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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宫闱总重重-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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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力排万难,亲自冒着危险,临危上阵!他这是在拿自己,去换万千将士的心,去换天下万民的心啊!”沁雅哽咽地说不出话来,强忍着泪不让它落下。

萧逸更是深深地被沁雅的话震撼了,他从小到大,一直活在万人的捧赞里,活在嫡长子,太子的光环下,他真的从来不知道,不知道自己,自己的家族,自己的父亲,是这样作为这皇朝的主宰坐在那高高在上的位置的!看着红了眼圈的母亲,他却忽然觉得自己坚强起来了,在这一番话以前,他觉得母亲现在是他唯一的依靠,但是在这一番话以后,他幡然醒悟,现在,应该他来做母亲的依靠才对!

“所以,这一次,即使我们连一分把握也没有,我们依然不可以迁都,不可以弃京城数十万百姓于不顾,我们要留下来,让天下人看到,皇家,朝廷,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腐败,无能,知道吗?!”

萧逸定定地看着母亲,然后恭恭敬敬地撩袍跪下来,对她重重地叩了一个头,声音坚毅无比:“孩儿从未想过要离开京城,更未想过要迁都,孩儿明白自己肩上的责任,自从父皇把监国之任交给我开始,孩儿便决心与京城共存亡了!”

沁雅听了他这番话,亦是十分震动,她不方便弯腰,便要叫宁馨扶他起来。

谁知萧逸伸手一挡,复又一叩首,道:“孩儿会留下,但是,请您暂避到陪都去,您即将临盆了,孩儿不能让您留下冒险,还请母亲恕孩儿不孝,不能侍奉左右了!”言毕,复又一叩首。

沁雅笑了,摇着头道:“你可曾见过有哪个母亲会丢下孩子独自偷生的?这个世上,为人母的,只会为保护自己的孩子而奋不顾身,又岂会在危难当头弃之而去?”

她不能弯腰,只能艰难地屈膝下来,托在萧逸腋下亲手拉他起来,道:“何况,你别忘了,你母亲可是皇后呢,难道,太子不能走,母仪天下的皇后就可以了?”

“孩儿……明白了!”萧逸也是一笑,母子俩对视着,彼此信任,彼此依赖。

白澈一直站在一旁看着,仿佛都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了。

可巧,沁雅正好转过头来看着他一笑,那笑就仿佛是在对他说,看,这是我的儿子!就如她小时候任何一次向他炫耀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所以,”沁雅接着与萧逸说道:“如果,我们现在去通知了你父皇,他必定不会置之不顾的,到时候,外忧内患,天下真的可能要大乱了!但如果,我们隐瞒不报,那,就算万一,”沁雅狠狠闭了眼睛,双手搭在萧逸双肩上借力,道:“我是说万一,我们败了,京城失守了,你父皇他,届时只要再挥师平叛,名正言顺,军心必然大振!而且,民心所向,他……就真的是不可战胜的了!”

沁雅说完,执起他的手,把那半枚虎符交到他手里,道:“所以,这是一场赌博,你父皇既然将这江山交给了你,那,自然是应该由你来做这个主,何去何从,母亲都会站在你身边,还有她。”沁雅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欣然地微笑着:“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你!”

《何事宫闱总重重》阿黎ˇ死生之大ˇ

萧逸听了母亲这一番话,动容地久久不能成语。

眼泪已经泛滥到了眼眶,可是依然强忍着憋回去,他知道,他不可以落泪,无论是作为一个儿子一个男子汉,抑或是这天下的储君,他都不可以掉下一滴眼泪。

“母后……”

“殿下!”

萧逸刚要说话,不料白澈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沁雅与萧逸同时回头看向他。白澈拱手一拜道:“臣不得不提醒您,若是您现在不派人去通知皇上,那,出了这两日,怕是再难出京城了,届时……”

“我明白了,舅父!”萧逸朝他坚定地一点头,将虎符紧紧地攥在手里,笑看着沁雅道:“孩儿决定了,赌这一回!”

“虽然,这一次没有父皇,但是,母后,舅父,还有六万将士都与我站在一起,以京城城防之巩固,我相信,此番破釜沉舟,上苍必定会助我平敌!”萧逸敛袖而立,那气度与萧彻竟有八九分的相似,恍惚间让沁雅觉得似乎是他站在自己面前一样。

“逸儿,母亲,为你感到骄傲!”沁雅轻轻地搂抱着萧逸,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还是不够坚强啊!

萧逸也想回抱母亲,可是怕硌到她的肚子,因此不敢用力。他其实很清楚地记得,小时候是怎样腻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可是自从他搬进东宫之后,与母亲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一年胜过一年的忙碌,自己也长成大人了,所以,再没有过这样亲昵的举动了,今天,猛然被母亲这样拥住,那怀抱与记忆中的一样温暖,他瞬间觉得,原来自己,还是没有长大啊!

“还有你……”萧逸忽然松开了手,对着沁雅的肚子道:“不管你是弟弟还是妹妹,兄长都会拼尽最后一份力保护你!”

“呵呵!”母子俩对视一眼,都笑了。

“舅父!”萧逸小心地扶沁雅坐下,对着白澈恭恭敬敬地执了一个子弟礼,道:“现在,请告诉孤,该怎么做?”

白澈也不再说些惶恐、不敢之类的废话,略一点头,有条不紊地一一道来:“第一件,请殿下下旨,派可靠之人,带着虎符与加盖国玺的诏书前去武靖,让张原平速班师前来勤王!”

“嗯!孤知道!然后呢?”

“第二件,烧尽城外所有农田中的作物!”白澈并不意外看到萧逸一脸震惊不解的表情,继续道:“镇南王萧慕曾在军中效力,对京城的关防兵力一清二楚,所以,以臣对他的了解,他必定不会强行攻城,而会围城以待我们粮尽水绝,不战而破!一旦围城,谁也不知道会围多久,到时候比的不是兵力,而是粮草,所以,城外的百倾良田,再过三个月就是秋收了,我们绝不可以留,必须马上烧光!”

萧逸点点头,示意白澈接着往下说。

“至于京城的粮食储备,臣也不是特别清楚,所以,要马上彻查城中所有仓廪的存粮数量,然后才好做下一步打算!”

“嗯!这是当务之急,必须马上去办!”

“臣遵旨!”白澈一点头,道:“最后,即日起,全城戒严,特别是诸位王爷,谁都不能离开王府半步,要是有闹事的,请殿下不妨态度强硬些,臣已经吩咐关防总督,封锁了各个城门,除了玉玺,谁的手令也不必认。毕竟,只要他们人在城里,就出不了大乱子!”

“嗯!舅父做得对!”萧逸叹了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看着他问道:“还有吗?”

“暂时没有了,先把这几件办好,余下的再一件件来。”

“嗯,对!越是这个时候就越不能乱!”萧逸一笑,道。

“娘娘可还有要补充的?”白澈踟蹰了一会,终究还是朝沁雅一拜,问道。

“没有了……”沁雅轻轻摇了摇头。

“那,孩儿就先告退了!”萧逸对沁雅躬身一拜。

“嗯!你先去忙吧,母亲还有几句话要与你舅父讲!”

“是!”

宁馨被沁雅低声吩咐了几句,也随萧逸之后,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了他两人,静的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打破了这宁静的氛围。

“雨停了!”沁雅目光飘向窗外,望着院子里茁壮的生机勃勃的芭蕉,那种被雨水洗拭过的莹润的绿色,俏皮又可爱,看在眼里,让人心里的阴郁都减轻了不少。

“是啊,夏天的阵雨,总是说下就下,说停就停的。”白澈的语气淡泊澹远,似乎又回到了当年,那般不经意的淡定。

“为什么你会派人盯着镇南王?”

“父亲临走时,曾经秘密嘱咐过我,要提防镇南家。”

“原来如此……”沁雅轻轻点了点头。到底不枉父亲半生宦海,看人到底比他们深得多!

宁馨又折了回来,将一包东西交到沁雅手里之后,静静地退了下去。

“烟儿她……”沁雅不知道该怎么问,但是,又觉得不能不问,挫败地站在那里看着他。

白澈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怕什么,遂闭了闭眼,力持镇定地道:“她毕竟是烟儿的母亲,我相信,烟儿应该不会有事。”

“那,万一呢?”沁雅觉得自己真的很罪恶,在这样的时候,要他做这样的抉择,罪恶地令自己都要作呕了,她真的变了,绝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自己了。

“你所期许听到什么?”白澈依旧淡淡地说着,声音平静地沾不上这红尘俗世的半点感情。

沁雅不敢抬眼看他,只无声地把手中的一包东西递过去。

白澈伸手接了,打开了一看,眼里一时间惊、怒、痛皆一一闪过,最后全归为了平静。

他波澜不惊地收好那包汝石,淡淡地问了一句:“皇上,知道了?”

沁雅点了点头。

白澈微叹口气,无奈地道:“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沁雅仍旧浅浅低着头,微不可闻地答了一句:“我觉得,不该由我来告诉你的。”

白澈走了,屋子里又静了下来。没多久,宁馨端着一碗粳米粥进来,对着背对着自己而立的沁雅道:“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主子稍稍进一点吧,好歹,为了小主子啊!”

沁雅缓缓地转过身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挂起轻浅的笑,道:“一碗粳米粥,怎么够?”

“啊?!”宁馨完全愣住了,她一路上都在思量该怎么劝她进食,没曾想她居然来了这么一句。

沁雅走到几案旁,把盛虎符的小盒子捧在手里,傻傻地笑起来,笑意越来越深。

那夜,宇清宫的寝殿里,他拥着她,贴在她的耳廓上,一字一字地告诉她暗格所在,手把手地演示给她看暗格的开启方式,道:“这可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若非到了万不得已,绝不可动!”

她是知道的,兵符意味着什么,除了皇帝自己,任何人都是不能告诉的,可是,他却告诉了她……

本来,她以为经过白澈的事,他不再信任她了,所以,她让宁馨去只是想试一试,或许,他早已经换过了地方放置了……

可是,他没有,他毕竟还是信任她的……

沁雅自顾自地笑着,原来,自己竟是如此看重他的信任,如此心愉于他所给与的信任!夫妻十七载,到底,她还是得到了,不是吗?

城破之日,她自当殉国,因为,那是属于她的归宿,她是这天下的皇后,这个身份,不容许她成为俘虏!

就算如此,带着他这份信任离开,她此生,也无憾了。

‘是生死置之度外吗?’沁雅笑问着自己。

不,是根本从来都没将生死放在心上过……

《何事宫闱总重重》阿黎ˇ进退维谷ˇ

“父亲!”因为俞晋忽然‘抱病’而得以请旨回府省亲的俞妃,一见其父躺在床上,左腿缠着厚厚的绷带,不禁大惊失色的叫了起来。

“如此大惊小怪!怎能担当大事!”俞晋不悦地瞥了女儿一眼,幸而闲杂人等已被屏退了,内室里就他们父女两个。

“女儿还以为您只是推脱个借口,怎么知道您竟是真的摔着了!”俞妃轻轻地坐到床边的藤心方凳上,自我辩驳了一声。

“呵呵!”俞晋不禁笑了一声,自己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单手轻轻揉了揉高高肿起的脚踝处,看着女儿道:“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不装得像一点,太子和那国舅怎能放汝父安生?!”

“那您的腿……?”

“傻孩子!你父好歹也随你爷爷征战多年,这点数都没有?!且安心,只是轻轻扭了一下,让足踝处淤血囤积,看着吓人,实则连筋骨都未伤着!”俞晋轻轻动了动脚踝给女儿看,以示自己所言非虚。

“害我白担心一场!”俞妃抱怨了一声,紧接道:“可是这回明明是大展拳脚的好机会,父亲这样,不是白白浪费了?!”

“大展拳脚?”俞晋冷笑一声,斜睨着她“你从何处看出了这是大好机会?”

“难道不是吗?皇上如今圣驾在外,此番戍卫京师有功者,他日必定是封王封侯,子孙万代皆荣华富贵啊!”

“嗬!你说的不错!”俞晋平静地点了点头,突然话锋一转,森冷地一笑:“但是,那也要京城能守得住再说!”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说万无一失,京城必定无恙的吗?!”俞妃顿时变了脸色。

“对外自然要这么说,不然,现在京城早已乱的底朝天了!”俞晋道:“这些你不用去管,你出来一次不容易,有几点,为父必须要提醒你!”

俞妃见他如此郑重其事,不敢含糊,恭敬地点点头道:“父亲请说!”

“第一,现在我还吃不定这一仗到底谁胜谁败,所以,我们暂时不可轻举妄动,我如今闭门谢客,他们钻不进空子,必然会来挑唆你,所以,今后,无论是谁,你都不可轻信,无论何事,你也都不可去强出头!”

“女儿明白!”

“第二,一定要照顾好二殿下!如今非常时期,宫中必定起乱,御林军又被抽走了一部分,冷不防地就就蹦出来个‘刺客’,皇上如今有三位皇子,要是少了一两个,那,剩下的那个,可就唾手可得这天下了!”

“您的意思是……?!”俞妃惊骇地睁大了眼,不敢相信地看着俞晋。

“这种事情,谁说得准!自古以来层出不穷,小心一点总是不错的!要知道,二殿下,可是咱们家的命根子!”俞晋轻轻皱了一下眉头,拈须道。

“嗯!女儿会小心的。”俞妃也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回啊,可是真要闹起来了,你在后宫,瞧着有事没事也提点一下旁人,人人都知道了是不好,可人人都被蒙在鼓里,岂不是叫他们太安生了!只要后宫一乱,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您不是刚让女儿不要去出头吗,怎么这会子又让我去?”

“傻孩子!何用你出头去,你只要对她们‘说漏’个一字半字的,自然有的是人去出这个头!后宫这个地方,要找个安分守己的难,要找个会惹是生非的还不简单?!枉你自幼聪慧过人,这个节骨眼怎么倒糊涂起来了!”俞晋闲闲地捋了捋胡须,好笑地看着女儿。

“父亲说得轻巧!”俞妃咕哝一声,道:“位份低的,任她们再闹又能生出什么事端?位份高的几个,可是都成精了,哪是您这么轻易说说就能挑唆地动的!”

“要是你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真是枉在宫中这么多年了!”俞晋低声一呵斥,吓得俞妃不敢再言。

正如当日白澈所料,三日后,萧慕率军围城,在城郊五里处安营扎寨。

“可恨!他居然一把火全烧光了!”萧慕望着一片焦黑的田地,恨得咬牙切齿道。

“我早说过了,你没这么容易得手的!”萧璃淡淡地看了眼烧得连野草根都不剩的土地,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哼!他手里至多只有六万兵马,凭我八万大军,难道还不足以拿下?!”萧慕看了妹妹一眼,冷声一哼。

“可是,你毕竟是谋反!名不正,言不顺,就算成了,也是乱臣贼子!”萧璃冷漠地一句,深深地戳进了萧慕的痛处,惹得他顿时暴怒起来。

“什么是乱臣贼子?!我们不是太祖皇帝的子孙吗?!要不是高宗皇帝当年临时改了主意,这天下本来就是咱们家的!何需向他摇尾乞怜要了这个镇南王来做!”

萧璃懒得再同他讲,在她眼里,从祖父到兄长,他们每一个人都已经疯了,对着正泰殿里的那一张龙椅,幻想了多少个春秋之后,终于再也按耐不住心底的狂躁,用这样歇斯底里的方式,不惜一切,不计代价,放手一搏。

那一张赤金的椅子就真的这么有魅力吗?可以让人如此疯狂!她不理解,真的不理解,在她眼里,那张龙椅一文不名,即使拱手让她来坐,她要不屑一顾!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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