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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十道-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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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是如此,愈是需要绝无后顾的放手一战。需要安置家人,需要将溪林安妾妥善。

思虑成熟,待的流东城到来,左无舟就知时机已是成熟了。

溪林使节团如何,他姑且不论,但左兵晚和左如树是必须要送回去的。此地太凶险,万一战起,三邈城都未必能保得住。

以左无舟在溪林人心中的尊崇,一声令下,自是无所不从。

为不引人怀疑。此番回去的,只能是少数人。将由石林和张洞天亲自率领保护返回。

略做思索,想起关龙虎,不念在其根骨和天资,也念在其跟自己并着作战,有过一番旧情。左无舟将关龙虎唤来,略做思索,问清关龙虎修炼何系。便给了他一本武尊级心法。

再略做指点。传授一番。关龙虎暗自狂喜不已。虽没被收徒,实则心中已将左无舟当做半个师父了。

等处置一番琐碎,左无舟才把无晚唤来,交代后事:“无晚,过来,我传你一些东西。记住,法不传六耳。”

夫君会在即,正是因为看得通透了,左无舟才做此行险决定。

“如意环”和“翻天印”的修炼方法及心得早已整理好,此时娓娓向无晚道来。也不求无晚立刻就能施展,只盼他记住就走了。

左无舟沉吟:“这一半算是我自创的超魂战技,名“如意环。可以修炼,但未到武尊最好不要施展。“翻天印”你记好。不到武尊绝不能修炼。”

法魂战技只是武尊级以上能施展,超魂战技却不限。但强行施展,终归是难免受反噬。

再将武尊级心法和武君级心法,陆续藏在包裹里,交给左无晚。左无晚吃惊的看着二哥,半天没回神:“二哥,你这是。”

当即将剩余的十来枚法尊丹,以及其他珍贵丹药悉数包起来,左无舟一言不发。沉吟才徐徐轻道:“无晚,此地凶险,你速速返回。交代给大哥和大伯,然后潜心修炼。”

“此次我要留在此的。如有不测,家中就靠你和小妹了。”左无舟此时是终于有些理解各大世家的心情了,此时他首先考虑到的是家里。

左无晚按住钢刀。慎重颌首:“二哥,你放心,我一定保护家人,像你一样。就算死也不怕。”

左无舟失笑,揉揉无晚脑袋:“好好修炼,想要你二哥死,也没这么容易。”

“如果我死了。替我好好孝敬爹娘。”左无舟热泪盈眶,克制不住激动:“好了,你该回家去了。”

张洞天和石林默默无言,带领着少数人就直奔溪林了。

左无舟松弛几许。一身修为和所得,尽数交给了无晚带回去。有十一枚法尊丹,二伯左宗武应当能突破为武尊了。将来无晚修炼有成,也可以靠武尊丹突破。小妹左无夕天资和根骨绝佳,应当是用不到武尊丹的。

再过数十年,左家有两三名武尊,应当可保安全无事了。交给无晚带回去的东西,虽是不算多,却也是他闯荡多年来八九成的收获了,随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且不论其他。单是“如意环”和“翻天印”想必连武帝都会为之而动心。如此一来。加起“无想印”左家便有两大超魂战技,一招法魂战技了。即便他不在了,当有自保之力了。

总归是一言,该做的,他都已是做好了。

“谈司,三十三皇孙,九崖,流东城。”左无舟战意沸腾:“该是时候算帐了,该是放手大干的时候了。”

等无晚一走,左无舟顿有孑然一身的感觉,就好象重新回到当初独自闯荡修炼的日子。

他很喜欢这滋味,肆意所为,不需顾虑,自管放手大杀。

若非有顾虑,早在前几日回来的第一兆,以他的性午就一定是杀!十崖使节团时再丹雁心豆,自是可以纵情大干一场的良机了。

若不是需要以此为筹码。逼迫流东城代为打探长生丹和万年火液的消息,他一早就出手了。大丈夫一怒,血溅五步,左无舟一怒,必是血流成河。

漫说他亲眼所见三十三皇孙派人来杀左无晚,单是冲住三十三皇孙放眼欲杀无晚,他都绝计不可能放过九崖。

三十三皇孙又如何,容河第一强国又如何,谈怒是容河九国第一强者,又如何!

谈司设擂挑衅是一罪。欲杀无晚为第二罪。如今两罪并罚。

左无舟杀意沸扬:“无晚说得杀光九崖,我自然是要做出来。”

赤日炎炎,正是清风无力屠得热,落日着翘飞上山,人困已惧江海竭,天岂不惜河汉干。

祖大利往年此时都在河边避暑兼修炼,保持愉悦好心情。但这一两年来,尤其是这大尊会以来。祖大利再无半点好心情了。

左无舟就宛如一团乌云始终徘徊心底,挥之不去。两年半前,左无舟一战独闯红诸皇宫,祖大利躲过一劫。两年半前,左无舟最辉煌的战绩,是独毙四大武尊。

今时今日。左无舟以一敌百。尚且胜之。若非张洞天顾虑甚多,代为求情,祖大利必死,无疑。

“他当真不是人,才两年半,竟已强大至此。”祖大利已然记不得当年施展过超魂战技的青年了,不然他会更加恐惧。

凝住心神,祖大利脸色一白,望向擂台。谈司一派索然无味,这数日以来,再无多少人上擂一战了。想要等的人,却又迟迟未现身。

好象左无舟一战,进而开启了擂台战一样。许许多多的武尊。早已吓破胆,谈司一身修为。他们如何能敌,自是不敢不愿上擂。

许许多多的人,好比祖大利一样远远观战,不愿上擂,又不愿离去。

亏得他们走运,如果换做是左无舟设擂时,有这许许多多的人一边喝茶一边状似悠闲的观战。左无舟必是暴起杀人。

“怎的还是无人上擂,难道谈司就真有这么强。纵横容河大区无敌手!难道就纵得他这么气焰倡振。”风凉话自然人人会说。有人愤慨:“都怪左无舟。不知是怕了还是怎的。居然迟迟不肯上擂,我们重云的威风都沦丧了。”

“是啊是啊,他一定是怕了。不然,就他那个火暴脾气。怎可能不上擂。”左无舟擂台一战,实在凶名远播,铭刻一生,许多人都道他是火暴脾气。如非火暴。怎会冒失以一敌百。

“走了,左无舟这等人。只敢向我们横,哪敢得罪九崖国呀。谈司是容河第一强者谈怒的嫡孙。左无舟再强也不敢杀,惹出谈怒怎么办。”

设错了,我看他一定是怕了谈司,怕了谈怒,索性做只缩头乌龟。”有人大赞附和。

“哪用谈怒,九崖随便派一位武君来,就能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了。”又有人如斯说。

人头攒攒的人群中,嗡嗡声不绝。恰似一大群苍蝇烦扰着清净。

恰在这一刹,一位黑衣英武青年龙行虎步,大步踏来。

一霎,难言此刻场景如何滑稽,总归就好似所有人都被动的封住了嘴巴一样,神情死灰,所有声息都一时淡了。

“是他,那个绝代凶神来了。”

谈司索然无味,总归是知晓左无舟当日在擂台上的心思了。奈何他却没有左无舟那等堪称恐怖的意志和胆色,不敢挑战太多人。

霎时,谈司有所感,骤的回身凝去,抖擞精神:“他终于肯来



眼观左无舟从街头行来。凝如山岳的气势,一步一踏之间,益是浓厚。谈司心中一惊:“难怪此人敢一敌百。此人气势竟如此浑然天

一步又一步,一踏又一踏。左无舟伊然好象高大了数倍。每一步都宛如踏在每人心弦上,每踏一步,气势都在徐徐蓄养。尤为令人震撼的是,战意一点一点的积蓄。不过数步,就亦是沸盈反天。

恰似战鼓敲打在每人心上。不过数步,就已是令得无数武尊脸色惨白了:“此人气势和战意太可怕了。”

如同移动的山脉,一步一动。声势愈是惊悚。竟俨然每一步都令得大地震颤起来,何等可怖的声势。

谈司未必没有小窥之心,一敌百乃是传闻,实属武君都做不到的奇迹。未亲眼得见,他又如何肯信。

此刻左无舟一脚一动,竟自踏得大地隐隐东倒西歪,谈司心中骇然:“此人战意当真太凌厉了,实乃生平所见。难道此人是战斗狂人。求战欲望竟是强烈到这等地步。”

谈司到底非俗人。一鼓战意。放声狂啸:“阁下想来便是左无舟左大尊。在下谈司,愿向阁下讨教一二!”

一声啸,当真是犹如青龙汲水,绵绵不绝,威势动天。

奈何左无舟目光纹丝不动。冷漠不杂一丝感情:“你设擂,是挑衅我!”

“并非挑衅,纯属切磋。”谈司凝神以待,含笑谦逊。

左无舟眼波漾住一丝森冷。双足一跺,烈火一样迅疾:“我不切磋,只杀人!”

第一百五十九章割头颅,算总帐

气势如火。气鼎旨天。

谈司心下一凛:“此人实在可怕,心志尤为可怕。”

不过一念起一念灭的光景,左无舟挟以无边怒焰眨眼现身,眼中无悲无喜,只的双瞳淡漠之色,教人一见就望而生寒。

“此人魂力怎会如此磅礴可怕!”谈司一触及,立时神色狂变:“不好!”

心念一动。谈司悲鸣一声,宛如流星一样飞将出去。狂喷一口鲜血,轰轰两声,竟自洞穿两堵青墙。

谈司脸色苍白,呕血不已,惊怒交集:“他纵是一敌百极强,也绝无可能强到一面就击倒我的地步。”

须知。谈司原是为求与古一意一战,自问论修为已有基本必胜了。何况。谈怒武帝还给他了法帝级装备,所佩带之刀及身上穿戴,皆是法帝级别的装备。

凭他本来就不弱寻常武君的修为,辅以法帝级装备,击败一般武君,不在话下。如此,才是来设擂邀战,果真是所向无敌。

眼下却在一个照面之际,就被彻底打伤。怎能叫谈司不感惊悚。

“此人的穿戴必有古怪。”

左无舟敛住心神,念及刹那之间的感应。他赫然感应到谈司所穿戴的法装。有异常强烈的能量波动,若非这些装备。谈司的伤必会再重上四分。

以往他大小战事无数,斩获无数战利品。其中就有法装和法符等等。但多次战斗下来,渐渐察觉法装和法符的效用并非能左右战斗的关键力量。也就逐步忘却了。

此时才察知,好象这些法装也有不俗的用途。并非左无舟孤陋寡闻,实是法装和法符在当前级别的战斗中,实是难以发挥太大作用。

必须达到某一阶强者,法装和法符等的威能才是能被开发出来。

谈司怒吼迎往左无舟,磅礴无比的力量轰然炸来,他狂洒鲜血,再度被轰将出去。这一次,他感应真切了,惊怒欲狂:“他不是武尊,是武君!”

“这人实在太无耻了!”谈司狂怒。

实非谈司如此单纯,实乃他设擂原是有目的而来。不论是重云还是其他数国。都绝然不可能派武君上擂,否则没打便已是输了颜面和威风。如此,实是互相默认的潜规则。

是以。谈司得以纵横擂台无敌,短短数日。连续击败多人,战得其他八国再无武尊敢上擂。

武尊级的挑战,当然是武尊来应对。否则,以武君甚至武帝上擂,要杀他实是易如反掌。

奈何他眼下碰到的绝不按理出牌的左无舟。管得他是武尊还是武君,左无舟总归是来杀人的。又不是来摆擂较量的。他才不在意什么武君杀武尊没面子之类的说法。

既是为杀人而来,公平不公平就在其次了,难道一敌百就公平了?他心中并无公平一念。是杀是放,只在一念间,其他说辞如何动

“武君的强大,果然是武尊难以想象的。甫成武君,竟比以往强大了一倍,论魂力远比以往精纯,庞大一倍之多。难怪武尊绝非武君敌手。”

细细感悟此刻的战力,左无舟快意无限,作龙吟狂啸,豪气冲宵。如今。五行魂强大无比,单只一魂,就媲美得两大武尊的魂力综合了,精纯度犹自胜之许多。

不过,魂武君除去魂力转化外,与武尊本质上没有太大的分别。浑然不像九品和武尊的分别那样巨大,这多少令左无舟心存疑惑。

一旦突破为武君。连原本的火系身法,都比以往快了许多。细细体察此刻,左无舟心生快意,如此才是强者!

双目一动,俨然怒目金才,身法如火焰呼啸,好似一点星火就能燃成治天怒焰:“不知如今我能否与武帝一战呢。想来还是有些欠缺罢。可惜没有时间给我修炼了,否则给多我两三年。纵是武帝,也未必不能一战。”

敛住心神。左无舟满心杀意,翱翔在天际,一拳凝住无边威力,轰然垂下!谈司竟自只得挨打之力。绝无还手之力。

原亦是如此,即便是未突破前,谈司纵有一身法装也绝非左无舟敌手。何况突破之后,更是狼狈不堪,全赖得法装支撑,才侥幸至今重伤而不死。

尔该浪费时间了,取了此人性命,再来与九崖做过一场!”左无舟瞬时沉下心来。喜悦顿敛去,拳法迅疾网猛施展出来。

便是这一刹。一人一剑激荡破空,群雄感应气息惊呼:“又一个武

好快的一剑。好迅猛的身法!

“想不到九崖竟然当真有暗招。”夜叉不想暴露面孔,引来敌人,催动“变形魄”和“凌风魄”斜斜疯非拦截:“等的就是你!”

眨眼之间。这九崖国武君与夜叉连番交手。仿佛引得天雷下凡一样,劈啪轰隆不绝。

左无舟森森然:“早知九崖不怀好意了。我不过是谨慎而为,才带

带了夜叉过来。不过走出自谨慎,以防再度出现当日擂台战中,再被叶千心偷袭的事。想不到。九崖国竟是早已埋伏了一员武君在人群中,目的为何。再是清楚不过了。

夜叉没突破前和突破后。是截然不同的修为,如今已是足足堪可比得那些成名多年的武君了。更有“无想印”这等超魂战技,实能为左无舟分担许多。

“我原本还想。是否需要做得这么绝。既然九崖立意要趁我上擂时杀我,我说不得就要做得更绝一些!”左无舟森然。

人有犯吾之心。吾何不杀之后快。谋我算我犯我,杀之又何妨。大丈夫当为即为,何必做这小儿女矫情之状。但凡敢与我为敌者,何妨痛快尽屠之。

“睚眦魄!”

谈司神情惨变。原本期盼埋伏好的武君能救他一命。谁料得左无舟也非莽撞蠢人。夜叉突兀杀出,战成一堆。谈司到底乃是一代强者,索性发动魄灵,一时好似气势暴涨许多。

所谓睚眦必报。如何得报,自是必须要有绝对的实力才能得报。睚眦魄名虽不好听,却乃是一代罕见魄,一经施展,气势恢弘。

“咦,这魄倒是有特殊效果,看来他比之前又要强大了半倍之多,实是难得一见的好魄。“左无舟惋惜:“可惜,不论是什么魄,今日他都必死。”

一动拳。霎时就是天崩地裂之音啸,惊雷于九天。顿将天地都反转过来,声势癫狂。以绝对无可匹敌的力量压下!

谈司纵是再强一些,又如何抵挡得住以最纯粹网猛力量碾压下来的“翻天印。”须知,亲眼目睹一敌百一战的群雄。都已是暗中将“翻天印”认为是生平所见最强大的法魂战级之一,论网猛力量,绝对没有之一。

碾杀。活生生的碾杀。谈司竟凭法装。仍有一息尚存。谈司实是不敢想,有谈怒容河第一强者的震慑,竟真有人敢杀他,当即狂怒惊惧,癫狂厉啸:“你敢杀我!”

“你敢”。独得一声恐惧嘶喊。

十尽刀出。斩落首级冲天。左无舟掠起抓住血淋淋首级,冷然:“有何不敢!武帝。我正想与武帝一战。”

谈司死不瞑目。纵死,他也绝然没想到。竟有人无视谈怒之威,当真杀了他。

他在谈怒的威风下,终归是不知,不论家人多么威风。那都是家人的。绝非自己的。左无舟却再明白不过。不论多少实力,惟独自己的才是可靠的。

杀人须放胆,杀了就杀了,无谓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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