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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堕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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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流一如过去般,收起平时的神态,带着微笑道“天下能让残韧如此失魂落魄的事情,该是极少,实在让本王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因此,快快告之本王!”
  残韧淡笑道“夕,给这个好奇心极重的女人讲讲吧。”柔可夕闻言实在忍却不住,扑哧的娇笑出声,风流却是毫不为意。反倒亲热的问起柔可夕来。柔可夕此刻感受到两人间的情谊,对风流倒也不再那么戒备,态度却也是发自内心的温和了许多。
  风流听罢沉吟半响,突然开口道“残韧,对你而言难道真做到你叔叔的教导,把自己的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吗?”
  “当然!我一直谨尊着叔叔教导。”
  “残韧,你是当局者迷。倘若你真是如此,在上清国时,你根本不会选择留下断后,根本不会因为我的缘故只身独剑去擒那上清太子!这些任何一者,都是将你自己陷入随时可能丧失性命的境地。你本是重情之人,却偏要强迫自己事事无情,如何能不矛盾?”
  “胡说!那是因为我必须帮你,若我不出手,你会面临巨大困难,当日若非你偷了秦叔叔令牌,私自带着十万精锐骑兵往上清国创,我怎会去擒那上清太子?你是因我而犯下大过,我无法独善其身。如果选择,真正以我性命换你命,我决计会放弃你的性命!”
  残韧显得有些愤怒,风流却是开怀大笑,随即道“你错了,本王对你的了解超过你对自己的了解,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会凭自己的实力试图带着本王脱离险境,而绝不会去做那对你而言不屑一顾的选择。”
  从小就是这样子,残韧哪怕心里认同,也绝不会承认,倘若真觉得风流所言正确,一定会,换个话题去。
  房间陷入沉默,风流仍旧微笑着,柔可夕在侧不便插口,相公跟风流之间的争执,身为妻子,无论觉得谁对谁错,都不该去随意插话,世上很多事情,都是好心做错事。
  柔可夕当然懂得。
  残韧首先开口,“替我查点事情。”风流心下好笑,这趟果然又是这般,换了个话题去,既不承认风流错,也不坚持认为自己对。
  风流仍旧很认真的道“什么事情如此重要?”
  “香公主,以及她的亲姐妹的所有事情。”残韧语气认真的道,风流神色大变。“这关系到南风国皇室的一些不愿意被人知道的过去,我也知道的很模糊,但是相信阑风晨一定知道不少。”
  “为何她会知晓?”残韧心下奇怪,风流该对皇室乱七八糟的事情知道很多,一来是通过堂兄弟姐妹之口,二来,曾经被风流俘获芳心的皇室女子,但是残韧知道的,就不下五位。
  “因为她亲生母亲,就是香公主的姐姐,芳公主殿下。”风流轻声道,残韧一惊,随即犹疑着道“这么说莫非千若的母亲很可能便是……”“不错,极有可能就是芬公主!否则晨和千若怎会生的那般想象?”
  “这其中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干系,过去那么久竟然从未听过关于这三位前代公主的名号。”
  “我会去打听,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何想查这种事情,你向来对这种事情是不感兴趣的。”风流满心好奇,“因为香公主,是我的生母。”残韧语气平静的道,风流彻底震惊。
  残韧将在南风国入狱之事以及狱中的遭遇听闻细细道出,风流闻及残韧竟然被打入天牢时不由冷视柔可夕,仿佛在怨恨柔可夕没能照顾好残韧般,随即听及柔可夕马不停蹄寻得皇后力保残韧平安后这才怒气稍减,略带歉意的朝柔可夕笑笑。
  
    

第六章 一直往前走 第二节
  听罢。
  风流沉吟,疑心是否根本就是柔可夕跟南风皇室的安排,香公主可能真是残韧生母,但残韧的父亲独闯皇宫实在蹊跷,极可能是南风国为拉拢残韧而故意将这杀父大仇往中秦栽赃。
  在风流眼里,残韧的能力天下除自己外罕有人能出其左右,自然觉得南风国朝廷会不计手段的将之拉拢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在风流的意识里,从来就这么认为,永远不可能把残韧当做无名之辈看待。
  残韧见风流神色,便猜到风流所想,在残韧眼里,风流怀疑事物时流露的神态太容易辨别。
  “假不了,我自家武功不可能认错,况且那人修为实在高明的很,受得伤若非我帮助治疗恐怕会导致经脉永久性损坏。”残韧语气平静的道,打消风流心头的疑惑。
  风流抬眼打量了片刻柔可夕的神色,见毫无异样,终于释然。风流眼里的柔可夕在战场上狡猾毒辣,果断敢为,实在跟此时的柔可夕无法联系在一起。那时听阑风晨告知柔可夕脱身经过,两人心西均是佩服,一个不好,结果便是全军覆没。
  风流禁不住询问道“兄嫂,你可真是血银手本人?莫不是还有个姐姐或妹妹与你生的一般模样吧?”残韧失笑出声,柔可夕茫然不解,突闻风流问这般古怪的问题,自己相公却是难得的失笑出声,仍旧认真点头道“我确实就是血银手,虽有姐姐,但容貌跟我长的却不太相像。”
  “回你的前线军中吧,你的哥哥和你兄嫂要就寝歇息了。”残韧轻笑着出言赶风流离开,风流神色沮丧的道“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兄嫂可真是魅力非凡,许久不见一面,残韧竟这般狠心对本王下逐客令。”
  柔可夕的脸皮哪堪风流这般说话?连忙出言挽留,风流故作矫情,“我实在不敢留下,兄嫂好意风流心领,可是风流怕兄嫂心下痛骂我不识趣,更怕残韧呆会拔剑抽刀的将本王打跑。”
  柔可夕早被风流说的红到耳朵根,残韧一板凳朝风流仍将过去,喝道“还不快滚!”风流抬手卸去劲道,人同时闪出门外,远远道“本王去也!麻烦兄嫂好生安抚那怨妇……”
  风流一走,房门便紧紧闭上,柔可夕脸色绯红的被残韧抱进怀里。“相公,别人会否笑话夕?”残韧心知柔可夕这方脸皮子特薄,此刻定是担心风流在想两人在做何事,因此心下倍加在意。
  “赶他走,是因为他定时接到府里人的传报后匆匆逃离前线,一来一去就要耗去不少时候。军中律法极严,若是呆的久了被秦叔叔发觉,他免不了又得受一顿军棍。他刚才那些话,不过见你脸皮子薄故意说了让你害羞的而已,其次也想了解平时的你到底是怎样的人。”
  柔可夕闻言这才释怀,却不由发觉风流原来平日为人便是这般满腹心机,不由轻声道“这却是他战场上的缺点,事事总算计的太细,在朝为官如此当然好,但在战场上,这般人终究是机关算尽反误己。”
  残韧第一次听柔可夕评论别人的优缺点,不由感了兴趣,这一夜,两人便相拥着说了一整夜的话。残韧也终于对柔可夕过去的事情有了大致了解,过去柔可夕是不说的,因为残韧爱静,残韧不问,柔可夕也就不说,怕残韧嫌自己罗嗦而厌恶自己。
  在南风国,倘若做丈夫的有让人能认同的理由休了妻子,男方仍旧可再娶,女方却几乎不可能嫁得出去。但男方的理由,却必须能充分到得到判决官员的认同,否则,休妻之举也是不得允许的,试图利用这点更换妻室,那却是难以行通。
  因此,南风国世代传统下来许许多多为妻之道,柔可夕这方面自然也是被长辈教导过的。残韧实在对柔可夕很满意,觉得妻子原来竟是这般特别的存在,难怪秦叔叔如此重视,叔叔残酷和自己父亲残风也如此重视。
  如朋友,如亲人,更让残韧想不到的却是,柔可夕从未有带给残韧丝毫不快和反感。残韧心下暗想,早知如此,十五岁时我便寻个女子成亲了,不过,中秦的女子,残韧所见到的,似乎没有谁比的上柔可夕了。
  阑风晨?残韧脑海中不由浮起这个名字,却是一闪而逝。
  ……
  前线战场,风流火急赶回,风流秦并未注意到风流的私自离开,风流心下松了口气。哪怕有一天风流真正拥有大统帅的身份,正式接管风流家的一切事物成为风流王,总有一个人是压在风流头上让风流大气不敢出的,那便是风流秦。
  何况此时不过是小王爷的风流。
  “晨,有一事希望你能帮忙,或许太冒昧,但我受人所托。我想了解关于香公主和她两位姐姐芬,芳两公主的所有事情。”风流单刀直入的开口询问,阑风晨一脸讶色。
  眼神犹豫,终究摇头道“无可奉告!”
  “是残韧托我打听的,因为香公主是残韧的生母。”风流继续道,阑风晨神色震惊异常,这很理所当然,因为这就是说残韧,其实具备皇室血统,倘若被中秦皇家承认,便是一位小王爷。
  不过风流觉得,阑风晨的震惊,仍旧太过度了些。
  “无可奉告,我也不知道。”阑风晨摇头说罢转身自顾离去,风流暗叹口气,倘若如此也无法让阑风晨开口,那么即使在多问也枉然。原本已离开的阑风晨突然行回,轻声问道“残韧回了陈留是吗?你这些日子是赶回陈留见他?”
  “不错,他带着血银手回陈留拜祭父母和叔叔。”风流也不隐瞒,阑风晨不是那种极重功利之人,即使知道,也绝不会做什么出格之事。阑风晨性子的骄傲不在风流之下,风流相信,阑风晨不会试图借此机会对血银手做什么,一定希望日后在战场上凭借实力堂堂正正击败血银手。
  这便是将和官的区别,官的所行只为国之利益,合格的官员绝不会因为私人而放弃做任何对国有利之事,而将则不同,将的心思只在战场,只有战场的一切才是将之所思。
  一个纯粹的将,不会将心思放在战场之外。风流秦过去是将,却早已不是,因此风流根本不敢让风流秦得知血银手到达陈留,否则,风流秦绝不会因为残韧的缘故让血银手活着离开中秦。
  阑风晨轻声说了句谢谢,复又转身离去。风流觉得,阑风晨对残韧有情谊,风流心下遗憾无比,若非出现了个柔可夕,残韧和阑风晨,定有很大机会走到一起。
  世事总不如人意,风流心下感叹着。
  风流很快就停止了感叹,因为风流要着笔写情信了,写给有些时日没联系的三个郡主,两个公主。想打探皇家的事,只有通过皇家的人,而最可能知晓这些陈年旧事的,则是在皇都长大的皇室成员,她们,会有办法的。
  真是个好托付,害本王还得抽时间往皇都奔波,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风流当然头大,一封信是绝问不到的,信中也不会提及此事,风流必须花费时间,重俘芳心,待时机合适,再不经意的提及,才可能让对方全心全意的帮忙打探。
  残府距离陈留内大街道极近,不时有马蹄声响起,实在毫不奇怪,尤其残韧听觉非常人能比,自然听的更加清楚些。只是,明明听见马蹄声在府邸大门停下,却偏偏许久再无动静,那就值得奇怪了。
  柔可夕当然也听见了,柔可夕担心是刺客,柔可夕对自己的身份太敏感,风流会否真的放过自己,柔可夕没有太大把握,况且中秦不是风流一个人的世界,其它人呢?哪怕隐藏的在好,未必就能瞒得了所有人的耳目。
  尤其残韧本身在陈留,就是一个惹眼的存在。
  许久,马蹄声再次响起,是朝着原路返回而去。“相公…”柔可夕有些担忧的开口道,残韧轻轻摇头道“没事,那是阑风晨,只有她骑马的马蹄声节奏是这般。”
  残韧悠然自得自顾继续翻阅府内书籍,残韧希望能找到些许线索。柔可夕却是想着别的事情,阑风晨为何到了这里却又不进来?相公既然说了没事,那阑风晨该非会对自己和相公不利。
  既非查探两人情况,让一个女人到了跟前却又不见离去的理由,柔可夕只想到一个,一个让柔可夕更在意的理由,阑风晨对残韧别有情意。
  残府一团糟,残韧四处搜索,在残府下人看来,残韧似乎在寻找着府邸中隐藏的大批财宝,因为夫人,这几日来,里里外外的轻敲着府邸墙壁,似乎有将府邸墙壁都拆卸查看的意思。
  柔可夕终于寻到了些线索,是一副画卷,柔可夕满心欢喜的执着画卷行向书房。“相公,寻着一画卷,不知可有干系。”柔可夕说着,展开卷轴欲给残韧观看,画卷展开不过一半,柔可夕失惊,画卷掉落在地上。
  柔可夕见到画卷中女子的模样。
  
    

第六章 一直往前走 第三节
  残韧诧异无比,从没见过柔可夕如此失态,拾起画卷一看。
  画中一容貌极美的女子,身姿婀娜,脸含轻笑,那女子容貌跟阑风晨像极,但绝非阑风晨,有着股阑风晨此时绝没有的丰韵。虽是画,却画的极是传神,甚至能清晰感觉到画中女子的独特韵味,那是股气质。
  残韧猜想这必是自己生母,便是过去父亲常不许自己观看的画卷,但这如何能让柔可夕这般失态?自己生母香公主,容貌跟两位姐姐一般无二,阑风晨像极自己生母,也很正常。
  “相公,这画中女子便是中秦当代皇宫中权利无边的碧落妃!”柔可夕失态的道,残韧不由笑道“我生母有两位姐姐,皇宫中碧落妃与之模样一般有什奇怪的?”
  才说罢,残韧不神色便凝住。当代后宫的妃子,那岂不是说当朝中秦皇上竟将自己的妹妹或姐姐立为妃?
  “相公,你自己看画卷之人,却是有颗眼泪痔在左眼角下的。过去见着阑风晨,总觉得眼熟,但她终究年纪原因,气质跟画中女子差异太大,让夕一直没想到起来。如今见着这画,却是想起了。”
  “奶奶收藏的画卷中,有一副中有两名女子,容貌都如这画卷中一般,区别却在于眼泪痔一长在右眼眼角,另一张在左眼角下。奶奶曾经介绍过,画中左眼角下长着眼泪痔的女子,便是当代中秦皇宫后宫中权利无边的碧落妃,而另一女子却早已逝去。”
  “这是中秦皇宫的大丑闻,夕之所以一直觉得中秦风化腐败,便是听奶奶说过太多中秦皇宫有违伦理的丑事之故。”柔可夕耐心的道出其中原委,残韧听的头脑混乱,父亲不可能收藏生母姐姐的画卷,这画卷中女子必是自己生母,但是自己生母明明因父亲而逃出皇宫还生下自己,怎可能还返回宫中?
  绝不可能是那碧落妃。
  “未必,生母香公主还有一位姐姐,或许跟生母生的一般,那碧落妃可能便是她也不定。夕,你奶奶可曾对你提过?”残韧开口问道,柔可夕带着歉意的道“相公,当年奶奶只是提及,并未多说,待返回南风后我寻奶奶追问一番。”
  残韧联系脑海中所有线索,不觉感到头大。关系太混乱了,自己生母是香公主,阑风晨的生母是芳公主,那上清国千宰相之女千若的生母便该是芬公主,但是,中秦国皇宫中竟然还有一位碧落妃,怎会多出一人来?
  为何如此风华出众且三人容貌一般的三位公主,这么多年来残韧和风流都未听人提及过其名,皇宫中的碧落妃又到底是三人中的谁?莫非那真是生母香公主?倘若如此,自己父亲为何只身独闯大内皇宫,置自己于不顾,置生命于不顾也就得到一个动机解释。
  可是,这可能吗?
  残韧和柔可夕提前结束逗留陈留的安排,匆匆赶回南风,残韧实在需要了解这背后的复杂关系,风流那里不可能那般快有消息传来,此时想要得知进一步消息,只有将希望寄托在柔无月身上。
  当残韧推开残府大门时,却整个人愣住,残府门外,战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比风流更魁梧些,神色冷俊,身后跟着一大干人,似已在府门外站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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