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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晓静言情小说合集-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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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两天之后,你怎么会『突然』决定离开他家?”席培铭问。
  “是吕伯伯劝服我的。第三天晚上,吕文彬陪母亲去参加亲戚的婚礼,吕伯伯头痛没有去。我陪着他在家里喝茶聊天,他劝我很多,要我先向父母认错,再设法沟通。我想想,倔强两天了,爸妈也该明白我的决心,因此就同意回家。吕伯伯要我打铁趁热——大概怕文彬回来,我又会反悔——叫我留张纸条给文彬,别等文彬回来了,他立刻就派他的司机送我回去。”他很详细的说明。
  “这么说,你是坐吕家的车离开的罗?”沈蓓珊质疑。
  “不,我的记忆只到这里,接下来就没有了。”
  “这我不明白,”沈蓓珊纳闷着,“总不成你当时心脏病发,就此死了?”
  席培铭看着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想想决定先搁下,转而问:“虽然你不记得了,但你死后回家,想必慢慢从家人聊天中听说了接下来发生的事,对吗?”
  “是的。据我所听说的是,当晚吕伯伯派了他司机送我回家,可是,当然,我没有回到家,因此第二天文彬打电话到我家找我时,两家人才惊慌起来,吕伯伯立刻询问他的司机,司机说我在途中改变主意,坚持要他送我到某家旅馆。我家人于是到旅馆打听,柜台小姐证实我当晚的确投宿在那里,但第二天以后,全世界就再没有我凌子舜的消息了。”他用自嘲的语气加了一句。
  “那间旅馆难不成是黑店?”沈蓓珊怪叫道,“你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
  “的确,我并不记得自己有出来过,但是,我也不记得自己曾经进去过!”凌子舜骤然提高声调,很快又降低。“我在那家旅馆门前徘徊很久,几乎可以记起自己走进去的样子,可是天知道,我怎么用力也无法想起细节。”
  “那是种强迫性观念。”席培铭表示,“如果你一再告诉自己有某件事曾经发生过,久而久之,那件事就像真的曾经发生过——即使它根本没有。”
  “你是说……”凌子舜声音发颤:“我很可能根本不曾住过那家旅馆?”
  “是的,那是可能性之一。”席培铭分析着:“我们能确定的部份,只是你有记忆的部份,也就是,只到你写完纸条为止——如果你确实记得自己动笔写过。”他强调。“但接下来,你可能没有住进过旅馆,也可能没有搭上吕家司机的车,还有可能是,你根本没有离开过吕家!”
  “你是在暗示……”沈蓓珊喃喃说,一股没来由的恐惧感袭向她。
  “但是,我的尸体是在山谷里啊!”凌子舜质疑道。
  “我只是举出可能性,除非你能想起写纸条之后,你究竟还做了些什么,否则,我们势必得从这个点开始查起。”席培铭做出初步的结论。
  “查?”沈蓓珊疑惑的望着他。“培培,你要怎么查?”
  席培铭轻抚她的长发,微微一笑,“查的方法很多,只是时间久远,也许会困难一点。无论如何,查或不查是子舜的决定——要不要追究自己是怎么死的,这,我们可没办法代他做决定。”
  “哦,要的!”凌子舜沉默一会儿后,终于叫出来:“我要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可是邱心雁叫我们不要再追问这件事啊!”她仰起布满忧虑的脸蛋看他。
  “邱心雁……”席培铭问自己,“她劝你不要追问,那是不是也表示,她肯定追问过什么?但是,她究竟知道些什么?”
         ※        ※         ※
  邱心雁挂下沈蓓珊的电话,出于下意识的走到窗边,先掀开窗帘一角向外瞥,等确定没有人站在街角监视她后,才扭开书桌上的台灯开关,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本陈旧的日记簿。
  等省悟到自己刚才的下意识动作后,她不禁痛苦的用手揉着头发。
  哦,她真是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她为什么要为了一时的好奇而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挣扎许久,她翻动十年前的心情记事,翻动十年前的可怕记忆:
  “不知道碟仙有多少可信的成分,所以托哥哥在政大的朋友查查学校是否有位姓凌的学生去世,结果只查出一位叫凌子舜的男学生前阵子失踪,我说他会不会已经死了?哥和他朋友都觉得我很可笑……又问了好多认识凌子舜的人,但依然没有人能确定他的生死。唉,或许只是同姓的巧合而已……今天回家的路上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不至于是要给我情书?哈,真奇怪……
  确实有人在跟踪我,爸妈不相信,说我受到升学压力的影响……我确定窗外有人在监视,我好怕,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没有人相信我,我快要崩溃了,睡不着,不能念书,风吹草动都会吓得我尖叫……医生说我得了什么被迫害妄想症,才会以为有人要害我,有人在监视我哦。去他们的!我很清楚自己没有病,为什么要送我进精神病医院……
  感谢上天,救星终于出现了。吕先生问我知道凌子舜的多少事。我把关于碟仙的事都告诉他,事实上,除了这些我什么也不知道啊!幸好他相信我的话。原来凌子舜不是什么好人,因为和帮派的人起内讧而被杀害。帮派人听说我在打听凌子舜的消息,所以才跟踪我。吕先生说虽然警方已经抓到一些人,但毕竟还有不少人在逃,虽然他相信不会再有人监视我了,但他也再三警告我不要再提起这件事,以免又惹祸上身……”
  用力阖上日记,邱心雁坚定的告诉自己,是的,她当然不会涉及这件事,她当然不要再次惹祸上身!
         ※        ※         ※
  电话铃声响起,饼干跟着吠叫,打破席家客厅的沉默气氛。沈蓓珊跳起来,跑去接电话,但愿是心雁改变主意,打来解释一切。
  “喂。”低低的男人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她不由得胸口一紧,也压低声音,小心的问:“找哪一位?”
  “找你啦,姊。”
  “原来是你,我还以为又是恶作剧电话呢!”她松了口气,声音自然大起来,一旁的席培铭却警觉的抬起头。“找我什么事?小龙。”
  “妈说叶芸姐找你,给了她你那里的电话,不知道她有没有打去?”
  “有,帮我谢谢妈。”
  “那就没事了。”沈若龙传话完毕,在挂电话之前又调皮的追加一句:“姊,加油哦,早点把米给煮熟!拜拜!”
  沈蓓珊先是一愣,等意会过来弟弟的意思后,正想破口大骂,沈若龙已经挂了电话。
  “该死的小龙!”她红着脸骂呜呜作响的电话筒。
  “小龙打来的?”席培铭不动声色的问:“你刚才说什么恶作剧电话?蓓蓓?”
  沈蓓珊挂下电话。“就是恶作剧嘛!先是扔石头进来,然后打电话说要我们搬家。真无聊,现在小孩子都吃饱饭太闲。”
  席培铭蹙拢双眉,“哦,是小孩子的声音?”
  “那倒不是,是大男人。”她不在意的耸耸肩,没有多想。“反正都一样无聊。我去洗个澡,培培,你还没有要走吧?”
  他显然在思考什么,久久才开口:“没这么快,我还要帮你把玻璃窗装好——三楼储藏室的窗子和客厅的同样规格,我打算先把它拆到楼下来装。”
  “谢谢。”她弯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离开客厅。
  席培铭静待楼上浴室传来放水的声音,确定她听不见后,才问凌子舜:“今天有查到什么吗?子舜?”
  “是的。”他说,“如你所料,李秘书是巩氏企业派来监视你的奸细。她把你每天所做的事都告诉巩氏企业的小开巩天赐。”
  “巩天赐……”席培铭沉思道:“我见过他,一个笑里藏刀的家伙。巩老董事长已经半退休了,公司绝大部份的决策都是此人在处理。”
  “没错,他控制了巩氏企业所有可以动用的资金。何经理上次查出巩氏企业不时调动大笔资金,而这些调动事实上全是巩天赐亲自安排的,他父亲全然不知情。”凌子舜说明他的调查结果。“至于那些资金的用途,目前只有两亿元的下落有眉目,其余部份只怕还需要更多时间调查。”
  “只查出两亿……”席培铭不甚满意的叹着气。
  “但无论如何,我已经相信那些威胁信都是巩氏玩的花样。”凌子舜说。“就是因为巩天赐注意到你开始调查他们,所以才一再威胁你。”
  “当年爷爷就曾怀疑是巩氏企业在暗中操纵,果然不错。”席培铭牵扯嘴角冷冷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先把李秘书炒鱿鱼?”
  “那没有用,他们会再派人混进来。”他挥挥手。“何况李秘书的工作效率很高,我没有理由突然把她开除或调职——因为我们没有证据,而且恐怕会打草惊蛇,最好还是按兵不动,让他们以为我们仍然一无所知,这样敌暗我明的立场就对调过来了。”
  “可是,她已经知道蓓蓓是你的未婚妻,没有关系吗?”凌子舜有点担心。
  “我敢肯定他们早就有蓓蓓的资料了!”席培铭愤然道。“我唯一恐惧的就是这个——唉,都是我不好,我实在应该避开她的,但是……”
  “你情不自禁。”凌子舜代他说完。
  他苦笑。“很好,我有个鬼知己。”
  “现在我该怎么做?继续盯巩天赐的金钱流向吗?”
  席培铭想想,“好吧,但我担心钱方面的调查只怕到了瓶颈。这样吧,除了钱,特别要留意他经常和谁接头。或许有人和他合作,甚至他的背后还有人在指挥。”
  “好,我明白了。”凌子舜见他心事重重,显得坐立难安,试着猜测:“你在担心那通恶作剧电话也是巩氏企业的杰作?”
  席培铭默认,楼上的水声停止,客厅陷入无声的状态。
  “你先回去吧,子舜,我想和蓓蓓单独说些话。”他干涩的请求。
  凌子舜迟疑着,半晌才开口:“培铭,我知道我无权干涉你怎么处理,但我希望你不要伤她的心,这是她的初恋,你知道,蓓蓓像个孩子。”
  “是的,我知道。”他揉着头发,神情痛苦。“但我不想她受到更严重的伤害,趁现在还来得及,我不能让她步上我父亲的后尘……”
  “那我……回去了。”凌子舜知道多说无用,叹着气离去。
  听着沈蓓珊的脚步声正要下楼,席培铭跳起身,站在电话边佯装正在打电话。
  她里着毛巾质料的米色睡袍,用大毛巾包着头发,边下楼边叫:“培培,你和子舜在聊……”看见他在打电话,于是把没问完的话给咽了下去。
  “好啦,贝蒂,你不要这样说,我来台湾只是谈公事,很快就会回到你身边,好不好?”他对着空电话筒唱着独脚戏,声音大到能让她听得很清楚。“就这样了,现在不跟你说,晚点再打给你。拜拜,贝蒂。”他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个极其蠢笨的小丑。
  他挂下电话。
  “凌子舜呢?”沈蓓珊已经在沙发上坐下,饼干躺在她腿上打哈欠。
  “他回去了。”席培铭克制情绪,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
  “你们有讨论出新的结论吗?”她问,头微微微侧着,用大毛巾轻轻搓揉头发。
  “没什么新的,还是和刚才的决定一样,他继续为我抓偷懒的员工,而我帮他调查十年前的事。”他停下来,偷偷观察她的表情,奇怪她没有追问刚才的“电话”。
  沈蓓珊哼着歌,神态轻松的擦头发,脸上全然没有不悦或醋意。
  也许说得还不够肉麻,他自嘲的想着,或许应该加上几句想你爱你之类的话语,否则以她可爱的迟钝天性,实在挑起怀疑的波澜。
  过了好久,她才随口问:“对了,培培,窗子修好了吗?”
  席培铭咬咬唇,只得先为她修窗子去了,脑子里却拼命在想要怎么开始和她吵架。
  太难了,记忆中他从来没有和蓓蓓吵过架。一次也没有。如果两人真能结婚,想必会是模范夫妻。他觉得此刻会有这样的想法,实在很讽刺。他脑中不由得浮现小时候父母鹣鲽情浓的画面,所有认识他父母的人都会羡慕他们是对幸福美满的模范夫妻。
  脑中的甜蜜画面很快又跳到父亲支离破碎的身体,从汽车残骸中被拖出来的景象,跟着就是母亲像发了疯似的日夜哭喊,直到身体里再没有一滴眼泪残存……
  窗子修好了,他神智恍惚的走回客厅。
  “辛苦了,我帮你泡了茶,喝了再回去吧。”沈蓓珊一头湿发垂挂在身后,眼睛不离开电视,伸手指指茶几上冒着热气的茶杯,双脚舒服的蜷曲在沙发上,露出一双柔细白嫩的足踝。饼干紧贴在她身边睡着。
  他在她身边的沙发坐下,端起热茶啜饮,想借此驱走深藏在心底的寒意。
  “你看,培培,这小孩和你小时候很像耶!”她笑着指电视银幕上的童星。
  席培铭定神看电视上那个脏兮兮的小孩,实在很难和自己联想在一起。“哪里像?”
  “那么丑的平头,脸又这么脏,连短腿也很像。”她很不淑女的爆笑起来。
  他真想跟她一起笑,把自己释放在笑声中。如果每天晚上都能这样和蓓蓓一起看电视说笑,他就心满意足了。可是,虽然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梦,但他又能持续这样的美梦多久呢?
  仿佛鬼魅缠身般,父亲含冤莫白的脸庞和母亲悲痛欲绝的神情猛然跳到他的视线里,两双眼眸定定的对着他望,宛若在催促他下定决心,不能再拖延了……
  他打了个寒颤,忍着阵阵作痛的心悸,困难的启口:“你从小就嫌我丑,贝蒂就不会,她认为我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
  “贝蒂是谁啊?”她终于问了,口气却随便的不得了。
  “新加坡富豪的女儿,就是刚才和我说电话的人。”他放下热茶,很辛苦的又追加一句,“她像明星一样漂亮,身材好极了。”
  “她一定没见过小时候的你,只看现在的你当然很帅啦!”她想起来就好笑,“不是跟你说过,小龙拿你照片给我看时,我根本认不出那是你——男生青春期的变化真大,听说有人一晚上就可以长高两公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眼看话题又离开了贝蒂,席培铭真是烦恼透了,从来没想过吵架这么难。
  他伸手揽着她的肩头,拼命想着如何把话题再转回贝蒂身上。
  她懒洋洋的斜靠在他身上,专心看着电视,没怎么理他。刚洗完澡的身体温温热热的,提高他的体温,更提升他的情欲。
  她打起哈欠,伸着懒腰,那姿态,该死的撩人……
  他一点也不想和她吵架,他一点也不愿与她分离,他只想抱着她,深深吻她……
  他无法自拔的将她的身子轻轻扳向自己,硬让她的注意力离开该死的电视,不理会她喃喃念着好像牢骚的话,双手托起她散发香皂味的小脸,低头吻住那张艳红诱人的小嘴。
  她很快就投降在他的臂弯里,全心全意回应他的深情。
  浓情甜蜜的一吻很快就转化为火烫的热吻,席培铭整个人像在燃烧,她紧贴在自己胸膛的柔软胸脯,好像在做无声的诱惑。他按捺不住,一手伸进她湿润的长发中,捧着她的头,另一手从她染满红晕的脸蛋向下移动,轻轻滑进她睡袍的前襟里。
  她发出无力的呻吟,感觉到自己的睡袍腰带被解开,身子被他放倒在沙发上。
  他的手指灵巧的爱抚她雪白细嫩的肌肤,将她的睡袍向两旁拉开,嘴唇从她的唇边一路吻到她的颈项,用唇占领她诱人的胸口。
  “培培……”她软弱的叫他。
  他不让她言语,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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