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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则为妻奔则妾-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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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她,不许任何人把她赶出去,也别叫任何人欺负了她!”

严妈按住他不许乱动:“好公子,你就进去吧,老夫人一向最疼你,你要好好和她说,别年轻气盛地说话不中听,老奴一定给你看好若水小姐!”

奉直感激地点点头,又怒视趴在地上的婆子:“你们再敢对云小姐无礼,等我伤好了一定撵了你们!不信老夫人还为了几个奴才拦着我!把云小姐和严妈请到耳房休息,好茶奉着!”

几个婆子忙不迭应了。

奉直正待进去,若水拉住他,淡淡地开口:“奉直,如果老夫人实在不同意就算了,总是若水做错了事,让人轻贱也是自找的。夫人说得对,我已经害得你父子成仇,母子反目,你再不可为我和老夫人闹翻,更不可犯了族规,毁你前程。实在说不通就算了,我就带着虹儿落发,也好赎自己的罪,落得一生清净!”

“不,错事是我们一起做下的,不应该由你一人承担,要走我们一起走!你等着我!”

进了正堂,却只有两个小丫头连忙上前见礼,并不是想象中老夫人正襟危坐兴师问罪的样子。

“老夫人呢?”

“回公子的话,老夫人病了,大夫正在把脉。”

奉直闻讯一惊,挣扎着从榻上下来,一瘸一拐地进了内室,却见祖母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低吟,白发凌乱,面色腊黄,常给他看病的老大夫正在把脉,贴身侍女李姑姑陪在一旁。

见他走进来,喘息着埋怨:“你伤口还没长好,怎么又下来乱跑!”

一向身体硬朗、又自己极为疼爱的祖母成了这样,奉直纵有千般怒火、万般心事也没法发做。

“祖母!你怎么呢?大夫,老夫人怎么突然成了这样?要不要紧?”

大夫轻轻点头算是见礼,又回身继续把脉,片刻才不紧不慢地说:“老夫人受了刺激,怒火攻心才成这样。以后切记不可让她劳累、生气或者太过激动,要不然就会中风,严重地话还会导致瘫痪,甚至失语!”

“那你快开药方呀,让老夫人快点服药!”

眼看着大夫开了药方,李姑姑带他下去抓药,奉直这才上前跪在榻前,看到祖母的病态,鼻子一酸,抓住她枯若鸡皮的手低泣。

于老夫人疼爱地摸摸他的头,拉起他坐在榻沿上。

“祖母,孙儿不孝,害得祖母成了这样,你别生孙儿的气了,安心养病吧。”

见奉直懂事,不再提若水之事,于老夫人心下宽慰。

“乖孙儿,你一定怪我心狠,哪知我的难处,我和你娘一向太疼你了,府中的许多事情你都不知道。如今你和奉纯,谁为世子难以断定,府中人心各有向背。向着奉纯的莫不千方百计在挑你们这房的短处,奉纯良善,可他那口子是个厉害之人,又出身低等官员之家,一心想夫贵妻荣,整天和你爹那俩个侍婢串通一气给你娘暗中生事。”

奉直吃惊地抬起头,长这么大,还从来不知道,府上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这么多年真是难为母亲了,可是若水还在门外等着,他抬起头,坚定地看着祖母苍老的脸。

“我知道,祖母是担心若水进门影响我成为世子。可是错事孙儿已经做下,不能让若水一个人承担,孙儿宁愿不要这世子之位,也不能做出始乱终弃之事,请祖母成全。”

见他固执,于老夫人叹一口气又说:“本来我听说那云氏是个性情模样好的,有她服侍你也好,就和你娘商议送去你外祖家教养,等你娶妻满一年后再由你外祖母送进来,将来地位也高些,也好堵了那些刻薄人的嘴,验身不是祖母要为难她,这也是族规家法,好叫云氏将来能在府里抬得起头,不致被人说是婚前失贞,谁料她……”

奉直顾不上害羞,连忙说:“祖母明鉴,奉直不敢隐瞒,云氏失贞,皆因孙儿,以前,她是贞节的,有孙儿的披风为证……”

从小到大,出身世族的老太太何曾听过这么荒淫的事,气得脸色都变了,想了想了忍住了。

“这我当然知道,相信云氏与你私奔也是两情相悦,并非天生淫贱之人。可是无论是什么原因,她也已婚前失贞,失贞之女,父母国人皆可诛之,她若进门,将是你一生的污点。现在府中情形,你若有半点错处,也会有人抓住大做文章,何况男女之防大于天,如果有人告你骗奸良家少女,不但毁你前程,还会连累侯府。只有弃了她方可全你名节,常言道好男儿回头是岸,才不误你似锦前程。”

弃了她?弃了她?弃了她?

奉直腾地站起来:“不!孙儿绝不做那始乱终弃之事,孙儿心爱她,若弃了她,就前途无量又有什么意义?何况祖母也说了,失贞之女,父母国人皆可诛之,我若弃了她,不是逼她死吗?”

见他激昂,于老夫人连忙挣扎着起身,却无力的又躺下累得直喘气。

“祖母!祖母!你怎么呢?千万不敢再起身,孙儿不说了还不行!”

于老夫人喘息了一会儿,喝了一口热茶,这才缓过来。“我于家也是诗礼之家,断不会做出缺德之事,祖母也不愿你造此罪孽。她年纪轻轻,落发为尼太可惜了,我娘家无人,主宅已变卖,只留下一处小小的别院,府中除了李姑姑没人知道,就送与云氏隐姓埋名终老一生吧。那别院在城外,环境清幽,老管家两口子看管着,以后按月送去钱粮,好让她们不受冻馁之苦……”

“祖母!孙儿知道你处处为我着想,可若水只有十六岁,怎能把她孤苦无依地丢在哪儿?她年幼单纯,还不定想不开做出什么事,我绝不会弃了她!府上哪些人要嚼舌头,就让她们嚼吧!”

于老夫人见他不听劝,又气得浑身颤乱,嘴唇直打哆索,奉直见她这样,想起大夫的话,不由得后悔自己言语冲撞,更不敢再说什么带若水离家出走的话,连忙上前揉胸顺气,过会看她情绪平静,这才扑通一声跪到,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祖母自幼对孙儿百般疼爱,本不该在祖母病重之时违着你的意思,可是孙儿是一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无论对错,事情做下了就要敢于承担,绝不会做那无情无义始乱终弃之人。求祖母留下若水,有无名份孙儿不敢计较,只求她留在孙儿身边,求祖母成全,即便有小人拿此事大做文章,可孙儿相信,成大事不拘小节,要真正立世扬名靠的是真才能!”

一番话说的于老夫人连连点头,她真的老了,也许儿孙是对的,自己少年丧夫,为这个侯府、为儿孙已经操了大半辈子心,就由他们去吧。

“好吧,就听你的,让云氏留下。不过,她已是妇人之身,送你外祖之家不合适,现在进门又不能为妾,只能先做通房丫头,也好掩人耳目,等将来生子再平了籍晋身为妾吧。这已经是没办法的事,此事还要等你爹娘同意了才能办,恐怕还得费一番周折,她无名无份留在府中也不合适,也不宜再住客栈,先让她暂住于管家宅子里,派两个能干的老妈子跟着,等你爹娘同意了再收房吧。”

奉直好不容易才说服祖母同意,本来心中狂喜,可是听说要做通房丫头,又呆住了,那可是要签卖身契委身为奴的!可是又一细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祖母能答应她入府,已经很不容易,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只要她留下来,一切都好说。

“谢祖母安排周全,只是爹娘哪儿,还望祖母出面。”

“你娘哪里好说,你爹要同意,恐怕还得费些周折。”

见孙子同意了,老太太倒放下了一桩心事,情绪也好些:“你知道我和你娘为什么会答应云氏留下?”

奉直不解:“那是你和娘心疼我!““傻孩子,正是因为心疼你才不许她入府误了你。如今能同意她留下,是因为你将要娶凌氏为妻,凌相权倾朝野,如果你善待她的女儿,又对他孝敬恭谨,有他护着你,这点错处就不算什么了。你可要感谢你那未过门的妻子,以后好好待她,不可因为宠爱云氏而冷落了她,我累了,你喊人李姑姑进来侍侯,快去早点嘱咐于管家安置云氏吧。”

奉直目瞪口呆,半晌无语,他和若水能在一起,竟然是因为另一个女人的庇护?

奉直刚刚出去,老夫人就翻身坐起:“快给我打水把脸上的药水洗一下!”

李姑姑惊得目瞪口呆:“老夫人,你!你没生病呀!”

“这死心眼的奉直,若我不生病,他还不闹翻天了,哪能顺顺当当答应让云氏做通房?恐怕这就赌气带她离府出走了!”

第二卷 庭院深 二十七、身孕(一)

奉直来到耳房,见他一瘸一拐地走进来,严妈正准备责备,见他面色沉重,不敢言语,连忙带其他人退下。

若水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满眼伤痛和惊慌,好象等待着奉直宣判她的命运。

奉直故作欢颜:“若水,好了,不用担心了,祖母果真疼我,答应你留下了。可她还要说服爹和娘同意,我们再等几天吧。”

若水松了一口气,又问:“等几天,就在这等吗?”

奉直不敢看她的眼睛:“若水,听我说,你不要生气。祖母说你还没正式过门,又非亲非故,留下来不合适,让你和虹儿先去于管家的宅子先住着,等说服了爹娘再接你过门。”

“如果你的爹娘不同意呢?是不是又要赶我走?”

奉直紧紧拉住她的手:“你放心吧,祖母既答应了,就一定会说服爹娘的。我们只再等几天就好,而且不是还要布置新房吗?”

若水已经被一场一场的打击吓怕了,还是不放心地问:“你说的几天,到底是多少天?”

奉直支支唔唔:“尽快吧!别担心若水,这次不会再有问题!我一定天天催着她们快点!”

看他说话不爽利,若水抬起泪眼,直视着他:“你别瞒我了,还有什么,就快点说吧,我已经承受了这么多,不知接下来还有什么!”

奉直羞愧地低下头,半晌无语。

看他为难的样子,若水哭着扑进怀里:“对不起奉直,我不该不信你,你为我处处和侯府做对,我不该不信你。我是吓怕了。自从来了京城,没有一件事对我是好的,我真的怕又出什么差子!”

奉直紧紧抱着她:“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这一次是真的,我们再耐心等几天就可以在一起了,再也不会分开!”

若水拭去泪痕,露出一丝微笑,点点头,奉直看着含泪带笑的脸,如同带露的黄花,清新娇美,动人心弦。

又想起她即将入府为奴,心如刀割,怎么也说不出做通房丫头之事,决定还是先瞒着她吧,今天她承受的伤害太多了。

可若水忽然又想起什么,推开奉直,狐疑地问:“不是说娶妻一年后才能纳妾吗?怎么这会又同意了?你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奉直情知无法瞒下去了,只能硬着头皮说:“若水,对不起,我任情任性,做错了事,毁了你的贞节,如今要进府,只能先做通房丫头,以后再晋为妾室!”

若水凄然一笑,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还有最坏的事情等着她!至此已经沦落为奴,还有比这更差的结局吗?

一阵心痛,她软软地倒在地上。

奉直惊慌失措地抱起她大喊,门外严妈带着人扑进来,看到昏迷的若水惊呆了,虹儿更是吓得大哭起来。

再看奉直已经吓慌了手足,严妈忙稳住心神:“公子别慌,快派人去请大夫!把小姐放到榻上,小心你的伤口又裂了!”

奉直才醒悟过来,仍然抱着若水不松手:“不,若水是我心爱之人,怎好躺在奴才的床上,把她抬回我的房间,请大夫快点过来救治!”

说完把若水放在自己养伤的榻上,喝令健丁们抬回去,自己一瘸一拐地在后面跟着。

严妈无可奈何,只得让虹儿跟着回去照顾,自己找人去请大夫。

奉直坐在榻前,握着若水玉笋一般的手指,切切地看着她。

云鬓凌乱,散落在枣红色的芙蓉绣枕上,衬得精致的面容更加苍白,眉依然如凝翠,只是眼皮已经哭肿了,清澈灵动的眸子也紧紧阖着,娇嫩如花瓣的双唇也因为哭得太多而干裂了,看起来那么脆弱。

奉直令人奉上茶,用干净的丝帕蘸着,轻轻地润着她的双唇,内心暗自嗟叹,今日发生的一切,让人觉得仿佛以往幸福都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奉直,长安好吗?长安城很大吗?风景美不美?”

“长安当然好了,长安城很大很大,还有许多胡人,风景美极了。城外地势平坦,我们可以骑着马一直跑到山脚下,然后在河边饮马!”

“听说北方冬天可冷了,我最怕冷了!”

“傻丫头,长安的冬天是很冷,可是屋里都有炭火,烧得旺旺的,可暖和了,等到冬天的时候,我们叫上奉贞,坐在火炉边,温上一壶酒,边吃点心边吟诗、猜谜、聊天,开心极了!”

“可是天天呆在屋里多闷啊!”

“怎么会呢?我怎么敢闷坏若水小姐,你家虹儿还不是恨死我?长安的冬天常常会下很大的雪,和鹅毛一样往下飘,到最后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树木和房屋都是玉雕的一样,可好看了,等雪消了,还可以去看冰挂,更是美极了!”

“呀,太美了,我一定要看到!我在长安城谁也不认识,整天呆在屋里要闷死,你一定要天天带我出去玩,吃遍各种美味!”

“那当然,我要带你走遍长安城的大街小巷、山山水水!让你乐不思蜀!”

……是什么让一个如空中飞鸟一般欢快、如枝头鲜花一样娇艳的生命变的这样苍白脆弱,难道是自己太薄情?只顾着家人和侯府的利益,把一切痛苦都让这个弱女子承受?

奉直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若水苍白的脸颊上,墨羽一般的睫毛轻轻翕动着,眼眸终于睁开了。

奉上惊喜地看着,连忙喊:“阿若!阿若!你醒了!”

看到奉直,若水先是惊愕,再是惊喜,到后来,终于想起了今天经过的一件件事情,顿时满眼都是伤痛,眼泪溢了出来,顺着鬓发流下,打湿了锦绣的枕头。

“阿若,你醒了就好!可吓坏我了!这是我的房间,你放心,没人敢在这里欺负你!”

这是奉直的房间,她竟然躺在他的床上?若水四下打量着华丽的家具和昂贵的摆设,心中百味陈杂,在今天以前,能进得了这里,心里不知有多甜蜜开心,可如今只有苦涩:没人敢在这里欺负我?从我进了长安城,欺负我的可都是你的长辈,你的亲人!

索性拉起被子蒙住脸,轻轻低泣着,不再理会奉直。

奉直轻轻的把被子拉下来,笨拙地拭着她的眼泪:“若水,别哭了,你一定要保重身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若水愕然,听得里面说话,严妈笑吟吟地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肉粥进来了:“傻孩子,你有身孕了!还不快把粥喝了,双身子的人可经不起饿!”

虹儿也满面喜色,端着热水进来给她梳洗:“小姐,刚才你晕过去,差点把我和公子吓死了,幸亏大夫说是有了身孕太劳累,过一会就醒了。”

若水这才醒悟,又悲又喜,不敢相信地看着奉直,奉直端过肉粥,轻轻吹着,笑嘻嘻地看着她:“刚才你晕过去,大夫来看了,你已经有了快两个月的身孕!”

若水仍是不敢相信,半晌抬起头,察看了一下腹部,满脸疑惑,用手轻轻的抚摸着。

“真的,阿若,你有了我们的孩子!以后一定要注意身体,来,把肉粥喝了,刚才我们吃午饭的时候你还没醒来,这会一定饿了!”

看到他肯定的眼神,若水终于相信了,脸上泛起一丝幸福和甜蜜,轻轻地笑了,双颊也因为激动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不再那么苍白,她挣扎一下,虹儿连忙扶她起来靠在被子上,给她匆匆梳洗。

奉直端起粥,满面笑容,一口一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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