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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云深处-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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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对啊,不应该这么发展啊……

不是应该大喝一声棒打鸳鸯吗?

不是应该把她扭送到父皇母妃面前深刻检讨吗?

不是应该把她关到小黑屋里谨防逃跑吗?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她都还没演呢。

“你,你为什么帮我?” 黎明来得太快了,她的心还在黑暗里转不过来。

木枔已负手朝庭院外而去,略侧身,沉声仍过来一句,“皇室的女儿不同寻常人家,婚事便是国事,希望楚楚你谨记这一次相帮,下次婚事,再勿相拒。”

木楚呆立凝视着木枔消失的方向,木枔在她心中从不是一个坏人,也不是一个会这般行事的“好人”。

院墙之上,思齐翩然跃入,伸出五指在略有些呆愣的木楚眼前晃动,“喂,八两,我在上面都听到了,原来是宫女出意外打乱了顺序,你所谓的什么规律与科学呢?”

木楚抿唇一笑,自己探手取过一旁桌子上的硕大水壶,双手举着,对着壶口,便大大饮了一口。

那传菜过程中宫女偶然错乱的顺序,实属偶然。

偶然之中有必然,必然之中有偶然。

正是那些偶然中的必然成就了规律,

必然中的偶然推动了科学的进展。

归根到底,科学仍是科学。

只是这一遭,她人算不如天算。

一冲而下的水流自她口中溢出,染湿了领口前襟。她抬袖擦拭唇边水迹,心中随着清冽之水慢慢平静。

管他木枔是好人还是坏人,总之,他既然开口,必鼎力办妥。眼前这挠头的事情,便解决了一多半。

……………………

十日后,夏晚,尼尔两国正式签订盟约,同时,尼尔使团返国,皇子多吉将于一个月后迎娶静山公主。消息一出,举国欢腾。

木楚听闻消息,在床榻上滚过来滚过去,满心欢喜。骨碌之间,便听寝殿门扉被猛然撞开之音,她怀抱软枕,一抬眼,只见思齐面色匆匆从外冲了进来。

“半斤,慌什么慌,这么莽撞地乱冲,小心被木枔抓去学规矩。”

思齐一跃至木楚榻前,“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哟,小丫头有长进啊,砂加未回帝都的日子她常这么逗弄半斤,不想而今,半斤触类旁通了。

“好消息。”木楚随口道。

“十日前,景帝驾崩,生前未立储君。五日前,新帝登基。”思齐简洁答道。

木楚攥紧抱枕,声音中有一丝紧张,“新帝是?”

“李喧。”

“那是什么坏消息?剪子难道受伤了?”木楚立时翻身坐起。

思齐摇摇头,又点点头,再次摇了下头,“砂加派人传来的消息说,宁亲王李

77、隔夜鸟花迁 。。。

唯消失三日后放言,李喧登基未行商议大典,有违祖制。可日前,洛都众人,却无人见过宁亲王李唯,京中探子来报,传闻说李唯有可能受了伤。目前,还没有确切消息。”

木楚抛开手中抱枕,光脚踏到地上,往复踱步。

剪子如此说法,是什么意思……

“都城内上次砂加发现贴纸的地方,可有新消息?”木楚止了脚步,继续问道。

思齐再次摇摇头,“砂加日日都去看,并未发现蛛丝马迹。”

木楚复又低下头,缓步而行。

景帝已逝去,大仇得报,光王已登基,洛国有君。

究竟为何,剪子如此言行?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多吉同学签了字花了押,吃了美食,看了歌舞表演,娶了公主,打完了酱油,回国了。

多吉:看看咱这效率,两章搞定了多少事儿。

句子:于是,你还是个打酱油的。

多吉:……

嘿嘿,其实多吉同学是有贡献的,主要是为了铺设木枔这条线,他日后对一些问题的处理。剧透OVER。

78

78、芙蓉露下落 。。。

三日后,木楚未等到洛国来信。

十日之后,仍不见剪子与她的消息。

她托付砂加差人送去洛都的密信,亦如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那日,她一早便自梦中惊醒,却仍躺在榻上,直望着帷帐,并不起身。辗转反侧间,她自怀中掏出昔日剪子送的指环,反复摩挲,又轻轻套到左手无名指上,那般的,刚刚好。

端详了半响,终是摘下来,轻叹口气,细心收入内衣之中。【。 ﹕。电子书】

门扉砰地一声响,不抬眼也知道,如此在她寝宫横冲直撞的,非半斤莫属。

侧头,果然是那姑娘。不待木楚开口,思齐便一边踏步而来,一边开口道:“得了新信儿,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死半斤,居然乐此不疲起来。

“好消息。”木楚翻身而起,毫无结果的数日等待,她急于知道一个好消息。

“今天,你趴在这床榻的一上午,有人来宫中向陛下提亲,希望迎娶你。”思齐一连莫测神色道。

木楚眼中神色一亮,声音中满是欣喜与期盼,“剪子?!”

她曾说过,等他用七彩骏马来迎娶她。可是作为不被允许通婚的皇族之后,她从未想象过,他能够亲自到夏晚帝都的皇宫中,当着父皇面,请求这段姻缘。

思齐摇摇头,面色暗淡下去,“这便是那个坏消息,这个来提亲的人,估计你见都没有见过。”

“哎?刚走一个打酱油的多吉,又跑来一个不认识的家伙,打发走了便是。”木楚卷着耳边几缕长发在指间把玩。

这古人怎么就好跟见过一两面,或者压根没见过面的人谈亲事呢?

这个习惯不好。

思齐也顾不上细问多吉打了什么酱油,咬牙道:“来的人,是洛国新帝的特使,替李喧而来。”

木楚愕然,手胡乱抽出,发丝纠结在一处,拉扯得头皮有些发麻。

一跃而起,她手咬指尖,心亦如发丝般乱了起来。如此时刻,剪子不知消息,李喧却不顾两国旧例上门提亲,这唱的,是哪一出?

微凉的板木渐渐稳下她的心绪,半响,她抬起头,对一旁思齐道:“半斤,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洛国特使现在何处,此番陛下听闻后又是如何作答的?”

“我哪里能知道陛下会如何作答,今儿上午恰逢约了乾明宫的碧西姐姐,向她讨个花样,正碰见从乾明宫出来去御膳房取点心的碧南,她偷偷告诉我的消息,特使也还在乾明宫。我得了消息,便一路跑回来告诉你。”

木楚双掌一击,清脆发出一声响,“如此便好,管他是洛国新帝,还是洛国已落魄的皇族,只要是嫡亲的一系,便不能与我夏晚的皇族通婚,这是许多年来没

78、芙蓉露下落 。。。

有条文的祖制。想来,此事在陛下那里就过不了关。”

她嘿嘿笑了一声。

先前觉得祖制最是麻烦,如果和剪子在一起,日后还得隐姓埋名,远离贺氏,不能让族里的人知晓。可现下,这祖制摇身一变,反成了最好的挡箭牌。

木楚快速穿上层层衣裳,对思齐道:“半斤,走,看看去。”

乾明宫周围,守备比平时还森严了两分,便是木楚端出公主的架子,侍卫依然坚守岗位,客气地请她移步。

她转着乾明宫绕了五圈,依然没找到一个可趁之机。

NND;围得真严!

洛国新帝甫一登基,便派来特使,暂不论求亲一事,只是出访,对于不久前兵戎相见的两国,便意义非凡。看来,对于洛国伸出的小绿枝,夏晚亦投之以桃,高规格接待。

眼见围观不成,木楚索性与思齐打道回宫,再回望一眼那个曾经并不神秘,而今却层兵环侍的乾明宫,木楚挥了挥衣袖,摘走了路边的小花。

左右两国相议的话题之中,有个关乎于她的议题。她不颠颠儿去寻,早晚,也会有人来通知她事件的结果吧。

索性,回去边吃边等。

夜。微风起,初秋的夜晚,已带了几分凉意。

木楚披了件冰蓝色锦衣,仍旧赤着足,屋檐下铺就的一条楠木地板上缓缓踱步。庭院内,思齐在一旁游廊下点灯绣花。

院外,轻轻传来请安问好的声音,两人抬头,便见皇长子秦王木枔已立在影壁旁。

木楚的脚立时向长裙内缩了缩。倒不是怕冷,最怕的是被木枔看到拉去学规矩。

古人规矩也真是多,只是不知那些生活海边的妇人,又是如何生活,难不成每半天换上一次鞋袜?日后定要去看上一看。

她扭扭藏藏间,那边厢木枔已低沉开口:“楚楚,你可记得那日在这院中我对你说的话。”

木楚点下头,忽地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帝王家的女儿,亦当有这份气概与担当。”木枔双手负在身后道。

“我自是记得。”木楚脱口而出,NND,她怎么就受不得激将法呢。

“如此便好。”木枔说完,转身便向影壁厚走去。

“啊喂,皇兄请留步!”木楚沿着一排木板奔向他背影,急急开口,“我清楚记得,那日楚楚只问皇兄为何帮我,却未曾亲口承诺日后定然按你说的话做。”

木枔头也不转,只冷然回了一句,“我亦清晰记得,那日我说完之后,楚楚你再未作答。”

他一字字清晰强调,“沉默,便是一种默认。”

随着最后“默认”两字传出,木枔的身影消失于影壁之后。

木楚定立于屋檐下延

78、芙蓉露下落 。。。

伸出的最后一块楠木板之上,紧紧握了握拳。

诚如木枔所言,当日她沉默不言,确相当于默认。

只是当时只当是权宜之计,她心中想嫁的,又的确是洛国人,索性便默认了,解决了她三番两次搞不定的多吉再说。

却不料,之前挖的坑,现如今却一脚踩了进去。

夜风之中,忽然身上一暖,木楚偏头看去,思齐拿了件厚实长袍披在她肩上,一边拍拍她臂膀,一边豪气满怀道:“八两,怕什么,作为奸商中的楚翘,你还怕赖账?!”

作为一名奸商,她的确不怕赖账,还颇有些乐此不疲。

只是,有些人的帐,是赖不掉的。

因为他们即特别麻烦,又特别难缠,更招人不待见的是,他们还比你聪明。

她蹲坐到木板之上,揉揉冰凉的脚,仍有些想不透木枔究竟打的哪般主意。论起心中的小算盘,政客可比奸商打得更娴熟。

脚掌在揉搓下慢慢暖了起来,不管怎样,不论她曾默认过些什么,她手中还握着祖制那根救命稻草。

她不捣乱毁了这亲是一回事,祖训不允许嫁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

隔日,一整个白日都没有新的消息,晚膳时,木楚在御膳房打探了几次,亦不闻欢迎洛国特使的晚宴,只听闻有贵客,由乾明宫的宫人来传菜。

看来,此番洛国出使,颇为低调,大抵是秘行。

木楚晚间去锦夏宫用膳,陪贺氏说笑了一会儿,甫一回到自己庭院,便见思齐一脸肃色立在一边,另一侧,是昭帝木涂的亲信内侍任公公。木楚朝思齐安抚般笑笑,示意她不必担心,便随着任公公去了乾明宫。

踏入宫门前,木楚深深吸了口气。初秋的空气,浸润着一丝丝微凉,渗入她的肺腑之间。

秋露凝结,乾明宫外,一朵芙蓉花自枝头落下,翩翩然落到她脚边。

一入殿,木楚便看见龙椅之上的夏成帝木涂,成帝书案下方站立的,正是秦王木枔,木楚依着制躬身问好。

“楚楚,”成帝唤她一声,起身缓步走下几级白玉台阶,“想来今日要与你说的事,你已听闻了几分。”

木楚点点头,自入了帝都,她再不像在定水城时能常常见到木涂,昔日那个在困顿之中亦与妻妾子女赏烛火踏碧野的男子,虽仍尽力与家人相伴,更多的精力与时间,仍交付与这个内忧外患的帝国。

她抬头间,便见已走到身前的父皇,鬓角已有一丝白发。

成帝扶起木楚,示意木枔、木楚在一侧椅子上坐下,望向木楚,“楚楚,还在定水城时,朕与你母妃便商讨过你的婚事,当时只道你与砂加情投意合,却不料上月间听你母妃提

78、芙蓉露下落 。。。

到,那只是我们一番错觉,可是如此?”

木楚点点头。

成帝继续道,“待到尼尔多吉皇子示意有心于你,朕与你母妃自是欢喜,那多吉随不是尼尔储君,却是心地宽厚,可你皇兄却道,你无心于他,可是如此?”

木楚再次点点头。

“楚楚,你皇兄说,你想嫁的是洛国人,可是如此?”

木楚频频点头。

成帝食指在桌案上轻敲一下,沉声道:“既是如此,便嫁吧。”

说完,自木椅上起身朝阶石上的玉案走去。

等等,等等,这速度有点儿快,有点儿乱,我再重头儿捋一遍!

咱爷俩说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啊!

木楚起身,双膝径直跪到殿内黑晶石地面上,低下头去,声音却清晰,“父皇,如皇兄所言,儿臣心中之人,确是洛国人,只是,那人却不是洛国的昭帝李喧!”

殿堂之上,木涂悠悠叹了口气,一旁木枔却是面无表情。

木楚见状,急急又说:“李喧为洛国之君,儿臣为夏晚公主,这门婚事,于祖制,是大大的于礼不合。”

“说到祖制,楚楚,你还记得你的那方夜绿玉吗?”木涂问道。

“记,记得……”自然记得,定水城外溪水边,砂加曾与她说起过那么个身份证一样的宝贝。

只是……她没亲眼见过而已。

夏晚皇室女子的夜绿玉,每一块,都各有不同之处,独一无二,姊姊们随身带着宝玉,亦不曾给她瞧过。

“你母妃一定曾与你说过,祖制规定,你随身带着的夜绿玉,便是你与未来夫君的世盟之物,切不可赠予旁人。”

说,倒确是说过那么一回。

只是,她没当成一回事儿。

“你的夜绿玉,在李喧那里。”成帝见木楚眼露迷茫,径直说道。

木楚双眸大睁,下一刻脱口而出,“误会,这绝对是误会!想来是以前儿臣去光王府卧底入狱时,被李喧搜去的!”

原来这身体的本尊也真是的,你做那么高风险的事情,还随身带着身份证,非要带的话,您带个假的啊!

她却不知,夏晚夜绿玉,与有情人许下心意前,不离女子一刻。

“不论夜绿玉是你赠予的还是被李喧搜走的,依着祖制,你便须嫁与持夜绿玉来提亲的人。”座椅之上的木涂眉间有一缕难言之色,昼夜劳累的身形,亦显露出一丝疲态。他略一扬手,示意一旁木枔继续。

“楚楚,夏晚的公主,绝无可能与洛国皇帝成婚,可是,独独你,却是迄今而至唯一一个意外。”木枔的声音在寂静大殿中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章结尾时,光光在手里玩的,光润圆巧,通体墨黑,在白月光中,自墨色深处,似有碧绿的光芒若隐若现的佩饰,就是楚妞儿的夜绿玉。

夜绿玉:间隔这么章句子你才提了我那么几回,作为玉石中的玉石,我伤不起啊,有木有,有木有~~~~~

79

79、杨柳月中疏 。。。

“楚楚,夏晚的公主,绝无可能与洛国皇帝成婚,可是,独独你,却是唯一一个意外。”木枔的声音在寂静大殿中响起。

什么意思?!还有谁知道我是穿的?!木楚侧头,愕然看向木枔。

“你是夏晚二百年历史上,唯一一位并非帝王血脉的公主。”木枔一字字将木楚的救命稻草扯成两段。

擦,不就不是亲生的嘛!

灭有血缘关系的公主,果然还是伪。公主。

木枔撕完稻草不算,还要将其碾作草灰,“楚楚,洛国使臣言,长安公主并非血缘关系上的帝姬,却又千真万确是夏成帝万千宠爱的公主,昭帝与公主心心相惜,得夜绿玉。若能迎娶长安公主,既不违两国皇族血脉不能通婚的祖制,又结两国长安的情谊,百年先河,一代绝唱。这婚事,实乃天作之合。”

“放屁。”木楚声音不高不低地接了一句,在空旷殿内,却显得清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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