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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十道-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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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还有一些高估了武帝的生命力,须知此战给伏龙造成的创伤,绝计是非同小可。换做其他武帝,难免一死。伏龙到底来自“真魂天。”多少有些不为人知的宝物。才侥幸活了下来。

至于真符这一件事,左无舟也是白白多加关注了。真符乃是“真魂天”强者才能制出的。“法魂天”的强者有没有都难说得紧。

总结此战林林总总。自然有许许多多的心得。一一归纳在心中,自有一番领悟和收获。

一边修炼,心中一边有所定计。左无舟复又再三思量:“过得三日,就是夫君会了。能不能取得长生丹亦或万年火液。就看三日



本次夫君会。各国来势汹汹,各大宗派都派了人来,正是强者如云,实为容河大区首屈一指的盛会。他反复想来:“以常理而言,应当是有长生丹和万年火液的。”

“不过,我如此三番四次大战,想来早已树敌无数了。虽我不放心上。权当魂道磨砺。在某些事上却多少有些为难。”左无舟当然很明白自己做过什么,树敌甚多是必然,愈是如此,他反愈是亢奋:“若是旁人不肯交换,又怎么办?”

“若是实在不成。只有两个法子。”一个是强夺。一个是以超魂战技甚至储物袋来换。至于届时该如何,那就随心意了。

他漾出一丝冷然。他连续几战。前往夫君会的危险可想而知。流东城、谈怒、淡水五大武帝,必是欲杀他而后快。

漫说谈怒。此人是否来了,仍是未知。单凭流东城等六大武帝。要了他的命却也是易如反掌。纵是不提多位武帝,单是与会的二十多位武君,若是群起攻之。他自问恐怕不是敌手。

须知三邈城强者如云,漫说魂武帝,单是魂武君就犹如过江之卿。

“既然事已至此。我又何妨与天下人为敌,纵是为公敌也绝不退

左无舟略微沉吟。不畏不惧,是必须应有的品质与心志。却不可与莽撞相提并论。既知此次极是艰难,形同火中取栗。当然要悉心谋戎小一番:“我应当做一些准备。”

“我当谨记。取长生丹和万年火液才是重中之重。磨练与战斗,当在次要左无舟如此想透彻了。就自有定计;“如此,我当思虑,如何得以在群雄敌视中带住宝物逃走,须有万全之策。”

胸中已有定计。左无舟平心静气的潜心养伤和修炼。

第一百六十六章风萧萧,易水寒

匆匆三日已过。

“如此暴雨。看来乃是不详啊。莫非真是风雨欲来。”古一意数日来,已是知晓了过往左无舟震动容河大区的可怕战绩,徒留一心震撼,奈何却找不到左无舟了。

就像在暴雨中的一滴水,混入其中,就寻不到了。古一意心中焦急:“左兄呀。你可千万莫要来。”

流东城皱眉:“这雨来得好突然,好暴烈,倒有些像是 ”

古一意默然暗哀:“这雨儿可不是正像极了左兄为人,极是暴烈,又是坚韧无穷!”

流东城为自己的联想感到不快,沉沉拂袖,暴雨淅淅沥沥的倒卷往两旁。奈何这雨势连绵,真是无穷无尽,卷得一片,又洒下一片,只得没奈何:“雷声千嶂落,雨色万峰来。”

好急骤的一场夏雨啊。

重云皇宫中。昔日夫君会正在进行。

难说是暴雨声响太大,还是人人的声线太弱,恍惚竟有些混淆在一起,难分彼此。

夫君会乃是一区九大国的利益会议,是互相较为对等的关系,其实有别于大尊会。是以,夫君会主要的做法,就是当堂较量,没有大尊会那么混乱。

夫君会为三阶的比试,一为武尊,一为武君。一为武帝。夫君会往往比较赤裸一些,无非就是武力决定利益划分。谁胜的场次和品阶最高。谁就能摘下最大的利益果实。

八大国各自率领二三十位武尊前来,当然不是游戏人间。昔日,正是武尊们的切磋和比试。可怜谈司,原本是九崖确保武尊级比试必胜的法宝,如今却已不甚了了。

武尊是极重要的,就好比在一个小国,往往九品的数量,能决定诞出武尊的几率较高。武尊愈多,诞出武君的几率就愈高,往往等于一国的持续称霸潜力。

是以,武尊级的比试。往往是异常重要的环节。因为各国洞若观火,深悉武尊是未来,武君是现在的道理。

武尊们在暴雨中连续战斗,但这一次,却再没有得到过多的关注。所有人神情多少有些恍惚,时不时的往皇宫外望去,似在等待什么。

“今日为夫君会昔日,他会不会来,来了又会做些什么桀骜之举?”

人人都将这心思放在心底,姑且不论是幸灾乐祸;还是仇深似海,总是无人敢再小看左无舟了。

能一敌三大武君,堂堂正正以力碾杀武满的武君,是值得每一国重视的。尤其。在许许多多的人眼里,左无舟还是一个异常胆大包天,无法无天,性情暴烈如火的人。

“活该你们重云,好端端一位武君,居然闹的翻脸相对。不然,明日武君之战,重云岂不是占尽天大的胜算。”

偶尔有人颌首。眼角望向往年的首席宝座,空空如也的首席。九崖无人参与。

忽而有一位武君浅吟低唱:“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

“好大的雨。”

冒住暴雨。登高望远,左无舟细心伸展双手,双手垂直斜拉摆布,目光凝顿一会。他不得不感激魂院的日子,在魂院,习的不光是魂修基础,还有诗文和算术等等学问!

此处为三邈城外五十里处,再斜外东边数十里,有一处码头。一条弯曲奔腾的河流。在此穿流万载。沿途河岸边,是起伏的山峦和密林,又是夏天,正是最茂密之时。

早已折来的一把细枝节,被当做算筹,蹲在湿滑的草上,摆布算筹一会。当年因为家中做生意的关系,他对算术比较精通,左无舟满意大笑:“果然。多一些学问总是能在关键时节派上用场。”

观望河流一会。再观望三邈城,心里测算距离。他沉吟,往山的反面掠去,掠在一处较灌木较密集处,掀掉灌木,往一个窟窿处钻入,对里边的夜叉和萧轻尘大喝:“方向对了,我们继续。”

从半山腰一直挖下去,直将此地挖得河水倒灌。

夜叉和萧轻尘大有怨言,这等挖坑的活,实在不是武君该做的。

尽管武君挖起来效率高得超乎想象,可这等和泥水为伍的滋味,想来是从没有武君甚至武尊试过。当然,左无舟并不在意做的事,是否匹配武君的身份,他心里没有身份的概念,只有实力。

怨言归怨言。萧轻尘和夜叉还是知晓,此战非同小可。不挖,就是十死无生,挖了,就是九死一生。此战,等于是左无舟独战若干武君,及若干武帝。

漫说武君。就是武帝去,也是九死一生的局面。他们纵是一生都绝不会想碰这等局面,但左无舟却要主动去求战。

好在暴雨连绵。河水水位涨了许多。是以,将挖出来的泥,从填入河底,倒是看不出多少。

夜叉和萧轻尘很是佩服左无舟,居然能不顾身”一小忽起众样的盅生方法实在令武君绝然想不到 须知“武君们为了傲气,大约是宁愿站着死,也不愿滚入泥水里死。

“你们且去,我要做一些安排。”左无舟坦然承认自己的不完全信任心理。

关乎能否逃生的关键,唯一能信的过的,只有自己。

夜叉和萧轻尘并无异意!

重新秘密摆布一会,左无舟洗干净才掠回:“人和血,准备好了没?”

夜叉一指,地上一位体形和左无舟几乎完全一样的武尊被禁制住,惊恐的拼命挣扎。

“好。”左无舟亲自动手。比照自己的样子,为这位武尊弄了弄头发,换了一套一样的黑衣,才满意的笑了。

修炼仁会,重振精神,左无舟看了一眼,萧轻尘自觉的退得老远。

左无舟目光巍然,又漾住一丝诚挚:“夜叉,谢谢。”

夜叉顿慌了手脚,急忙回礼。

“当日我助你夺舍,原是为了多一个帮手,从各大宗派抢夺长生丹。”左无舟心平气和,气息不疾不徐:“所以。你夺舍成功,我并无好心

“我知晓,你不服我,我不在意。两年来,你多次助我,我也不会放在心上。”左无舟神色淡然。弯腰就是一个大礼:“但这一次,却是为我的家人,我须向你行一礼以感盛情。”

夜叉大吃一惊,这还是第一次见得左无舟如此谦恭。

沉吟良久,左无舟哑然。当初以为要在宗派夺丹,谁知事态发展总出人意料,夫君会竟成了一处夺宝之地。所须应付的局面,比预料的还要艰难了十倍。

左无舟指尖微动,淡然:“我此去,几乎就是十死无生之局,原也预料了。为了我娘。也是非去不可。”

夜叉默然,油然诞出敬意。愈是琢磨不透左无舟。若说无情,却偏偏有情,实是难料。

“此次,你就不必陪我去送死了。待我取得药,你替我带回溪林。”左无舟耐住心思:“替我照看我的家人。十年。只需十年。”

“不论我是生是死,只需十年。”

左无舟目光油然墨黑,灼灼间自有威煞。夜叉心中长叹:“我答应你;莫说十年,二十年亦可。诸天在上,我夜叉此番应承左无舟保护其家人,若有违诺,教我不得好死

左无舟漾偻一丝快意:“好!”

“我将你的命魂之火还给你!”

归还命魂之火的做法,不像夜叉以为的那样充满痛苦,反是愉悦无比。恰恰宛如被撕裂的灵魂,重新痊愈在一起的感觉。

夺命魂,还命魂都需要经过寄神术的炼化,是以当今天下,也独有左无舟做得来。

夜叉重新享受一番命魂完整的快集滋味,欣喜若狂,立时盘膝运转心法,顿有异色:“咦?。

初一运转,夜叉就察知,他的命魂之力竟比以往强大了许多,还精纯了许多,含有一些气息难言的东西。当他的命魂重新催动假魂时,修炼速度竟比往常要快了一倍。

夜叉惊喜交集,将此异状向左无舟道来。左无舟大吃一惊,心想:“难道是因为这命魂之火沾染了我的一些特异之处?”

抛去杂念,左无舟敛住心神。重又细心交代一番;“如有时机。不妨教教我弟弟妹妹。”

“如果我此去,不论生死,谈怒亦或流东城也许有迁怒之举。”左无舟有豪情,却也不缺细致。数日来,实是将什么情况都想到了:“所以,你赶回之后,一定要迅速迁居,再隐居。”

想来,他对家人的安置,实是已经极为妥善了。反到是对溪林的安置太少了。略做沉吟:“若我杀了流东城,你不妨替我做住溪林大君。若不成,就教溪林小皇帝加倍提防小心,该屈服就屈服,该忍就忍,迫不得已也当为亡国留退路。”

夜叉顿时动容。平时里当真看不出左无舟这许多的智计啊。

“但教我不死。它溪林今日亡国,我必有卷土重来的一日,必教溪林东山再起左无舟长叹:“此次看来,我到底还是可能牵连溪林,最好不要。”

悉心想来的妥善安吴之法。都已陆续道来,夜叉自是记在心中。

左无舟的话却还没完,是生平第一次讲这许多废话:“我有几位好朋友;溪林的陈纵之,刀七,火原的许高城。我若有事,他们必受影响,你最好把他们也找到一起来保护好。”

刀七是不太好说,早已不知去向。可陈纵之和许高城,则一定会受影响。若他出事,陈家过往记录太差,估计绝难容忍陈纵之。他若有事;许高城所在的许家必受火原世家围攻报仇,必难生存。

这林林总总,都是需要悉心安排的。他是孤身一人闯荡魂修界,却又从来都不是孤独的,因为他有亲人和朋友。不论他是死是活,都必须要为其他人考虑。

“如我丧生,请代我告知本相宗,我欠他们的承诺是来不及还了。但教我不死,必还。”

细细想来,左无舟才发现自己有许许多多的牵挂,人有牵挂,所以有情。若无牵挂,那么在魂修之途。难免将人性渐渐磨去。须知,魂修之途最是寂寥,也不知多少人曾为之发疯。

“古一意,张洞天,且为我向他们道一句,多谢!”

一时想来。左无舟满腹言联却好象茶毒嘴样始终是道不出 “转告我爹娘。此生未能尽孝,但求来生偿还爹娘恩。”

好多废话。以往最是不喜废话的人,今日却有这么许多的废



夜叉走出的时候。竟有些许的落寞,有些瑟瑟萧索。心中却有些悲壮:“原来,有情无情不过是一线。有些人看似有情,实则无情。有些人看似无情,却胜却所有人有情。”

正是无情未必真豪杰。顾家未必不丈夫。

许多武帝,许多武君。夜叉瑟瑟然。心思思:“岂是九死一生,分明就是十死无生。他分明就是在交代后事。”

二十三岁的武君。绝计是古来今往的第一天才。有着无穷无尽的潜力。却为了母亲,甘愿葬送自己的前程与未来。

试问谁又会是这么的蠢,须知,忍得一时。就是海阔天空。

夜叉想起左无舟说过纪小墨是白痴,他忽然有些酸涩:“原来,他是一个更大的白痴。”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

黑色孤影在暴雨中,竟有无穷悲壮,往溪林方向跪下,脑门重重磕在泥水上,目光如铁:“爹娘,孩儿不孝!”

重又起身来。左无舟眼波中微颤,似看穿千山万水。看见家人。看见他们安居乐业。他才是满心的快活与满足。

他向风雨轻吟:“大哥,好好的活着。无晚,无夕。好好修炼,不论二哥这次是死是活,总是要你们成长起来的。”

风雨承诺。会将他的心事送入家人心中。

他寂寥的站在暴雨中,巍然不动。他想念爹的烟杆,想念娘做的甜糕。想念大哥的算盘,想念无晚的敦厚,想念无夕的羊角辫。

天下暴雨,乃因诸天在哭泣。

心有暴雨,却又是为何呢?

忽然间。一条灰黄色的活物狼狈的步上山,抬首望着山顶的孤影。这活物欢快的从山下奔跑上山。一边奔跑,一边发出汪汪的叫唤声。

冒着暴雨。灰黄色的活物一路飞快的奔驰,竟自来到左无舟的脚边。兴奋的摇尾巴汪汪大叫。

“是你,小东西。你怎么来的。”左无舟大吃一惊。蹲下来摸摸比原来壮了许多的小东西小东西全身处处有些鲜血,有些灰泥,兴奋的伸舌头舔他的脸和手,伸脑袋过来亲热。

没有人带小东西过来。左无舟环顾,动容:“难道你是千里迢迢自己跑来的?”

这也委实太过惊人了,换了谁都难以相信。一条品阶不高的魂兽,竟然可以说是万里迢迢的自动寻主。

其实小东西正是从左家偷跑出来的,一路跟着他走过的道路,一路追来。委实是吃了极多的苦头,才这等狼狈。

“看不出。你这小东西也是这么的有情有头。小东西好象听懂他在说什么,激动的飞身连跃。

左无舟失笑,拍拍它的脑袋:“好好呆着,我要去做一件危险的事,等我回来。

孤影仍自遥望天际,却多了一条金黄色的狗儿陪伴在一旁。

良久,暴雨未止。左无舟徐徐而动,往山下走来,一步一踏,分明是透住钢铁一样的坚决。

夜叉和萧轻尘安静的等来,左无舟没有回首没有侧脸,目光直视正前方:“替我看好小东西。”

夜叉抓住了焦躁的小东西小东西汪汪直叫,为这份悲壮注入了一

暴雨中,背影分外空寂。

左无舟颜色似铁。如磐石,自有满腔慨然之情。一丝一毫的战意油然诞起,那等决绝得义无返顾。

纵是十死无生。又何妨。正当有如此胆魄,正是虽千万人,吾往矣。

此去,纵是与天下为敌,又如何。

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亦还是海天龙战血玄黄,披发长歌览大荒。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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