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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魂变-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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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虽知那青衣文士冷哼一声,大袖一拂,林凡发出的攻击尽数入了他那乾坤袖中。

接着青衣文士再发出一声长笑,身子化为一道青影冲天而起,身法翩然,凌空转折,衣袖一挥,六道青芒从中射出,形如一只硕大章鱼挥舞腕足,忽伸忽缩,忽直忽曲,盘空缠绕,无所不至。

林凡奔跑半晌,转头一瞧,那六道青芒已至眼前,吓了一跳,不再顾着跑路,飞身纵上,出手如风,迎上了那六道青芒,不料青芒之上附有那青衣文士的重叠劲力。

虽被林凡拽着,其势依然不衰,青芒尾部凌空圈转,好似两条影鞭,“啪啪”抽中林凡双颊,林凡头昏眼花间,那青衣文士所坐的五彩轮椅已到了他的面前。

瞬间的工夫,各种杂乱的念头在脑中纷纷的涌出,林凡铁青之极的脸上,升起了一丝异样的血色,此时三人已越逼越近,心知逃脱无望,索性转身,拱手笑道:“各位何必如此辛苦,小子认输就是!”

林凡此话一出,不但那两个伪魂天强者一时面面相觑,就是那个青衣文士见他恁地轻易服输,也惊愕不胜,但他也非无常人,顿了一会,就淡笑道:“既已服输,还不束手就擒!”

林凡双手一伸,笑道:“请缚,请缚!但愿不要缚的太紧,小子什么也不怕,就怕痛!众位修为高出小子太多,小子就是拼死也有所能不及,若不束手,岂非有眼无珠!”

那青衣文士眉峰颤动几下,蓦地冷笑道:“你束手后,就不怕我杀了你?”

林凡笑道:“怕,怕的要命,但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至少这一会不会,以你魂天境界的修为,杀我容易无比,一旦出手,岂还容我活命,可你出手了,却没杀我,想来你们对我是有所求了!”

“哼,聪明人一向活不长久的!”那青衣文士听了林凡这一番话,也没有什么表示,冷哼道:“这会虽不能杀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难绕,即便不杀你,也得打断你两条狗腿,见了本祖,竟然还敢逃跑!”

将手一招,叫道:“乖乖过来受罚,若让我出手,除了双腿,外加两手。”

林凡心头一震,蓦地长笑道:“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才沉声道,“老子保证,你们此时若敢伤我身上丝毫,你们对老子的所求,定将成为泡影,哼,不信,咱们就试试!”

青衣文士面部一阵抽动,蓦地怒极反笑:“小子,你敢对本祖狂,你真当我不敢杀你?”

林凡冷笑道:“想杀就杀,老子若皱下眉,就是你养的!”

看到林凡一下子变的如此强硬,青衣文士实在大出意外,一脸的愕然之色。

过了一会,其冷冷看了林凡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两手一翻,白光一闪后,一只手掌上出现一个古朴的金壶,另一只手上则多出了一个精致的白玉杯。

随后他一提金壶,给玉杯中注入了碧绿之极地液体,一股香醇浓厚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石洞,手指轻轻一弹,玉杯平稳之极的滑行到林凡面前。

“喝下它!”青年文士盯着林凡,冷冷的说道。

一听此话,林凡先是一惊,低头看了看玉杯中的液体,心中一阵骇然,这液体虽然香醇无比,他可不认为这是什么灵丹妙药,弄不好,可能还是某种剧毒之物。

在不知对方是何用心之前,他又怎敢随意饮下此液,随着这些念头流转,林凡脸上露出了迟疑之色。

“怎么,不想喝!”青衣文士眼中寒光一闪,仿佛看出了林凡的心思,神色蓦然一沉,冷冷道:“害怕本祖在玉液中做什么手脚?不要忘了,本祖若真想取你性命,只是弹指之间的工夫!”

说完这些,青衣文士转头看向一直站在他身边,头带银笠的白衣人,开口道,“给他十息时间,他若没有喝下玉液,你就结果了他!”

“诺!”那头带银笠的白衣人则忽地向林凡踏出一步,只一步,便在两丈之外,再一步,已过四丈,初时尚是行走,转眼便成奔跑之势,从一个人影,化为一点流光,从浓而淡,倏忽不见,隐入了空中。

看到这一幕,林凡脸色苍白了一下,但瞅了瞅跟前地玉杯,仍硬着头皮地说道:“就是你杀了我,我也是想先弄明白,喝下这杯玉液后,会有什么后果,否则,在下宁愿去死。”

第499章 所制于人

对方想让他饮下此液,越发的明显此用意绝非心存什么好意,林凡也疑心大起。

见林凡当真如此倔强,青衣文士似乎再一次有点意外,脸色随即冰寒起来,身上隐隐散发出了阴森之气。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体内魂力瞬间移动,谨慎的盯着对方。

半晌之后,青衣文士眉头皱了一皱,神色又缓和了下来。

“看来不实言相告,你当真会去死了。”沉吟了一下后,青衣文士就沉声地说道:“这种碧焰液,并不是什么剧毒之物,而是一种灵液。对于第一次饮下此液的人,很大可能刺激体内天元,突破修为上地瓶颈,当然,这种灵液除了这种功能外,还有些其他的功效,那些功效就是我所求的,不能说出来,话就说到这里,你若还执意不喝此液,后果怎样,你自己也应该很清楚了!”

林凡听了这些话,脸色变了数遍,知道这玉液并不是自己所猜的毒液时,也是松了口气,过了一会儿后,才干巴巴道:“看来我是没有其他选择了?”

“嘿嘿!知道就好!”青衣文士冷笑一声,倒也坦然的告之。

林凡虽然已经猜到后果,但听了这话后,脸皮还是抽搐了一下,只思量了一小会儿,林凡阴晴不定的神色一收,深吸一口气地说道:“好,我喝!”

“你果然够识相,也省去了我一番的脚!”青衣文士闻言,脸上顿时露出满意之色。

“妈的,形式如此,有得选择,小爷会如此轻易服软么!”林凡心中暗暗骂了一句,只见他单手往玉杯中一指,青光一闪后。

杯中的绿液自动化为一道水线,飞进了他的口中,林凡连滋味都没有品味一下,这些液体就径直的到了腹中。

“好,这才是明智的选择!”青衣文士面露喜色。

林凡一气喝干杯中玉液,不料方才过了半晌,便觉一阵晕眩,抬眼望去,眼前朦朦胧胧,天旋地转,青衣文士笑眯眯的,注视自己脸上闪过一丝阴霎。

林凡隐觉不对,欲要询问怒骂,眼皮却慢慢沉重起来,蓦地向左一歪,倒身在地,失了知觉。

迷糊间,鼻间传来药香气,耳边人语切一切,字字入耳。

林凡神智略清,张眼望去,四周昏黑,石壁森森,泛着品亮水光,石缝里爬出苍黄苔辞,浓重的湿气环绕身周,丝丝缕缕,渗入肌肤,直冷透心脾,不由打了个哆嗦。

颤抖之际,忽觉身有重物,定眼一瞧,身上竟然带有极沉重的铁枷。

林凡又惊又怒,知道这是发生了何事,想来是青衣文士使的手段,就不知他们费如此大的动作,到底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些什么。

此时人语又起,林凡定神细听,那人声甚是耳熟,正是大长老,声调压抑中藏有几分恼怒:“……都在这里了,你们还要怎的?”

忽听另有人哼了一声,道:“这就是《天尘录》?哼,只有区区四层境界,只够修炼到魂天境界,你不怕亵渎圣地圣祖么?”声音温和中透着几分威严,恃气凌人。

“《天尘录》?”林凡心中一惊,接着便是迷惑极了,心中暗道:“他们是如何得到《天尘录》的,世界不就自己手上有一份原本么?”

再听时,却听大老长呸了一声,悻悻道:“你少跟本家主淡什么圣啊祖的?也别用他们来压我,这样的事,本家主当年也做过,这幅手抄本说的乱七八糟的,谁也瞧不明白,处处如同哑谜,那小子就在里面,一问便知。”

另一人冷笑一声,道:“那小子滑头得很,与圣祖对峙了良久,却没吐出一个关于《天尘录》的字眼,尘祖说了,先关着他,关的他病恹恹的,磨磨他的性子,然后再向其追索《天尘录》。”

大老长沉默半晌,迟疑道:“这小子若真是当年进墓地而未死的那人,也算是我们李氏家族的子弟,与咱们也算同一血脉,这样对他,是否过了些。”

“说你愚蠢如猪,你还不认。”别一人森然道,“别忘了,你当年是如何待他的,先不说以前你派人追杀他,让他常年飘流大陆,吃了多少苦头之事。就只说说,你将他迫的诈死入墓,然后又废了他老子的修为,将之禁足数年,倘若这小子真是当年入墓的那人,他一旦脱困,你可就麻烦大了,你以后要是栽在那小贼手里,不用说,嘿嘿……”

话中意思不明而喻了!

“是我糊涂了!”大长老呵呵一笑,说道:“怪不得那日我一见那小贼,就觉得有点眼熟,原来是当年侥幸未死的那个小杂种,这小杂种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不但入墓未死,竟然还摆脱了废灵的体质,难怪圣地的中老祖也将他当块宝……”

林凡听到这里,委实忍耐不住,蓦地喝道:“老不死的,你还敢叫小杂种,老子一旦脱困,定将你挫骨扬灰!”

话音方落,便听‘嘎吱’一声,石壁掀开一线,大长老与先前站在那青衣文士身边,穿着不伦不类的老者踱了进来。

那老者笑眯眯的,双眼如两条细缝,闪烁光芒。

大长老却是宝相庄严,一派家主之势,看着林凡道:“这么快就醒了么?嗯,当真不愧为一块宝!”

林凡见大长老这样一幅欠揍的模样,心中怒不可遏,呸了一口,只恨此时全身上下都下了禁制,还用精铁缚住了,不能及远,不然定要这老家伙的不得好死。

只见大长老走了林凡面前,微微一笑,悠悠叹道:“真人面前不打证语,事已至此,贤侄也当明白老夫的意思,只需你乖乖说出《天尘录》所有的秘诀,老夫担保,立马放了你。”

林凡闻声冷哼了一声,淡然道:“别说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天尘录》的功法,就是知道,你们也休想从本少爷口中知道半个字。”

第500章 狼狈入狱

大长老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笑道:“贤侄还与老夫打证语么?你且看看这是什么!”话声未落,大长老手中已堆着一叠破旧的皮簿,还有数张根颜色不同,质料也不同的黄纸。

此刻那环目而视的老者,从大长老手中小心翼翼接过这些东西,一一拆开,大长老则是一手提笔,一手翻开纸卷与兽皮,将纸卷、兽皮上的字句都抄了下来。

每张纸卷上字句都不过只有寥寥三数行而已,谁也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只见他二人人俱是面色沉重,不敢有任何大意。

过了盏茶时光,那老者方自长叹一声,道:“你我穷数年心血,费数万人之力,寻尽古墓,也不过只得了这些,这次连圣地老祖都请出来了,但愿……”轻咳一声,住口不语,眉宇间微微有些忧虑。

大老长展颜一笑,指着林凡道:“如此收获,已不算少,如今再加上他,还愁不能完成圣地老祖下达的旨意么!”

“看些他们整理的这些关于《天尘录》的只字片语!”林凡不觉瞠目结舌,这些手稿译本以前不是让他给完全焚尽了么,墓地中怎么还遗留李噬天那伙人留下的孤本。

大老长注视着他,自觉得计,面上露出笑意,温言道:“贤侄但请三思,你我本是同宗,就当不分内外亲疏,你怎么能挟技自珍,大违家伦……”

林凡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家族老祖使用奸计,将我禁锁在这里,又符合哪一条家伦了?”

大长老笑笑,淡然道:“这只能怪贤侄太过固执,让圣祖一眼就看出来了,知道若是诚心问你,你定处处隐瞒,不肯吐露神通秘诀,圣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贤侄放心,我们已有了《天尘录》前四段的秘诀,只要贤侄说出后面几段秘诀,老夫担保绝不伤害你!”

林凡截口道:“我若不说呢。”

大长老叹了口气,一字字道:“那说不得,还请贤侄常住石室,十年不说,就住十年,一百年不说,就住一百年好了。”说罢一拂袖袍,与那穿着不伦不类的老者双双退出,合上石门。

林凡怒极,大叫一声,欲要挣到门前,不料四肢骤紧,前进不得。

他这才发觉,四肢铁枷连着粗大铁链,牢牢钉在身后石壁上,别说他身上已下了禁制,魂力已不能调用,弱弱不堪,即便实力尽复如初,也休想脱身。

想是圣地中的那老祖对林凡真实的修为也是琢磨不透,怕他脱困遁走,在他身上下了禁制后,故而还特意用这精铁链捆锁,如此一来,林凡更是逃脱无望,唯有张口大骂。

他出身市井,从小就是学着骂人长大了,数千句骂词中,恁是没有一句重复的,这份‘骂功’可谓当真了得,这些话若被那养尊处优的大长老等人听见,不活活的气死才怪。

只是四面石墙都已被塞住,林凡骂得虽卖力,外面就算能听到他的骂声,也模糊的很。

骂了半天,林凡也知自己骂破喉咙也是没用的了,在屋子里乱敲乱转,想弄出条出去的路,怎奈身上不但有着精琐,还下了禁制,且这石室也建造得牢固无比,天生是关强者的牢狱。

林凡想尽了千万个法子,却没有一个法子管用的,不知道多久,但觉胸口闷痛难当,不觉身子乏力,躺在地上,昏昏欲睡。

但此时没有功力护身,一触地面,就冷得他全身发抖,头晕眼花,喃喃道:“唉,本少爷今天要冷死了,死就死吧,只是如此死法,真是叫本少爷心有不甘啦!”

但突然间,他竟不再觉得冷了,非但不冷,而且还发起热来,他又惊又奇,张开眼睛,又瞧见桩怪事,只见石室的那四面石壁上,都开了一个大洞,股股热水从洞中流了出来,没感觉出错,真的是热水。

伸手一摸,原是冰冷的石壁,此刻竟也热得烫手。

林凡跳了起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些老家伙还要煮熟我不成……”身是负着铁琐,他围着屋子走了一圈,四面石壁,面面都烫得像火,只有脚低下还只是温热。

也不知过去几时几刻,忽听嘎吱门响,林凡张眼望去,石门敞开一小洞,大长老笑嘻嘻站在洞后,淡笑道:“贤侄,想得如何了,我劝你还是赶紧说了吧,这耗下去,你不是自找苦头吃么!”

林凡闭了眼,懒得理会。

大长老却自顾自笑道:“贤侄,你可别怪老夫,捉你关你,现在又放沸水,都是圣祖的意思,他老人家说你嘴里太脏了,要放些水进来,帮你洗洗口,老夫虽然念着血脉之情,极为不愿,却恨身为家主,不敢违背圣祖,故此得罪之处,还望贤侄谅解。”

林凡冷冷看了着大长老眼,知道他番话,是骗取自身好感,而其根本之意,仍在《天尘录》,不由心生鄙夷,冷笑不语。

大长老见他神情,便知计谋不授,心中大失所望,面上却不流露,心道来日方长,嘿嘿一笑,锦袖一挥,郑而重之退身去了!

见其真的走了,林凡才苦笑了起来道:“妈的,没想到一番骂词,骂来了洪猛祸水,早知道就不骂了,这不是自己害自己么!”说着说着,他又跳脚大骂起来,反正事已至此,他也再没顾忌了。

可还不到顿饭工夫,室中沸水已积少成多,林凡已被泡在水中,想跳脚都无法跳了。

只是这会水还是温热的,人泡在里面还不觉得难受,林凡既然想不出法子,索性脱了衣服,喃喃道:“用这么多水洗口,还真是浪费了,那些混蛋,还个个都是败家子,小爷还是先洗个澡再说!”

在里面和着温水,他竟然真的痛痛快快洗了个澡,他天生不见棺材不流泪的脾气,不到真正走投无路的时候,谁也休想要他着急、害伯。

但现在已到了他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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