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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剑观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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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疏的称呼,被他这么一念,却又好像凭白就生出了几分暧昧和旖旎似的。
君迁本能地“嗯?”了一声,带上了些许鼻音的嗓音显得更加软糯,西门吹雪没有回答,只是原本就深邃的眼神一下子变得越发幽深,俯□把人整个抱住,大大方方地站起了身,跨出了浴桶。
听着“哗啦”一声的水响,君迁下意识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稳住身形,红着脸任由他把自己从浴桶里抱出来,又把两人身上一起擦干,随意披了件刚才她拿过来的衣服,然后就这么被他抱着一步一步往床上走。
床上的被子也是喜庆的大红色,原本铺得整齐的床铺之前被君迁那么一滚已经折腾得有些凌乱,西门吹雪低头,略带笑意地看了她一眼,掀开被子弯腰把她放到了床上,随即就倾身覆了上去。
洞房花烛夜,好像直到这一刻,才真正地拉开了帷幕——
君迁从来没有觉得他身上的温度这么高过,好像连气息都是烫的——君迁忽然觉得有些口渴,咽了口口水低声轻喘,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却随即就低了头,用吻吞下了她所有的喘息。
轻柔中微带着些粗粝的触感再一次爬上了自己的皮肤,没有了温水的掩盖,顿时就让这种触感越来越清晰了起来,先是在腰上,然后一点一点向上,最后停在了自己的胸前。
少女的肌肤本就滑腻温软,胸前的弧度更是引人血脉贲张,西门吹雪只觉得手下的触感柔软得简直不可思议,忍不住微微加重了些力道,立时就引起了少女一阵本能的战栗和轻喘,男人的呼吸终于也忍不住开始粗重了起来。
似乎是察觉到男人异常的气息,一直闭着眼睛不敢看的君迁壮着胆子睁了眼,入目就是男人那张熟悉的眉眼,但偏偏又因为沾满了欲、望而显得微有些陌生,少女低喘了一声,试探性地开口喊他:
“……西门?”
男人微微颔首,应了一声,声音再不像平时的那样清冷平静,低沉沙哑得将这个夜晚染上了一层更深的暧昧。
君迁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所有人都知道西门吹雪冷得就好似是雪一样,谁会想到他也会有这么“热”的时候?能让他露出这种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表情,她完全已经可以觉得光荣了吧?
这样想着,君迁居然就真的笑起来了。
西门吹雪的手微微一顿,深沉的眼里似乎是带上了些许的疑惑:“为什么笑?”
“不,没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君迁好像忽然之间就觉得一点都不紧张了,伸手主动攀上他的背,笑着仰起头看他,“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很好。”
——西门吹雪不是冰冷无情的“剑神”,而是一个活生生的、有温度、有感情的人,这样真的很好!
西门吹雪忽然也笑了——虽然君迁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甚至有些莫名其妙,但他还是听懂了,低头在她的额头留下了一个温柔的吻,嗓音微哑:
“是,这样很好。”
君迁脸上的笑意顿时更加温柔,攀着他背的手臂微微加重了力道往下压,仰头主动地吻了上去,感觉着再次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只觉得无比地心安。
落在胸前的手渐渐地绕到了背后,沿着脊椎一路下滑,带起了一阵阵的战…栗,最后终于停在了腰后时轻时重地摩挲着,片刻后却又继续往下,君迁顺从地跟着他的力道微微分开了双腿,眯着眼睛有些迷蒙地看着额头上不知何时已经覆上了一层薄汗的男人,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
——显而易见,他忍得很辛苦,但他却还是愿意为了她而忍耐,她又怎么能够不笑呢?
“西门,够了,已经可以了……”
西门吹雪“嗯”了一声,额头虽然已经满是汗意,神色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托着她腰的手微微用力,沉下了腰,却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低下头,将少女因为疼痛而本能的低呼尽数吞进了两人相互纠缠着的唇舌中,一直到那阵痛楚似乎是终于渐渐缓和了下来、少女也在终于在他的安抚下一点一点放松了身子、舒展了紧皱的眉头,这才试探性地开始慢慢地动作了起来。
男人在这种事上的天赋好像根本就是与生俱来的,君迁敢肯定以西门吹雪这样的性子,哪怕出身这么富贵,以前也绝对不可能有过女人,但……才只不过是片刻的工夫,他就好像无师自通了一般一下子变得老练了起来,每一次的动作都带起她一阵深深的战栗,她说不清楚那种感觉究竟是疼多一点还是酥…麻更多,只能本能地缠紧了他的背,跟着他的动作和节奏在这夜里一次又一次地沉浮,直到终于到了极限,连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西门,够了,不要了,西门……”
话音未完,余下的音节就已经被男人尽数吞了下去,再也无法拒绝——这一夜,实在是还很漫长很漫长……
☆、34称呼
第三十三章
称呼
保持了将近二十年的习惯让西门吹雪在新婚第二日的早晨还是如往常一般准时醒来;但和从前的每一天都不同的是;他一低头,就看见了枕着他的手臂、窝在他怀里蜷成一团睡得正香的少女——不,现在不能说是少女了;而是他的新婚妻子。
她睡得很熟;整个人都嵌在了他的怀里,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开来;衬得她的肤色越发莹白,衣襟系得松垮;露出的肩膀和锁骨上满是青青紫紫的印记——那些都是他昨晚留下的;无一不在证明着她已经是他的妻子。
君迁睡着的时候;平日里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英气和随性好像也都收敛了起来;显得异常乖巧温柔——西门吹雪居然破天荒地有些不想像平时一样起床去练剑了,他现在好像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江湖上总是有高手会在娶妻生子后选择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了——温馨安逸的日子,总是会让人的心和手都软下来的。
也许是被西门吹雪的目光盯了太久,熟睡着的人似乎是有所感觉,在男人的胸口蹭了蹭后有些迷迷糊糊地半睁开了眼,看了眼天色后下意识地道:
“唔……你不去练剑?”
西门吹雪没说话,只是伸手去摸了摸她的头发,结果被君迁一脸嫌弃地躲开了,一边往被子里缩,一边直接就伸手推他,语气满满的都是因为被吵醒而爆发的烦躁:
“快去快去,你去练剑,我再睡会儿,困死了……”
原本温馨美好的气氛顿时在一瞬间被破坏殆尽。
西门吹雪的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却又渐渐地转成了点点的笑意,伸手撩开她的头发在她的额头留下一个吻,依言掀开被子下了床,又动作轻柔地替她拉好了被子后,这才开始穿衣洗漱——
有这样一个催促着他去练剑的妻子,他大概是可以不用担心娶妻之后疏于剑道了吧?
君迁这一觉,一直睡到快到中午才终于彻底地清醒了过来,西门吹雪早就已经不在房里了,君迁看了眼快到中天的日头,撑着床想要坐起身来,谁知道才刚一动就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浑身上下简直就像是被车碾过了似的一片酸疼,尤其是……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
昨晚的记忆一瞬间全部回笼——西门吹雪真是白瞎了他那张面瘫脸和清冷的气场,居然按着她一直折腾到天快亮了才消停,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记忆不受控制地一一跃入脑海,君迁的脸刷的一下就全红了,也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因为害羞,愤愤地咬了咬牙,正想穿了衣服起床,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居然只是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中衣——衣服白得纤尘不染,尺寸却又大得离谱,只是一件上衣就几乎遮到了自己大半截腿,很明显就不是自己的。
虽然她的武功实在是称不上多好,但不管怎么说她也总算是自幼习武,可昨晚到了最后她却实在是已经没了力气,几乎是一结束就睡过去了,但现在醒过来之后却觉得身上很清爽,并没有出汗的黏腻感,大概是西门吹雪后来又替自己清理过了,衣服当然也是他给自己披的——男人的体贴让君迁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不少,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到底还是强忍着身上的酸软掀开了被子准备下床,但就在这个时候——门忽然被开了。
一身白衣的男人握着剑走了进来,视线扫过床上正挣扎着想要起身的人,眉头微皱,脚下的步子似乎还是那么不紧不慢,却又好像是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经走到了床边,将剑放在床沿后坐了下来,伸手将眉头紧蹙的小妻子拥进怀里,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切:
“还有不适?”
君迁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脸色顿时又红了,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道:“换你被压着大半夜试试?腰都快断了……”
西门吹雪的手微微一顿,眼里立时就泛起了星星点点的笑意,伸手将掌心覆上了她的后腰,运起内力体贴地替她按摩了起来。
西门吹雪的内力深厚,医术又好,力道和穴位自然都是掌握得恰到好处,君迁只觉得他掌心所过之处立时就是一阵暖意和熨帖渐渐蔓延开来,忍不住低低地喟叹了一声,懒洋洋地窝在了他的怀里不想再动。
西门吹雪也不说话,就仍旧这么不紧不慢地替她按摩着,一直到觉得差不多了才终于收回了手,却还是没有开口,安安静静地抱着她靠坐在床头,只觉得素来寂寞的心里竟是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安定。
君迁前一晚实在是累极了,再加上男人的怀抱实在是太过温暖舒适,居然迷迷糊糊地又有了睡意,西门吹雪眼看着怀里的人眼皮开始打架、一直到最后终于又一脸倦意地睡了过去,居然也不开口催促,就这么好脾气地抱着她,一声不响地任由她在自己怀里继续补眠。
于是等到君迁终于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午饭了——君迁原本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问西门吹雪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结果在听到回答的时候差点就一下子跳了起来,一瞬间就清醒了,赶紧挣脱了男人的怀抱,有些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洗漱——总不能让爹娘还有哥哥嫂嫂们等自己吃饭吧?
好在君迁素来都没有上妆的习惯,穿衣洗漱也不过是片刻的工夫,头发用玉簪随意一绾就算是收拾妥当,拉着西门吹雪就出了门往前厅走。
经过隔壁院子的时候恰好看见花满楼和陆小凤正坐在院里喝酒,君迁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呢,隔着老远就听见陆小凤已经开始“啧啧”有声、不怀好意的摸着胡子笑了起来:
“哎呀,这么晚才起来可真是少见?有了美人之后,果真是‘**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就知道这人嘴上没个把门的,从来不靠谱,君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忽然却又挑眉笑了起来:
“西门一早就起来练剑了,我倒是真的起晚了。”
君迁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忽然间伸手搭上了西门吹雪的肩膀,原本软糯的嗓音里不知为什么就带上了些意味深长:
“你说的‘君王’莫非是指我?那那个美人难道是说西门?”
“噗……咳咳……”陆小凤原本正惬意地喝着酒,一听君迁这话,含在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酒顿时就全喷了出来。见在场三人全都一脸嫌弃地退后了好几步免得遭殃,陆小凤赶紧努力憋住笑意,却还是被酒呛得不清,看着一边也是满脸好笑的花满楼,一边捂着胸口咳嗽一边还是克制不住地大笑:
“美人!哈哈哈……哈……”
陆小凤正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已,一抬眼却忽然对上了西门吹雪那冷得简直能冻出冰碴子来的眼神,立时就是浑身一僵,干笑了两声,赶紧收敛了笑意,清了清嗓子后正襟危坐,一转眼就已经换上了一副严肃的神色一本正经道:
“小迁,你说你们都成亲了,你还叫‘西门’,多生疏啊……是吧?”
陆小凤一边说着,一边还摸着胡子小心翼翼地去看西门吹雪,就见他面无表情地看了自己一眼,还没等他琢磨出这算是什么意思呢,就听见他平平静静地说了一句:“吃饭了。”直接就拉着君迁走了。
陆小凤苦笑一声,满脸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转头去看花满楼:“走吧花满楼,你妹夫说该吃饭了。”
……
当天晚上,为了坚决杜绝前一天晚上被耍的悲剧再次重演,君迁特地多长了个心眼,在西门吹雪回房前就已经早早地洗完了澡,然后就待在自家娘亲身边陪她聊天,一直到估摸着西门吹雪也已经洗完澡收拾得差不多了,这才终于回了房——不是她矫情,实在是她的小身板真的吃不消啊!
回到房间的时候果然正看见下人们抬着浴桶出去,君迁松了口气,进了屋,关上门就径直脱了外衣爬到床上,抖开了被子正准备睡觉,却见西门吹雪就这么坐在床边定定地盯着自己看,忍不住下意识地抱着被子往后缩了缩,语气里带上了些许警惕:
“西门,很晚了,该休息了吧?好困……”
西门吹雪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仍旧这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这才伸了手——君迁本能地想往后躲,却到底是武力值相差太多,轻而易举地就被他拉进了怀里。
君迁僵了僵,觉得自己的腰好像一下子又疼了起来,想到“不堪回首”的昨晚,简直就连头皮都已经开始发麻了,咽了口口水,有些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道:
“西门,我……”
话刚出口,西门吹雪一下子就皱起了眉头,没等她说下去就已经直接开口打断:“换个称呼。”
“啊?”君迁一下子就愣住了,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西门吹雪倒是难得的好耐心,摸着她的头发平静地又重复了一遍:“换个称呼。”
这一回,君迁总算是听清楚了,顿时就想起中午时陆小凤那句“你说你们都成亲了,你还叫‘西门’,多生疏啊……”一下子就恍然大悟,紧接着立时就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紧张了,仰起头就笑吟吟地看他:
“你想让我换什么?唔……西门大官人怎么样?”
君迁话音刚落,还没等西门吹雪回答呢,就已经像是一下子想起了什么格外好笑的事似的笑得前仰后合,差一点就快要连眼泪都笑了出来,眼底一片水光盈盈。
☆、35月圆
君迁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但就是笑得再好看,笑成这个样子也实在是不正常了;西门吹雪终于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伸手摸着她的头发问道:
“为什么笑?”
“为什么笑啊……咳咳;”君迁用力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努力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可眼里的盈盈的笑意却还是怎么都敛不下去,“我只是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话本,里面也有一个西门大官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好…色…荒…淫;家里妻妾多得数都数不过来;结果三十多岁就死了,死因啊——是纵…欲过度……”
话音刚落;君迁就觉得整个房间的温度一瞬间降到了冰点以下,而且还在不停地下降当中,只一抬眼,就看见西门吹雪整张脸都黑了——别问君迁是怎么能从他那张白皙俊美的面瘫脸上看出黑来的,反正她就是接收到了这样的信息——西门吹雪的脸色黑得都快赶上锅底了。
完了,这次一不小心玩大了!
君迁赶紧扑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脖子,仰起头讨好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撒娇似的蹭来蹭去,刻意放软了嗓音一叠声道: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西门吹雪没说话,但君迁却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一点一点慢慢地放松舒缓了下来,微微抬起头用余光偷偷看了他一眼,就见他的脸上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比起刚才实在是已经好得太多了,终于暗暗松了口气,抱住他的腰用脸贴在他的胸口又蹭了蹭,这才敢光明正大地仰起头看他。
君迁先前是已经准备上床睡觉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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