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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云深处-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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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木楚摇摇指挥,冰面上剪子一一照办。

数九寒冬,江岸边无遮无挡,饶是木楚一直在岸边蹦跳跺脚,北风吹过,也打了个寒颤。剪子再冰面上匍匐,却无一句他言。

一阵疾风卷着地上残雪扑面而来,木楚急忙扭身捂住口鼻,那猛烈的冷冽之气似将她吹醒几分。风过后再转身望向冰面剪子时,正对上剪子全身趴在冰雪之上因未闻其声回望她的眼神。

他眸色幽黑,满是坦然,和那么像关心的东西……

木楚心中倏地不是滋味,瞧瞧她都在做些啥?整不到万里之外居庙堂之高喝着茶水享着清福没准儿还泡着温泉的宁王,便在这里折腾勤勤劳劳有点聪明的喜羊羊。

好没出息……

念念不忘,更没有出息……

人在世上漂,哪能不被骗。就算最后她扔给他的,还不是一个空包袱……

似乎,已经可以了……不论是原来执拗的,还是现在执拗的……

木楚莞尔一笑,冲河中央剪子清脆喊道:“好,就是那里了。剪子,你不要乱动!看看周围冰面的情况,直起腰身来,先用备好的姜汁浇到冰面,再用布袋里的冰凿破冰。定要注意安全,然后我们守洞待鱼就可以了。”

剪子如她所言直起腰,麻利浇汁凿冰,很快便在冰面开了个冰窟窿,又清理了冰碴。随后,在木楚授意下,又在近旁位置再凿一个,下了两杆鱼钓。

不多时,便有河鱼因贪恋洞外充裕的空气争相涌向洞口,甚而鱼跃而出,另一侧,鱼竿也在颤巍巍扯动。

木楚在岸边手舞足蹈,往日只在语文课本中见过只言片语描述,哪里有机会亲眼得见。而今眼见鲜鱼一条条自投罗网,水亦结冰,喜悦之中更全然忘记自己旱鸭子一只的担忧,欢快蹭着小步向河中央冰面处而去。

“掌柜的,你别动,老实呆在岸上,这河冰多处还不实!”见她小步子蹿得蹭快,剪子一反往日常态,少见地冲木楚喊道。

切,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过去帮忙看着一个冰口,不知道还会多捞多少条鱼呢,重要的是——免费的鱼呢。

神马压力,压强,受力面积,你们在大自然的零下气温面前,都是浮云!!

眼见一条鱼要跃回冰窟窿,木楚小步改大步,狂奔而去。哗哗的银子啊,时不我待。

咔嚓——喀嚓——咕咚!

三声响动一气呵成,木楚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周身一冷落到裂冰的河水之中,挣扎间她一只手死命扑拉着旁边的冰层,那未结实的冰块却随着她的力道断裂。

44、凿冰河伯宫 。。。

河水没顶前,她似乎看到剪子疾驰的身影,哦,还有什么,看不清了。

最后一丝意识模糊前,她终于想明白一件事情,为什么她总是整人不成功:

都怪她扫射猎物的眼神没选对,为神马要选灰太狼看喜羊羊的眼神啊?!灰太狼那家伙什么时候斗过了喜羊羊!!

以后,整人的时候,应该用红太郎看灰太狼的眼神……

……………………

“阿——嚏!”

同一天,边城诺斯关守军城头,巡视的砂加毫无征兆间猛然打了个喷嚏,他扭头,便瞧见身侧一身戎装的砂落略带鄙夷的眼神。

“看,看什么看,看了二十年了,还有什么可看,不认识啊?”砂加伸出两指在鼻尖划过。

不似受了风寒,倒像什么,不太妙的预感。

砂落收回打趣兄弟的目光,望向远处筑起的洛军营地,皱眉道:“他们好像又有增军了,当真是没完没了。”

“今年的新春佳节,怕是要在这边城过了,没得水煮鱼吃。”砂加讪笑一下,忽地贪恋起鲜辣热烈的味道,忆起那个不太着调的做鱼的。

砂落敲敲他头,“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吃食,这点上你和楚楚倒全然合拍。一个一门心思开食坊,一个立马沙场惦念水煮鱼……话说,你知不知道伯母多满意你?上次我临行前遇到过伯母一次,她开口闭口全是你如何如何好,你和楚楚小时候又是如何如何。哎,要不要堂兄我……”

老实人喋喋不休起来可真要命,砂加扶额。

“落,宁王李唯有什么消息吗?”砂加横插一句话打断了砂落的喋喋私语。

“没有,你打探的消息如何?”砂落敛了笑,回复军人之姿。

“洛国都城探子消息称,月余前李唯确已受命随军至诺斯关,但他只担一个虚设的副职,洛军统帅为张猛。这一月中,我在阵上倒是见过那张猛数次,可李唯却是一次未见。哼,我本还想报那偷袭的一章之仇呢,不曾想那小子连个面都没露……”

砂加手扶佩剑继续冷言道,“我本以为他多少有些不同,如此看来,徒走边境谋取虚名,似乎,也不过如此。”

他望着远处,面上却有一丝,失望之色。

北风吹过,城头夏晚军旗在风中哗哗作响。砂落回首看看己方兵士,感叹道:“敌军与我军数次对垒,倚着人势强攻,如此消耗,敌众我寡,我们更要时刻小心。从他们兵马调度来看,年前必有一场强攻。”

砂加吹了声口哨,“又来了,我们仍是没有援军吧?”

……………………

木楚再次被楚母允许出屋行走,已是七日之后。

据闻,她落水后被剪子救了上来,因着救治

44、凿冰河伯宫 。。。

及时,第二日便已醒转过来,并无大碍。只是仍发着热,身体有些虚,楚母便一直坚持让其卧床休息。

贺氏本想将木楚接回定水侯府家中照料,又怕冬日路上风寒,再吹到女儿,索性就也搬到踏棋坊,与木楚同住一室,亲自照看,督促木楚吃药起居。

木楚在如此看顾下,三日心中就长满片片野草,拔了又长,拔了又长,一波又一波。怎奈拂不过慈母一片关爱目光,细细呵护之情,便一咬牙让食坊歇了业,硬生生在床上躺足了七日。

没有电视广播食客喧杂白银入账,唯有中药苦口木梁当空的七日,怨念……

七日后,木楚见楚母点了头,终才披着厚重棉袍,伸展伸展手臂,活动活动腿脚,推开木门。立时,便觉得无味的白雪,都带着一段幽香盈盈而来。

楚母贺氏在她身侧替木楚拢了拢领口,宠溺说道:“才刚好,站一会儿就回屋,别又见了风寒,姑娘家最是怕受冻,日后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娘,没事儿的。您看您给我养得,只七日便胖了一圈,哪里像落过水的人。”木楚拉着贺氏衣袖撒娇。

楚母叱她,“还好意思提起落水,冬日去凿河冰取鱼,恁地危险,你这丫头是当真是想银子想疯了不成?我看回头儿该早些个和你爹爹商量下你的亲事,如此疯下去,以后谁还敢娶你,便是……”

楚母正喃喃不停,听得木楚头大,拐角走廊尽头响起一声轻咳,须臾,伴着脚步声,剪子自拐角走来,手中托盘中端着冒热气的药碗。

自落水后,木楚还是第一次见到剪子。

到底是男子啊,同是进冰水里同肥鱼们亲密接触了一回,她需得卧床看天棚七日才放出来溜溜,他就可以四处乱跑了。

回忆凿冰去侵河伯宫的来龙去脉,好像……就是为了整他啊,结果呢……给自己整进去了。

可见所谓“整人”,那和“占便宜”一样,是个高级技术活儿,一不小心,就是不害人,反伤己,玩火自焚啊。此招式,须慎用!(⊙﹏⊙b,楚妞,你开窍了)

剪子给贺氏行个礼,开口道:“夫人,掌柜的药熬好了,谭清在后面熬骨汤,让我将药送上来。”

贺氏接过汤药,递到木楚手中,边督促她一口气喝完,边对剪子笑容满面道:“剪子,这次多亏了有你,不然啊……唉,你今天的那份药可按时喝了没有?”

剪子轻点下头,“我无碍的,夫人。”

贺氏接过木楚手中仍带着余热的空碗,拍拍自家女儿的后背:“楚楚,我听闻你往日里还苛责刁难过剪子,如此劳心尽力侠义的伙计,你到哪里去寻,你且自己好好谢过救命恩人吧。”

木楚口中余

44、凿冰河伯宫 。。。

味正苦,听娘亲一席话,才知剪子也受些风寒(你当人家是铁人啊,铁人落冰水里也得锈一下啊),她脑中回味着娘亲的话。

救命恩人啊……

曾经,有个人“救”过她,后来,她跑了……

后来,她救过一个人,然后,那个人也跑了……

现在,谁也不用再跑了吧……

“剪子,大恩不言谢,我一定涨你的月钱”木楚咧嘴笑笑,望向剪子,爽快说道。

咱就是这实惠老板,统统给你折现。

反正你的起薪全是我定的。

……………………

这一年岁末,每个人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有的人谋的是自己的小银子,有的人谋的是周围人的小口袋,有的人谋的是别人家的菜园子。

腊月初十,洛国都城,奉和殿内景帝设了家宴,补赐腊月初八阖家粥宴。宴席间其乐融融,一派祥和。景帝一一慰问过家中小辈,可亲可敬。

至宴席将尽时,景帝垂眸眼中似有凄色,感叹道:“唉,今日朕的子侄辈几乎全在这里,却,独独就缺了简之,当初,还是不应该让毫无经验的他去前线啊。”

景帝略略抬起头,望向坐在下方一角的光王,不经意问道:“十六弟,你可有简之的消息?”

光王仍坐在案边喝粥,姿态慵懒,慢条斯理,听闻点到他名字,才放下碧瓷小勺,起身行礼道:“陛下,臣弟既交出了兵权,自然便不再过问军中事情了,此事实在不知。”

景帝挥挥手开口道,“上次缉拿洛国刺客时,看你们一起做事,年纪又相若,朕自当你们比别个叔侄亲厚,此事便由十六弟你责成兵部去办吧,一定查出简之下落,我心中才安稳,相信简之得先祖庇护,必会有吉运。”

“臣遵旨。”

光王李喧低头领旨,低垂的眼眸间,尽是别人看不见的深邃颜色。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完各自敲打小算盘的第三卷了,呼啦啦。。。

45

45、夜长人不寐 。。。

是夜,鼓已敲过了二更,万籁俱寂,光王府中,主院的灯火却依然亮着。

光王李喧立在书案前,望着窗外星空,似想起了什么,轻击两指,指声在静夜中犹显得清脆。立时,便有值夜的婢女入室候命。

李喧也不回身,薄唇开合,简洁下令道,“让膳房做两碗面,拌面。”

“请问王爷,想吃什么食材的拌面?”婢女垂首,轻柔问道。

“夏季的木槿花若还有存留,便用木槿花拌面,若无,便随意吧。”李喧挥挥手,那婢女便躬身领命而出,去膳房传话。

“王爷,您方才在宫中还没有吃饱?”恭敬而有略带些熟稔的男声自书房下首的木椅处传来。

木椅上坐着一个黑衣侍卫,却正是那日藏身于左相府密室中的光王贴身暗卫李质。

李喧扬起一侧嘴角嗤笑,“那地方的东西,怎么可能吃得饱。”

李质犹豫下问道:“王爷,关于宁王所踪,今日圣上如此询问,是……”他身为下属不敢妄自评议,便扬下尾音,慢慢止住了话,静待主上指示。

“哼,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而今只知李唯受重伤失了踪影,消息全无,却是生死未知。那人行事如此谨慎,怎么可能就此高枕无忧,定要有确定消息才会罢手。他在诺斯关必有耳目探子,又何须我去查,”

李喧面容中颇为不屑,继续道,“不过是看我态度,逼着我给个结果。而今扣了这差事在我头上,也好,你便大大方方去边境走走吧。”

“是,属下遵旨。”

李喧回身坐到书案前布置舒适的雕花梨木椅中,双眼璀璨,灿然道:“想让李唯那小子死的人,固然一心查他,可真心盼着他活的人,却会寻得更用心,你且对他们上点儿心,消息唾手可得。探查边境诸城防布局,军中人事安插,方是你此行的重点。”

“是,王爷英明。”

李质垂首领命,想起那宁王李唯,与自家主上关系,不禁又小心问道:“王爷,依您之见……宁王是否……安在?”

灯火下的李喧舒展下繁华衣袖,英挺面容上,傲气自成,“如若他是那般容易便会轻易倒下的人,他日,如何配做我对手。”

书房外,轻轻的叩门声响起。得光王允后,方才的婢女提着食盒踏入屋内,在房内案几上顺次放好铺布、筷架、银筷、拌面和小菜。那婢女双目似水,十分灵动,十指芊芊,动作娴熟轻巧,整个过程未发出任何器皿相碰击的声响。

悠悠几缕热气自热面中升腾而起,在橘黄色的光中氤氲开来。那贵气男子微微眯了下眼,此情此情,让他似曾相识,忽地,心头有了些别样情绪。

“李质,你也来吃碗热面

45、夜长人不寐 。。。

吧。”他开口对下首的暗卫道。

“谢王爷。”

李喧长指拿起银筷,挑夹起筋道儿面丝,拌着一朵已舒展开的木槿花,送入口中。只嚼一口,便蹙了下眉。

神似而味不同,

果然,还是不一样啊……

此时此刻,数万里外的洛国,夏晚边境,有人一夜好眠、蒙头大睡、口水直流,有人却趁着天寒地冻、月蒙星稀、夜行作乱,一场血雨腥风,作势待起。

……………………

牙口好,嘿,身体就好。吃饭倍儿香,睡眠倍儿棒。

木楚属于典型一夜好眠的熟睡人群。初时回夏晚,她夜间还时常发噩梦醒来,自踏棋坊入了正轨后,每日忙碌,早睡早起,睡眠愈发好了起来。

此番落水后,她被救治得及时,压根儿没落下任何毛病,反倒长上了些小肉。可她招架不住楚母整日在她耳边耳提面命,翻来覆去便是:多休息,少露面,早嫁人,吧啦吧,吧啦吧……

原来,“爱”加上“唐僧”,等同于“致命的武器”。

于是,为了避避这温柔一击的绵绵攻击,木楚又雇了沈悦家颇通厨艺的堂姐来后厨做事。渐渐地,将私家菜肴的烹制交由沈家姐弟料理。

多一份支出,少一份收入;

多一份闲逸,少一份操持;

“哦,好像也没赔没赚嘛……”

腊月的午后,木楚坐在暖炉旁,注视着后厨内沈家姐弟,谭家姐妹忙碌有序的身影,心中拨拉着小九九,喃喃自语。

身侧,一股温暖的男性气息袭来,木楚收回目光,转首看到剪子端着泛着热气的药碗,坐到她身旁长木椅上。

“掌柜的,该吃药了。”剪子将黑乎乎不见底的药碗递了过来。

木楚皱眉,眼中带着厌色,手指未动一下。

当真是娘亲啊,她现下连个喷嚏都不喷了,还给她补!回了侯府,还在踏棋坊找个人监督她补!

娘,我拿您没辙,您当我还拿剪子也没辙吗?

木楚潇洒扬扬手,眉毛挑起,示意:不喝!

见木楚如此,剪子缓缓开口,“夫人离开踏棋坊时吩咐了,必须看着掌柜的将此药喝下去,”他仍旧稳稳端着药碗,继而补充道,“如若不喝,夫人让我去侯府报告,她自有打赏。”

木楚额头跳了一下,怏怏接过剪子手中药碗,余光瞥见剪子亦将旁边另一碗黑乎乎颜色可怖药碗端自唇边。她忽地笑开来,问向剪子道:“你那碗药,亦是我娘回府前找人开药方逼着你喝的吧?”

剪子轻笑,略点下头。

他笑着的瞬间,眉目绽放,因着眸间闪亮的神色,让他那平凡质朴的憨厚面容都格外生动起来。

木楚微微楞了一下。

……眼

45、夜长人不寐 。。。

睛,好像……

无奈笑下,转瞬,她举起手中药碗,剪子亦然,两人举碗而击,作豪迈状将碗中汤药一饮而尽,开怀而笑起来。

木楚咽下木桌上摆放的青枣后,满口苦涩又甘甜的奇妙味道。

“剪子。”她甜甜开口唤道。

“嗯?”剪子抖擞了下精神。

内部员工都懂的,老板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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