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满城春色宫墙柳-第10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着她反正都要出宫了,往后老死不相往来罢。

天才黑了,御前的小太监来传话,跟海安道:“万岁爷说,今儿不来翊坤宫了,让纯主子早些安寝,不用等。”海安留了个神,悄声问:“可是翻了谁的牌子?”小太监经常出入翊坤宫,也得了不少海安的好处,便小声道了实情:“娴主子生了病,太后命万岁爷去探望呢。”海安不动声色点点头,随手从袖口里掏了一把铜钱丢给小太监。

小太监也不客气,收了钱到了声安,便疾步离去。

青橙在屋里写字静心,海安蹑手蹑脚在旁侧伺候,等青橙停了笔,方道:“主子,刚才养心殿传话,说万岁爷今儿不来了,让您早些安寝,不必等。”有宫人收拾笔墨,另有宫人端了温水上前,青橙净了手,用巾帕抹干,问:“掀了谁的牌子?”

皇帝有个不好的习惯,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每次如果在养心殿掀牌子,或要去别的妃子宫里,总是早早儿就宣人来传话。若他只是临时不能来,则会晚一些。

海安不敢隐瞒,道:“说是娴主子病了,太后命万岁爷去探望。”

青橙浅浅哦了一声,手里拿着温巾滞了滞,方道:“叫膳吧。”海安应命退下,往茶房跟尔绮说了,尔绮旋即往厨房传话,不出半盏茶时辰,侍膳宫人就端了一盒一盒的菜上桌摆席。皇帝不来,青橙吃得简单,却也齐齐整整摆了两桌子。让她动筷子的,其实就只搁在她眼前的两样菜,旁的她吃不完,除了赏给永璋永瑢的分例,剩下的就都赏给宫人了。

用完晚点,青橙哄皎儿睡了,穿着寝衣窝在榻上看了会闲书,渐渐睡意袭人,便丢开书睡着了。当值宫人落下帷帐,替青橙腋好被子,吹了灯,抱着铺盖坐卧在门外头,一整夜都不能睡觉。半夜里有厨子送分例点心,多半是馍馍馒头一类,夜值宫人囫囵吞枣,就着水几口咽下,绝不敢发出声响。

皇帝竟一连在景仁宫呆了三夜,宫中不知哪里生了谣言,说纯妃为着芸黄之事与皇帝置气,保不定会失宠。尔绮往内务府支取银子,听着宫人们议论纷纷,气得与人争论了一番,涨得满脸紫红,还和景仁宫的掌事宫女访儿吵了几句嘴,才气呼呼的回翊坤宫。

她就不懂了,就算置气,也该是皇帝生娴妃的气,哪有冷落纯妃的道理?

反正对她来说,所有说翊坤宫坏话的人,都实在可恨。

转身她就与海安抱怨,海安忍不住教训她,道:“主子说了好多次,让你在外头收敛脾气,少与人争执。这些年看你做事利索,性子也沉静许多,怎么又与人吵嘴了?别忘了,没得几日你就要出宫了,可别节外生枝,惹出什么变故。。。”

尔绮笑道:“正因为要出宫了,才好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呢。”

海安拿她没办法了,重了口气道:“你走了倒没事,保不准她们将冤仇记在主子身上呢。。。”尔绮一听,顿生悔意,急道:“要不我去给访儿赔罪?”海安道:“今儿就算了,我也正想教训教训那些胡乱嚼舌根之人。只是往后,可再不许了。”

尔绮扬眉一笑,道:“原来你也忍不住了。”又拍了拍海安的肩,道:“放心吧,最后的几日我一定安分守己,绝不给主子惹麻烦。”她捧了茶水进屋,见青橙看着宫廊上的秋日照影怔怔发呆,疼惜难忍,道:“主子,娴主子哪里是生病啊,明明就是装的。您用晚膳时不是胃酸吗?也是生了病,要不然奴婢往养心殿走一趟。。。”

青橙却笑了,打断道:“生了病就该去御医院宣御医,去养心殿有什么用?”

尔绮跺脚道:“主子,您就是太心善了些,才任由着被人欺负。”青橙道:“你放心罢,没人敢欺负我。这么些年过来,连大行皇后都未朝我说过重话,娴妃?她还能比过大行皇后不成?”稍一顿,又道:“至于皇上。。。我信他。”

青橙强打起精神,道:“听说这些天宫里头很多宫人生了病,连娴妃也得了风寒,我在书上看到一味药膳,你不如学了,让厨房做出来,分给底下人吃。”说罢,真的捡了书册,按着书中记载,一条一条的说与尔绮听。末了,又叮嘱她,道:“你吃亏就吃在一箩筐字里头认不到一半,这几年你虽跟着我学了不少,但总还不够。等你出了宫,一定要嫁个读书人家,学了字,再好好教养儿女。”

说到嫁人,尔绮整张脸都黯然下来。

说:

记得投黄金票票哦。哈哈。

☆、第二三零章:朕从未冷落你

深秋萧瑟,紫禁城树木枯零,风拂过,稀稀簌簌的声响不绝入耳。皇帝在景仁宫连宿数日,青橙一时遭了冷落,心情郁结。连永璋也觉得纳闷,为何数日都见不着皇阿玛。自他有记忆始,这样的事从未有过。他隐隐觉得自己的额娘失宠了,就像四阿哥的额娘嘉妃,五阿哥的额娘愉嫔一样,数月都见不着圣驾。

永璋心里有事从不瞒大阿哥,两人一筹谋,大阿哥叹道:“后宫之中,哪有什么一心一意。。。”说到此处,没来由的想起自己屋里的格格密札氏,又道:“皇阿玛地位至高无上,后宫与前朝,千丝万缕,总要讲究平衡。前头皇阿玛有意封你额娘为皇后,太后为此大发脾气,以绝食相争。前朝又有多少人是看着太后脸色?多少奏折像雪片似的往军机处飞,我在内奏处好几次听见大臣们悄悄儿议论。”

大阿哥眼下帮着皇帝处置朝事,亦懂得后宫与前朝之间微妙的联系。

永璋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心性纯真,并不知“斗争”为何物,道:“我额娘有什么不好,他们为什么不允我额娘做皇后?只要皇阿玛喜欢额娘不就成了吗?”大阿哥一手负背,一手揽着永璋,道:“你还小,往后长大了,看得多了,自然就懂了。”停了停又道:“你先别着急,皇阿玛做事深谋远虑,我瞧着内务府的那帮子人也还未亏待翊坤宫,想来皇阿玛还是放不下的。”宫里谁得宠,谁失宠,最先的风头,永远都是内务府的鼻孔朝谁。

如果内务府不敢怠慢,那意思就是,皇帝还记挂着呢。

大阿哥回到院子,几乎是本能的转进了密札氏屋里。密札氏伺候他洗漱穿戴了,两人歪在藤椅里闲话。密札氏如今胆子大了些,见大阿哥心有所思,便柔声问:“爷可是有什么烦恼之事?”大阿哥一笑,随口将纯妃遭冷落,皇帝流连景仁宫一事说了。密札氏自入宫起,逢年过节都是往翊坤宫请安,打心眼里把纯妃当做大阿哥养母,自己的婆婆。

她斟酌道:“我瞧着倒是好事。”

大阿哥手里端着茶要喝,听她一说,不由怔了怔,饶有趣味道:“怎么说?”密札氏不徐不缓道:“自大行皇后病薨,皇上待翊坤宫越发不同,前头还说要封纯主子为后,闹着满朝风雨,太后绝食以争,待纯主子已生了芥蒂。再有尔绮姑姑与御医私情一事,是太后做主抓的人,可皇上却不仅把人放了,还将告密之人活活打死。明白事理之人知道是有人想污蔑纯主子,可那不明白事理的,总以为是皇上偏袒纯主子呢。如此圣宠优渥,与将纯主子置于炭火炙烤有何异?更何况,太后明面上没说什么,暗地里不知怎么恨呢。。。”

这后宫斗争,果然还是女人的天下。

大阿哥愈发惊异,不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密札氏心里头竟如明镜似的通透。他抿了两口茶,笑道:“说得倒在理,平素爷小瞧你了。”密札氏微微一笑,道:“刚才蒙古格格过来坐了坐,跟我说起,我们两个一琢磨,才明白了。”大阿哥颔首,挑眉道:“往后你也四处走动走动,听得多见得多了,自然就什么都知道了。”

明年福晋就会入宫,他是担心她到时候连自己都保不住,总要嘱咐她多学多看。密札氏压根不知大阿哥心意,守着主仆之仪,福身恭谨道:“奴婢知道了。”

皇帝人虽不到翊坤宫,但心思却落在青橙身上。例如每日必会遣人去翊坤宫传话,要么是赏一道燕窝羹,要么是大不列颠贡的西洋物,再不成,就单单问个好字。吴书来站得高看得远,把事儿安排得妥妥帖帖,既让青橙知道皇帝心意,又叫外头看不出倪端。

犹是如此,青橙还是不好受。

或许是她得到过太多太多,如今就算只少了一丝一厘,她也会伤心气馁。日薄西山,她坐在炕上,看着墙上朱红的落影一点一点的升高,直至消失不见了,才怅然若失似的吩咐尔绮备晚点心。尔绮知道自己要出宫了,做事比平常更加勤勉,青橙刚刚吩咐下去,厨子们就摆了满桌膳食。青橙没有胃口,拔了几勺粥,又叫撤膳。

尔绮献宝似的端出一只黄玻璃罐子,罐子里头装着红红的膏脂,笑道:“这就是昨儿主子吩咐做的红枣生姜饮,对治伤寒有好处呢。”

青橙果然有了些许兴致,道:“你是按着书上记载做的?颜色瞧着倒不错。”

尔绮回道:“是红糖和红枣熬出的膏脂,自是不错。再有加了生姜,有一股淡淡的辣味。扑了寒流鼻涕或淋了生雨,舀一勺子用开水冲了,趁热喝下肚,肯定舒坦。”又笑道:“您不是担心万岁爷夜里着凉么?不如让奴婢送一罐子去养心殿吧?”

青橙笑容一顿,半响才道:“罢了,自有别人替他操心。”

半夜忽然刮起大风,吹得廊檐下的风铃叮叮当当,枯枝呜咽做响。寒意逼人,叫孤寂之人愈觉孤寂,悲伤之人愈觉悲伤。青橙觉得冷,却懒得叫宫人加被子。她缩成一团朝里侧躺着,睡得混混沌沌,半梦半醒。隐约有帘子掀动之声,她以为是风吹的,也未仔细计较。直待有暖烘烘的身子往自己贴近了,才恍然惊觉。

本该欣喜,她却鼻头一酸,僵着身子不动。

她的被子里凉凉的,并没有多少暖意。皇帝眉心蹙了蹙,环住她的腰,道:“怎么不叫人加被子?”他知道她没睡着,听她的呼吸声,他就知道。青橙紧闭着双眼,假装自己睡着了。眼泪顺着脸颊隐没在发鬓了,弄湿了一片。

有他在,被窝里很快就暖洋洋的。

皇帝的脸从背后埋在她脖颈里,熟悉的淡香丝丝入鼻,让他心旷神怡。鼻涕快流到嘴里了,她忍不住抽泣一声。皇帝这才扳过她的脸,就着昏暗的夜灯,打量她满脸泪痕。他道:“你怎么哭了?朕来了,怎么反而哭了?”他俯下脸吃掉她的眼泪,哄道:“别哭了,朕就躲了几日而已,就难受成这样?”

看着她哭,倒让他又有些心疼,又有些高兴。

小东西因为他冷落,正难过流泪呢。

青橙忍着哭泣,道:“你是不是故意不见我?”皇帝道:“并不是故意不见你,而是暂时不见你。”青橙噙着泪水,道:“为什么?”皇帝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别明知故问,朕不信你想不明白。”青橙冒了火气,愠道:“我就是不明白。”

皇帝唉了一声,在她额头上轻轻啄了一口,道:“是不是朕从来没跟你说过?这十几年里,朕的心里,一直都只有你,从未变过,往后也不会变。”他不解释,反而当面剖白,青橙再也克制不住,泪如泉涌,紧紧挤在他怀里,道:“往后不许你冷落我。”

前朝后宫的事,娴妃生病,太后降旨,此番种种,青橙明白得很。

她扑在他宽大的臂膀里,软软的,暖暖的,好似先前还觉得秋风呜咽的凄凉之意,瞬间变成了惬意的秋夜听风。皇帝抚着她的背,吻在她发间,道:“。。。朕从未冷落你。”

一时帐幕低垂,低吟浅语。

景仁宫至夜半才熄灯,洛晴挑帘进屋,跪在踏边道:“主子,别等了,今儿皇上不会来了。”娴妃一身水红绸丝寝衣跪坐于榻,半会都不吱声。洛晴又唤了一声“主子。。。”娴妃才恍惚道:“去把熏香灭了。”洛晴回道:“奴婢知道那香伤人,早就用水浇灭了。”

娴妃回过神,警惕道:“烧出来的草灰可埋好了,倘使叫人知道了。。。”

洛晴忙道:“主子放心,奴婢一切安排妥当,次次都是奴婢亲自埋的。”

娴妃嗯了一声,点点头,道:“幸好身边还有你,旁人我都不信。”洛晴不敢逾越半分,道:“谢主子恩典。”又道:“敬事房的人说,万岁爷今儿没有翻牌子,许是朝事太累,独自睡在养心殿了。”娴妃唇边冷冷一笑,道:“你不必哄我,皇上想什么,念着谁,我都清楚。如今我需要的,是龙嗣,帝王宠爱于我,不算什么。”

洛晴看她伤心落魄,安慰道:“万岁爷自是宠爱主子的,不然怎会数日留恋主子?连纯主子也被撂到一旁,宫里人都议论开了,说纯主子失宠呢。”

娴妃侧身躺下,洛晴起身拉开被子替她盖好,道:“主子,您只管好好养着身子,等生下龙嗣,再有太后支持,中宫之位非您莫属。”娴妃眉眼露出笑意,道:“这倒是实话。”又道:“明儿你去叫魏宛儿来一趟,我太久不见她,恐她生出异心。”

洛晴吹灭屋中壁纱宫灯,只留床头两盏豆大烛光,道:“不过是个小小答应,主子不必介怀挂在心上。”娴妃合了眼道:“你可别小看她,心里狠着呢。。。”

音落,再无别话。

说:

天冷记得加衣服哦。记得投票票哦。

☆、第二三一章:苏青橙一辈子心满意足

皇帝夜宿,使翊坤宫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欢喜。太后深知一味强逼皇帝宠幸娴妃,只会适得其反,令皇帝生厌。她召了娴妃在寿康宫说话,道:“得宠不得宠乃你的造化,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娴妃半跪在踏板边,手中捣鼓着珐琅白玉鼻烟壶,伺候太后吸水烟。她眸子低垂,在烟雾缭绕里看不清神情,莞尔道:“臣妾知道,谢太后用心。”

太后点点头,道:“好孩子,哀家告诉你一句,无论如何,切不可灰心丧气。想当年哀家进先帝潜邸,位分低微,不过是个格格。举目无亲,又不得先帝宠爱,哪里斗得过皇后年妃?还得多亏弘历聪慧灵敏,登基做了皇帝,才能有哀家今日尊贵。”又轻轻拍了拍娴妃手背,道:“你多上些心,学一学纯妃行事说话,皇帝喜欢那模样儿的性情妆扮,你学得三分亦好。饶你身份尊贵,亦不要觉得屈辱,万事以皇嗣为重。”

娴妃面上不敢露出厌恶之色,细声柔语道:“太后提点,臣妾记下了。”

青橙做了一件新袍子,用湖水浅蓝的倭缎做底,在袖口裙边绣上粉白莲花缠绕。胸襟上别斜襟玳瑁珠扣,空空的并未有花色。起步时,袖袍翩翩,花儿重瓣绽开,素净而不单调,艳丽却又端庄,很是得体。皇帝好不容易看她穿了件新衣裳,啧啧称赞半日,一时起了兴致,又让吴书来去内务府取了两盒子朱钗步摇来,给青橙配衣服。

尔绮冲了两碗红枣生姜饮,呈进屋福了福身,笑道:“请万岁爷试试新熬的茶饮,是纯主子亲自指点奴婢熬的呢。”

皇帝瞧色泽红透,抿了小口,觉得辣辣的,冷天里浑身舒坦,笑道:“这深秋初冬里喝着倒不错,生姜驱寒,红枣健脾养胃,吃了养生。”

尔绮一笑,道:“还是万岁爷圣明,喝一口就知道用什么做的。”

皇帝喝着茶,忽然问:“你还有几日出宫?”尔绮恭谨有加道:“回禀万岁爷,后天就是奴婢出宫的日子。”皇帝嗯了一声,看了眼青橙,见她面有难过之色,便道:“你做事勤恳,待主子忠心,你走了,翊坤宫就如同少了左臂右膀。”

尔绮不知皇帝是何意思,屏声静立,默默听着圣言。皇帝接着道:“你与简玉衡之事,朕命人查了查,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朕猜也能猜出**分。”此话一出,尔绮惊得浑身颤栗,膝盖一软,便俯身跪下,叩首道:“全是奴婢一厢情愿,与简大人没有半点关系。万岁爷要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