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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审判者-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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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五章 阵营
林永安脸色煞白，得罪吴少爷，和自己找死没什么区别，中年人的心也沉入了谷底，人是他带过来的，这一旦发生什么事，他铁定脱不了干系。
“那你到这里来干吗？”年轻人回身抓起一把枪，指向罗成，狞笑着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调查官，告诉你，到了我这，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
上次年轻人派去天海抓捕罗成的人没有回来，那时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踢到了铁板，他不是那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纨绔，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但他更清楚的是，有些人，既然已经得罪了，就不能留手，原本期望那以后再也不和罗成碰面，这件事也就过去了，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并且对方竟然还是特级调查官。
那又怎么样？年轻人狠狠的在心里想着，在这所地下基地里，他的话就是圣旨，管你什么调查官，杀了也就杀了，没有人会传出去。
“顺口溜倒是背得挺熟。”罗成像是没看到指向自己的黑洞洞的枪口，微笑道：“给你一次机会，别用枪指着我。”
“老子让你狂……”那年轻人恶狠狠的扣动扳机，只是他的手指刚刚动了一下，罗成已一把夺下他手中的微冲，反手便把枪托重重砸在他的脸上。
血花飞溅，微冲的枪托从那年轻人的鼻梁处深深陷了进去，那年轻人哼都没哼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另外几个人慌了，纷纷打开手中微冲的保险，但他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下一刻，罗成已释放出鬼步。瞬间逼至他们身前，扬手一剑，剑光从一个人的额头透入，接着拔出短剑，向外荡开，另外两个人还没等举起枪口，他们的上半身连同双臂，已被剑光切断。
鲜血如涌泉般喷溅着，惨烈的场面。让那中年男子和林永安目瞪口呆。
栅栏内外，各有一个房间，里面的人听到动静，先后冲了出来。其中一个人快步向墙边一个铁盒跑去。其余的人举起枪，开始向罗成扫射。
罗成一脚把铁栅栏踢飞，随后捡起一柄微冲。与那三个人对射。
这种对射纯粹是在欺负人，罗成根本不怕微冲的杀伤力，而罗成射出的子弹却能在对方的身体上留下一个个窟窿，眨眼间，对面那三个人全都倒在血泊之中。
冲到铁盒前的人已掀开盒盖，用力按下去。接着刺耳的警报声便响了起来，罗成一个点射。击中那个人的后脑，随后把剩余的子弹全部打到铁盒子上。
哒哒哒……警报声持续了不足两秒钟，便停下了，但已经惊动了指挥中心的人，呼喝声远远传了出来。
罗成大步向里面走去，指挥中心的结构和其他地方不同，中间是一个面积差不多有五、六百平方米的小广场，边上有十几条甬道入口，内外皆有灯光，一路行来，这里绝对是地下城最明亮的地方。
只几息的时间，一批批持枪的武装警察分别几个甬道口冲了出来，那些武装警察的着装还算整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冲出来，证明他们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械，连睡觉都没有脱衣服。
罗成若无其事，继续向前走，走过广场中心的蓄水池，和那些武装警察走了个面对面。
罗成没想到地下城有这么多武装警察，心中是有些吃惊的，不过武装警察的表现比他更吃惊，一个个呆呆的看着罗成，浑然忘了发起攻击，要知道，罗成手里可是拎着一柄微冲呢！
而且，那些武装警察的眼神更古怪，有激动的，有吃惊的，有惶恐的，有好奇的，可以肯定的是，所有的武装警察对他罗成都没有恶意。
罗成一直秉持着一个原则，面对同类，只要对方不发起攻击，他就不会出手伤人，毕竟他的敌寇是那些寄生魔物。
罗成在等那些武装警察先开枪，然后他再杀掉几个，杀鸡骇猴，结果那些武装警察一个比一个乖巧，连枪口都刻意指向地面，似乎生怕引起误会，让他感到很迷惑。
双方越走越近，直到快要和那些武装警察擦肩而过了，见还是没有反应，罗成实在忍不住，对一个当官模样的汉子颌首示意，问道：“你认识我？”
那汉子马上立正，敬了个军礼，大声道：“报告，我是吴炳天，第1017武装警察大队中队长！”
罗成皱起眉，他更糊涂了。
那叫吴炳天的汉子看出了罗成的疑惑，又道：“我的直属长官是李建国大队长。”
“是你们……”罗成猛然想起来了，当初他在天海郊区准备接受李建国管辖的武装警察时，有一批武装警察不愿意去天海，他们要回家，然后分道扬镳了，怪不得会这样老实：“你们不是要回家么？怎么跑到这来了？”
“报告长官，到处都是怪物，我们走到这，再也过不去了。”吴炳天黯然回道。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罗成皱眉问道。
“不，林川市的执政官齐玉林在这里，他是指挥中心的第一负责人。”吴炳天回道。
“去找他。”罗成道。
“是，长官。”吴炳天又一次敬了个军礼，随后转身向一个甬道跑去。
罗成转过身，走到蓄水池边坐下，看了看那些武装警察，喝道：“列队！”他想知道这些武装警察还剩多少人。
武装警察们立即开始列队，站成四排，算一下共有一一二人。
指挥中心外的中年男子还有林永安呆呆的看着这一幕，他们都傻了，罗成突然暴起杀人时，那中年男子很想一枪把自己打死，他认为自己上了当，罗成原来真的是怪物，他没有识破罗成的真面目，而林永安已不抱任何希望了，结果又看到武装警察们任由罗成摆弄，没有任何对抗的迹象，前后巨大反差，让他们暂时失去了思考能力。
很快，吴炳天又跑了出来，跟在他后面的，是一群衣冠不整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白面无须的人越众而出，跟着吴炳天走到罗成面前。
“长官，这就是林川市的执政官，齐玉林。”吴炳天介绍道。
齐玉林看起来保养得很好，他含笑向罗成伸出手。
罗成没理会齐玉林，对吴炳天笑道：“不错么，你们这段日子过得肯定很滋润，一个个膘肥体壮、红光满面的，看得出来，饭没少吃、酒没少喝、妞也没少玩啊。”罗成看到在那群人后面是一群清一色的年轻女孩，但她们没敢出来，挤在一个个甬道口向外张望着，她们的身份和价值已经昭然若揭了。
“长官，我们没有！”吴炳天一愣，急忙回道。
“没有？没有什么？”罗成笑了笑，他已经全明白了，指挥中心拥有的那几个人、那几条枪，力量太薄弱了，而一类住区、二类住区还有广场上的人饱受压榨，却始终不敢反抗，还能保持一定的秩序，这支武装警察部队的存在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我们没有……”吴炳天顿了顿，想起这些天的事情，他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概括，只得勉强说道：“我们没有乱欺负人。”
“是么？呵呵……”罗成微笑道：“和你们比起来，李建国跟着我算是吃苦了，他们每天都要战斗，每天都要出去扫荡那些寄生魔物，不象你们……”
“我们也在守护这个基地！”吴炳天大声道。
“真辛苦……”罗成的口吻中充满了讥讽：“还有，现在回答我，你们还是战士么？！”
“是！”武装警察中几个声音回道。
“你们出去找过食物么？你们战斗过？消灭了多少寄生魔物？”罗成喝道：“天天躲在这里，充当那些人渣的保护伞，你们也他吗敢说自己是战士？！”
吴炳天的身体虽然挺得笔直，但脖颈间已经爆出了青筋，头上也流出冷汗，这意味着他非常非常紧张。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齐玉林冷笑道：“如果没有吴队长，整个基地早就覆没了，再说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
“是啊是啊，这是我们林川自己的事！”有人叫道。
“现在我们力量太薄弱，还在防御阶段，怎么可以让武装人员出去找食物？出现损伤怎么办？”
“现在是什么时候？吗的，别说是调查官，就算是联邦最高议会，也没权管我们！”
“我看他根本就不象是个调查官，什么都不懂！”
罗成刚才把这些人称作人渣，显然是犯了众怒，喝骂声此起彼伏，与之对比鲜明的是，吴炳天和那些武装警察们始终保持标准的站姿，一动不动。
“吴队长，我看大家说得有道理啊……你认错人了吧？”齐玉林突然道。
吴炳天依旧没有说话，那些言语中的挑拨或者是暗示，他全部当做没听到，1017武装警察大队奉命开往天海，就是为了围杀罗成，结果大乱爆发，是罗成把他们救出虎口，他亲眼目睹过罗成的战斗力，站在哪个阵营，根本无需考虑。
第二二六章 不痛
罗成发现，吴炳天并不回避与自己对视，通常情况下，这是理直气壮的表现，或者说，他并不清楚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对。
“你有没有到外面去过？”罗成问道。“没有……”吴炳天吃力的回答道：“我和弟兄们的任务是保护这个基地的安全，没有去猎杀过那些怪物。”
“我是说，你有没有到基地其他地方去过？”
“我每天都会巡逻。”吴炳天回答道。
罗成笑了笑，他猜测，吴炳天只是沿着甬道转一圈，并没有深入到各个住区，不了解情况，至于广场，吴炳天甚至可能不知道有那个地方，李建国的正义感是很强的，其他几个中队长的人品也不坏，罗成不太相信短短的时间内吴炳天就腐化到这种程度，根本无视那些住民的疾苦。
“你应该有所作为的，而不是这样稀里糊涂的过日子。”罗成淡淡说道，随后向那些躁动的人群一指：“看到了？他们都很讨厌我，后面还有几个持枪的守卫，他们为什么不命令那些守卫把我抓起来？”
“长官，因为……他们怕你。”吴炳天道。
“他们才没有理由怕我。”罗成哈哈笑了起来：“他们怕的是你、是这些武装警察，所以话里话外不停的挑拨你，希望由你来动手。”
齐玉林脸色一变再变，他感觉到，吴炳天和对方的关系很奇特。可以理解成是一种敬畏。他的打算不可能实现了。
就在这时，一声尖叫，一个四十多岁、秃顶的胖子疯了一样跑了出来，踉踉跄跄踩过倒伏在地上的铁栅栏，冲到外面，抱住一个黄头发年轻人的尸体，哭叫着：“二男、二男你怎么了？二男……”
那胖子应该就是远林川市警署的署长，积威犹在，刘队长和林永安都有些胆怯，尽管那年轻人的死与他们无关。悄悄的向后退去。
“谁干的？！”那胖子陡然抬头，大吼着：“这他吗是谁干的？！！”
人群的视线都集中到了罗成身上，之前他们都听到了枪声和警报声，考虑自己的安危。没有第一时间出去，反正有大批武装警察守卫呢，等到被吴炳天请出来，因为角度的关系，视线被蓄水池挡住了，没人注意到外面的尸体。那胖子睡得太死，居然没听到枪声，出来得晚，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刚才和同僚说悄悄话。知道门口爆发过枪战，心念自己的儿子，这才急忙冲了出去。
齐玉林发现外面躺着七、八具尸体，眼睛蓦然瞪大，心念电转，很快猜出事情经过，基地内没有谁敢做如此疯狂的事，肯定是那个特级调查官和守卫们发生了冲突，结果酿出惨剧。
齐玉林眼中露出喜色，猛地转过身。悲呼道：“你凭什么在这里乱杀无辜？凭什么？谁给你的权力？！谁给你的权力……”也许是用力太大，也许是悲痛难忍，齐玉林的身体摇摇晃晃，好似马上就要栽倒了。
一个中年人快步冲过来，扶住齐玉林。看到血泊中的尸体，瞠目呼道：“天啊……天啊……”
“你是个屠夫！！”
“王八蛋。你还有没有人性！”
人群已彻底炸了，群情激奋，幸好他们出来得急，又没有携带武器，否则这时候早有人向罗成开火了。
一个老人在别人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走向齐玉林，一手拄着一根拐杖，另一手不停的做着向下压的手势，好像是想让大家的情绪都稳定一下，听他说话。
“钱老，您怎么也出来了……”齐玉林急忙迎了上去，抓住那老人的手，长长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他们……都是好小伙子，没有死在怪物们的爪牙下，反而被自己人杀害……痛哉！”那老者用力拄动拐杖，呼道：“痛哉……”
罗成几乎要被愤怒的浪潮吞没了，他成了十恶不赦之徒，天时地利人和，他什么都不占，他杀了守卫、又出口不逊，引发众怒，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而且，他孤身一人，对面却是众志成城的。
不过，罗成始终显得若无其事，这让人们更加愤怒了。
“吴队长，你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齐玉林沉声道：“这样一个视人命如草莽的疯子，怎么可能是联邦调查官？就算他真的是，今天我们也要为民除害！”
吴炳天象什么都听不到一样，依然昂头站在那里，交代？开玩笑吧……吴炳天知道，罗成有能力把这里的人全部杀光，而且是在短时间内，谁能给他、给一百多个弟兄一个交代？
“我和你拼了……”那俯在尸体上痛哭的胖子跳起身，双眼血红，笔直的向着罗成冲来。
罗成伸出手，从吴炳天的枪套里拔出手枪，回身便扣动了扳机。
砰……那胖子额头多出了一个血洞，他的双腿在向前冲，脑袋却因为子弹的力道猛地向后仰，结果身体横着拍落到地面上，再无声息了。
紧接着，罗成把枪口指向那个老者，微笑道：“痛么？不痛的……我保证。”说完罗成再次扣动扳机。
砰……随着枪口，那老者触电般抖动了一下，后脑飙射出一片血雾，接着身体软软倒在齐玉林怀中。
在胖子中枪的时候，齐玉林已经傻了，现在被溅了一脸的鲜血，却依然不会动，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罗成，他从没见过罗成这样横行霸道、毫无顾忌的人。
其实，众人刚才的指责从某种角度说是正确的，罗成讲理，但他只讲自己的理。
第二个选择杀掉那个老者，是因为他的洞察很敏锐，场中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的双眼，那老者出现后几息的时间，一个女孩也从同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的样子很虚弱，靠在墙上不停喘着粗气，一双黯淡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老者的背影，眼中充满了恨意、轻蔑还有嘲讽，外界所有骚动，都无法转移她的注意力。
罗成不清楚里面发生过什么，会让那女孩如此仇恨，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他并不讨厌老人，但他憎恶一肚子阴暗勾当、却总是把自己打扮成道德高人的老贼。
而且，在枪声响过、那老者倒在齐玉林身上后，靠着墙壁喘息不停的女孩突然露出笑意，笑得很开心，罗成知道，他没有杀错。
砰……砰砰……枪声还在持续着，几个逼近过来，明显是想助那胖子一臂之力的人先后栽倒，接着，刚才骂得最凶的两个人也栽倒了，罗成是记仇的……现在他的枪法已经非常准了，一枪一个，不会出现意外。
随后，罗成把枪口对准齐玉林，再次扣动扳机，啪……撞针击空了，吴炳天的手枪虽然威力不错，但弹匣只能装七发子弹。
“啊……”齐玉林发出一种奇怪的哀叫声，发软的双腿再无法支撑他的身体，一点点坐到地上，刚才那一瞬间，是真正的险死还生，对方扣动扳机的动作轻松而自然，根本就没把他的生命当一回事，幸好是没子弹了，天意啊……可是，他能逃过一次，上天能保佑他第二次么？
“长官，误会啊……”齐玉林叫道，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双腿莫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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