从来也没听过他弹琴,更从来没听说过他会弹琴,若论琴艺,节操君很强,她在练琴的时候还想起节操君,心想如果他在,她还可以不耻下问一下,只是节操君身在皇宫,她是不可能去找他的。

她练琴练到极致之处,每每愁苦,毕竟她从来也没正而八红的学过古代乐谱,师父填鸭式的教育填的虽有点效果,但她还是消化不良。

不要说《摄魂引》没练成了,就连那些难听的杀人曲目,她也未能练成,充其量可以把人练个头疼腿软,杀人是肯定不行的。

其实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可能杀人的,正因为如此,她练琴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能怀揣一颗杀人的心肠,再加上她识乐谱的能力不行,导致在练琴杀人这项事业上停滞不前。

如果有人能够帮她答疑解惑自然是好,可师父说过,她教给她的琴谱非一般人能看懂,需得在琴艺方面有着极深的造诣,连琴嬷嬷那样在音乐上算得上是家的人也弹不得,君北衍能懂么?

想到琴嬷嬷,她心中陡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在离宫的时候琴嬷嬷跟她说外面有人接应她,可离宫之后,除了见到朱景禛,恍惚中也只有君北衍了。

虽然身处在黑暗的水里她看不清,那誓言丸的味道是真的,更何况君北衍能在第一时间就在黑风寨找到他,可见他是知道她的行踪的,难道琴嬷嬷说的接应的人就是君北衍?

如果真的是他,那他和师父又是什么关系,他不是一直忠心于狐狸皇帝的吗,怎可能做出背叛狐狸皇帝的事,要知道当时的狐狸皇帝是不肯放她离宫的。

她越想眉头蹙的越紧,眼睛不由的就打量起君北衍来,此时,斜阳正好浅浅落入,洒了几许光辉在他墨色的衣上,让深沉如墨的他凭添了几分暖色。

他也正看着她,薄薄的唇轻轻的抿着,一双暖光溢动的眸子里带了几分探究,几分柔软,几分幽沉。

她知道论心眼,她未必能玩得过他,这个人不仅精通天文地理,玄学风水,仿佛还能看透人心,她干脆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你可知我所练何曲,你就敢这样自信心爆棚的要我问你?”

他云淡风轻道:“不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曲子么,也只顶多《摄魂引》能入耳,有何教不得。”

褚玉立刻咂嘴道:“什么不就是?说的你好像很厉害一样,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你会弹琴。”

君北衍轩了轩浓淡相宜,仿若刀裁的眉毛,低低笑道:“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很低调,断不会显摆自己会的东西。”

“你是不是在嘲笑我好显摆?”褚玉想到当日自己在太和殿一展琴技,不由恨恨的咬了咬牙,冷笑道,“低调的国师大人,不如你一直低调下去,叫我一辈子也不知道你会弹琴才好。”

“褚爷,你这人吧什么都好,就有一点不好。”君北衍轻笑道。

“哪点不好?”褚玉将手中茶杯朝着君北衍晃了晃,似乎君北衍给的答案不满意,她立马会飞杯砸去。

君北衍以手支颐,偏头看着她,面带笑容道:“就是不像个男人。”

褚玉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拍案而起,一脚翘在凳子上,手往大腿上一拍,粗着嗓音道:“老子哪里不像个男人了?”

君北衍半眯着眼,扶了扶差点要滚掉的茶杯,抬眸看着褚玉笑道:“哪里都不像个男人。”

褚玉气的脸色通红,目光锐利如刀的在君北衍脸上睃视一番,冷哼道:“必是你自己不像个男人,所以嫉妒老子像男人。”

君北衍脸上笑意不减,颇有意兴的望着褚玉道:“你这样的小性子便是暴露了自己。”

“谁规定男人就不能使小性子的,老子偏使……”

褚玉忽然就掩住了嘴,刚刚她分明说自己从不使小性子的,这不是自抽嘴巴么?

君北衍笑着点头道:“嗯,无人规定,褚爷你尽管使,我不反对。”

褚玉脸上讪了讪,用手掸了掸衣服复又坐下,干笑了一声道:“你这人真是太不会聊天了。”

“……呃,莫非还成了我的不是?”

“当然是你的不是了。”

“……嗯,好吧,好男不跟女斗。”君北衍声音淡淡。

“老子是男的。”褚玉再次重申。

“……嗯,你说你是男的就是男的,是女的就是女的。”君北衍声音无比温顺,“我没意见。”

“卧槽!”褚玉被君北衍不咸不淡的语气气坏。

君北衍淡淡笑道:“我没意见。”

“什么你没意见?”

“……就是你说的字面意思,我没意见。”

“……”

褚玉一张脸红里透青,青里透黑,几经转变,脸色已是难堪之极,感情这君北衍专门跑来就是要跟她斗嘴,给她添堵的,在语言上她占不了上风,打又打不过他,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于是,她一拂袖,准备留一个潇洒的背影告诉他:老子是个大气的男人,不跟你这等小人计较。

褚玉刚走两步,身后的君北衍又悠悠道:“玉儿……”

“叫老子褚爷。”褚玉一回头。

“好吧,褚爷,外面有人等着要杀你,这会子你最好不要出门。”

褚玉愣了愣,瞪着他道:“你不要危言耸听。”

“我不危言耸听,一来我就提醒你,你今日有血光之灾。”

褚玉心中虽狐疑,但也相信君北衍的话未必有假,不然他跑这一趟做什么,他还不至于闲的蛋疼的跑来跟她扯些闲话。

想了想,还是性命要紧,她少不得退了回来,复又坐下甚是大气道:“也罢,我且给你个说真话的机会,你赶紧坦白告诉我,是谁要杀我?”

君北衍望着她,静静道:“年如樱。”

“她为何要杀我?”

“你羞辱了她,她自然要杀你。”

褚玉沉默片刻,她心中知晓年如樱的确是个睚眦必报之人,但她不想这人竟睚眦必报到如此地步,说到底,她二人并未有什么深仇大恨,更何况依如今她的模样,年如樱也未必能认出她就是太上皇,单为几句口角之争就要杀人,可见年如樱此人心狠手辣到何等地步。

若有一朝之日,待她嫁入东秦成为季承欢的女人,还不知要掀起什么样的风浪,她心中微有担忧,毕竟这桩婚事是她一手促成的。

不过,她的担忧也只是毛毛雨一点点,她对季承欢的眼光和手段还是比较有信心的,她相信,对付年如樱,季承欢应该是不用费什么脑子的,怕只怕季承欢脑子抽风的真看上了年如樱。

她猛地一摇头,深觉自己想多了,季承欢对年如樱并无半点情意,当初也是自己废了一大盆的口水才说动他的,想想人家在回东秦之前还特特意跑来看她,而她却在怀疑他的眼光和脑子,真是好过分。

见她沉默,君北衍的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怎么了,怕了?”

褚玉顿了一顿,目光投向他道:“有你在,我不怕。”

“你从来都不肯信我,这会子怎么就敢把命交在我手里了?”

“就算为了你对狐狸的忠心,你也不会让我死了。”

他眼中神色一暗,抿紧唇紧紧的看着她,脸上血色在瞬间退去,眼睛里的光芒却还是那样瑰丽魅惑,仿若盛开在漫天雪花中的琥珀鸢尾花,那样温润的颜色,却不适时宜的开在了冰冷的时节,绝望的快被冰雪覆盖而死。

他盯她良久,唇角微向上扬勾起一个带着凉意的弧度:“原来你是这样的想的。”

褚玉讶异于他的情绪变化,心想:这男人的心怎么比女人还像海底针呢?真特么的难捞。

她想不通干脆就不想,径直问道:“我不这样想,难道还能想着你是特意来救我的,你若真的这样在意我,又怎会那样害我,在害了我之后还不肯饶我,连哄带骗外加强逼我吃了两颗誓言丸?你不要告诉我你之前的背叛是为了我,你给我吃的两颗誓言丸仅仅是糖丸。”

君北衍不语,目光却牢牢的看着她。

褚玉又问道:“你不肯回答,只能代表你心虚,我只问你一件事,誓言丸究竟是不是毒药?”

君北衍目光停驻在她对她怀疑的眼神之中,这种眼神刺痛了他却也叫他警醒,他与她之间只是君臣,从前如此,现在如此,未来也是如此。

他不置可否的轻浅一笑:“你若作此想,就当是吧。”

褚玉心内抖了抖,忙问道:“我若不肯替你做三件事,是否就要毒发身亡?”

君北衍凉凉的看了褚玉一眼,声音好似化不开的冰雪,沉吟道:“当然,所以你活着的时候一定要快乐,因为一旦死了就要死很久很久。”

褚玉神经立刻崩的紧紧的,嘟着唇道:“你果然给我吃了毒药。”

君北衍神色僵了僵,幽幽道:“究竟是谁给谁吃了毒药?”

褚玉愕然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可从来没给你吃过毒药。”

君北衍似真非真道:“你就是这世上最毒的毒药。”

“那毒死你好了。”褚玉气愤难当。

“你放心,我肯定会死在你前头。”

褚玉下巴一扬,冷哼一声道:“这样最好。”

君北衍沉默了下去,看着褚玉好久好久都没有说话,搞的褚玉被瞧得毛骨悚然,浑身不自在的连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儿。

后来一想,她在他面前为何一次次都要落下风,看了看,谁怕谁啊!于是,她回瞪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乌眼鸡似的瞪了老半天,直到君北衍噗嗤一笑:“褚爷,你已经将我全身上下看了个遍,你该对我负责。”

“唉!”褚玉长叹一声,“这年头想要我负责的人怎么这样多呢,人太有魅力真是件特别烦心的事。”

君北衍默默的从袖笼里掏出那枚小铜镜,对铜理了理发,认真仔细的照了照,又看了看褚玉道:“比起我,玉儿你的魅力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滚,叫我褚爷。”

“好吧,褚爷。”

说完,君北衍起身欲离开。

褚玉急呼一声:“你到哪儿去,你不是要留下来保护我的么?”

君北衍疑惑道:“不是你叫我滚的么?”

褚玉急步上前就拉住君北衍的衣袖,讪讪一笑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较真呢,我只是嘴上说让你滚,其实……”

“其实你是想让我留下,就像有些女人嘴上说不要,内心却说要一样。”

“……呃,你真聪明,呵呵……”

君北衍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褚玉有一搭没有一搭同他聊着,然后又将话题扯到琴的问题上,向他请教了好几个有关乐谱的问题,他竟然一一解惑,而且解的透透彻彻,褚玉听得恍如醍醐灌顶。

比之于师父的填鸭式教育,君北衍的这种启发式教育明显更容易让人接受,容易让人融会贯通,还能举一反三。

褚玉深表:此男是个教书育人的好材料。

请教完乐谱问题,褚玉干脆深挖到底问他是否就琴嬷嬷口中的接应人,此男实在太坏,只答了一句:“偏不告诉你。”

可怜褚玉一颗好奇的心得不到满足,心始终吊在那里不上不下的,人也就变得有些意兴阑珊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君北衍说了一句:“可以走了。”

褚玉大为疑惑:“你怎么知道可以走了,外面那些要杀我的人呢?”

君北衍道了一句:“人傻,眼神也不好使,你没瞧见窗户外的店小二回来了么?”

褚玉更加不明白:“店小二回来跟刺客有半毛钱关系。”

君北衍没有继续再用嘲讽的口吻跟褚玉说话,而是换作一副巨有耐心的老师模样,答疑解惑起来。

“常言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懿德太后经营了这么多年,不是说倒就能在一夜之间倒掉的,更何况还有前右相赵言良一心为她筹谋,他们的残存的势力虽闹不出多少风浪,但也不能小觑,关键点就在于你……”

“我?”褚玉心中一悸,其实她也能猜到懿德太后内心的想法。

好好的江山说没就没了,放在谁身上谁也不能甘心,更何况是权利熏心的懿德太后。

她望着君北衍,听他继续道:“玉儿,其实你很聪明,你早就想到懿德太后找你究竟是为何,她既然一心想找你重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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